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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神手中一次次夺回自己的性命,陪伴皇上走出阴霾,得见天日。想到这些,他决定誓死也要保他皇儿一命,于是他不顾劝阻,对藤真说到:“去煎药!”
既然有了流川的首肯,藤真立刻应下。可是门口却响起了通传声:“皇上驾到!”
仙道在宣政殿迟迟没有听到枫雅殿这边传来喜讯,不放心之余,决定还是来看一眼。
流川见仙道来了,立刻忍着痛起身:“微臣……参见……皇上。”
仙道见状,心中不舍,立刻上前扶着流川说到:“枫儿不必多礼。大产在即,枫儿你觉得怎么样?”
“微臣没事,谢谢皇上关心。”流川颔首。
仙道明白,流川向来害怕自己担心,所以一向是报喜不报忧,默默的独自承受一切,于是仙道回头看向一旁跪着的藤真,问到:“还是你说吧。”
于是藤真将大环汤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仙道,末了流川在一旁说道:“皇上,此药非喝不可。”
仙道转身看着流川,一只手抚上他苍白的侧脸颊,温柔的说道:“枫儿,朕不许你冒险,朕可以没有孩儿,却不能没有你。”说完,他不等流川解释,立刻对手下的太监说道:“把大夫需要的药材统统给朕倒了。”
太监领命后,立刻退出了内室。
流川企图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仙道对他说:“不管有没有这个孩子,朕都会与你天荒地老,长相厮守。朕只要你平安。”
待流川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太监进来通传:“皇上,湘北王安西光毅有事求见。”
仙道本想留下陪着流川,可是太监说安西光毅所奏之事,事关重大。于是仙道权衡再三后,还是起驾回了宣政殿。
☆、出生
宣政殿上,湘北王安西光毅与丞相高头力早已站立于龙案两侧。
君臣间参拜完毕后,安西说道:“华亭县水灾泛滥严重,预计数日后会掩盖东面的良田百顷,如果灾情继续,除了百姓家园尽毁,更甚的则是附近的棉花田也会受到波及,到时候外销楼兰的丝绸,亦未能如期完成,对方必定依约索偿,损失重大。”
仙道合上面前的奏折问到:“可有良策解决华亭县的水灾之患?”
高头立刻上前一步,作揖到:“依微臣之见,要保住棉花田,唯一之策就是炸毁堤坝。”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了安西的反对,安西转身质问高头:“炸毁堤坝何以是良策,难道西面的村庄就可以被洪水淹没了吗?”
高头主张:炸毁堤坝主要是因为西面的村庄乃是穷乡僻壤,人口稀少,农田也不是沃土,要保住棉花田,只能作出这个牺牲。
安西主张:此时应该立刻加派人手,另避河道,疏导洪水,切莫伤及无辜。
高头听后对仙道说:“洪水将至,另避河道已经来不及了,事态紧急,还是请皇上尽早定夺。”
安西与高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搞得仙道头都大了,他们各有各的道理,仙道一时也拿捏不定,况且枫雅殿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他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然而此时身处御花园凉亭里的女子倒是笃定得很,纤纤玉手拿起桌上的玉筷夹起盘中的菊花糕放进嘴里,只觉得口中一阵清凉,整个人都跟着舒爽了不少。
相田弥生贵为当今皇后,亦是六宫之主。她虽得不到仙道的宠爱,却因着娘家相田氏在朝中的威望,外加她为人处世也还算得体,因此在仙道面前尚有三分薄面。
吃完菊花糕,又抿了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弥生轻轻抹了抹嘴角,只见一个小太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边,将枫雅殿和宣政殿两边的情况向她汇报了一遍。
弥生听后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流川枫那个妖孽受尽恩宠,大产在即,皇上却不在他身边,看来,连老天爷都不放过他,要全天下的百姓在这个时候来和他争宠,让他受尽折磨,真是大快人心。
想到此处,弥生嘴角的笑意不禁又浓了许多,在得知宫外请来的神医丹士欲用大环汤来推迟产程而被仙道阻止时,她计上心头,对着这个前来向她汇报的小太监嘱咐了几句。
只见小太监不明所以,小声问到:“皇后娘娘为何要帮他?”
“本宫就是知道那个妖孽的性子,争强好胜,为了争宠,他一定会冒这个险,那本宫就推他一把,最好他一尸两命!”
弥生说完,眼中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取而代之的则是两道凶光,妖孽产子,始终只在戏曲中出现过,流川枫想要逆天而行,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能耐!
话说枫雅殿这边被仙道这么一闹,大环汤的事是再没人敢提了。
藤真不放弃,身为大夫,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弃他手中的病人。他依旧耐心的为流川推肚,看到流川本就憔悴的面容此时因为疼痛而更显苍白时,藤真对他着实敬佩,敬佩他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此痛苦实非一般人所能忍,流川忍痛到现在也只是低沉的呻吟而并未大喊大叫已是奇迹。
推了好一阵后,藤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又见流川如此痛苦,于是他请流川稍作休息,然后嘱咐身边的小太监替流川换一身干爽的衣服。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藤真来到室外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朗的空气,他心知没有大环汤,龙胎随时会诞下,他不敢用力,也不能用力,可是不用力,脐带又解不开,这可如何是好?正当他愁眉不展时,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来到他面前,神神秘秘的将一包草药悄悄塞入他手中,随后便离开了。
藤真不解,打开纸包,看到里面藏着的竟然是枯血草!皇上已经命人将所有草药都处理掉,而其中尤为珍贵和罕见的便是这枯血草,难道是有人暗中想要助流川公子一臂之力?于是他转身走进房间,来到床榻边,想要征询流川的意见,却意外的发现流川眼角隐隐的两条泪痕,那一刻,除了原本徘徊在他心间的敬佩之情外,更多了一份心疼。
流川见他回来了,虚弱的问道:“脐带可解?”
藤真无奈的摇了摇头,流川让他继续推肚,藤真说:“公子已经气促脾虚,如果继续推肚,只怕会受不了而昏厥,一切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流川听后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一滴清泪跟着滑落了下来,他与仙道,鹣鲽情深,虽皆为男子,彼此间的感情却绝不比世间任何一对恩爱夫妻差,为什么要受这世俗礼教的纠缠而被迫分开?世人说他是妖也好,说他是孽也罢,他都无所谓,他只想和仙道在一起,为仙道留下一点血脉,既然老天爷同情他,可怜他,给了他希望,却为什么又要在十月怀胎之后,瓜熟蒂落之际夺去他的这个希望,他怨,他恨,他不认命,他抓住藤真的手说道:“如此天命,我不认!藤真大夫,求你一定要让我孩儿安然无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理我,继续推肚,继续……我就是拼了命,也要皇儿见天明!”
藤真看着他,眼眶不自觉的氤氲了起来,鼓足勇气对他说道:“草民斗胆,其实草民早已张罗到大环汤。”
意外的希冀让流川眼中放出了光芒,他问:“真的?”
藤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公子允许。”
“好,快……”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就在流川难产之际,御史府的彩子同样也是阵痛连连。那一声声的呻吟让门外的南烈和小莲急得手足无措。
彩子是戴罪之身,断然不可去找稳婆接生,可是藤真又恰好不在,南烈一时又气又急又无奈,最后目光落在了小莲身上。
尽管小莲一再告诉他自己不会,可是南烈还是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间……
日头渐渐西下,太监将大环汤煎好后端到了流川眼前。
藤真扶流川起身喝药,只是流川刚喝了几口,便因为阵痛而倒下了。
藤真一惊:药力未发,恐怕是要生了,争一时得一时,一切就听天命了。趁着流川尚有一丝气息,藤真抓紧时间继续为他推肚。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两刻钟后,胎位扶正,脐带已解,可是流川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藤真卷起袖子,让他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发力产子了,随后嘱咐两旁的太监将流川下身的亵裤除去。
当藤真掀开被子来到流川两条大腿间准备替他接生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流川大腿内侧靠近私处的部位有一个枫叶形状的胎记。而那样的胎记,和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身上也有一个。同样的形状,同样的位置,当真是巧合?藤真不信,他抬头,再次审视流川的容颜,黑色细腻的头发,黑曜石般的眼眸,白皙的皮肤,难道他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然而形势已容不得藤真多想了,流川交骨已开,恐怕随时会诞下龙胎,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流川晕厥了,原本蜷起的双腿无力的瘫软下来……
“怎么会这样?”潮崎率先质问。
“是否药力过猛,公子受不住了?”桑田也跟着嚷了起来。
“藤真健司,要是公子有什么不测,小心你人头不保!”一时间周围的几个小太监纷纷上前质问藤真。让正在替流川把脉的藤真恼了,只听他大声喝道:“住口,别妨碍我听脉!”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不禁被他这不亚于流川的冷酷所震,于是纷纷闭了嘴。
根据脉象虚浮无力,可推断乃是子欲产出而母体乏力。藤真立刻吩咐周围的太监将棉被抵住流川的腰背,再将其双手绑于高处,只有这样,龙胎方得见生路。
太监按照藤真的指示操办,可是流川仍然昏厥不醒,藤真心中越发焦急,一来,此时两条人命在手,如若不成功,便是大小都不保,自己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宫了;二来,便是他心中的那一丝疑虑,眼前的男子当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要问清楚他,他一定要问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将近四更天时,仙道心系流川,在炸毁堤坝和疏导洪流中摇摆不定,迟迟没有决断,最后在高头的苦苦追问下,说道:“朕尚未想到万全之策,不如明日再议,两位卿家先行回府吧。”说完,对站在身后的越野说道:“朕要起驾去枫雅殿。”
“皇上,大事未决,岂能为小事耽搁。”高头上前阻止。
“枫儿为朕添皇儿,怎么是小事。”仙道有些恼了,可是高头不依,仍然作揖到:“既然皇上心系公子,那请皇上尽早决定。”高头说什么都不让仙道离开,硬是逼迫仙道同意他的方案。
一边是迟迟未有消息的枫雅殿,一边是咄咄逼人的丞相高头,仙道只觉得头疼欲裂,想着自己要是不作个决断,这个高头力恐怕是不让他离开宣政殿了,于是他一拍桌子说道:“好,就依高头丞相所奏!”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宣政殿。
而此时枫雅殿里早已是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围在床榻边呼唤流川,可是流川却依旧昏迷不醒。
藤真见形势危在旦夕,于是急中生智,爬到床上,扬起手甩了流川一个耳光,大声说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你才放弃,你说过你不要认命,你说过你要为皇上诞下皇儿,你说过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保住龙胎,如今胎位已正,脐带已解,完事具备,就欠公子一口气,你醒一醒啊,你再不醒,再不发力,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人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