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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太后您误会了,小茶怎么会嫌弃呢?”小茶连连摆手,紧张得不行。“这些糕点一看很好吃,小茶只是有些舍不得吃……”她心虚地对了对手指,偷偷掀起眼皮,觑了太后好几眼。
见到小茶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太后心不屑,但面却摆出慈爱的表情,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那快吃吧!吃完了,一会儿哀家让邬总管送你出去。”顿了顿,她意有所指地说道。“再不送你出去啊,想必凤坤宫那边该着急了,得过来找哀家要人咯。”
“怎么会,太后您人这么好,小茶喜欢呢……”小茶捻起糕点,一口一个,塞得嘴巴鼓鼓的,含糊地说着。
为了不在太后面前失礼,她不得不用袖子挡着嘴巴,一边吃糕点,一边喝茶水,基本是一个糕点配一杯茶水,很快把面前的糕点全都试了一遍。
太后眯着眼睛,小茶吃一块点心,她点一点头,好像光是看着小茶这么吃,她心满意足了。
小茶吃糕点吃得香,太后看她吃也看得很开心,两个人都笑盈盈的,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副祖孙相处融洽,其乐融融的场面。
如太后所愿,小茶把糕点吃得差不多,还让身边的宫女帮她添了七、八道茶水,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不好意思地朝太后笑笑。
“怎么样,吃饱了吗?”
小茶如玉的肌肤染一层淡淡的飞霞,羞涩地说道:“够了,多谢太后体恤。”
“既然饱了,那哀家也不留你啦,赶紧跟邬总管走吧,省得皇后和太子心急。”太后善解人意地说道,朝小茶挥了挥手,面露出疲惫之色。
小茶不舍地看了一眼那些糕点,起身向太后告辞:“那小茶这告退了,太后您休息吧。”说完,她带着白芍和马唐跟在邬总管后面,一步一回头地走出慈宁宫。
等小茶走后,太后脸挂着的慈祥笑容立刻变成冷笑,望着小茶吃剩下的糕点,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巧儿凑到太后耳边,低声道:“太后算无遗策,奴婢佩服!”
“黄口小儿,不过是医术好一点,沾沾自喜了,实在是……不足为虑。”太后被巧儿捧得有些飘飘然,语气对小茶更是鄙夷不已。
“也是太后您的好计谋而已,若是奴婢,可想不出来。”
“行了,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尚早,接下来看邬总管的了。”太后虽说没有那么早下定论,但她得意洋洋的表情,无不在告诉巧儿,她对自己定下的计划很有信心。
巧儿微微弯了下膝,指着小茶坐过用过的桌椅道:“那这些……”
“全部拿去烧掉,那个乡野丫头用过的东西,哀家嫌脏,留着它们,连哀家这里的味道都闻着带一股怪味儿。”太后撇撇嘴,万分嫌弃地说道。
巧儿双眼发亮:“是,奴婢这让人把它们全部烧掉,保证一点飞灰都不会留下!”
在慈宁宫忙着处理小茶用过的桌椅、碟子、茶杯等用具时,小茶正跟在邬总管的后面,走在一条从未走过的小路。
这一路人迹罕至,四周静悄悄的,跟在后面的白芍和马唐无不紧张万分,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跟在小茶身后。
小茶却神态悠闲,步履从容,注意力都放在路边的风景,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们走的已不是原来的道路了。
经过一片无人走过的雪地,空气突然传来浓烈的檀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走到了什么庙宇当。
白芍的精神越来越紧张,暗卫的危机意识让她全身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提醒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可小茶好像完全不知情一样,乖乖地跟在邬总管身后。
沉吟了一会儿,白芍只能前,在小茶的耳边轻声提醒道:“小姐……”
“嘘……如此雪景,不看可惜了。”谁知她刚开口,小茶便打断她,并且让她专心欣赏雪景好。
看到小茶那优哉游哉的表情,实在是太安逸了,白芍那颗紧张的心不自觉地跟着放松下来,紧抿的嘴角微微松开:“嗯,奴婢听小姐的。”
回到马唐身边,马唐与她并肩,沉默地跟着小茶身后。
其实在太后的慈宁宫时,白芍和马唐这两个丫鬟刚进去已经全身紧绷,做出随时战斗的准备了。
别看慈宁宫里留下的全是女人,可那十几个看似随意站着的宫女,实际一个个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
如果宫女们骤然出手,同时围攻小茶,仅凭她们两个的身手,不一定能打得赢那些宫女,护着小茶安然离开那里。
然而,她们提心吊胆的防备半天,宫女们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小茶还好吃好喝地饱餐了一顿,然后一点事儿都没有走出了慈宁宫。
这一点让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太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不管怎么说,只要她们走出慈宁宫好,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对此,小茶只想冲白芍和马唐翻个白眼——你们实在是太天真啦!
☆、727。第727章 追人
727。第727章 追人
邬总管察觉到身后的小茶和两名丫鬟似乎不太安分,回过头警告地看了她们几个一眼。
白芍和马唐忿忿不平,但见小茶没什么反应,她们只能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继续跟在小茶身后。
“邬总管,这股檀香味从哪里飘来的?”小茶忽然走到邬总管身侧,好地问道。
话是这么问,小茶已经循着檀香飘来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不远处假山后露出的屋顶,看着像是一间佛堂。
邬总管脚步微顿,漫不经心道:“那里是太后她老人家礼佛的地方,卫大小姐不可擅闯。”
“多谢总管告之!”小茶轻轻颔首,向邬总管表达谢意。“小茶记住了!”
邬总管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了小茶一眼,像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小茶一无所觉,心大得由着邬总管在前面带路,压根不在意邬总管会把她带去哪里。
慈宁宫外,皇后娘娘带着采蓝姑姑、采青姑姑匆匆走来,求见太后。
小茶几乎是前脚刚走,皇后娘娘后脚到,正好错过见面的机会。
太后早猜到皇后娘娘会来,好整以暇地坐在正殿内等着,听到宫人的禀告,她不屑地冷笑一声,对巧儿说道:“瞧瞧,瞧瞧,哀家说什么了?蒋氏是如此沉不住气,哪里堪当一国之母了。”
只要逮着一点机会,她要贬低皇后娘娘,甚至是在众妃面前让皇后娘娘立规矩,当众落皇后娘娘的面子。
算她无法左右天元帝的决定,也能整治得皇后娘娘苦不堪言。
巧儿甜甜一笑:“奴婢最佩服的是太后您老人家,可别再打击奴婢咯……”
“哈哈哈,你啊,那张嘴跟抹了蜜似的,周嬷嬷倒是把你教坏了。”
“太后,奴婢说得可是实话。”巧儿三言两语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的,心对她的喜爱又加了几分。
等到笑得差不多了,太后才眯了眯眼,说道:“你出去说一声,说哀家乏了,让蒋氏回去罢,省得一会子命妇们过来觐见,找不到她人。不过……”想了想,太后又不怀好意思补充一句。“你可以把卫大小姐所走的路线告诉她。”
照皇后娘娘心急如焚过来寻人的作派,想来,很快能追那个卫大小姐,并把她安然地带到宴席。
巧儿恭敬地应了一声,走到外面,把太后的话如实地向皇后娘娘转述了一遍。
听到小茶居然这么快走了,而且听巧儿的语气,似乎没出什么事,皇后娘娘不由得狐疑地看了看出来回话的巧儿,再看了看慈宁宫正殿的方向,半信半疑。
其实站在慈宁宫的宫门外,根本看不见正殿里的情况,哪怕皇后娘娘不顾形象的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依然看不到她想看到的。
皇后娘娘不是没想过太后是不是偷偷处置了小茶,又随便找个借口把她打发走的可能。
可眼下太后明摆着不让她进去,她不可能强行闯进慈宁宫,亲眼证明太后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闯进去,不管她最终是否能找到小茶,看她不顺眼很久的太后一定会趁机治她的罪,然后撸了她打理六宫的管家权,夺去她的凤印。
今日可是除夕,是宫里举行宫宴的大日子,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被夺了凤印,让满朝下看她的笑话。
可不进去看一眼的话,她根本无法安心。
进与不进,是个两难的选择选择题。
当然,私心里来说,皇后娘娘还是希望太后没有骗她,小茶是真的离开了慈宁宫,而且是毫发无伤地走出宫门。
正踌躇为难间,太子也带着常平急匆匆地赶来了。
“母后,您怎么站在外面?”远远地看见皇后娘娘,太子走得更快了,几步便走到皇后娘娘面前。
大概是走得太急太快,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白得像一张纸似的,双唇毫无血色,微微张大嘴巴喘着粗气。
如果不是常平在边搀扶着,恐怕他都要摔在过来的路,当众闹出大笑话了。
皇后娘娘心疼太子,急忙扶住他,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太后身子不适,母后未能进去向太后请安。”不过她又指了指巧儿刚才指给她的方向。“听巧儿说,小茶在邬总管的带领下,往那边走了。”
太子神色一怔,深深地看了站在一边浅笑吟吟的巧儿一眼,垂眸对皇后娘娘道:“母后,您不要回去了,让采青姑姑把诰命夫人们引过来吧。”反正她们都要过来给觐见太后,给太后请安的。
最后一句话,太子没有说,但皇后娘娘却听懂了,迟疑道:“那小茶……”
“何须劳动母后,儿子这过去看看。”要是小茶真的出了什么事,在半路与人打起来,他也不好让皇后娘娘看见小茶彪悍的动作。
皇后娘娘一想,这个法子不错,便说道:“好,母后帮你进去看看。”
母子俩分工合作,一个再一次请求拜见太后,另一个转头向着小茶离开的方向追去。
还好,这一次太后似乎真的没有动什么不好的心思,太子一路追过去,竟然很快便看到在前面慢悠悠走着小茶、白芍、马唐和邬总管等四人。
“卫大小姐——”太子唤道,带着常平三步并做两步,眨眼间便追了小茶。
在外人面前,他不好喊得太过亲密,只能选择这种疏离又陌生的叫法。
小茶脚步一顿,回过头,诧异地看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
此时的太子哪里还有刚才在皇后娘娘面前的虚弱样,他面不红气不喘地走到小茶面前,眼神似是随意地看了小茶的一眼,实际利用这一眼,已将她下下打量过了,确定她并未受伤。
“太子殿下!”邬总管恭敬地向太子弯腰行礼。
“邬总管!”太子向邬总管点头示意,接着便看向了小茶。“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他摆出一副不过是偶尔经过这附近,然后与小茶等人来个巧遇的样子。
小茶朝邬总管的方向,悄悄撇了撇嘴。
邬总管心知太子是特意追过来的,也不点破,只是恭敬地说道:“回殿下,老奴正要带卫大小姐到宫宴。殿下,您来得正好,不如让您顺路带她过去吧,老奴也好回去向太后复命。”
“嗯,你回去吧,孤带她过去便是!”太子不耐烦地赶人了。
☆、728。第728章 吐酸水
728。第728章 吐酸水
有人接手,邬总管那是求之不得,立即甩了甩拂尘,朝太子和小茶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