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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下台,继续演,我看你演!”被康文渊一瞪,楚清妍嬉笑着跑出去,到了客厅,才放声大笑出来。
明明没有笑意,却还是硬撑着笑,似乎笑得大声了,心情也能跟着好起来。
康文渊去了趟医院,却没有带回来好消息。
医生让楚清妍自己去检查,要看她的实际情况再制定手术计划。
医生说,有的人过半年就可以再移植胚胎,但有的人就要等上至少一年身体才能恢复。
虽然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养,可楚清妍的身体却恢复得并不好,子宫壁很薄。
医生还说,楚清妍有过一次停胎经历,就算移植手术成功,再发生停胎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医生没有详细说,但楚清妍还是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停胎和康文渊的精子有关。
精子本身有问题,虽然可以采用单精子穿刺术与卵子结合,但在胚胎发育的过程中,还是会因为潜在的病变而发生意外。
回家的路上,楚清妍和康文渊各怀心事,都没有说话。
突然间觉得希望好渺茫,为什么别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当爸爸当妈妈,而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却还是不能如愿。
楚清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怨恨世界的不公平!
回去之后,她就上网查询,发现有很多人和他们的情况一样,有人成功,也有人失败。
成功的人感谢天感谢地,失败的人依然在努力,一个网友的留言,让她深有感触。
她说:“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难以得到,如果能轻松得到,就不足以体现它的珍贵。”
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她一定要再接受手术,孩子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可楚清妍的身体却还是不见好转。
以前一向很有规律的大姨妈也不听话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要么就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为了大姨妈,又去医院一趟。
医生说,是楚清妍子宫的机能还没有恢复正常,便给她开了些药调理。
一天又一天,度日如年。
楚清妍时刻期盼着做移植手术的那一天,却不想,康文渊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把盛好的饭放在康文渊的手边,看着离婚协议书,楚清妍的心凉了半截。
难道这就是康文渊近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原因?
“我不爱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康文渊的声音很冷,眼神很冷,就连表情,也冷得足以掉下冰渣。
而与这冷不相称的是他把玩签字笔的手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离婚的理由可真够充分!
“抱歉!”被康文渊手中的笔晃得眼花,楚清妍一把夺下那支笔,重重的拍在桌上:“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同意离婚!”
悲愤,由内而外的渗出身体,连饭也不想吃,楚清妍奔回卧室,把自己抛上床。
原本告诉自己,不要哭,可还是抑制不住外涌的眼泪。
脸,埋在被子里,把肆意流淌的泪水隐藏。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康文渊会提出离婚,在他们同甘共苦之后,他却狠心的要把她一脚踹开。
他真的已经不爱她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任楚清妍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康文渊受的打击太大,一时不能接受,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求得解脱。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虽然受了很多苦,但楚清妍从未怪过康文渊,既然是夫妻,就该一起面对。
擦干眼泪,她打算找康文渊好好的谈一谈,有些事摊开来说,总比闷在心里强。
离婚协议书和饭菜原封不动的留在餐桌上,康文渊却不见了踪影,给他打电话,已经关了机。
“康文渊,回家,我们谈一谈!”编辑短信发出去,楚清妍静静的在家中等待。
餐厅的装饰墙是菱形的镜子拼成的,她在其中看到了不修边幅的自己,邋遢得很可怕。
难道是她这幅丑样子让康文渊审美疲劳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每天面对这样邋遢的女人,谁也不愿意。
楚清妍火速冲进洗手间,沐浴更衣。
洗完澡,再喷上香水,穿上最衬她皮肤的正红色羊毛大衣。
头发也不再任由它呈鸡窝状,梳理得又顺又滑,又光又亮,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气色不好,很容易解决。
虽然她已经好几个月不曾碰触化妆品,但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不到十分钟,一张惨白的脸就可以光彩照人了。
从艳阳当空一直等到日薄西山,康文渊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依然打不通。
楚清妍不想再这样枯等下去,拧着提包出了门。
许久不曾自己一个人出门,站在电梯门口,她竟忘了按键。
电梯的数字跳过好几次,她才想起,没有人帮她按,只能自己动手。
夜幕缓缓降临,冬日特有的凌冽寒风呼啸而来,刮得她瑟瑟发抖。
好冷,楚清妍搓着手,非常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冷意。
裹紧身上的大衣,她埋头冲进了寒风。
偌大的城市,要藏匿一个康文渊是多么的容易,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去他的公司碰运气。
楚清妍站在公交车站等车,一摸包才想起没带钱,又连忙回家去拿钱。
她刚到家,康文渊就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楚清妍以前从未见过,妖艳美丽,第一眼就让她想起了呛口的辣椒。
楚清妍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
这个时候他带个女人回来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又是萧洛薇那种师妹吧?
康文渊看到容光焕发的楚清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文渊,她就是你的前妻?”
那个女人亲昵的挽起康文渊的手臂,看楚清妍的眼神,有几分轻蔑与不屑,她俨然就是骄傲的胜利者,才有目空一切的本事。
正文 第52章 前妻只是过去式
楚清妍和康文渊还没有离婚,她已经迫不及待用前妻这种悲凉的词汇来称呼楚清妍。
“嗯,你当她不存在就行了,过几天她就会搬走!”
康文渊迅速的回神,反握住那个女人的手,连鞋也顾不得换,就迫不及待的拉她往客房走去。
楚清妍只能盯着他们两个紧挨着的背影,忍着心痛,大声的说:“康文渊,我们谈一谈!”
“签了离婚协议书再谈,不签不谈!”
康文渊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房,只在关门的刹那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砰”的一声,客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整个房子都在抖,楚清妍的身体也在抖。
“文渊,文渊……”才关上房门,女人的叫喊声就传了出来。
楚清妍现在才知道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竟然这么差!
唔……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如何不堪入目的一幕。
楚清妍气势汹汹的冲到书房门口,把所有的委屈和怒火都发泄到了实木门上。
握紧双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了一脚。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吼过之后,她的嗓子里满是淡淡的血腥味儿,一口气堵在胸口,我险些窒息了过去。
房间里的人摆明了和楚清妍对着干,她叫他们小声点儿,他们偏偏要大喊大叫,来刺激她。
女人难耐的呻吟源源不断的往楚清妍的耳朵里钻,就算她奔回房间,拿被子捂着头,仍然不能杜绝那些声音。
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如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凌迟她的心,割成碎片,血肉模糊。
这个世界,还有比康文渊更残忍的男人吗?
下唇被咬破,血流了满嘴,她终于扛不住,哭了出来,康文渊,康文渊,我恨你,我恨你!
隔壁房间的那对狗男女折腾了半宿,天蒙蒙亮才终于消停了。
虽然楚清妍的眼睛又红又肿,但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抹着泪把离婚协议书看完,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为康文渊的仁慈说声感谢。
他非常慷慨大方的把市区的公寓分给她,以此来了断她和他的关系。
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离婚的理由是性格不合。
以前,楚清妍一直认为康文渊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可现在看来,只要是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以相信。
喜新厌旧,是男人的本性,说过的话可以不算,爱过的人可以换,男人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是永恒。
他们爱得最深的,始终是他们自己。
离婚协议书楚清妍没有签,放在梳妆台上,让它时时刻刻提醒她,康文渊是有多么的残酷。
要离婚,为什么不早点儿离,在她身心受创之前,至少还能洒脱离开。
楚清妍不想再看到那对无耻的狗男女,熬到天亮仓皇逃出了门。
那个被她称之为家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牢笼,囚禁着的,是她的灵魂。
叶潇潇和吴莎莎陪了楚清妍一天。
以前,康文渊冷落楚清妍的时候,她们支持她离婚。
可现在,康文渊逼楚清妍签字离婚,她们又反过来劝她回去,和康文渊说清楚,能挽回就尽量挽回。
楚清妍不禁想问,还能挽回吗?
康文渊已经把女人带回了家,不是坐坐,不是聊聊,不是看看,而是……上……床,昨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说不定楼上楼下的人都和她一样,没能入睡。
“清妍,其实你家老康为人不错,他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孩子没了心情不好,才会在外面寻找火热麻痹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回去和他多沟通,不要再提离婚,伤感情。”
叶潇潇转着手中的玻璃杯,若有所思的说:“男人嘛,都有花花肠子,你也别太计较了。”
“现在不是我计较不计较的问题,是他铁了心要离婚,他的理由是不再爱我,和孩子没有关系。”
在叶潇潇和吴莎莎的极力劝说下,楚清妍回到家。
一打开门,就看到康文渊和那女人抱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凌乱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小吃。
“文渊,她怎么回来了?”
那女人看到楚清妍就像看到蟑螂,一脸的厌恶。
她肯定不知道,那个表情,严重折损了她的美貌,甚至让她看起来很丑陋。
“回来签离婚协议?”
康文渊的嘴角挂着哂笑,斜睨楚清妍,好似她的模样污染了他的视线,不到一秒钟,就匆匆收回目光,看怀中的美女。
他越是这样践踏她的尊严,她越是不会妥协。
楚清妍握紧双拳,把怒火压回心底,奋力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光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推开卧室的门,楚清妍惊呆了。
膛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凌乱的堆在床上,衣柜已经空了出来,等它新的主人来使用。
康文渊,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鼻子一酸,眼泪悄无声息的涌了出来,她真的好傻好蠢,竟然天真的以为,还有挽回的余地。
“康文渊,你太过分了!”楚清妍怒不可亵的冲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就朝他砸过去。
“啊……”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