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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的皇帝却哭的像个孩子。
郁婕望着外面的天,明月星辉终皎洁。
郁婕曾听说,所谓的爱便是动心动情,不动心不动情则已,一动,必是一眼认定,终生不负。
纵使恨到极点,也不由自主的无可奈何。仿佛只要他一个笑,就能够将前尘过往,他对不起自己的那点儿事给忘了。
就是纵然那人十恶不赦、害尽苍生、伤尽人心,也会想着他,护着他,帮着他。
可是,这么久了,郁婕还是不懂,她见过公孙先生,可她对公孙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想着,这个人深切而炙烈的爱着自己,和他在一起十足十的安心罢了。
她只想索取,不想回报。
旧话重提,她就是十足十的感情黑洞。
何谓黑洞,便是吸收一切光线声波等等,却不会有半丝流露出去。
用感情黑洞形容郁婕真是恰如其分。
她看着醉醺醺的刘彻,吩咐下去:“伺候陛下入寝。”
她支着头去睡了,反正今夜也得不出什么消息,谁愿意听他的那些心里话,谁就听吧,她是不愿意的。
请记住,她也孤身一人呢,还要和性情多疑的皇帝做伴,多累人啊。
她出了宫门,往偏殿去,刘彻每次来都要占了她的寝殿,她可不愿意和刘彻睡一张床,不说公孙先生会不会哀怨的站在床头看着她,光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和一个喜欢别人的人掺和。
公孙先生说了,这刘彻吧,不是一般人,人家是为了陈皇后来的。
咦,公孙先生说没说,她忘了,都这么多年,这种小事,她要记得就怪了。
总之,刘彻每次来,郁婕都不和他同床就是。
偏殿里,已经坐了个孩子,她纵然是胆子大,都吓得脚步一停,她,她没听说这宫里闹鬼啊。
她不动声色道:“去点灯。”
那孩子道:“娘亲。”
她眯眼一看,是恕己,她眼微微圆睁,看了一遍左右,左右皆低着头,她心里放心,这些都是跟着她有些年月的人了,应当不会乱说。
她道:“出去吧。”
众家人子离去。
恕己还是她记忆中那文弱的样子,一看就身体不好。
他病怏怏道:“娘亲,爹有事,让我自己来,我来时算错了时辰,没吓着娘亲吧。”
郁婕眯眼盘算,她有楚歌时,距离生恕己的任务世界都隔了好几个,偏偏他们看起来年岁相差不大。
也就是说除任务世界外,他们待的地方时间流逝情况又是另一种算法。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事。
她微微皱着眉头。
还真是零所说的那样,有些地方越是想越是怀疑,细节完全经不起推敲。
恕己又紧喊了两声:“娘亲,娘亲。”
她闻声回答,那些话连脑子都没过的,她道:“怎么会吓着娘亲呢,只是,你爹没管过你么,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恕己道:“不关爹的事,是我自己身体不好,爹向几个叔叔问过了,是这样的,只能等爹想办法弄些珍贵药材练成丹药来慢慢调养。”
“都是些什么药。”郁婕打定主意,可以的话,她也可以弄嘛,毕竟是自家的娃。
“爹手里才有丹方,我来时,只见爹手里生了对龙王角。”
郁婕呼吸一窒,她自然知道龙王是什么神仙,尚自我安慰道,也不一定就真是龙王头顶那两角,也可能是一味药。
她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声。
恕己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我也没问,但是瞧着就像是电视里演得龙王头顶上的角。”
是的,各位看官没记错,恕己在她为郑旦时,也在现代待过为期不短的时间,自然而然的知道电视。
郁婕哑口。
好尴尬,修真世界可不是她现在能触碰的世界,虽然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但她现在这尴尬劲儿跟栗姬送她遮天蔽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郁婕讪笑着点头。
恕己像是记起来了什么,道:“娘亲放心,她们都见不到我的。”
他又道:“妹妹已经轮回,爹算时间差不多该我了,便让我来了。”
郁婕眨眼道:“好。”
“娘还在记恨爹不肯来?”
“不是的,爹有事才不来,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郁婕故意瘪着嘴逗他:“比娘还重要么。”
恕己哑口。
阿弥陀佛,原谅他吧,尽管他知道他经历过一世,但是那段记忆就仅是记忆罢了,里面经历过什么就像他看电视一样,跌宕起伏,可与他无关,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的记忆。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卫国卫家卫天下17
所以,他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惊慌失措。
郁婕失笑:“行了,睡吧,跟谁学不好,非跟你爹学的这么一本正经。”
恕己眨眨眼,躺在床上当作睡着的样子。
“这般不要脸的神态也有你爹的几番风韵。”
恕己一针见血道:“娘是在怪爹还不来么。”
郁婕生生咽下一口老血道:“没有。”
“果真如爹说的一样口是心非。”
谁,谁特么口是心非了。
她咬牙道:“小崽子,说吧,睡不睡一句话。”
“啧,恼羞成怒了。”恕己躲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明亮的眼,道,“娘亲,快睡了,早睡对身体好。”
郁婕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无耻,实在是无耻,不行,要不是没办法的话,孩子的抚养权是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下的。
有办法么?
没办法。
好在,公孙先生对孩子还是不错的,不说别的,龙王角就不好弄。
她给恕己掖好被子,躺在床上,微微的笑了,心情极是愉悦。
各种有爱互动就不多说了,免得给广大单身狗造成心理阴影。
公元前128年,元朔元年春,卫太子刘据诞生,刘彻异常欣喜,令枚皋及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禖祝》之赋,又修建了婚育之神句芒神之祠以祭拜之,刘彻为他取名刘据。
郁婕,莫名的心虚。
OTZ。
这尼玛要真是他孩子,她也就不会那么心虚,对她来说孩子不是自己的就没啥关系,毕竟她不把他放在心上,闲着无聊替别人养孩子玩儿也不是不可以。
问题是……
这尼玛不是啊,正好掉了个个儿,这孩子是自己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对这孩子太好了,就像平白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就算公孙先生说扮演刘彻那人知道,她也心虚入骨子里去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善良了很多。
要是按照她从前的性格来说,大抵是没什么愧疚感的。
她抬头望天,果然有家有娃有老公了就是不一样。
而在此时,中大夫主父偃上书刘彻,请立郁婕为皇后,言辞大意不外乎是椒房殿空位已久,后位空悬,如今郁婕诞下皇子,也该提一提之类的话。
刘彻欣然准奏。
于同年三月甲子,册立郁婕为皇后,史称卫皇后。
希望诸位还没忘记,郁婕在此次任务世界中是卫子夫。
诏书曰:“朕听说天地不变,施化不成;阴阳不变,物不畅茂。《易》说:‘因势变通,人民的精神才会振作。’《诗》说:?‘通天地之变而不失道,?择善而从。?’?朕欣赏唐虞而乐观殷周,愿汲取历史的经验教训以为借鉴。现在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有的犯了罪畏罪逃亡及久欠官物而被起诉,?事出在孝景帝三年以前的,都免予处理。
总之就是一堆屁话过后,唯一的一点儿好处就是天下大赦。
郁婕搬至未央中宫的椒房殿前去居住,她带着孩子好好玩耍。
在一个没招谁没惹谁的下午,她收获了一篇用来说教的赋。
由郎官枚皋所作,其名《戒终赋》,大意是你那么温柔可爱端庄大方,一定要稳住,可千万别变成第二个陈皇后一类的话。
她含笑接了。
是夜,刘彻来访,他喝过茶后也就开始交底了,这毕竟是他们的交易。
刘彻道:“你要当皇后,朕允了,望你说到做到,朕不愿再多出外戚来。”
郁婕不吃他这一套,道:“我在宫中,既不参与朝堂事务,也不曾催促兄弟争名夺利,陛下心善,愿意给予我皇后之位,我已心满意足了,怎么还会痴心妄想。”
“望你说到做到。”
在下讲讲吧,免得有人不太懂这两个说话都藏着掖着的人。
郁婕说自己在宫中生活,朝堂上没有人手,现在当个皇后已经很满足了,就不会兴风作浪,如果有谁打着卫家的旗帜出了事,她是不知道的,任凭刘彻怎么惩罚那群人。
刘彻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表示,只要你一直这个态度,朕弄掉那群人的时候,是不可能惩罚你的。
两个虚伪的人类,对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甚至还虚伪的相视一笑。
刘彻道:“你弟弟很好。”
“哦?”郁婕已经无力吐槽,陛下,你也不怕人说你搞基,对男人那么亲近,真的好么。
“过段时间,匈奴恐怕又要来犯。”
郁婕眨眼道:“陛下是想叫卫青去同匈奴作战。”
“对。”
郁婕摇头道:“我弟弟才疏学浅,又没什么本事,恐怕难以堪当大任。”
“你恐怕很久没见到你家弟弟了。”
“的确,自打入宫以来便没有见过。”
刘彻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你不知道你弟弟如今有多厉害。”
郁婕没听清楚,疑问道:“啊?”
刘彻道:“明日,我叫卫青来见见你。”
“谢陛下恩典。”郁婕从善如流,答得飞快,都叫刘彻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刘彻终究是天子,并不在乎这样的小算计,只是挥挥手。
宫中一时陷入沉默,他两人都不爱对方,只是交易,交易过后,该说完的说完了,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郁婕想了想,试探道:“听说长门宫中的人……”
“你做什么事,朕都不会管,只有一条,切莫去招惹长门里的人。”他微微皱着眉,仿佛很不愿意跟人讲起长门宫里那位的事,他又冷声道,“你向来贤惠,不曾与朕争执,望你好好掌管宫中事。”
郁婕盘算着他前后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情感,也算是明白他的态度了,点头道:“好。”
刘彻并不留宿,他很少留宿,除却喝醉酒,或者需要怀孩子的夜晚被郁婕用摩诃幻簪留下来外,其余时间都是回自己的寝殿休息。
所以,两人说完话后,刘彻已经离去。
作为一个不爱皇上的皇后,她表示这样也不错,心里无牵无挂,曲意迎合也不是什么难事,心里有了牵挂,不过是常态的事都觉得难以接受了。
只是。
她含泪望天,她成了皇后后是成了boss么,怎么谁都要来刷一刷她,都要劝诫她。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卫国卫家卫天下18
亲,她还是喜欢祸国殃民的剧本。
也罢,好演员不能说不行。
她含笑将良好的品德作风一直保持下去。
第二日,果如刘彻所说,卫青到访。
郁婕为他斟了茶,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