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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是！另外，我声明，刚刚我是在调戏你，不，是在耍你。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意思，今天你是被你家老太太骗来的，我也是被我奶奶骗来的，你不用觉得心里不平衡。”
说完，程织影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坐回她刚刚的位子上去了，还招来服务员点了另外一杯苦咖啡，点了冰激凌。
秦知声被她的话刺激了，可是，却也释然了，不过，她说，刚刚在调戏自己？秦知声笑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可是二楼某个方向，一直在注视着他的秦老太太注意到了。
秦老太太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啊，虽然不知道程家的小姑娘和她孙子说了些什么，可是不管说什么，对她而言一点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孙子笑了呀。
程老太太注意到两个人好像在谈些什么，貌似最后谈崩了，两个人各自占据了一张桌子，她正泄气呢，回头却发现秦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眼睛似乎红红的。
她以为秦老太太和自己一样，都是因为两个年轻人谈崩了觉得难过呢，不过虽然她也有些失望，却不至于多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嘛，感情的事情也是不能强求的，本着安慰秦老太太的心，程老太太假装乐观。
“老姐儿，没事，年轻人的感情现在谈不起来，也许以后就慢慢培养好了嘛，你也别难过了。”
秦老太太用手背抹了抹一滴眼泪，摇头，有些哽咽地解释，“不是，我不是难过，是开心啊。”
程老太太愣了？开心，这又是咋回事啊。
秦老太太的声音依然有些哽咽，“我刚刚是激动的，我们家知声从小就是一个闷小炉子，可是自从他父母去世之后，他和我还有他爷爷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后来虽然误会解开了，他也接手了集团的事情，可是，我和他爷爷就没有见他笑过。”
程老太太点头，等她继续说。
“可是刚刚，”秦老太太把视线投向楼下，“刚刚我看到他笑了，虽然是很浅的微笑，却真的也难得了，我都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没看到他的笑容了。这一切，都是织影的功劳啊，肯定是她逗笑了知声。圆圆老妹儿，我就认定你的孙女了，我只认织影这么一个孙媳妇儿了。”
程老太太还没转过弯来，不过，她也很是喜欢秦知声那个小伙子呢，虽然看着好像人有点严肃吧，可是和自家老爷子像啊。
正文 第27章 往事
第27章往事
程老太太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前尘往事啊，不禁感慨万千。
她依然记得她家老爷子以前可也是这副德行，表面上看上去是冷冷淡淡的，可他很会疼人啊，这几十年来，两个人创业是辛苦了些，可生活都挺好的。
她猜想，说不定秦知声这个小伙子就和她家老爷子一般无差呢，不，秦知声可比她老伴帅几十倍呢，美男迟暮啊。
程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的心理作用在作祟，可她真的是越看秦知声就越发觉得满意，这么有这么俊，还和她的孙女那么般配的小伙子呢。
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程老太太连忙拉着同样是心心念念着程织影这个未来孙媳妇儿的秦老太太窃窃私语。
两个人鬼鬼祟祟就互相交流起各自孙子孙女的信息来了，一副下一秒两个人就可能扯证结婚的前奏模式。
一楼。
程织影挺生气的，虽然她一向淡定，可被秦知声这么不解风情地怼，她心里还是不太平衡，
初始还觉得捉弄秦知声派遣无聊，现在，她知道自己完全就是自寻烦恼，可她都和他撕破脸了，都声明自己在耍他了，那她以后是不是没有办法去看小叮当了。
郁闷……
服务员把她点的冰激凌端了上来，程织影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子就往嘴里送去，可真冰啊。
哪怕这大热天的，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她感觉自己的牙床都被冰得发颤，秦知声也就坐在她不远处，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禁好奇，侧目而视。
他也挺喜欢冰激凌，可是，那么冰的东西，他一般都是慢悠悠地一勺勺品尝，这个程织影倒是豪迈，被冻的样子，看得他都觉得牙床在打颤。
程织影不敢乱来了，好不容易把嘴里的冰激凌咽下嘴，随后便慢慢地吃。
冰激凌冻得她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也提醒了自己没有必要那么生气。
遥想起当初在高中时候的事情，她就看不顺眼秦知声了，虽然三年前，让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许多，可今天的事情，全推翻了他仅存的好印象。
遥想到很多年前的记忆，还是想起自己前辈子的记忆，程织影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错位感。
她还是她，可实际上她又已经不再是她。
地球依旧在转动，太阳也在东升西落，可她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太多的转变。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秦知声，刚好那人也抬头往她看来，撞上了，未免有些尴尬，程织影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回头。
当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可是她没忘记，还是关青楚的她，当年和秦知声的交集并不是那么愉快的，对于他收养了小叮当的事情，她还是蛮好奇的。
高中那个时候的关青楚，和秦知声一样，年少轻狂。
只是两个人的轻狂模式不太一样，秦知声是和那些社会上的青年小混混混在一起，整天逃课，浪子没法回头的存在。
而她呢，是那种被称为风云人物的存在吧。
那个时候，她母亲虽然已经离开了，而付芬芬也带着关柔丹嫁了进来，可是她父亲对她还是疼爱的，再加上爷爷在家里的地位，她活得也算是恣意。
如果没有后来，她说不定现在也很好。
高中时候的关青楚是学校学生会的会长，时不时会和学生干部们一起，跟着老师巡查校园，抓逃课的，抓迟到的，估计很多逃课迟到的学生看到她都能想起当年被抓的阴影吧。
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高三，可不少人还真的就挑这么一个关键的时期来试试水逃课呢，谁让那个时期压力大得想撞墙呢。
逃课的学生说多不算多，可说少也不少了。
而在被抓到的常客中，秦知声算是比较突出的。
突出点一，他从高一进了学校，也不知道怎么就出名了，人长得帅，学习成绩也好，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标杆子的三好学生，虽然平日里话少了些，可是话少不会成就任何问题。
突出点二，那个时候已经是高三的他，成了一个小混混，每次出校门，关青楚都能看到他嘴里咬着烟，和一些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社会上的青年勾肩搭背往学校附近的网吧走去。
因为他长得也实在是惹人注意，就算是关青楚没注意到他，身边的同学也总是叽叽喳喳讨论他个不停。
虽然不同班，可是在同学们的‘耳濡目染’的宣传下，她对秦知声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突出点三，每次抓迟到的早退的或者逃课的学生中，总有他；甚至有一次学生打群架，他也在里面；在男厕所抓吸烟的，老师们揪出来的人之中也还是有他这位大神在其中。
当初的好好学生，现在简直都成了那些坏学生的头头了。
她还见过他家长过来，不过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他是上课就迟到，迟到了还早退，想潇洒了就吸烟，不乐意了就逃课。
她真的是想忽视他这么一号人物都没有办法忽视，其实她当初挺好奇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乖乖学生会变成这个样子，高中那个年龄，叛逆期也差不多过了的。
关青楚曾经大胆猜想过，他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
虽然经常有各自不愉快的交集，可关青楚那个时候并没有和秦知声正面交锋。
第一次正式认识，还正式结了梁子，还得从秦知声和一群小混混想欺负她同学，后来被她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那件事情说起。
关青楚那个时候有个很好的同班同学，哪怕都高三了，可她高考也不好好备考，还整天心思思着秦知声。
还没流行微信等通讯应用的年代，再加上学校管得严格，写情书还是亲手画的小花边，字也都写得漂漂亮亮的，她就有幸看过她同学想送给秦知声的情书。
那真的是弄得很好看，小女生的心思，满满的爱意吧。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情窦初开的关青楚没有办法理解她同学的思维。
况且在她看来，秦知声真的没有什么好喜欢的，除了那一副好皮囊之外，别的真的一无是处，她关青楚才不会喜欢那种自诩为潇洒的废物。
那天晚上下自修，她和那位同学本来约好一起回家，可转眼就没看到人了，走出门口往楼下一看，却看到那小妮子追着一个类似秦知声的背影往出校门的方向跑去了。
她下楼准备追他们的时候刚好在楼道被老师叫住了，耽搁了一些时间，出去找到同学的时候，就看到她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拐角地上，抱着头哭，而她旁边，站了不少染着头发的小混混，其中也有正吸着烟的秦知声。
当时候，关青楚那叫一个生气啊，拿着书包直接往秦知声身上砸了过去。
场面究竟混乱到什么地步，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指着秦知声的鼻子各种骂，骂他假潇洒，骂他堕落，骂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还记得，那些和秦知声混在一起的小混混都想伸手拉她打她了，可秦知声没让他们动手，而被她以为是被这些混蛋欺负的同学也哭着拉着她让她别骂了。
可惜了，她那时候真的是被气到了，身上也有一种义愤填膺的气概吧，谁让她那时候看到了秦知声的奶奶佝偻着腰离开的背影呢，明显是伤心难过得直不起腰了。
她很孝顺，看不得像他这种人这么的不孝。
最后，骂过瘾了，她不顾被骂得目瞪口呆的一群小混混，拉着那个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同学走了。
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
她那个女同学对她解释，其实秦知声没有欺负她，只是因为他没有接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情书，她太伤心了，没忍住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而已，人家还怕她出事，一群本来要去网吧上网的人，蹲守看着她呢……
关青楚知道自己闹了大红脸，可也无可奈何了，骂都骂了。
反正，她在检查迟到早退还有逃课人的名单中，再也没有见过秦知声，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点自以为是，她总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骂醒了他。
可怎么想，都觉得这样的设想和怀疑不可能成为可能，她虽然有时候会比较骄傲，也不至于骄傲到以为别人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改变的地步。
再后来的交集，她都下意识躲着他，不过，她还是蛮讨厌他的，毕竟秦知声给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好，再怎么转变，也没有很大的改变。
……
程织影愣愣地待坐着，原以为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可一回想，却历历在目一般。原来，她还记得那么清楚。
一切的记忆都好好待在她的脑海中，只是，秦知声变了许多，成熟了，她都不再是她，秦知声变了，也不出奇嘛。
程织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想再继续吃碗里的冰激凌的时候，却发现小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