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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迟不敢踏进初白,当初顶着妖后的名一走了之,现下不知积攒了多少文案要处理,他们还认不认。我进洞,洞内的摆设如初,没有任何文案的影子。先召集点人手看看,也不能白跑一趟。
“可是落禾?”明朗的声音。
师傅?“是,是。”
佑蓝渐渐露出一个身影,然后靠近。“你还知道回来。”我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其他的情绪。
“我,下来做些事情。”我轻轻地说,生怕哪个字眼又惹他生气。
“你过来。”他向我招手。
我迟疑一阵上前,忽的被抱住,“落禾。”他语气如此平和,却有掩盖不住的悲伤。
“师傅,”我推开他,“我是有夫之妇。”
佑蓝那张柔和的面孔因怒气皱成一团,向我大吼,“别叫我师傅。”又低下声来,“我何曾真正是你师傅,我有哪一日是以师傅的身份待你,我”他叹了口气,“还有什么用呢。”
“师傅,对不起。”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就离开了。
唤了几个妖精,命他们去找各方头头来。他们再次乌呀呀跪地上一片的时候,我轻嘱咐了他们几句,无非是,“安定了这么久,想必大家都想活动活动筋骨,也别窝里斗了,我瞅着仙界的兵力不错,适合练手。”
肥遗精说,“妖后的意思是?”
我淡淡的回句,“你理解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再到各处视察妖族兵力,提拨两句,在路上发现一只受伤的酸与精,酸与精细声细气柔声柔语的非要做我的丫鬟,“我叫明净,妖后娘娘不嫌弃就收下我吧。”
我嫌她缠人,就带她回去,“师傅,您老人家是不是缺一个丫鬟。”
佑蓝看了看小家碧玉的明净,狠狠的摇了摇头。明净跪在地上哭,“我仰慕您很久了。”
原来我中计了。明净缠人的功夫称第二,无人敢争第一。师傅于是答应下来。不过手脚倒是比我利索很多,针线活,厨艺也都在我之上。我想对师傅也是一个伴。
继续查看兵力,不知不觉三日已过。
在回初白的路上,看见一人和陶之身形一样,修长柔美,一面感叹自己不守妇道,一面觉得难不成就是陶之,轻笑,怎么可能,我对陶之来说只是妖后落禾而已,去了妖后就什么也不是。那人靠近,带着微愠的语气,“你在妖界倒是过得逍遥。”
“陶之?”我瞪圆了眼睛又揉了揉,眼前明明就是陶之,却怎样都不敢相信。
“你来接我?”我满心欢喜的靠近他,搀上了他的胳膊。
陶之牵了下嘴角,“几日不见,你越来越有想法了。我来看看你这步棋走的怎么样,才下我的棋。”
“哦,”我依旧乐呵呵的搀着他,“反正你来了。”
夜,我直直的躺在床上,也没盖被,注视着在烛火下看古籍的陶之。我使了小术法把蜡烛灭了,等着陶之的反应。陶之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脸上赤热难耐,咬着嘴,瞪大了眼,借着月色,陶之一头长发散下来,拢了拢头发,坐在我身边。我赶快闭上眼睛,感觉他给我盖上被子,又钻进被窝。不一会鼾声起。我支起身子,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你的鼾声对不起你的长相。”
目光停在他的左脸上,伸手碰了碰,“我倒觉得你以前好看些,至少没这么冷漠。”心里想的话全都低声说出来,因为白天他总不给我和他说话的机会。又碰了碰,躺下睡觉。
第二日,整个天宫沸沸扬扬的,我提水回来的时候听仙子说是妖族来犯。陶之坐在镜前梳理头发,我给他端一盆温水放在身侧。我给陶之披上朝服,帮他理理领口,送他出门。
“早些回来,我等你吃午饭。”我轻轻地说,也不知他听见没听见。
终日也不能出去,毕竟妖仙两别,找了件好差事,天庭里的奇花异草很多,向陶之要了几把种子,在门口开了一块地,种下去。坐在地上,仰面晒太阳。泥土的感觉真的不错,脱掉鞋子,开始在地上走来走去。看时间差不多,小跑着去厨房,光着脚在炒菜,得意洋洋。听见有人回来,端着青菜出去,“陶之,回来了。”
“恩。”陶之推掉朝服,换了身便装,青衣,晕染的效果。
我摆好食物,“怎么样了?”
“进展还不错,继海听说佑蓝主持大局慌乱的不得了。”桃夭轻笑。
“佑蓝主持?”
“恩。”陶之架起一筷子青菜。
“陶之。”
“恩。”
“我想再回初白一趟。”
陶之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米,放下筷子,“你做的这个东西可以叫菜么?”他皱着眉,起身走了。
☆、交汇(二)
我一个人把一桌子菜吃了个精光。我怕他没听见,留了字条,就回初白了。撑的走不动,如果这个时候谁提一句吃,我想我得吐出来。
“师傅?”走到师傅门前。
明净出来开门,随即佑蓝走也出来,“吃过没?”
我就在佑蓝门口吐了一地。
“你这是怎么了?”佑蓝过来轻拍我的背,“喝酒了是不?”
我挥了挥手,“吃多了。”
佑蓝一脸疼惜的把我扶进去,明净面无表情的打扫,师傅挥挥手,“你回去吧,我来处理。”
倒了杯热茶给我。“新摘的叶子。”
哪里顾得上许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
“别呛着。”佑蓝坐在我边上拍着我的背。
“师傅,您最近没事干?”
佑蓝手搭在我的肩上,脸凑过来,“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没事干?”
“这次,这个,是我教唆的。”我低头晃着茶杯里的茶叶。
“我知道。”
“那,”
“没我难以成事,你要报仇,我知道。”佑蓝轻点着头,微微一笑。
“师傅。”我想抱着佑蓝,无奈他是坐着的,就抱住了他的一双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还用脸蹭了蹭他的长袍,丝绸的,很滑很柔软。
佑蓝用萧轻轻的敲了下我的头。
“你应该有了计划吧。”师傅费了好大力气把我从他的身上掰开。
我学陶之笑了一下“鯈鱼食之可以无忧,我让他无忧无虑的受尽苦难。师傅,您尽管撒欢的玩一次,反正你也闲。”
佑蓝揉了揉我的脸,目光柔和。一聊聊了整个下午,我就跪坐在师傅旁边。
师傅忽然脸色一变。“我饿了。”
我坐着不动。师傅用脚踢了踢我,“去,去,做点吃的。”
“我做的太难吃了,我不去,你让明净去。”
“你做的只是不怎么好吃。不过这么多年习惯了。”师傅一脸严肃。
“师傅。”我怒喝一声。
“但是汤不错,你做的汤特别好。”师傅又踢了踢我,“去吧。”
“不去。”
这时候有人怒气冲冲的进来,门也未敲。“落禾,你倒是很有闲心。”
我站起身,“怎么了?”
“跟我回去。”陶之抓住我的袖子就走。
我扭头尽量表现出很幸福的样子,向师傅告别。
锦绣殿,陶之松开了我,又不见了影子。我向自己开的那片地看去,有一些已经发芽了,我去打了水,浇了浇。夜深了,点上蜡烛,想学学人间女子刺绣,就照着花样子,随便绣起来。陶之回来,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也不看我,“我被仙帝派去前线,我会将佑蓝引进来。届时,给你消息,你去大殿,制住继海。”
“哦。”
“你绣的是狮子?”陶之凑近看了看。
“向日葵。”
陶之哈哈笑了两声,妩媚的陶之突然有了月亮的光彩。看着乱七八糟的针脚,我找来个筐,把针线布,放进去。
等了陶之几日消息,复仇倒是次要的事情了,他不要受伤才好。一只鸟飞过来,非仙界之物,两只?蛮蛮?我赶紧招呼它们下来,他们说,“娘娘,您可以去了。”
“怎么是你们来通报,陶之人呢?”
“他受伤了,现在疗养中,昏迷不醒,佑蓝说不能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陶之就是大事,是在的人重要还是已去的人重要?”
“娘娘莫乱,陶之没大碍,佑蓝说娘娘一定是这个反应,他说陶之也是为了成全娘娘。”
我稳了稳心神,“好。”我开始向着大殿走去,也许是恨意之深,从未去过的大殿,在感觉的带领下,不一会就找到了。势必会有一场恶战,可是一路上,侍卫什么稀稀拉拉躺地上一片。佑蓝先到了吧。
一扇门套着一扇门,琉璃瓦闪闪发光。推开最后一扇门,继海端坐在最高处。“你终于来了,妖后,你想干什么。”他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
“初白鯈鱼精参见仙帝。”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站起来,“鯈鱼?”
“是。”
“如果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怎么做?”他直视着我。
“我没有这样的机会。”
“你就因为天命而设计报复我?”他握紧了腰上的佩剑,殷红的颜色。罂粟,嗜血之剑。
“什么是天命?天命就是你要偷袭,而我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你面前。天命就是你是仙族,而我由于从畜生道修上界,就要受尽□□。天命就是你美美满满的活了千儿万儿年,我就诚惶诚恐的渡劫。我的心不大,拢共就装了那么四个人,当然之前是两个,就被你弄死两个。妖界战乱几千年,你在其中也做了不少工作吧。听说你娘亲是被衪狼精咬死的?你就因为天命害的妖族受尽冷落,受尽苦难。我如何能不恨?”
“各自有命罢了。”他扬起头,拿剑指着我。
“那这也是你的命。”
“你一女子,何苦呢,亮兵器吧。”
“不用,一会自是给你长长见识。”
感觉身后有人,阴冷之风吹过来,转身,已经来不及了,腹背受敌。乱了阵脚。身后之人突然停下动作,有人说,“落禾,你专心应对继海。”
十指捏决,水汽凝了起来。一手制住罂粟,另一只手将水化成鞭,缠住继海的脖子。继海说,“解。”居然解开了。他翻了个身,水鞭碎了,罂粟由一把剑变化千千万万。继海推出一把,我闪过,然后他将所有的剑从四面八方推向我,顿时被困住了。最上面有空隙,我一跃而出,却在缝隙之外我看不到的地方,仍藏着一把剑,飞了过来,我侧身剑身只伤到了我的胳膊。
继海说“有血就好办了。”
继海收回罂粟,舔了上面的血迹,向进行仪式一般在周身用血画圈,“如果让他化成圈就不好了。”身后的人喊到,他一面制着另一个人的行动。
我想借着水汽冲开,晚了一步。身体忽得不能动弹。
继海笑的很猖狂,“妖后,鯈鱼精的存在本就是为天地万物所食,你别挣扎了。你的傻瓜爹娘助我成仙,你不如再助我寿与天齐可好。妖族永远是异类,你们永不会受苍泽待见。”
他向我靠近,“到底这是谁的命。”他大笑几声。
忽得继海眼睛闭上,有东西向他掷来,滑腻腻的,一声鹊鸣,他看见掷来的东西竟是三尾六足四首的鯈鱼原形。后身上星星点点的插着小冰晶。继海吐了口血。我站在他面前,“妖族,是可以化为原形的,虽说原形毫无战斗力,但解开一般术法轻而易举。你如此轻视的妖族,竟被赋予了这样的能力。”我踩在他手握罂粟的手上,狠狠捻了一下,他死死握住罂粟,但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