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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见大家盛意拳拳的,也不好再推却,就跟着老鸨桂姨上了二楼。
干卖笑这一行的,学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谄媚,一路上桂姨絮絮叨叨了一堆:“我们天香楼的姑娘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可是被南烈无情的打断了:“我来吃东西的。”
“吃东西当然没问题,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就是……”
“我要三碗白饭。”南烈又一次打断了她。
桂姨斜睨了他一眼,顿时觉得无趣,于是说到:“好,要一桶都没问题。”
……
桂姨替南烈安排的上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途径另一间上房时,南烈恰好听到里面不绝于耳的调笑声,接着就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被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搂抱着走出房间。不过南烈向来秉承闲事莫问的理念,所以他什么都没问便跟着桂姨来到了属于他的那间上房。
南烈刚走进房间,一个姑娘就跟着他走了进来,南烈一瞧,正是刚才被中年男人搂抱的姑娘。只见那姑娘关上房门,走到南烈面前,作了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樱木美雪,不知这位爷如何称呼?”
“我不用,姑娘。”南烈直白的回绝。
可是美雪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告诉南烈她会很多花样,要不要试试?南烈被她的执着惹得有些烦了,索性果断的说道:“出去,我想一个人!”
美雪见他态度强硬,不像是假装正经,心想,也许他是真的觉得自己碍眼吧。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温和的告诉南烈,如果她现在出去,桂姨肯定又要说她阳奉阴违了。她见南烈不再说话,于是提议到:“爷,不如这样,你就当看不到我,让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就一会儿!”南烈说到。
“谢谢大爷!”美雪高兴的坐了下来。
这时小二推开房门,将饭菜送了进来,说是三井替南烈点的。
美雪见南烈光吃白饭,不吃菜,不禁觉得有些可惜。可是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姑娘只可以招呼客人吃,却不可以动客人的饭菜。所以,美雪对着肥嫩的猪肉,鲜美的鸡肉只能干瞪眼,吞口水。
倒是南烈,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美雪似乎很饿的样子,于是对她说到:“你想吃就吃吧。”
有了南烈的首肯,美雪立刻抓起一个鸡腿,说到:“那我不客气了,我好饿啊。”
南烈见她吃得香,问她是否当真这么好吃时,美雪脱口而出,饿了吃什么都好吃,说完后才发觉这话有失偏颇,马上纠正到:“我们天香楼的菜一点都不比一品楼差。你真的不尝尝吗?”说完,美雪便撸起袖管,伸手又将盘子里的鹅腿扯了下来,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南烈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快人快语,丝毫不似其他青楼女子那般矫揉造作,于是不自觉的多看了她一眼,却不小心瞥到了她雪白的胳膊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其实,来青楼的,什么人都有,其中不乏一些心理变态的客人,因此,青楼女子被鞭打,南烈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仔细想想,她们也是一群可怜人,若不是生活所迫,断然不会沦落至此。
正当南烈沉思的时候,美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她慌忙将袖子撸下来,遮住伤痕并小心翼翼的向南烈道歉:“不好意思,我忘了自己的一身烂肉,影响大爷的胃口了。”
“我没事,你有伤口还吃鹅腿?”南烈问到。
“吃!做人那么辛苦,当然要对自己好点啦。”美雪不以为意的回答。
之后,南烈便不再搭话,他猜,也许这样的生活她早就习惯了吧。
这一晚,直到亥时,南烈才回到御史府,一进门,便看到藤真从书房走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南烈正想转身回房,却听得藤真冷言冷语的在他背后说道:“刚砍完人就去喝花酒,麻木不仁!”
南烈回头,依旧用他冷然的语气说道:“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明明听到沈小姐还有问题要问神宗一郎,你还一刀砍下去?”
“午时三刻已到,除非有天灾人祸,否则不得有误。”南烈说完,便要回房。却没想,藤真一个箭步来到他面前说到:“沈小姐只是想在她爱人临死前知道他的心意而已……”
“知道又如何?刀落头断,生死永诀,就算她知道真相又怎样?”南烈反问。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的!”
“那一个人什么时候死也不是你说了算!”这一次,南烈头也不回的走进自己的房间。留下藤真在他背后大声说道:“南烈,你真残忍!”说完,便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是闹情绪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房顶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婴儿
尚和城作为大齐的国都果然热闹非凡,除了十里长街,店肆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以外,还有街头卖唱的歌姬,街尾卖艺的杂技以及一品楼门口耍把戏的彩戏师!
没错,这彩戏师正是南烈昨天在天香楼里遇到的那一位。只见他将一两银子放进一个杯子中,然后将这个杯子连同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一同扣上,接着迅速移动杯子间的位置。待众人眼花缭乱后,他便让在场的几名观众猜一猜,究竟刚才那一锭银子在哪个杯子里。
藤真一时兴起,想以小博大,刚要掏出银子,只听不远处有人唤他的名字。
原来是那天前来插队问诊的王员外府上的家丁,他说王员外此时肠胃绞痛不止,请藤真速速前往。藤真无奈,吩咐小莲回府照顾彩子,自己则跟着家丁前往城外十里处的王府。
深秋时节的天气就是这样,早上还好好的,傍晚时分,就下起了雨。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这场雨,不然,南烈还不知道有人早已在暗中窥视他们。
原来,南烈从刑部回来后,走进自己房间,正要喝水时发现屋顶在漏水。于是向来谨慎的他走出房间,跃上房顶,想一探究竟。结果被他发现屋顶的瓦片果然被人动过,而且窥伺者在那瓦片旁边还留下了一个红色的脚印。南烈站在脚印的位置往下看去,正好看到小莲在伺候彩子服药。南烈心下一惊,莫不是已经有人发现了彩子的行踪?
南烈跃下房顶后,本想去告知彩子,却在走廊里遇到了拿着伞正要出门的小莲。
小莲告诉他藤真早上出诊时走得匆忙,没有带伞,所以准备出门去给他送伞。
南烈觉得一介女流之辈晚上出门总是不妥,于是接过小莲手中的伞,告诉她,他替她去。
小莲见有人自告奋勇的要替藤真送伞,自然是喜出望外,口中连连道谢。
只是这样一来,家里岂不是只剩下自己和彩子了?当然,南烈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将藏于小腿处的匕首给到了小莲,关照她,如果家里有什么动静,切记将彩子藏到柴房。
待小莲应下后,南烈便拿着伞出门了……
夜雨连连,路上坑坑洼洼,藤真身披斗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扛着医箱,行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也许是因为天色已暗,夜风凛凛,从草丛里发出的唦唦声让他总有种被跟踪的感觉,于是越发觉得这往日里并不难走的山路今天却分外硌脚。在这种心理作祟下,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忽然他感觉后面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猛得转过身,这才发现,出现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南烈。
“我还以为是谁跟踪我呢,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藤真嗔怪一句。
南烈见藤真孤身一人,便问到:“这么晚了,他们没有送你吗?”
“没有,我替王员外熬了药,所以才弄到现在。再说,一个男人走夜路,能有什么事?”说完,藤真看到南烈胳膊下夹着的一把油纸伞,于是问到:“你特意来接我?”
南烈点了点头。
这无声的回答让藤真心中一暖,想起自己昨天还在责怪他残忍,今天他倒不计前嫌,带着伞来山里接自己。难道冰山也通人情的一面?
一路上,雨小了很多,南烈告诉藤真,今天他上房顶时发现屋顶的瓦片被动过,而且旁边还有个血红色的脚印。可是藤真不以为意,他告诉南烈,之前花形老爷请泥水匠修葺过屋顶,所以留下脚印并不奇怪,说到最后,藤真又绕到了南烈的身上,说他定是杀人太多,所以才会如此疑神疑鬼。这不,晚上出来接个人,背上还背着他那把砍头刀,只是南烈没搭理他。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着走着,他们忽然发现前面有个大泥坑。两人一时好奇便走上前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孕妇。医者父母心,藤真立刻跳入泥坑欲将孕妇救出来,南烈见状也跟着他跳了下去。
经过一番努力,两人将孕妇抬出泥坑,可惜的是,孕妇已经断了气。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藤真凑到孕妇的腹部听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胎儿的心跳声,藤真兴奋极了,对南烈说到:“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啊。”
可是南烈却皱着眉头对他说到:“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还怎么生下这个孩子?”
藤真抬头看着南烈,是啊,孕妇已经死了,这孩子再这么下去,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忽然,他注意到了南烈背后背着的那把断魂刀,于是计上心来说到:“剖腹取子!”
南烈犹豫了,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甚至是想都没想到过,他告诉藤真这件事很不同寻常,最好还是置身事外。可是藤真不依,藤真责怪他是不是当真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如果他不救,那彩子的事自己也不管了。
不出所料,用彩子来威胁南烈的这步棋走对了。南烈拗不过他,同意下刀,不过在他下刀前,他要藤真答应他一件事,那就是孩子救出来后,如何处置这个孩子都要听他的。
此时藤真早已急得心乱如麻,连连点头应下,然后告诉他:“入刀三分深,不要伤及孩子。”
……
就这样,孩子的一声啼哭击碎了山里的沉寂,同时也驱走了藤真心中的惊慌,让他差点激动得流下眼泪。他立刻脱下斗篷将孩子包好,然后和南烈离开了这里。只是此时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一旁草丛中目睹这一切的那个黑衣人……
藤真对这个孩子可谓爱不释手,从他将孩子抱回家开始,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孩子。这不,从大清早到现在,他就一直抱着孩子逗他笑。他依稀记得花形曾经对他说过,想收养一个属于他和自己的孩子,可惜还没有遇到这样的缘分,花形便与世长辞了。有那么一瞬,藤真想收养这个孩子,给花形留个后人。只不过,思来想去后,却觉得不妥,孩子的娘被杀害了,失去至亲的那种感受藤真很清楚,所以他觉得趁现在自己和孩子的感情还没有建立起来时,将孩子送还给那户人家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于是他对正在自己面前踱来踱去的南烈说到:“我们抱孩子去衙门报官吧。”
南烈对着从孕妇身上找到的几件首饰看了又看,最后拿起一支玉簪说到:“不行,这个孩子来历不明,他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杀了,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你我现在都不清楚,若是贸然惹上了官府的人,万一连累了彩子就麻烦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母子不过是遇到了贼匪,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藤真不以为意的说道。
南烈不认同他的说法,他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