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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闪,血溅了一地。
不再看那尸体一眼,谢相国转身面相殿下追随他的将士们,振臂高呼:“新帝当政,昏庸无道!残害忠良、荒淫误国!今我谢家替天行道。”
他眼神一寒,沉声低吼:“杀!”
“杀!杀!杀!”
众将士呼声震天,皇宫里惨叫一片,所有的宫人、皇子、公主、王爷以及忠于先帝的大臣纷纷血渐皇城,一时间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我谢家的荣光啊,终于,在他手中夺回来了!谢相国贪婪的看着这座沉睡的皇城,明日,他将为这里带来新的光明!
“相国!”突然一人匆匆跑来,呼喊着正要坐在龙座上的他。
“怎么了?”
“相国,大公子带兵往皇宫赶来了!”祭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倒在他面前说着。
“临渊?”谢相国听了危险的眯起眼来。
“你可清楚他打的什么旗号?”
“打,打的是歼灭逆贼……”祭祀不敢抬头看他。
“谁是逆贼?”谢相国笑的阴狠。
“是、是,是相国您……”祭祀说完就紧紧闭上眼。
“渊儿真是长大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老了……”他说着笑了两声,似苦涩又似欣慰,再睁开眼时,眼底只有凌厉的冷光。
☆、化龙
“父亲……”谢临渊冲上殿时看见的是坐在龙座上的谢相国,而龙座后躺着的真是死不瞑目的新帝。
“渊儿,你来了。”谢相国冷淡的看着殿上站着的人。
“父亲!此时改口将一切推到林家头上还来得及!”谢临渊立刻跪下。他还是心太软……对不起,小妹。
“混账!老子以前怎么教你的!”谢相国瞪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
“……父亲”谢临渊痛苦的闭上眼。
“渊儿,为父知道,从小对你和汝儿的关注少了些,你们肩负重责,父亲对你们的期望更高,你从小就性格严谨,少年老成,还总是君子之礼,儿啊,以后做了帝王,要杀伐决断,即便是为父……也要,这点,你不如汝儿啊。”谢相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亲……”谢临渊跪着走了两步,抱住他的腿。
“儿啊!你要记着!这江山是谢家的!一直都是!它是从我的手里拿回来的,所以这位置是你坐还是为父坐都一样,不过但凡为父还有一丝机会也不会让给你,这位置用为父的血给你洗干净,为父愿意。”谢相国眼神慈爱的摸着他的脸,嘴角流出鲜血,滴落在地上。
“父亲!父亲!儿子会好好守护谢家的江山不会再让谢家失去它的!父亲!”谢临渊接住他倒下的身子,哭着向他承诺。
“傻孩子,哭什么……我一生对不起的,就是你母亲,我,你好好待她,还有,你、三弟,他什么……也……不懂,你,看在为父……份上,留他一……命……”
谢相国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色灰白,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
“父亲……我会的。”谢临渊将他的双眼覆上,从地上站了起来。
“逆贼已死谢罪,谢家临渊劝降逆贼有功,李氏已灭,应拥立谢家临渊为新帝!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怀生借此立刻高呼起来,正在拼杀的人听见是谢相国已死,谢临渊成了新帝,纷纷停下打斗一起拥立起谢临渊来,都是一家人,还打什么打,况且谢临渊这个名字当新帝是再合适不过了。
谢临渊带着一些人到天牢里放了林老将军和几个舅舅。
“外公,舅舅,你们没事吧!”
“临渊,你父亲呢?新帝呢?”林老将军赶紧问他,林家世代忠良,本就不同意谋反,若不是新帝步步紧逼,敌国入侵,江山危难,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他的。
“外公……新帝死了,我被拥成新君,父亲为了我,已经自尽……”谢临渊沉声道。
“你父亲,也算是尽了父亲的职责,做对了一件事,不然,今日死的,便是我与你的舅舅们。”林老将军叹息一声。
若谢相国不死,那这逆贼的名头将会落在林家头上,谢相国便借口救驾而来,顺理成章坐上皇位,但没了林家,怕是也坐不安稳,便用自己的命换来谢家的江山和林家的支持。
“父亲,现在就怕前线的人与我们窝里反。”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对林老将军说着。
“哼!你还有脸说,连手下都镇不住才会被人爬到头顶上来!”林老将军狠狠瞪了他一眼。
“……父亲……”那人觉得甚没面子有些尴尬的看他。
“好外孙,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林老将军看着谢临渊问。
“外公,恐怕要麻烦您走一趟了,新帝的作为还来得及传给前线,那儿的将军将士大多都是您的徒子徒孙,对您还是敬畏的。”谢临渊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林老将军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单膝跪下:“臣叩见新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边的几个儿子也纷纷下跪。
“请起!”谢临渊将几人扶起来,受了这一拜,他知道,外公这是在给他撑腰造势。
“你们几个收拾收拾,分头行动,老大和老三随我去前线,老二和老四镇守皇城,听渊儿的调遣,若是有谁敢犯上作乱,一律杀,有什么便记在老朽头上!”
说着,林老将军赶紧带着两个儿子离开。
“怀生,把消息传出去吧。”
谢临渊负手而立,背对着金殿。
“是。”怀生应着,立刻叫人去散布消息。他回头看了年轻的帝王一眼,觉得他的背影甚是凄凉。
☆、我们成亲吧
正在家中厅上静静等待结果的谢汝看见匆匆进府的人,立刻起身迎上。
“大哥如何了!?”
“回小姐,公子已被拥立成新君,老爷自尽身亡了。”来人说着,便又去了别处传播消息。
谢汝踉跄的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又悲又喜的又哭又笑,她悲父亲一生算计终究是成全了大哥与亲情,她喜大哥终于一朝黄袍加身,从此二人平步青云。
对了,母亲!
她急忙去了后院的房间,推门进去:“母亲,怎么都没人在伺候您。”
当她看到房内的情形时,便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汝儿,你来了……”谢夫人一身嫁衣端坐在床上,是姑娘打扮,头发却似是一夜银白,眼神平静祥和的看着她。
“母亲……”谢汝疾走两步,跪在她面前。
“我的好女儿,你父亲,从小便与我一起,从未分离过,他这下走了,我不放心,我得去照顾他。”说着,谢夫人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神爱怜。
“母亲!不!母亲!父亲已经走了,您难道要让我与大哥也失去您吗!”谢汝忍不住痛哭起来。
“汝儿你与渊儿如今已有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权利,但是皇途不好走,希望你二人能相互扶持,彼此信任,就如同儿时一样,我,是等不到渊儿了,我要去找你父亲了,他在等我。”
说着,谢夫人笑着闭上了双眼,红色的嫁衣浸透了鲜血。
谢汝痛哭尖叫着拿手去捂她的伤口,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自由是要用母亲的生命去换,不要!她不要!她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母亲!”
大雨将她的声音掩埋,冲洗了所有的痕迹。
“师傅,下雨了!”
客栈的房间里,青衣少女惊奇的跑到窗口,拿手去接,放到嘴里时,十分咸涩。
“师傅,原来这雨是咸的。”
“因为这是某人的泪。”青衣男子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一件披风,抬头去看天上的倾盆大雨。
“谁的泪,你的吗?”她戳了戳他的腰。
“不是。”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惹得她脸蛋通红,恼羞的去推他。
“你这是作甚么!越发孟浪了!”
“只是觉得现在很好。”他将她搂进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有些深沉,方才,空中有许多的冤魂怨气,若不是他张开了仙障,那些东西就要叫嚣着冲过来了。
“我可没有觉得!”她推了他一下,两人还是师徒相称,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这算什么!
“我们成亲吧。”他语出惊人,深深的看着她。
她却低下头,没有回答他。
“我说我们成亲。”他将她下巴抬了起来,不容拒绝。
“我与谢临渊的事,你不介意吗……”她咬唇眼神犹豫的看着他。
“介意,但我更在乎你,在你面前,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了。”他叹息着吻了吻她的眉心。
“那我答应你,我们成亲。”她眼神柔情,软着嗓子应他。
“我先把你送回野鹤居,我要准备一些东西。”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要准备什么?”
“新郎服,红烛,软帐,喜被~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合欢酒……”他每说一样,她的脸就红上一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先回去就是了!”她急忙用手去捂他的嘴,惹的他一阵轻笑,眼里柔光。
☆、你是谁?
两人回了闲云山,他先将她放置在自己房间里。
“怎么回你房间了?”
她不解的看他。
“反正你以后都要住在这里的,你的房间就先空置着,等有了孩子再给他住。”
。 他握住她的手,说起这样的话来极其自然,好像一定会这样似的。
“以前怎的不知道你这样会说情话。”她见怪不怪的脸皮也厚了起来,倒也经得住这样的话。
“若是这样也算得情话,那我日后夜夜说与你听。”他说话越发变本加厉,她脸通红着瞪他:“越说越不正经!”
“你先休息,我片刻就回,现在若不休息,我怕你晚上熬不住。”他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坏心眼的故意说些话来臊她。
“你、快去快去!”她又气又笑,推着他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他突然抱住她。
“怎么了,这会儿就舍不得了?”她大方的任他抱着。
“没什么,感觉有些不真实。”他叹了一声,与她经历这么多,在她收下红豆银簪的时候,终于知晓她的心意,他竟然蹉跎了这么久。
“好了,现在很真实,真实的不得了,你快去快回,我就在这儿等你。”
她环住他的腰身安慰他。
“在这儿等我。”他又嘱咐了一句。
“我会等你回来的。”她握着他的手,红着脸,嘴唇蠕动了两下,脱口而出两个字:“夫、夫君……”然后便像烧开了水的壶,将他推出门外去,匡的一声关上门,紧张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天呐!她怎么有胆子唤他!她背靠着门瘫软在地上,羞的要钻到地里去。
听到那两字还不知反应便被关在门外,他眼神晶亮着,唇角含笑,对着门里的人,嗓音低醇的要把微醺醉了一样:“我很高兴,娘子。”
说完,便消失在门口。
啊啊啊啊啊啊!他叫她娘子!她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儿,天呐!!!!
不行,她得平复平复!拍打着自己滚烫的脸,努力想平静下来,但一想到刚才两人互唤的称呼,就忍不住开心的笑出声儿来,窃喜都做不到了。
对了,嫁衣,她的嫁衣,那身嫁衣根本不是为了那个什么谢临渊穿的,本就是为了他才,那是他给她买的嫁衣。
从荷包里翻出那件嫁衣,放置在床上。
“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