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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是要对我说的,要说你应该去找那个豆蔻!让开!”她说着就去推搡谢临渊,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小妹!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青檀!”谢临渊声音肯定,传到谢汝的耳朵里,她低着头,眼睛睁大,已经蓄满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地上,她将眼睁得更大想要拦住它们,可它们就是不听话跟珠串儿一样在地上跌的粉碎,就像她此时的心,
“小妹,你一向心思玲珑聪慧,你比我还傻,若说我与豆蔻还有一丝可能,你与他连半分都没有,就算母亲同意你自己掌控婚事,那也只能是她替你打算好的范围内,绝不可能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修道庶民!”谢临渊声音从怜惜到痛斥。
看着谢汝双手捂着脸,瘦弱的肩膀不住的颤抖,泪水从指缝间溢出,跪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着。
“小妹……你我,都没得选择……”谢临渊叹息着将她搂入怀中。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谢家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玩弄摆布,连喜欢的东西都要不得,就是为了不让人抓得把柄,最后当做政治工具来巩固权利!大哥!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做谢家的嫡女!”
谢汝将脸埋在他怀里,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想将心中的怨气和压抑都发泄出来,拳头重重的砸着他的肩膀和后背。
☆、谢家嫡女
谢临渊一边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慰着,一边承受着她的怨气。
“小妹,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便只能一路走下去,哪怕前方有荆棘也要将它碾碎,哪怕浑身是血,也要不负伤痛,踏上那高位,等你我能够掌控自己,掌控他人的时候,你想要什么,大哥都给你。”谢临渊轻轻说着,眼睛里漆黑幽深,像是有什么在破碎死亡,又有什么在重组新生。
“我知道了,大哥,我明白。”谢汝已经平静下来,推开了谢临渊,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他:“大哥是如何看出我喜欢他的?”
“你我都一样,一眼就喜欢的东西,便心心念念,一直惦记着,从成衣店的时候你就不对劲了,虽然后来你说是要帮我留住豆蔻,我一边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要试探你是否像我所想一样,你的主动靠近,你的急切挽留,你的眼神所向,即便隐藏的再好,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谢临渊用指腹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原来是这样……”她低头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可这样的喜欢却能要了她的命。
“我知道了,大哥。”谢汝从地上站了起来,深呼一口气,向他盈盈一笑,没有一丝刚才狼狈的影子。
“我是谢家嫡女,身份尊贵,他日乘风而上,便是平步青云,我不怕、不惧、更不会输,即便前方荆棘,路陡难行,小妹也愿与大哥,同舟共济,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向他俯身一拜,声音清朗弘毅,眼底暗藏风云涌动,面上笑容绚丽,神情自若。姿态雍容,华贵无比,一如展翅的凤凰。
然后,她转身离开,脊背直挺,让他仿佛听到破茧成蝶的声音,谢临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小妹。
谢汝神情恍惚的回到房间,刚一进门看到坐在座位上的人时,惊讶的叫了一声:“母亲?”
谢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她,脚边还跪着几个丫鬟,瑟瑟发抖,小声啜泣。
“母亲这是做什么?”谢汝心里一沉,面上却扬起笑容来,亲昵的坐在谢夫人身边,厉声呵斥跪着的丫鬟:“作甚么惹得母亲不高兴,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还不都滚下去!”
“好了,别装了,她们都已经招了,嬷嬷,你去将她们处置了吧。”谢夫人闭上眼给身边的嬷嬷下了命令。
“不要啊!夫人!”
“夫人,小姐,饶命!饶了奴婢吧!!”
“求求您了!”
几个丫鬟听了,面如死灰,纷纷以头抢地,祈求谢夫人能网开一面。
“母亲,是女儿让她们去做的,这处罚是不是太严厉了?”
谢汝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脸色发白的紧抿着唇,看向谢夫人。
“若你一开始就在意这几个丫头的性命,便就不该吩咐她们去做那样的事情,传了出去,对你不利,若你在意这几个丫头的性命,不过是几个丫头而已,你日后嫁到别人家里去,整日疼宠着丫鬟,让人笑话,嬷嬷,还不快将这几个吃里扒外,污蔑主子的贱婢拖下去!”
“是!”嬷嬷立刻拽着几个绝望的丫鬟出去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惨叫声,不过片刻,惨叫声渐息。嬷嬷回来复命:“回夫人,几个贱婢已经气绝身亡了。”
“嗯。”谢夫人点点头,看向白着脸不说话的谢汝,眼神柔和着摸了摸她的脸蛋:“女儿啊,母亲都是为了你好,那几个丫头都跟我说了,了尘大师那种得道高僧都说他是福泽深厚的仙人,我们只享人间富贵,那仙缘,不是我们凡人能享的了的。”
“是,母亲,女儿明白。”谢汝勉强的挤出笑容来,心里却一片冰冷。
“好,你歇息吧。”谢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嬷嬷走了。
谢汝起身,送到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喊了人来,叫的是旧名,来的却是新人,闭了闭眼,才缓缓说道:“去将那几个丫鬟厚葬,送帛金去给她们的亲属,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吩咐,你可明白?”
“是。”那新来的丫鬟领了命便去了。
谢汝转身回到房间,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捏紧的袖里的手,眼神冰冷。
☆、三弟
“老爷回来了!”
刚回到房间的谢夫人听见下人来报,立刻笑容满面,叫人梳洗打扮了一番,出门去迎接。
“老爷。”谢夫人站在谢府的门口,柔情的看着下了马车的中年男子,与谢临渊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面相成熟,比起谢临渊的青涩,身上更有浑厚的官气,身居上位。
“夫人怎的站在门口,快快进去。”谢相国赶紧去握她的手,眼含责备,语气却温柔的不像话,赶紧拦着她进了府。
“父亲,母亲。”谢临渊和谢汝在厅堂等着,见谢夫人和谢相国来,便俯身唤了一声。
“好,听你母亲说,府上来了你两个朋友做客。”谢相国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谢临渊。
“是。”
“好,既然是你的朋友,便好生招待着,别怠慢了人家。”
“是,父亲。”谢临渊应着。
谢夫人见他父子二人说完话,便笑着递给谢相国一杯茶水:“老爷这次去怎么这么久?”
“皇城脚下,出现了几桩怪事,陛下命我同兵部尚书一同查办此案。”谢相国叹了口气,一脸愁容。
“老爷,是什么案子这么棘手?我可能帮上什么忙?”谢夫人担忧的问着。
谢相国看了她一眼,面色有些犹豫:“为夫知道夫人你出身将门,巾帼不让须眉,但此事怪异,城中几日来已经失踪了不少童男童女,不少人怀疑是妖物作祟,我已经休书一封,让麟儿从庸山回来了。”
听到麟儿二字时,谢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但立刻恢复正常。
“麟儿要回来了,那我可要多多准备一些他爱吃的吃食,他呀最嗜甜,还跟小孩子一样。”谢夫人低头笑着。
“难得夫人有心,辛苦你了,我现在要去书房,晚上再去看夫人。”谢相国叫上谢临渊一同走了,厅堂里只剩下谢夫人和谢汝。
“哼。”谢夫人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那个孽种,居然要回来了!
“母亲,莫要生气。”谢汝不缓不慢的给谢夫人倒了一杯茶水。
“你没听见那个孽种要回来了,我怎么能不生气!”谢夫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她与谢相国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唯一的污点就是这个谢麟,当年她嫁到谢家,第一年便生下了渊儿,与谢相国的恩爱成建安城的一段佳话,但到她怀上汝儿的时候,以为恩爱丈夫竟然背着她与她的丫鬟有染,那丫鬟几乎与她同时生产,索性,丫鬟难产,生下个儿子就去了。
不然,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母亲,三弟回来只是暂时的,等帮父亲办完事,便又回庸山了。”谢汝说着,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她对三弟虽然不怎么亲近,倒也没什么憎恨,只是有些嫉妒罢了,小时候,她与大哥读书写字,样样都要拔尖儿,却也难以换来父亲的一声赞扬。
而三弟,每日玩耍取乐,自由自在,就算跟父亲调皮,父亲也只会责骂一句,转眼又眉开眼笑的说他淘气,将他举高,其乐融融。她与大哥也只能安静的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不能参与其中,因为她是嫡女,大哥是长子。
回过神后,她笑眯眯的放下茶杯,面向谢夫人:“母亲,您说呢?”
谢夫人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谢汝用指腹划着杯沿儿,她知道母亲有自己的骄傲,再不喜三弟也不屑用什么手段,不过,她还是给三弟讨了一个保险,说到底,她还是喜欢那孩子的。那么单纯,那么美好,那么干净,无忧无虑,一如豆蔻……都那么让她,羡慕。
☆、六界动荡
别院里
豆蔻在房间打坐。
“啊~怨气!怨气!这么多的怨气!”身体内的某个地方,金笼里关着的人兴奋的脸都红了,仰头张开肩膀,不停的有黑色一团的烟雾撞进她的身体里。
而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眉头紧蹙,额上的汗滴划过下巴,滴落在床上,整个身体被黑雾笼罩着。
好难受!她咬牙,禁闭的薄薄的眼皮儿下眼珠止不住转动,身体深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脉动,让她头痛欲裂。
好难受,师傅!
“丫头!”他差距到不对劲,直接瞬身过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幅怨气缠身,心神涣散的模样,眼神一凛,立刻在空中画出法阵,打入她体内。
怨气再进不得她身,便都飘散着飞走了,他立刻接住倒下的她,用手指抵在她眉心,输入法力,加强禁制。
“啊!!!该死的!你以为这样就能困得住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占据她的身体,将你撕碎!”金笼里的人凄厉的尖叫着,面容狰狞化作一团黑雾,在金笼里到处乱冲乱撞,却怎么也撞不破这金笼,反而被上面的天雷鞭打一通,痛苦的哀嚎着。
“丫头。”他担忧的唤着她,她的力量来源就是体内的怨煞之气,他用禁制将那力量锁住,她方才打坐想必是触到了禁制,无意识下吸收了怨气与之抗衡,两相作用下伤了她。
见她难受的蜷成一团,他脸色难看的看向天空上方罩着建安城的黑色怨气,身体旁刮起狂风,有如滔天之怒,幻化成一把把冰冷的刀刃,尖啸着飞了出去,将空中的怨气瞬间灭了个干净。
方才平息心中的波动,回过头来握住她的手,输入自己的法力。然而却是作用甚微,难道真的要取怨气来让她帮她恢复……
他静默着,站在床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身上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毅然决然的解开一角禁制,金笼里的黑雾见金笼断开一根,惊喜若狂,大笑着冲了过去。
冲出了金笼。
“我出来!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六界谁还能奈我如何!”
床上原本虚弱着紧闭双眼的人骤然睁开双眼,身上漆黑浓雾扭曲嚎叫着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