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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你身边三天,你不是没怀疑过,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罢了,你不愿相信我会变得这么平庸丑陋。”
“若想我救他,你先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不用法力背着上西昆仑。
“本尊知晓,你不悔。。”
“我们雪女一族可不就是这么个命,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然后为此奉献生命堕入轮回。”
“有紫藤因爱而生,无爱则亡,可不就跟我雪女一族一样,活该就是这个命。”
众人瞧她说的悲苦面上却平静得很,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我最恨人骗我,你记住了,我姑且信你的话,倘若一旦发现你说谎,什么都挽救不了。”
“我告诉过你的,我最恨人骗我。”
他实在寂寞的太久,身处高寒帝座却无人与共的日子太冷,他也想能有一个人陪他一起守护。
芸芸众生,尊他为帝。唯她独自,唤他为爱。
她来寻他,不过是要他的一颗心做一味药救她心尖那人。
那一刻,他明明听见心碎掉的声音,绝望无比,他此生无欲无求,难得两次有所争夺,终究争不过他人。
他按在胸口,取出一颗暗沉不再跳动宛如死去的心给她。他给不了她别的,他就给她想要的吧。
他没能料到到最后他还能醒来,大殿里太白金星手握圣旨,大门紧闭,没谁知道那一天在那个大殿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当他再次走出,身上寒冽更胜从前,以前不过是寒冰终究有融化一天,现在已成了一滩死水波澜不生,刀光剑影,火烤雷劈之下痕迹不留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身处高寒帝座的冷漠神祗终日俯视漫天风雪的苍茫大地,只是偶然恍惚间才会看见那个笑颜如花的青衣少女以及她化为的青鸾。
他越发公正严明,站在西昆仑之巅俯望苍茫人世,冷冷漠漠,无处可寻。
首。
西昆仑有神,号太古,终生不得出昆仑。
昆仑之西有兽,为炎兽,食冰,成年……
……《禁典?昆仑》
“青鸾,你跑哪儿去了?”门外红鸾的声音清清朗朗的响起。
“啪”,“咝”,接连响起,青鸾看着手上慌忙中不小心撕下来的半页木纸,内心尖叫不已,数万只神马将她践踏成泥。
“青鸾,你到底在哪儿,别让我找到你。”找了许久的红鸾恨恨道。
“我想了很久,还是舍不得杀了他。”
“可她已经死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屋外闪电划过,照亮了天空,映照出床上的白骨,纵然成了白骨,那铁链依旧缠绕在她身上,不得解脱。
男人却坐下,痴迷的摸着白骨的头颅,他语调温柔:“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呢!瞧,他多美。”
“你疯了!疯了!”女人尖叫着跑出去。
男人并不去追,而是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不生气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只要和别的女人说话,你会生气得不得了,可现在,她们都到家里了,你却没有一点儿反应。”
“为什么!”他狠狠的砸了一下床板,头骨因为颤动而脱离了脊椎。
他抱起头骨亲了亲,方才放了回去,他歉然道:“是我不好,让你生气了,你骂我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他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抱住白骨,轻轻的,仿佛抱着自己的至爱一样。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三章不一样的西游21
可是,他是他吗?是公孙先生吗?
她疑惑的偏着头看向他。
他笑了笑,模样和公孙仙人虽不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像了八分。
他道:“话,莫名的就多了。”
他将它放下来,催促它道:“走,快走。”
她却不走,只看着他,心中怀疑这人的身份。
她歪头想了会儿,细长的眼睛眨了眨,竟打算用内丹为他疗伤,她几千年的道行被这段时间虽然用不出来,还一直被那些和尚道士折腾的消减成几百年的道行,却也不至于连救一个重伤的人也做不到。
她吐出自己的内丹,她也是头一次看见自己的内丹,是以才知道自己的内丹破碎了大半,内丹在她的心意下飞起,落在他了胸口处,将他胸口的伤痕治疗好了。
然而,治疗到一半她就因为体力不支而将自己的内丹收回,她差点儿倒下,却强撑着站着,免得叫他看出破绽扒了她的皮。
她固执的站着,四条腿抖抖抖,抖成一团,差点儿就趴下,却还是固执的看向他。她巴不得他走,可他偏偏不走,反而将她逮住,提溜起来。
她认命的等着她下手,并不挣扎,而是视死如归的瘫着爪子,放松了颤抖的爪子。
那和尚摸了摸它的毛,将它身上的僧衣取下,自己穿着。
她提心吊胆,四肢战战。
她在西游世界时的确是不怕死的,她死过一回后,就更不怕了,只是,她才知道,等死的滋味那么难受。
再说了,死了就死了,可要是死后受辱,这……她是拒绝的。
她胡思乱想着。
他却把她揣进自己胸口。
她动了动,沉默片刻才道:“我是女的。”
和尚低声笑了,道:“众生有灵,何分男女。”
后来,她陪这和尚一步一步行遍天地。
再后来,她死了。
要死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起公孙仙人,她反而是吊着一口气调戏这正经的和尚。
和尚是个正经和尚,她却不是个正经妖怪。
不过嘛,妖怪哪儿有正经的。
她调戏着他。
他不为所动。
她光着身子。
他为她披上僧衣。
她拿话怼他。
他只做充耳不闻,默念佛经,佛经念过三遍,倒显得她低贱了。
她固执的问他——她美不美。
他说:“你又何必非要我看你,诱我破戒呢?”
她固执的要他抬头。
他抬头,他眼中是澄澈,如同婴儿般,纯洁得很,不含杂念。
这样心思无垢的人,怎么会有杂念呢?又怎么会破戒?
他看向她的时候,太过温柔。
她看了半晌,手颤巍巍的举起,最终又落下。
他到底不是他,再像也不是。
她的自欺欺人该结束了。
她其实早就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应该明白的,她爱的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她即便找到再多与他相像的人,也不过是徒有其貌。
那个人,究其根本,是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啊。
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她自己在吐出的那一刻才发觉,她抬手擦干净了,才半靠在青石上,道:“说的有趣,呐,和尚,我告诉你一件事吧,趁着我还没死。”
说完瞬间,她已经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来,也才反应过来,她大抵快死了,好似,自己快死那会儿,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
她想告诉他有关阿房和始皇的事,那段过往,她只参与不过片刻,却记得了千百年,大抵因为后来,她再也没见过如此让人难忘的事了。
故事中的两位主角,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却偏偏不能在一起。
凄凄美美的故事总以悲剧收场。
怎不叫人唏嘘。
她说:“你们人类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了想,我这一生感觉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唯一能说的便是我与始皇的事,我以前名为阿房,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阿房,阿房宫的阿房。”
她还想细说,可是想将这个故事告诉他的心思在片刻烟消云散,她想,纵然这个故事再该让后来人记得,可当事人未必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倘若这种事落在她身上,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的。
因此,她突然之间不想讲了。
“上次就想告诉你了,结果睡过去了。”她转移了话题。
那和尚竟也傻乎乎的没有发现,反而认同的笑了起来:“没事,你能醒过来就好。”
他不笑,其实是不像公孙仙人的,可是一笑,便十分的像了。
她忍不住道:“你真像他。”
“我像他,你才会用内丹救我。因为我像他,你才会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和尚虽然看上去傻乎乎,慈悲心软,不是个好家伙。
可是,他却十分的聪明,竟然凭借着她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猜到了一切。
它并不否认。
她认同着,将自己对于公孙仙人的思念说出。
末了,她痴痴的念着一句诗:“芳菲消尽怨纸薄,浮屠声断恨婆娑。”
后来,她又笑了笑,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与傻。
它笑着笑着就缩成一团,随后死去。
再醒来时,她被困在一片混沌中,那是识海,生灵的潜意识中,却也是生灵永远达不到的地方。
她在一片孤寂中生活。
直到某一天,她终于感觉到了外界。
外界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所在的地方是别人的身体里,没有指挥身体的权利,却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她可以感受到外界传来的怨恨,仿佛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如此的怨恨着什么一样。
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又不愿反抗,所以憎恨给加诸痛苦给自己的人。
直到某一天,这人来到了潜意识中,她长得如同狐媚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狐媚儿当年年纪小,也没少对着溪水戴花环,看看自己的美丽。
狐媚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位姑娘兴致陶陶,却又不屑道:“怎么?你是我?”
她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来的想法,她只道:“你错了,你不过是我分出来的部分灵魂,用来掌管这个身体罢了,哪知道,野心越来越大,舍不得回来,还将我压了起来。”
正文 第九百二十三四章不一样的西游2
她站在漫天飞雪里,斜斜的靠在梅树上,显得漫不经心。
纤细的指抚在梅树上,不平的树干上满是的刀痕。
一刀一刀,记的尽是过去的时日。
遥遥想起,那个人的眉眼明晰在目,仿佛昨日才分离。
那时年少,她却偏爱黑衣美酒,终日骑一匹乌骓马招摇过市。
那是西楚霸王生平爱马,那个面临绝境依旧豪迈不减的男子,她爱那样的豪迈,更何况乌骓马的确担得起神驹二字。
纵马江湖,肆意妄为,乌光过后,血流成河。
所谓的好汉至多背后唾一声:魔教妖女,谁也不敢让她听见,她手中的大刀不是为了好看才带上的。
见他时,她正盘腿坐在江边,瞑目沉思,右手里握着一柄大刀,刀上斑斑血迹在江水冲洗下泛着幽幽黑光。
有脚步声停在身边,来人开了口:“小娘子,陪我喝一杯,可好。”
很肯定的语气,似乎算定她一定会答应。
她睁开眼,来人在夕阳下镀了层柔光,她抿抿唇,将河里的大刀提起扛在背上,走了两步,头未回,只是问道:“你不是要请我喝酒。”
男子跟上,故作嚣张的哼笑:“哎呀,小娘子,真是口是心非。”
她没理,径直的上了酒楼要了上好的酒,百杯不醉喝千杯,一杯一杯的喝下来。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