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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不好啦!我去主院那儿偷听到人家在议论,说陆家小娘子她、她、她--”
“她怎么了?”
“她。。。。。。”
“你倒是说呀!”
那婢女迟疑了一下,深吸口气道:“她与那护卫在偏院一厢房里欢好,给考评官们撞见了!这事儿还闹到圣上那儿去了!”
“什么?”李婉儿花容失色。怎会如此?!想到先前陆无双讥讽人的那些话,她偷偷瞧了眼如玉那儿,决定在此事传开前悄然溜走。
*
另一边,宇文玨正神色凝重地与陈刚争议著。
陈刚道:“此时正是最佳时机,快趁著那陆无双风波还热,将她与陆家为取得第一,私下做的那些肮脏事一把掀出来!”最好扯上买通考评官一事,让他们有正当理由追查,好“意外”顺藤摸瓜追查到陆震远其他见不得光的事。
宇文玨道:“现在我们所查到的还是冰山一角,并非橇翻陆家的好时机,且再等等吧。”
陈刚气道:“说要一举橇翻的是你,现在反悔的也是你;太子之事也是,你先说要一举让太子倒下,却中途暴露,后又与陛下妥协。。。。。。凤阳那边都还没能收尾!”
宇文玨安抚道:“陆家之事牵扯太深,还是徐徐图之为好;至于太子一事,此次我们虽看著是吃亏了,但入了陛下的眼,得了他的好感,绝对是笔划算的交易。”
陈刚坚决道:“太子之事本官让步了,无论如何,这次本官绝不让步。”
宇文玨看著陈刚无可商量的神情好半晌,终是叹息道:“那陆无双买签题之事一旦曝光,有心人一追,定会发现她本不擅画,作弊显而易见;而颜姑娘亦不擅画,此番同样得了第一,我怕她也遭人联想误会。。。。。。你也知护国寺那时我害她被人泼了脏水,如今刚澄清了,莫要又再度卷入风波中才好。”
陈刚知道他对颜如玉的那点心思,白了宇文玨一眼道:“这是多虑了罢,颜姑娘画的是地舆图,本就无人计较绘画功底如何,且,男子组那儿,得名第三的苏珩,画的也同样是地舆图,考评官们与陛下都津津乐道呢。有谁会做他想?”
宇文玨楞道:“得名第三的。。。。。。苏珩?”
“正是。”陈刚见他一脸疑惑,解释道:“那时你正在里头错过了揭榜,这苏珩也是离奇,他是江南苏家苏卫蘅嫡子,但之前从未出现过,此次他来夫子临时给了席位的,也让他一同参赛同乐,没想到竟拿下第三。”说罢摇头笑道:“男子组的签题是女子之德,那苏珩同样画了地舆图,虽然释义不同,但你说巧也不巧,他与颜家那小姑娘倒是心有灵犀,传闻两人交情也颇好。。。。。。”
宇文玨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
“我说,凤阳那我便先不去了,让叶九代我去罢。”
苏珩!
第20章
苏珩此时正被人团团围住,附近十分热闹。
苏卫蘅五子,诗画会上又受过大雍帝赞誉,他彷佛凭空出世的一匹黑马,谁都清楚,今日之后雍京的上层贵公子圈必有他一席之地。
“苏兄才思过人,文采斐然,且画艺超群,是画中大家啊,此番第三实至名归。”
“第三那是考评官评的,若换了我,少不得把苏兄评为第一哪。 ”
“都说苏家卧虎藏龙,苏家儿郎文韬武略各擅胜场,今日一见苏兄,果然如此。”
众人从苏珩的相貌、举止、画艺到整个江南苏家,将苏珩里里外外夸了个透,也有人见不得这逢迎场面,在一旁不屑地哼了几声。
苏珩只是笑笑并不出声。
这时,几名护卫突然过来,让众人往两旁退开。
“苏家小郎。”恭亲王妃一脸和蔼地缓步过来,身旁跟著定国公夫人几人。
“苏珩见过恭亲王妃。”
恭亲王妃笑道:“苏家不愧为百年底蕴的世家大族,苏家小郎一鸣惊人,由画观人,想必也是灵慧通透的少年才俊。”
苏珩道:“小的不过讨巧,对了考评官们的眼罢了,担不得王妃如此盛誉。”
“九月二十的百花宫筵,若苏家小郎得闲,务必同去赏花。”她与几位夫人笑得亲切,绝口不提方才出声赶人之事。
苏珩微笑应是。
恭亲王妃一走,周围人看著苏珩的眼光变得更不一般了。
“苏兄--”
“别!”苏珩赶紧制止了他们,他瞧见如玉那儿出现骚动,似要离去,朝众人扔下一句:“莫再过誉了,两时辰前在下可还是陆姑娘口中的粗鄙乞儿啊。”说完朝如玉那儿追去。
“苏珩!”如玉见了他,笑道:“正要去寻你呢,如今你可了不得了,江南苏家嫡子呢,可比我这阁老孙女还要受人待见。”
苏珩惊呼道:“是谁人这么没眼色,放著雍京才女不巴结,却跑来招呼我?”
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你有何打算?”如玉问。
“打算么?可多了。”苏珩微笑:“先盘了几块好地,谈妥南北货源,把脂粉与布料铺子风风火火地开起来,待回本了,便再上下打通关节,经营脂粉香膏作坊、染坊与成衣铺子,成为雍京最大的脂粉布料商。总不会教颜姑娘亏了的。”
“你不回苏家么?”
“回苏家?”苏珩摇头,“小的可是颜姑娘铺子的掌柜呢。”见如玉那愕然模样,他眉眼弯弯道:“怎么,颜姑娘莫不是反悔了罢?小的还等著那五十两酬金养孩子呢。”
他神色柔和,笑起来却是鲜明夺目的颜色,十分抓人目光。
“嗯。”如玉也跟著笑了。“那么,苏掌柜,今后多有指教了。”她的笑容很轻很浅,却比方才赢了陆无双拿下第一时还要欢喜。
此时,晚画回来了。“小娘子,晚画被人挡下,见不到老太爷,便请叶。。。。。。请宇文郎君的亲随叶九替晚画带口信。”如玉嘱托她将许青山之事告知颜凛。
如玉奇道:“晚画,见不著人你。。。。。。如此精神?”
岂止精神,晚画整个脸蛋红扑扑的,一副兴奋欲言的模样。
“小娘子!”
晚画扯著如玉衣袖,“你不知我方才探听到了什么,叶九说,那陆家小娘子被抓到光天化日之下与自家护卫在偏院欢好,把官家给气坏了!主院那儿都在传这事呢!”她瞥了眼苏珩,有点儿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在如玉耳边道:“我回来的路上,还听见人说那陆家小娘子就好那一口,喜欢壮实的,好像与陆家不少护卫都有染呢。”
如玉乍然听见,顿时惊讶到不知如何反应。“陆无双?”
“是哪。”晚画双手环胸,得意哼道:“真想把她污蔑小娘子的话全都骂回去。自己不检点,铁定是心虚了才四处污蔑人,以为先骂了人自己就没嫌疑啦。”
如玉心头骤然狂跳。
她也曾想过用同样的恶毒手段报复回去,却又为著这一世年方十六的陆无双并未实际的伤害过她而迟疑,暂且选了迂回曲折的法子。
会如此直白狠厉的不作他想,只有宇文玨了。
“可怕。。。。。。”
“小娘子?”
“没事,我们走罢。”
她虽恨不得撕了陆无双,陆无双也从来与她不对付,但陆无双对宇文玨从头至尾痴心一片,不论前世今生。
她一时觉得解气无比,又莫名有点颤栗,无来由地感到害怕。她摸不清宇文玨的行事与所想,尤其是这个经历了两世的他。。。。。。
“小娘子,当心!”
晚画拉住了差点一头撞上官家禁卫军的如玉。
她们行至门边,却遇上大雍帝一班人正要出去,被禁卫军给喝令停下,如玉恍若未闻,竟继续往前,差点撞上祭出刀鞘的禁卫军。
“啊!”如玉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恰好颜凛几人随在大雍帝后头过来。
“颜阁老,真是恭喜哪!”
“哈哈哈。”
如玉听见颜凛爽朗大笑,声若洪钟,“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孙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画还是最拿不出手的,平时就没见她练过,其它的更是厉害呢,不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了,就是爬树烤鱼掏蜂窝,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哦?那真是当世奇女子啊。”
“可不是,你不知玉儿她啊--”
晚画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搐。老太爷这牛皮也吹得忒大了点,小娘子爬树烤鱼掏蜂窝的确是好手,至于琴棋书画与诗词歌赋嘛。。。。。。唔,也不好说,毕竟她竟也得了诗画会第一。。。。。。
如玉好笑地看著晚画的表情,听著爷爷万分得瑟地吹牛皮,忽然便有了踏实的底气。横竖上一世是宇文玨负了她,不管他下一步要做何事,她都无惧无他,且见招拆招罢。
好半晌,终于轮到她们了。
出门时夫子们待她们的态度与进门时天壤之别,毕恭毕敬地牵来颜家的马车,待马车在门边停妥方笑盈盈地请如玉她们过去。
“苏家小郎君,也这儿请。”
苏珩一脸受宠若惊,道:“夫子,我们进来时招呼的也是你么?”
“是的。”
“哦,那在下没认错了。”苏珩拍拍胸脯呼了口气,“您笑起来跟进门那会儿紧绷的冷脸完全不同哪,差点儿没认出来。”
“。。。。。。”
如玉看了眼苏珩,莫名好笑,这人少年时期显然顽心与记仇心还挺强的哪。
约莫两刻钟后,他们回到了颜府。
如玉下了马车,正好遇见颜府二门外有人朝门房递上拜帖。
她走了过去,听见那小厮比著一旁停著的私家马车道:“我家郎君想求见颜家小娘子,他此番是代颜家小娘子一位故交而来。”
那小厮说话轻言细语,带了点南方口音。
如玉见了人,好奇道:“我便是颜家娘子,你家郎君是何人?”
一旁有人唤了一句。“颜姑娘。”
如玉朝门边的另一辆马车看去,见一名锦衣公子倚在窗边,笑著看向自己。
“你是何人?”
那锦衣公子一脸兴味。“你大费周章想见我一面,却不知我是何人?”
他见如玉面带疑惑,便自报了家门:“浣南李家,李自在。”
“是你?”如玉瞪大眼,“我派人递话不过月馀。。。。。。”
“说来也是赶巧,此番兄长陪同长嫂回门,我随同他们一道入京,便在京外驿馆旁的李家客邸收到了消息。”李自在笑道:“是以,颜姑娘急寻在下,所为何事?不若到雍京酒楼相谈吧。”
雍京酒楼?那便是她遇上宇文玨与陆无双的酒楼。如玉脱口道:“不去,换一家吧。”
“这可不好哪。”李自在无奈道:“在下只有雍京酒楼的赔价券子,开席是不要钱的,其它茶肆酒楼都太贵了,吃不起。”他眨了眨眼,“李家,很穷的。。。。。。”
“。。。。。。”如玉看著那双狐狸眼,瞬间风中凌乱。
第21章
苏珩见二人似有要事相商,识趣地告辞了。
最终如玉与李自在两人仍旧去了雍京酒楼。
老掌柜见了二人的穿著,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掌柜的。”李自在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泛黄纸片,把它小心摊平了,又用袖子擦拭了下,一脸肉痛地递给老掌柜道:“这是赔价券子,你照著上头的赔价上一桌酒菜吧。唔,多点肉菜是最好的了。”
老掌柜接过那破纸,扫了一眼,堆笑道:“爷,您这券子是元雍十年的。”
“是呀。”李自在道:“这可是太爷爷留我的宝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