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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颤抖着手去捂他腹部的伤口,那枪是神器,他怎么受得住,她已经不想看到任何死亡与分离了,任何!
“仙子,小妖承蒙大恩,没齿难忘……”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风一样温和。别哭,这是我自愿的,从见到仙子你的那一刻起,我这条愚笨的鲤鱼精才开了百年的灵智,顿悟了情字,便再也忘不了仙子。
只是情到深处却爱不得,有人要比他苦得多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侧头看向那穿着喜服脸色平静却苍白的男人,身上盈盈金光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
“不!别!”她伸手去抓那些光点,什么都没能抓住,她呆滞的坐在地上,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想起来了,山林中,温泉里的那尾黑鲤鱼,便是在闲云山时常常游到她光脚踢水地方的黑鲤鱼,也是听她诉说喜怒、秘密的黑鲤鱼。
他一直在她身边,只是她忘记了,将他当做普通的鱼儿。
那一夜的相逢,竟耗尽了他毕生福泽,换得今日魂飞魄散。
是她的错……
片刻后,她缓缓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站立的人。
“这便是你说的命数?”
他没有回答。
“你的天道、你的命数可曾告诉你有人会挡在我前面?可曾告诉你他何时死去!又可曾告诉你他会死在你的枪下!??”她笑的凄厉,大声质问他。
“还是你知道一切却不去改变,任由悲剧发生?”往前紧逼一步,她眼底黑暗浓稠,语气暴戾。
“天道是什么?命数又是什么!?若天道命数不可违,那你当初为何不杀了我!将我留下给了我生的希望如今又要尽数夺去杀了我给我绝望!难道你所谓的天道便是所有人的命数都捏在你的手中,任其捏扁搓圆!?这是什么狗屁天道!这都是神的自以为是!自大狂妄!是神的阴谋!”
她振臂大吼着,脚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指向了前方站立不做声的人,讽刺的冷笑两声,眼底流转着的泪珠硬是又逼了回去。
“那我告诉你……我不服!天道,我不服!命,我也不服!”
她甩袖欲将离去。
“丫头……”他站在原地,将背在身后的拳头收紧,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有些模糊的看着她的背影,哑着嗓子唤她。似是挽留又似绝望。
“呵!你我正邪不两立,从此恩断义绝,此簪为证!”她声音凄冷转过身来将袖中的红豆银簪狠狠摔在他面前,珰的一声,银簪段成两截儿,红豆也掉落下来,滚到他脚边,裂开。像摔的破碎的泪珠。
她再也不看他一眼,在浓郁的黑雾中消失。
他静站了许久,久到他眼都酸涩了,才弯下腰,捡起两截银簪和碎裂的红豆。
轰隆一声
天雷鞭击打在他背上,瞬间皮开肉绽,伤口焦黑。
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簪子,生生受了,脚下一个踉跄不稳,单膝跪在地上,直到六十四道雷鞭劈完,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谢临渊有难
她该去哪儿?
浑浑噩噩的游走在街上,无视着别人对她异样的目光。
“你不去找谢临渊?我看他有大难当头了。”黑雾的声音在脑海里传来。
“他有什么难?”她听见黑雾的声音,蹙起眉。
“他与你有□□愉,你可是怨煞之身,他一个凡人,碰了你,煞气未除,而他又刚死了双亲才当上皇帝,眼下又要去打仗。”黑雾诱哄着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冷冷的问着。
“诺,你旁边墙上就贴着告示。”黑雾示意她看旁边的墙。
“……”她转身去看。上面写着谢临渊父亲造反,谢临渊劝降其父,父悔畏罪自杀,母亲也随之去了,皇室全灭,国家正值打仗,便拥立他为新君,并且打了许多胜仗,如今要御驾亲征。
“你是说,他有难了?”
“没错。”
一想到那个华贵公子对她说她是他的妻,又想到方才于修好为救她而死,还有那人说的什劳子天道、命数,她偏不信!她偏要逆天而行!
巡城军营
“陛下,我们粮草不够了。”
营帐中,一名少将向谢临渊进言。
“还能支撑多久?”上座穿着黑色铠甲的人气质尊贵,沉着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不到十天。”少将如实回答。
“粮草还有多久送到?”谢临渊头也不抬的发问。
“回陛下,还要二十天才能送到。”另一名穿铠甲的人回答。
“今夜让所有的将士燃起篝火,大声唱歌,宰杀几匹不能用的战马熬肉,越香越好。另外让今晚的哨兵在下半夜加强警戒。”谢临渊吩咐下去后,那名将士便得令下去了。
“洪少将,你带一队轻兵摸进对方营帐,给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是!”洪少将领命就要下去。
“等等。”谢临渊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不管成功与否,你要带着兄弟们,一个不少的平安回来!拜托了!”谢临渊郑重的向他点头。
洪少将惊讶中心里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更加衷心,眼眶热烈:“是!属下定不辱命。”
“去吧。”
少将去执行自己的命令了。
到了晚上,谢临渊这一方的军营点着篝火,唱着家长的歌,肉香飘得远远的。
敌方军营的将士们正被蚊虫叮咬,苦不堪言,听见对面围着篝火,放声高歌大笑,还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肉香,勾人馋虫。
“这是怎么回事?卫兵!快去查看!” 敌方主将立刻派人去看。
片刻后,卫兵回来向他报告
“将军!敌营正在唱歌作乐……”
“什么!他们这是认为自己赢定了!找死!”竟然敢看不起他们。
正想去夜袭,却突然见营帐外有火光。
“报!将军,我们的粮草走水了!”
有个小兵进来报告。
“什么!你们这群饭桶!还不救火!”主将怒不可竭,一脚踢在小兵的肩膀上。
小兵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都在抢救粮草,想夜袭又怕是圈套,还要防着敌人偷袭,第二天无论是小兵还是主将都精神不济的上了战场。
而谢临渊这边的兵将全都神采奕奕,精悍无比。
☆、怎么了?
“到了。”黑雾将她带到战场上空。
正巧看见敌方主将在暗处设置了弓箭手,对准了军队前方的谢临渊。
“小人!”她骂了一句,问黑雾怎么办。
“兵不厌诈,他要是躲不过这暗箭,就算坐上龙座也不会长久。”黑雾声音娇媚,笑嘻嘻的。
“你是让我在一旁看着。”她蹙眉,有些担忧的看着两军对峙。
“我是想让你想想清楚,我们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虽然现在我能幻形那只不过是你我力量的万分之一而已,你的力量还被那个禁制锁着,只要打开禁制,你我将横扫六界,到时候,你想让天下太平就能让天下太平!”
黑雾又幻成她的模样,一身黑纱,在她身边怂恿蛊惑。
“打开禁制,会怎样?”她面色平静,仿佛对它的话不为所动。
“打开禁制你我就会融为一体,成为真正的煞神,神阻杀神,佛挡杀佛!让天地颤抖!让神佛那些助纣为虐的刽子手全都伏于脚下得到惩罚!”
黑雾神色疯狂,五官因为兴奋而扭曲。
“那,他会如何?”
他?黑雾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
“你想他如何,他便会如何,是生是死,还是沦为裙下之臣……都任你取之用之。”黑雾眯着一双勾人的眼,靠近她的耳边,红唇轻轻呼着,突然变作一身青衣的那人,表情温和,眉眼之间却有魅意,邪肆诱人。
“你不想与我永永远远在一起了?”
他嗓音低醇诱哄,从后背环住她。
“够了!”她捏紧拳头闭起眼来不去看那如同罂粟一般的脸,声疾色厉。
“哼哼,心动了?你与他之间,要么你死,要么他亡,你可别心软害了你我。”黑雾又变回她的样子,冷哼两声。
“闭嘴,带我去见谢临渊。”她冷冷的说着。
黑雾不敢再惹她,乖乖的带她下去,落在了谢临渊战马面前。
看着身穿嫁衣从天而降的人,谢临渊惊讶之余,皱眉问她:“豆蔻!你怎会来这里?先生呢?这里是战场,刀剑无眼,快些回去!”
“谢临渊,我是来帮你的,敌方在暗处安排了弓箭手,准备偷袭你!”她往前走了两步冲他说着。
“好,我知道了,你先上来吧!”他朝她伸出手,将她拉上马,一边抵挡敌军的攻击。
她坐在他怀里,刚想张口告诉他弓箭手在哪个方位,噗嗤一声,尖锐的疼痛从后心传来。
她低下头,怔怔的看着从后背穿透自己心脏的匕首,鲜血涓涓的流着,浸湿了身上的红衣。
“谢临渊?”她不确定的叫他,回过头去,看见的是一张冷漠的脸,眼神空洞的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手上用力,匕首又刺进几分,然后缓缓的抽了出去。
她突然觉得有些冷,这是怎么了?她爱的人骗她,要杀了她。爱她的人她给予信任,却在她心口捅了一刀。而一个她已经忘记还惦念她恩情的小妖已经替她死了。
瞬间心如死灰,巨大的孤寂感和怨恨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她神色悲戚又茫然,
黑色的烟雾从她身上破开,以她为中心开始形成巨大的漩涡,径直席卷九重天。风云变色,狂风呼啸。战场上的士兵全部停下惊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身后城里的百姓也全都从屋子里出来对着天上的异象惊叹。
☆、成煞
被弹开的谢临渊在地上滚出几十米远,仿佛刚回过神来似的,看着手中沾血的匕首,再看一身红衣停在半空中站在黑色浓雾漩涡里的人,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
那些浓雾像是有生命一样,冲向地面,被它碰到的人发出一声惨叫后,便没了声息,面色灰白,有黑色裂纹爬满全身,眼珠上翻,死相很是恐怖。
顿时战场上的是士兵们纷纷惊恐的往城里跑,谢临渊从地上站起来,逆着逃跑的士兵们,艰难迎着狂风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漩涡中心走。
他用胳膊去挡被风卷起的沙尘石子,有的划破他的衣服,有的划破了他的脸。他依旧眼神坚定的往前走,看着站在半空中,神情癫狂的人,眼底闪过痛色。
是他的错,他不知道怎么了,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拿起匕首刺进了她的胸口。
“好浓的怨气……哈哈哈哈哈哈!”被黑雾缠身,她大笑着,眼神兴奋,不停的吸收黑雾带给她的怨灵。
体内某处,金笼开始疯狂的震动起来,锁链也哗哗作响,金笼里的黑雾挣扎冲撞,试图逃出这牢笼。
“不够!还不够!要更多的怨气!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邪恶!”她眼神阴邪,如淬毒的冷箭射向城内,那些黑雾便飞散着往城里去。
百姓们见到黑雾杀人,全都惨叫着跑开。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们!”
“妖怪杀人了!杀人了!”
“豆蔻!住手!停下!”谢临渊靠近漩涡,拿剑插进地下来控制自己不被卷进去。
“是你?哼!”她低头看见脚下快被漩涡卷走的人,冷哼一声,伸手将他吸了进来,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中。
“咳咳,豆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