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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上
“师傅,谢临渊家好大啊。”她走的脚都痛了,怎么还没到啊,她走的扭来扭去。
他见她衣衫繁琐,走路难受的紧,伸手一揽,将她拦腰抱起:“这下可是好些了?”
“好些了,好些了,师傅真好!”她送了一口气,哈哈笑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走在前头的吴管家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点儿布子,离身后二人远了些。
待拐过长廊,到了一个假山流水,景色秀气的小院子,吴管家止了步。
“二位,这儿就是客房了,里面都已经收拾好了,两人请便,小人便去前厅回话。”
说着,从院子里匆匆走来两名婢女来迎,吴管家又吩咐一通后,作揖离开。
“请随奴婢来。”两名丫头俯身行礼,在前头开路,又走过了两个大门,才到房间门口。
“这个房间秀气,采阳通风,可以给小姐用,令一间房稍稍偏僻些,面朝西,有些冷。”紫衣的丫鬟说着,将房门打开,便守在门外了。
“谢谢你们,快快去歇息吧!”她见这两个姐姐又是下蹲又是低头,还给收拾屋子,肯定累坏了。
“姑娘折煞了,伺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紫衣丫鬟连忙俯身说道。
“门外侯着吧。”他见怀里人粉颈上起了一层薄汗,说了一声便抱着怀里人进了门。
“是。”她应了一声,便关上门,候在门外。
“师傅……”她唤了他一声。
“嗯?”他应着,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凤冠,解下后,他又将绾着的发结解来,一头青丝长如墨泼。
他用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里,轻缓的梳理着,她乖巧的端坐在床上,丹霞色的喜服铺了满床,他低头去看她,眼神深邃。
她垂着脖颈,露出一节儿粉白色,与墨发相映衬,侧脸柔美,他的手渐渐的抚上了她的下巴,慢慢的抬了起来。
“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他见她秀眉蹙着,看着他泪汪汪的。
“师傅,你是不是生气了?”她握住轻抚她下巴的手,小心翼翼的问,眼睛湿漉漉圆溜溜的跟小动物一样。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难得挑了挑眉,有些意外,自己应该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吧。
“我感觉到的,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谢临渊的妹妹。”她抽了抽鼻子,偷偷看他神色,很是自然。
“你既然知道,便不要与她亲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单膝蹲下,与坐在床上的她平视,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腰封,眼神专注,动作轻缓。
☆、操碎了心
她有些不自然:“师傅,我自己来吧。”
“你会脱这些衣服?”他听了抬眼看她,后者低头看了看里里外外至少五六层,每一层都有衣结和腰封,繁琐的很,然后冲他无言的摇了摇头,表示她还真不会脱,穿的时候了没觉得有这么麻烦啊,她自己的衣服都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衣带就好。
他继续手里的动作,把坐在床上的她跟礼物一样,剥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剥到了最后一件,再剥就是肚dou了,他住了手。
“好了。”
“哇,好轻松,看来成亲也不是什么好事,穿这么重的东西,好累。”她从床上站了起来,转动自己的肩膀。
“先生,姑娘,我家小姐送了新衣来给姑娘,问姑娘要不要沐浴,等姑娘好了请姑娘去前厅。”门外传来低柔的女声。
她一听就要跳下床去拿衣服,突然被拎住了后衣领。
“穿成这样出去,教人笑话。”只见师傅大人一边说着把她扔到床上,开门出去拿衣服再进来只用了一个眨眼。
来送衣服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见一阵青风闪过,还没看见门里的模样,便关上了。
众丫鬟:……
“换上吧。”他把衣服放到床上,她拿起来抖开了看,是淡绿色的罗裙,外罩白纱,托盘上还有一双颜色相同的绣鞋。
他把她的脚托起来,脱掉掉鸳鸯花样儿的红绣鞋,给她揉了揉脚丫,发现她的脚还不如他手掌大,怪不得走这么一段路就累了。
给她换上淡绿绣鞋,就捏诀给鞋子施了一个术法。
“咦?师傅你做了什么,好舒服啊!”她觉得脚丫清透凉爽,开心的乱晃着。
“换衣服。”没有回答她,说完就转身出去,让她自己换衣服,那件衣服看起来并不繁琐,她应该会自己穿。
心下觉得自己太惯着她了,走两步路就娇气的不行,衣服多了也不会穿,头发都是他来扎的,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是,她又肌肤娇嫩,走路多了难免会不舒服,从她出生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两年,像两岁的凡人孩童还得抱着走路呢,他家丫头已经很好了,等过两年再大些就不用这样费心了。
这般想着他心里舒畅了些,可又转念一想,若她长大懂事了,事事都能自己做,不需要他了怎么办,他的心里又开始有些阴郁了。
门外的两个丫鬟就这样看着出来的人傻站着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
“师傅,快来给我扎头发呀!”里面传来喊声,惊醒了他,一眨眼就又进了房间。
“……”唉……他的动作快于思想……叹了不知道第几次,拿起梳子给她扎着头发。
待梳洗好,便给她施了清洁法术,把之前画的眉和胭脂都清掉了,少了妩媚气,清清爽爽的。
“好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她打开门后喊了一声就冲了出去,觉得跑起来跟没有脚似的轻快。
“慢点儿,像个猴子一样。”他在后面嘱咐着。
刚才的两个丫鬟跟在后面,见她这样率真活泼,偷偷笑了两声。
☆、已知天命
到了大厅,正厅上挂着“厚德载物”的字样,笔锋敦厚有力,可见写字之人的心性。
厅上的正座坐着一个美妇人,衣衫华贵精美,容貌和善,面带笑意的跟坐在她下座的谢汝和谢临渊说些什么,见他二人进来,便望了过来,眼神精锐上下打量着。
这个青衣男子面如冠玉,清俊出尘,身量挺拔修长,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却有一股淡然高远的气质,身前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淡绿罗裙,清新可人,长的也是极美,眼神澄澈,至纯至净。
两人在大厅上站定,谢临渊站起身来跟他介绍:“豆蔻,青先生,这位是我的母亲。母亲,这两位是豆蔻姑娘和她的师傅,青檀先生。”
谢夫人听了他的介绍点点头,并未起身,也并未让其入座,见那位青檀先生也只是把视线从那少女身上挪过来温和的点点头,尔后就又把视线挪回去了,她神情不变,只是眼神隐有厉色。
谢临渊心中有些不快,他再如何也只是一个晚辈,就算不顾及身份也不该对他母亲如此不尊重。
“你好啊,谢临渊朋友的娘亲。”听了谢临渊的介绍,豆蔻眨眨眼,甜笑着向谢夫人打招呼。
“你好,小姑娘。”谢夫人淡笑着对她点点头。
“听渊儿说,二位是他的朋友,来府上做客,我便想来见见。”谢夫人看着青檀,显然是在对他说话。
“萍水相逢,算不得朋友。”他虽然语气温和,这话却是完全不给面子。
“奥?”谢夫人眯着眼看向谢临渊,见他脸上有些愠怒之色。
“谢临渊不是师傅的朋友,是我的朋友。”豆蔻认真的向她解释。
“是吗?”谢夫人笑笑,眼神犀利的盯着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母亲!”谢临渊见母亲有意为难豆蔻,心下有些着急,一旁未出声的谢汝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安静了,眼神一直盯着豆蔻。
“他想吃我的蜜饯,我便送给了他我所有的蜜饯,我们就是朋友啦,今天他也是要分享好吃的糕点给我,我才来的。”豆蔻简便认真的叙述了两人相识的经历,眼神澄澈,不退缩,不畏惧,直视着谢夫人的眼睛,事实就是这样。
“这样啊,看来渊儿交了很不错的朋友。”谢夫人笑眯眯的,眼神柔和下来,这个女娃是真的单纯,并非有意接近渊儿与谢家,只是她身后的那人,谢夫人又将视线放在那位青檀先生身上。
谢临渊见母亲不再为难豆蔻,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母亲是将门之女,曾上阵杀敌,眼神有些犯错的丫鬟见了会直接吓哭,更别说柔弱单纯的豆蔻了。
“听渊儿说,青先生与这小姑娘是师徒。”谢夫人细细观察着青檀的表情。
谢临渊和谢汝也看向他。
“是。”他点点头,眼神看向上座的谢夫人。
“青先生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弱冠之年,竟收得这小姑娘如此大的徒弟了,想来本领超群,不知师承何处?”谢夫人直接犀利的丢了三个问题来。
“修道之人,收一两个徒弟很正常,若是驻颜有术,百年之后,也依然是此等相貌,不然夫人不会看不出我的真实年岁来了。”他轻飘飘的两句打了太极。
谢夫人听了惊疑之余,也不好再问,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谢临渊和谢汝听了也很是吃惊,只想着他是个普通的野游先生,竟是个道士,他身上超脱淡然的气质,让人信了几分。
“不知,先生究竟有多大了?”谢汝显然是信了,艰难的开口问道。
“不多不少,刚知天命。”说罢,他牵着身边的小姑娘撩了撩下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直视着谢夫人,眼神深远,竟令她打了个冷颤,心下一惊,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住下
“母亲?”谢临渊见她的动作,叫了一声。
“知天命,不可能?”谢汝摇着头,看他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哪儿知天命了,就算是会法术,那那些长了胡子的道士岂不是知了多少倍天命了。
谢夫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挂上笑容:“青先生竟是如此高人,本夫人钦佩,眼下府中还有事,失陪,便让渊儿和汝儿陪先生和姑娘吧。”说着,就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后堂。
“我们去偏厅用膳吧。”谢临渊见母亲走了,看向了正拍着小肚皮的豆蔻,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觉得她着实可爱。
“师傅?”她看着身边人,征求他的意见,因为她觉得他又有些不高兴了。
“好。”他点点头,得到他的首肯,她才兴冲冲的跟在谢临渊身边。
“你真的已经知天命了?”谢汝来到他身边紧盯着他好看的脸忍不住问,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他瞥了她一眼回道。
“……”谢汝有些无语,他刚才竟然掰扯了一通瞎话么?
“那你到底多少岁?”谢汝忍不住又问,她实在好奇了。
那人只顾往前走,不回答她的问题。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会是人贩子吧?哈哈……”
谢汝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有些呱噪,还说一些无聊的想象。
他停下脚步,忍住想施法封了她嘴的冲动,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我早已过了古稀。”然后去寻前方那唤他的人去了,徒留谢汝自己风中凌乱。
“师傅,快来。”她冲着身后步伐平缓稳健的人招着手。
等他到了身边,便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旁边,左手边是谢临渊,随后来的谢汝坐在了她对面。
“上菜。”站在旁边侍奉的丫鬟喊了一声,门外等候的人便鱼贯而入,桌上不一会儿就摆满了美味佳肴。
“哇!”看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吃食,她瞪着眼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