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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娘亲,更不是爹爹,是师傅。”他强调了一遍。
“好的爹爹师傅!我知道了爹爹师傅。”她回答的很认真,眼睛里有狡黠的光。
他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看着眼前光艳照人,调皮可爱的女娃儿,突然觉得有些偏头痛。
总算是知道凡间那些圣人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什么意思了,就算与她争论再多也无用,索性闭嘴来的平静。
“有什么事么,这么急躁。”一边说,一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她蹦蹦跳跳的坐到他的桌子上,拿起水杯一饮而尽,他看着她没规矩的样子,额上突突跳着,果真有些疼。
“哈,爹爹师傅,你一直叫我丫头,我的名字就是丫头么?”她突然很认真的问他,仿佛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名字?他一怔,脸上浮起略微可以算是尴尬的神情,这么久了,他居然忘了给她起名字了么。
摸了摸鼻子,含糊一声:“算是吧,你的乳名。”
她见他心虚的模样,眯起眼睛凑近他,后者轻咳了两声后,跟往常一样目光温和的看她:“怎么了吗,丫头。”
“没什么,只是不大喜欢这个名字,我见书上写的女子闺名都甚是好听。”她低头粉嘟嘟的脸儿上有些郁闷。
见她不再起疑,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赶紧拿起一旁的书典来,热情的对她说道:“既然如此,便一齐来给你取了名字罢。”
“真的?”她听了眼睛一亮。
“当然,一定给丫头取个顶好听的名字。”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她点着头,笑的开心,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钻进他怀里坐到他大腿上,兴冲冲的翻阅着书典。
☆、亲吻
看着她的后脑勺,他有些恍惚,怀里的小人已经长大了不少,八九岁的模样,身体抽长,重量却是没怎么增加,他心思宛转间,思索,要不要做些吃食出来,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给她增添点儿乐趣。
“爹爹师傅,快看快看,这里!”她扯着他的衣袖想让他看自己指着的地方。
他回神,顺着她指着的地方看去,上面写的是描述某个时代的平民女子很是貌美,一开始是村里相传,后来闻名于世还入宫做了妃子。
“这个人生的美,跟花儿一样,所以村里的人都称她村花不称其名,花儿也美。”她眯着眼睛笑着:“不如,我就叫村花吧!”
他想了想,外面娇艳欲滴的花儿朵儿,美不胜收,书典上也有人以此为称,想来确实如此,是个好名字。
“好,就叫村花吧。”他看着她笑的温柔,但是叫这个名字的时候又怪怪的说不上来。
“我这就去跟花园跟花草它们说!”得到了满意的新名字,她开心的把眼都弯成了月牙儿,然后跑了出去。
看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他好笑的摇头,嘱咐她跑的慢些。
就这样过了几日,她突然垂头丧气的到书房里来,他一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得忧心的皱皱眉:“怎么了?”
“娘亲……”她抬起头来泪汪汪的换了称呼。
这幅样子让他心里一咯噔,赶紧将她抱了起来,用手指给她拭去眼角儿溢出的水来。
“我不要村花这个名字了!呜呜呜呜!”她大喊一声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好,不要便不要吧。”他安慰的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等到她不哭了,眼睛鼻头儿都红红的,搂着他的脖子:“爹爹师傅。”
“嗯?”他应她,声音低沉,带着男子独有的醇厚。
吧唧,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之后,他双臂一抖,差点没把她丢出去,脸上湿润的触感温热柔软,他沉默着将她放在地上。
她不解的仰头看他,却见他表情严肃,他本就身形修长,这样表情俯视着她还是第一次,一直以来他都是温和的,很少有其他表情对她,
她有些害怕,怯怯的伸出手去拉他衣角儿,表情小心翼翼,像生怕被遗弃的小狗,看的他心里一软,但还是没有立刻抱她。
“刚才那个,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他硬邦邦的问着。
“是从书上看来的,讲的是天伦之乐,亲吻代表亲近与喜欢。”她小声的答。
他听了之后,觉得自己有些敏感了,她不过是个女童,也未接触过人情人世,只是从书中学习,但也并不能理解那真实意义是什么。
虽然他现在将养她,并且引导她心向正道,可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警惕,刚才那一吻,他甚至怀疑她是否故意用女色,可下意识的又将此否定。
“嗯,但是这个行为,不能用在我与你身上。”他声音软了下来,但表情还是硬着的。
“为什么?”她睁大眼睛,不解的同时又有些委屈受伤,她只是想表达对爹爹师傅的喜欢而已。
“师徒之间,男女有别。”他踌躇半晌还是吐出这句话来。
师徒……师徒……她心中默念这两字,只觉得冷意从心里往四肢里钻,难受的紧,转头就跑出了书房。
有滴凉凉的东西落到了他的手背上,却烫的他颤了颤,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样做,究竟是不是对的呢,她只是个孩子而已,或许真的只是渴求亲情,把他当做亲人,父亲。
☆、禁制
整整一天,她都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出来,他有些担心又觉得她肯定现在心里埋怨他,便施法将她屋子里的情景映了出来,她趴在小床上哭,哭累了在屋里走两圈,然后继续哭,期间还喝了两口水,然后又趴在床上边看书边哭,最后哭着哭着从床上睡着了。
让他忍俊不禁,既好气又好笑,将法收了,去了她的小屋子,门上还挂了“谢绝见客”的牌子,他摇摇头,身子直接穿过门进了屋子里,坐到了她的床边,看她皱着小小的眉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便用手指给她擦拭。
她动了动,嘤嘤哭了两声,但眼睛还闭着,嘴里嘟囔着:“坏爹爹,臭师傅。”
他看的好笑,给她盖了盖被子,突然发现她好像又长了,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身量里有了少女的姿态,让他皱起了眉头。
随即扬手,蓝色光罩将他和床上的小人罩在里边,将手指摁在她的眉心处,探寻到她体内的能量似乎波动了一下,躁动不安的寻找突破口,这让他眉目深沉起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幻化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她的心口。
被剧痛惊醒的她,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她最亲近,最信任,最喜欢的人,面无表情的拿着插在她心口的匕首,鲜血从体内流失的冰冷也抵不过他眉目之间的寒冰,更让她寒心彻骨。
“爹爹……”她怔怔的看着让她最熟悉不过的脸,却是最陌生的表情,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到枕头里,转瞬不见。
为什么……?她伸出手去,想去碰碰他,让他抱抱自己,她好痛,好冷,虽然她不大懂,但是她好像要死了,书上说的,是他杀了她,为什么呢?
她强撑着艰难的用手指触碰到他的那一片青色的衣角,但好像胸口的匕首又深入了几分,那短短的一指距离竟格外遥远,好似她永远也触及不到了。
最终,她低下头,发出不符合年龄的冷笑,脸色阴凄惨厉:“我恨你!”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化作实体刺伤所恨之人。
她体内的力量有如暴风狂卷而出,整个人被怨气包围,漆黑的烟雾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好像有生命一样,扭曲着袭向他。
他沉默看着她挣扎,她绝望,她愤怒,无动于衷,直到他轻轻一拂,化解她的攻击,将她心口的匕首拔出,单手捏诀击在她的额头上。
她身体被定住,两眼一翻,晕倒在床上,身上的烟雾惧怕了他,也全都缩回她体内,伤口也随即愈合,而她的模样已有了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
他像剥白菜一样把她剥干净,全身上下□□,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在她身上写下了符咒,意在禁制她体内的能量。
待他写完,符咒由红色变成金色,光芒一闪,隐在她身体里了。看着她脸色由苍白变得红润,紧皱的眉头也伸展开来,他松了一口气,施法给她穿上衣服。
果然,普通法器根本杀不死她,只要她有任何负面情绪,那份力量便强大一分,吸收她本身的精气,直到她堆积爆发,有了这份禁制,将那份力量封存禁锢,只要不解开,她便永远是这十三四岁的模样,如果有一天,禁制解开,那么……
☆、青檀与豆蔻
他恍惚的摸了摸她已经及腰的发,眼神深远坚毅,如果禁制解开,那他与她之间必有一战,届时,不是她死,便是他亡,亦或同是矣。
拂袖在她头上挥过,消去了她的记忆,转身路过书桌上,她画的一幅画,上面有三个小人,她站在中间笑着牵着两边都是他的手,两个他一个标注着娘亲,一个标注着爹爹。
他拿起来,眉眼温柔,刚刚弯起唇角又仿佛想到什么面色冷淡的将画捏进手里,走出房间后松开手,粉末飘洒,转眼消弭。
等她醒来过后,已经过了几日,而且那个记忆也被消去,她对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愈发女儿娇气,喜欢穿漂亮裙子戴一些配饰了。
他又提了一句,她叫他爹爹显然不合适了,他的面貌也不过二十岁的青年模样,一身青衣,唇红齿白,丰神俊朗,哪里有十三四岁大的女儿。
她想想也是,便改口叫他师傅了。
有日,她又想起了名字的事儿,吵吵嚷嚷的缠着他还是要取一个顶好听的名字。
他见她面若桃李,凤眼勾人,相貌虽越发明艳,但眼神澄澈,时常古灵精怪的调皮,也削去了些靡丽之色,多了几分灵气。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心头一动,脱口而出:“就叫豆蔻吧。”
“豆蔻,豆蔻,好,就叫豆蔻!”她有了名字,心下欢喜的打了一个响指。
见她笑容洋溢,他也忍不住跟她一同弯了唇角,
“对了,师傅的名字是什么?”她带着好奇目光发问,让他愣住了,他的名字?他没甚名字,本来就孑然一人,千千万万年都这样过来的,哪里有什么名字。
叫他这幅样子,她恍然大悟一般的偷笑:“原来师傅你也没有名字。”
见她调侃他,心中有些恼羞,耳根烫红,第一次觉得没有名字就好像人间那种被游街了的感觉一样。
表情冷了冷,她吐了吐舌头,快速的跑出了书房,他的表情就有些垮了,微微苦恼,果然名字很重要吗。踌躇中翻开书典,认认真真的翻找起来,发现除了他之外,天道中其他神都有名记载,而他没有名字,也没有记载,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偷偷摸摸给自己找名字的时候,她又折了回来,笑嘻嘻的给了他一张纸,他打开来看,上面有二字。
青檀
他怔了怔,看向她,后者脸颊微红,佯装咳了两声:“落叶乔木,木质坚硬,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万古不朽,驱邪庇佑。”
“师傅,愿你我万古不朽,芬芳永恒。”
这个名字,包含了她单纯又美好的愿望。
青檀,青檀
他心中默念两遍这个名字,心中窜过难以言喻的感觉,暖暖麻麻。
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他喉结动了动,找回自己的声音。
“丫头,要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出哪儿去?”她有些茫然。
“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