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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情况,确实有!
他被三振出局了!
“黎总,我想……就这么算了吧……”楚清妍支支吾吾的说:“我和你……不适合。”
“清妍?”
黎敬御豁然站了起来,冲到她面前,手撑着办公桌:“为什么?”
“因为……”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
康文渊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清妍现在和我在一起!”
“清妍,我来接你下班!”
康文渊与黎敬御擦肩而过,大步走到楚清妍的身旁,斜倚在她坐着的椅子扶手上,大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往他的身边拢了拢,她整个人就和他贴在了一起。
他这是在向黎敬御炫耀吗?
楚清妍缓缓的抬头,看向康文渊,他的表情,很有些得意,飞扬的眉,带着挑衅的意味,唇角的笑,充满了讥笑。
“清妍,你……”黎敬御眉峰紧蹙,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她背叛了他一般。
背叛……从何谈起?
她有选择的自由,不欠他什么!
“黎敬御,你也看到了,我和清妍已经和好如初,过些日子,我们就会复婚,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过去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和清妍都不想再见到你。”
康文渊的表情看似云淡风轻,可他握着楚清妍肩头的手,却格外的用劲儿,好似怕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一般。
鸟儿有它们翱翔的天空,她不是鸟,没有翅膀,也没有天空任我翱翔,只能,缩在康文渊的臂弯下,做个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女人。
楚清妍看看黎敬御,又再看看康文渊。
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她不能明了的默契。
康文渊的春风得意,黎敬御的黯然神伤,除此之外,眼神交流,她看不懂。
“好,很好,非常好!”黎敬御蓦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却冰冷得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他盯着康文渊的眼神,好似一把锐利的尖刀,刀锋刮过康文渊的脸,一下又一下,又狠又准。
“你可以回去了,慢走!”康文渊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脸上的笑,是胜利者的荣光。
黎敬御深深的看着楚清妍,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清妍,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那背影,竟决然得让人心惊
后悔吗?
他为何如此的肯定?
目送黎敬御离开,楚清妍抬头看着康文渊,呐呐的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一定会后悔?”
“别理他!”康文渊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失败者才会撂狠话,清妍,相信我,你绝对不会后悔,有我在,黎敬御伤害不了你,我会照顾你和小宇,放心!”
楚清妍的心还是因为黎敬御的话瑟瑟发抖。
思索片刻,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会不会已经知道……小宇是他的儿子?”
康文渊摸摸下巴,摇头:“应该不会,如果他知道,刚才就该说,小宇是多好的筹码,他不可能就这么走!”
“嗯!”康文渊说得有道理,仔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看刚刚黎敬御的表情,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呼……希望黎敬御永远都不要知道,小宇,就是她的了,谁也抢不走。
“清妍,别担心,有我在!”
康文渊握着楚清妍肩头的手给予了她无穷的力量,她下意识的伸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愿康文渊能如他所说的这般,给予她和小宇庇护,她要求的并不多,只希望,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不要再起波澜。
楚清妍已经脆弱得经受不了任何的打击。
虽说黎敬御的话也许真的只是不服输说的气话,可在她的心底,依然留下了深深的阴霾。
没有找到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楚清妍和叶潇潇约了客户磋商解决的方案。
客户迟迟不来,她们只能在店里等。
楚清妍让康文渊去儿童艺术学校把参加绘画班的小宇接过来,等正事谈完,就在外面随便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忙了一天,焦头烂额。
楚清妍和叶潇潇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等到快七点了,客户还没有来,八点钟,她们就要把道具搬去酒店,布置会场,否则时间来不及。
给客户打电话也不接,楚清妍心浮气躁,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束手无策。
八点钟,客户终于打来了电话,说婚礼延期到下个月中旬。
楚清妍和叶潇潇总算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各回各家。
康文渊揽着她的肩,关切的问:“自己做生意很累吧?”
“累是累了点儿,但毕竟是自己的生意,累也值得!”
做生意肯定不比上班,赚了亏了,都要操心,做几年的生意下来,她的脑细胞死了不计其数。
再苦再累,也要撑下去,靠不了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这是楚清妍常常对自己说的话。
每当累得想放弃的时候,就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鼓励自己,要撑下去。
即便是又和康文渊在一起,她也不会靠他,
男人靠不住,这个概念,已经在楚清妍的脑海中深深的扎了根。
洪灾之后估计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生意,虽然落得清闲,却免不了忧心。
正文 第99章 像孩子一样黏人
“车来了,上去吧!”康文渊一手牵着小宇,一手牵着发愣的楚清妍,往到站的公交车挤去。
康文渊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叮嘱他多休息,可他就是闲不住,老爱往外跑。
楚清妍不准他开车,多数时候就坐公交车或者地铁。
其实坐公交车也挺不错,临川的公交车不算拥挤,只要不是上下班上下学的高峰期,上车一般都有座位。
公交车四平八稳的缓慢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到家之后楚清妍就急匆匆的进厨房给康文渊熬药,他的身体要慢慢调理,吃中药最好。
康文渊拿了水果进厨房来削,她淡淡的对他说:“给你预约了明天上午的针灸理疗,我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吧!”
“你明天有事?”康文渊抬眼看了看她,又埋头削梨子皮。
“明天……没事!”
本来有事,婚礼延期,也就没事了,没事等于没钱,想起就心烦。
“没事就陪我去,顺道你也理疗一下!”
康文渊和小宇有得一拼,都很黏我,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楚清妍不悦的撇撇嘴:“你自己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不要什么事都拉着我!”
“那我也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别来威胁我。”
康文渊的话让楚清妍火大,把搅药汁的筷子往灶台上重重的一扔,筷子撞在台面上,反弹落地,“啪”的一声响。
“清妍,我不是威胁你!”康文渊苦着一张脸,顿了顿,紧张的解释:“一个人去很无聊,我只是想你陪我去。”
“哼,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冷冷的盯着他,本是一件很小的事,可她就是忍不住火气,冒出了三丈高。
“我……”康文渊百口莫辩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很可笑。
楚清妍气急败坏的指着厨房的门,大声的呵斥:“别说了,出去,不要影响我熬药,我气急了就把这药都给倒了!”
“好好好,我出去,出去,不打扰你熬药!”
康文渊端着果盘,灰溜溜的走了。
盯着康文渊略显颓然的背影,楚清妍的心又莫名其妙的抽着痛,呆呆的看着砂锅里的药,“咕嘟咕嘟”直冒泡。
浓浓的药香,在厨房中弥漫,钻进她的鼻子,火气慢慢的消散开去。
哄睡了小宇,楚清妍冲澡之后就躺在主卧的床上看书。
至从前天晚上和康文渊做过之后她就回到主卧睡觉,不再和小宇挤一张小床。
主卧的床很大,楚清妍和康文渊两个人睡,依然绰绰有余。
她和他现在的关系,算是同居密友吧!
不谈情,不说爱,只是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这样的关系还真适合他们。
楚清妍不禁想起做康文渊妻子的那两年,最初也是不谈情不说爱,相敬如宾,过得还算不错,一旦跨越相敬如宾的界限,就麻烦不断。
伤透了心,也是从他说爱她的时候开始。
如果不说爱,只说责任和义务,也许,她和他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没有如果。
她和他,终究还是离了婚。
“咔嚓”浴室的门被康文渊打开,他的腰间围着浴巾,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朝床边走。
楚清妍把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吩咐道:“帮我吹头发。”
“好!”康文渊去梳妆台拿了吹风机,然后坐在她的旁边,插好吹风机电源。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呼呼呼……”随着吹风机马达的开动,热风袭来,康文渊的手撩起楚清妍的长头发,在掌心,细细的分开,慢慢的捋散。
生孩子的那一年剪了短头发,之后便一直留了起来。
楚清妍一直觉得,女人要留长头发才是真女人,爱煞了长发披散,那种翩然的姿态,摇弋的身影。
即便是无人欣赏,也可以自己揽镜自怜。
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听别人说吹风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她就不敢用。
寒冬腊月,洗了头不容易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又容易生病,康文渊便用毛巾一点一点的为她擦,他擦得很仔细很认真,擦上大半个小时,头发就有九成干了。
那个时候的头发还没现在长。
不知道康文渊还记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但楚清妍记得很清楚,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很幸福,真的是幸福到了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如果他不曾给她那种幸福的感觉,后来赶她出家门的时候,她也不会那么的伤心绝望。
从天堂到地狱,只是一念之间。
康文渊突然说了句很惊悚的话:“清妍,你有白头发了!”
楚清妍心口一紧,急切的问:“多不多,多不多,有几根?”
“有……两根!”康文渊摁着长白头发的部位,问:“要不要扯掉?”
“不扯,你去厨房拿剪刀剪!”楚清妍急急的跳下床,冲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找康文渊发现的白头发。
果然,在康文渊方才按着的部位,有两根银白的头发,映衬着灯光,闪闪亮。
“真的长白头发了……”
楚清妍心有戚戚然,总觉得长白头发是走向衰老的象征,没想到,衰老从二十九岁就开始了,前一天,她还觉得自己很年轻,今天,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康文渊拿了剪刀回来,看楚清妍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少生气就不会长白头发了!”
透过镜子,楚清妍瞪着康文渊,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气才行!”
“冤枉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惹你生气!”
康文渊小心翼翼的挑出那两根白头发,一一剪断,然后放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