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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笑意未达眼底。
他将拂尘挂在门口。
他做的任何事,王夫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他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怀疑这场戏可有半点儿要演下去的必要。
明知道结局,还这么做,不过是想求一个让自己死心的证据罢了。
他关上门。
夜里的风拍打着门窗,树影印在窗上,风刮着树叶,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响声非常大,叫人睡不着觉。
王公子睁着眼看着外面。
王夫人叹气道:“你一天逗猫惹狗的,怎么尽带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回来。”
王公子没有说话。
屋外,宋念之停在门口,人影印在窗前。
王夫人道:“你带回来这画皮鬼也有趣,找上门还要用人的皮,还是说鬼也有影子,历来我只知道,鬼是没影子的。”
这话说的太犀利。
王公子被她说的心灰意冷,差点儿就想冲出去叫宋念之停手了,想了想作罢,事到如今,将戏演完也不费多大功夫。
他不冷不淡的答了一句:“也许是想吓唬我,谁知道呢。”
“呵。”王夫人起身去看了看,口中道,“真是个青面獠牙,你向来放荡不羁,喜爱美人这也就罢了,像这样披个美人皮的,你也看得上!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只要那皮你还看得过眼儿,你就不管它其实是个什么东西。”
王公子冷冷笑道:“管她什么东西总比你强,冷冰冰的,像是我欠了你一样。”
王公子脸上又露出古怪的笑意:“可不是欠了你,若没有我,你顾千叶正自由自在做那梧桐宫的女弟子,何苦嫁给我。”
王夫人看着他,一双凤目冷清清的,真真是连半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王公子与她成亲多年,不知挨了她多少白眼,早就习惯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并不融洽。
屋外,宋念之将那拂尘取下,按照他俩之间的交易,该她进来杀他,他坐等死亡。
王夫人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不咸不淡道:“你记得,你死了,你我便不是夫妻关系。”
王公子讪然一笑,并不多说了。
宋念之进来,将他刨心,他倒在地上,唯一一点儿光也随着王夫人的没有动作而黯然。
死了,一切就结束了,纵使能复活过来,他和她之间也就没了关系。
也好。
他留不住她的。
他心里明白。
王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断气,才对宋念之道:“拿出来吧,我不说,你们就真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把戏,他敢死,便是因为他身上有能起死回生的药。”
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画皮完
宋念之的确知道,但她暂时却不想这么做。
她回道:“凭什么?再者,我与他有交易,却不曾亲口答应过他救活他。呵。”
王夫人咬唇道:“他跟你无冤无仇。”
宋念之笑道:“是了,无冤无仇,可我是鬼啊,哪个鬼会心地善良,只有冤鬼,恶鬼。”
王夫人看着她,招手,一支长剑出现,王夫人提剑砍去。
宋念之只是笑了笑,便消失不见。
哐当。
剑落在地上。
王夫人跪坐在地上,看着地上那个总是笑着说些话叫她生气的人,他没有心脏了,他已经死了。
当初,他说:“你要走,可以,只是你嫁给我为妻,就得守我王府的规矩,除非我死,不然你不能走。”
她戳了戳他的脸,道:“喂,你还不起来么?再不起来,我就回梧桐宫了,王梓云,我知道你魂魄还在,你给我回来,回来啊!你告诉我,你把起死回生的药放哪儿了!王梓云。”
没有人回答,不会有人回答了。
不论是放荡不羁的回答,还是和她的吵骂,都不会有人说了。
屋内陷入空寂。
啪嗒啪嗒。
泪落在地上,溅起一点点灰尘。
她抱着他,轻轻的哭着,哀怨而不知。
她未必无情。
她后悔了,她有许多话,应当与他说,她该告诉他的,纵使前半辈子恨他,这么些年来,也不该恨了,她是人,纵使修道也是人,既然是人,便不可能看着他的付出而无动于衷。
只是,到底晚了。
屋外,风越发大了。
王夫人痛苦。
宋念之也不好过。
她看着眼前的道士,她笑,轻佻又下贱,如同青楼最低贱的妓子,一点儿都不像大家闺秀,她却毫不在乎。
她说:“宋念慈,我以为,你这辈子会留在离恨宗,一辈子都不出来。”
宋念慈看着她,半晌道:“是我对不住你,你轮回去吧,来世,我引你为仙。”
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她问:“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以为你是谁,宋念慈,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宋念慈看着她,神色坚定,道:“宋念之,滞留人间,对你并无好处,纵使你我毫无干系,我也应当救你。”
宋念之眯眼笑道:“不用,我这样很好,宋念慈,你向来一意孤行,我说的我求的你从来不听,现在,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没有找到宋念慈之前,宋念之对他的态度一直是在追逐中,但当她看见他时,所有的爱恨情仇眨眼间便涌上心头。
她是爱过宋念慈的,十年相处,青梅竹马,怎么可能没感情。
可是。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的东西。
她虚化着身形,打算离去。
她见他一面,了却残怨。
她要离开了,去地府,接受处罚,不论是怎样的惩罚,她都接受。
然而,她却被捆住了。
那是一条丝线,却让她没办法脱离实体,也让她没办法使出法力。
作为活了一百多年的女鬼,还是有点儿能耐的,这点儿能耐却是被一条丝线困住了。
她看向宋念慈。
宋念慈拿出一个葫芦,将她吸入其中,宋念之在里面并不好过,里面有一种力量,在葫芦里翻卷,像是要活刮了她一样。
宋念慈将葫芦装好,他走到王府。
至今,仍是夜里。
他走进主卧。
王夫人怀中抱着王梓云,她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儿光彩。
他取出一枚丹药,他说:“我为她赔罪。”
王夫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王梓云喂了进去。
他看着王夫人的动作,他说:“这次,我来,紫妍真人叫我带一句话给你——梧桐宫虽从未收过男弟子,待凡间俗事结束,你仍是她弟子。”
王夫人顿了顿,竟长叹了一口气,道:“麻烦道兄回真人一句话,是我张楚楚没那福气,这一世做不了她的弟子,若要来世,再孝顺她老人家。”
“我会带到的。”
“多谢。”王夫人说了一声,低头看着王梓云身上伤口的痕迹。
宋念慈回到了离恨宗。
不再管凡间的事。
他将葫芦镇压在自己的洞府,用灵气温养,他打算用灵气洗去她身上那些不好的东西,再将她送入地府。
只要身上洗去了那些杂质,地府即便追查,也不会为此定罪,毕竟,她从未害人性命,地府不会为她小小一个鬼怪而去费心,只是她在外做了一百多年的孤魂野鬼,逃脱了好几次黑白无常的追捕,可能会因此定罪,他到时候去那些遗址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能帮她的东西。
宋念慈对宋念之始终怀有各种情绪,歉诸如疚一类的情绪,已至心魔。
若非如此,宋念慈的师尊绝不会让他下山再经历俗事。
宋念之是宋念慈的劫。
生生世世,都将无解。
纵使今生今世是如此结局。
他时他年再相逢,也逃脱不了悲苦结局。
然,这一切,大家都不得而知。
命运总是这样,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甩他一个耳光。
宋念慈将一切想的好好的。
然而,在一个早上,一切都已经改变。
那是隔他回了洞府都过去几个月,他一直未曾去看葫芦是怎样一个情况,这日,他听闻,海外有一上古遗迹现世,他打算去看看,在此之前,他想告诉宋念之一声,叫她别担心。
正是这一看,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
兜兜转转,她与他之间成结,不得解脱。
那都是极其久远的事,在几千年后才会发生。
现在,他拿起葫芦,他晃了晃,没有声音,他也感受不到里面有灵体,明明,他把她关入葫芦中时,是感觉得到鬼魂存在的。
发生了什么!
他脑中走马观花出现了许多事。
最终,晕到在地。
而葫芦里的宋念之已经离开了葫芦,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恢复了全部记忆,自然也记起了自己叫郁婕。
系统对她这次行为,不言不语,只是通知她,这次惩罚任务世界一切都已经结束。
作者有话说:这个任务世界是选取的蒲松龄《聊斋志异》里的《画皮》,因为郁婕扮演的宋念之在原文里一出场就是鬼,所以,我就没有太写她过往,而是重点写了画皮里的场景。
另外,我觉得,《画皮》里的故事情节以我的角度去看,有太多的bug,就补充完整了,顺便启下。
《画皮》可以看作是《君问归期》的前奏,《君问归期》在《下堂妻之重为明星是天后》里有提过,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另外,我建议你们一定要看这个任务世界的番外,不然你们又看不懂后面的任务世界了。
我把这个任务世界没讲的都放番外里面了,后面的任务世界,我不会提,跳着看的,活该看不懂(#-。-)。
正文 番外从此山水为依,鸳鸯成双——张楚楚和王梓云
绝然山上绝然洞,绝然洞里坐着一位轻佻的男人,男人极其好看,这是一种潇洒的好看,一种独属于男人的潇洒。
男人从来比女人潇洒,但是,这个男人身上透露出的洒脱阙比一般男人更为洒脱。
他坐着,你便知道,他是一个潇洒的人,一个甚少会因为各种各样事而去生气的人,因为他万事不挂心头,不论是什么事,他都不会在意。
他笑了起来。笑着的样子,便更加潇洒了,甚至能够让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快乐的。
他对你好,是真的好,他会是世间最妥帖的情郎,给你讲最温柔的话,将你照顾的妥妥贴贴,不让你有一点儿不痛快。
但他很容易厌倦别人,不论是怎样才华出众又或是容貌出众的女子,都没办法让他停留更久一点儿。
因为,他太洒脱了,洒脱得万事不留心中。
修真界,人人都说,无涯真君,轻易招惹不得,尤其是女子,招惹了,就枉自断了仙程。
所以,当他从凡间带回道侣时,震惊了修真界。
谁也没想到,这么放荡不羁的无涯真君会爱上一个凡间的女子,尽管后来听说,这女子是梧桐宫宫主的亲传弟子,也不能阻止修真界的女子伤透了心。
倘若早知道,倘若早知道,她们便暂时封了记忆陪这无涯真君去凡尘走一遭,哪至于便宜了别人。
是了,他曾封了记忆去凡尘走了一遭,磨砺道心。
大道三千,道道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