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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错了,这些年的灾难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亲手毁掉了别人的幸福。”
“是我?”若蓝只问了这最后一句话,就散了。
桃花拖着我到陶之身边。我觉得我早已铁石心肠,看着躺在地上的陶之面无表情,却在陶之叫了声落禾之后崩溃到无法自持。
“陶之。”我抱着陶之放声大哭。“鯈鱼,我是鯈鱼,能救你一命。你别死。”
“别傻,”陶之笑笑,他一张一合血就流出来,苍白的脸更显血迹的刺眼,“鯈鱼哪有起死回生的功用。”
我伏在他身上除了哭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去找无,他能救你,你别死,求你,求你。”
“已经太晚了。”陶之眼睛渐渐合上。
“陶之,你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陶之。”我将手放在陶之脸上。
“吵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散么?”陶之眼完全闭上,“你烦了我那么多年,”陶之血从口中涌出的越来越多。
“你别说了,你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了。”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陶之歇了歇,“你烦了我那么多年,我还觉得挺好的。”陶之又开始大喘气,“原想烦你更多年,可是没机会了。”
“陶之,陶之。”
“其实叫桃夭也挺好的,你别哭,我说话你都听不到了。”他的声音渐渐变小。“小妖也好,比落禾不正经多了。”陶之手捧着我的脸,“到这一刻,你才肯认真听我说话。”他手滑落。
“陶之。”我紧紧抱着他,四周的桃花被风吹起,弥漫了整个天空,陶之渐渐消失。那张阴柔过了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从此无缘再见。
“哥。”灼华赶了过来,先是愣了一会后缓缓的和我说“其实他一直爱着你,这些事他只和我说过。他怕妖仙异族恋对你不利,于是想根基稳固之时在再你相守。他等了那么多年,却被映珏他们毁了。妖仙大战那天,他兴冲冲的回来,说找到了第十三个所经杯,说他终于可以找佑蓝决斗了。他那天傻的要命,傻乐傻乐的。”
“不可能。”我摇头,“他害了我师傅,他处心积虑的利用我。”
“他找了多少借口才能娶你,他想了多少办法保护你,利用的不过是那些想拆散你们的人故意说给你听的,你竟是信了。”
“不可能,他救我不过是因为映珏的孩子。”我只是摇头。
“你说他不信你,你又何尝相信过他?映珏和他哪来的孩子,映珏骗你的罢了,映炔和若蓝勾结处心积虑毁灭六界,陶之想除去映炔,又怕你受伤,这才置你于琴瑟不顾。”
“不可能”
“他是不是整天神经兮兮的让你等他?”
我呆住了。
“琴瑟和谐,他暗示你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他几次忍不住想去看看你,差点坏了大事你知道么?”
“不可能,他嫌我救他,他嫌我是妖。”
“你救他有生命危险,他才不想,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你受伤害,所以才对你说出那一番话。他说话的时候有多难过,难道你就感受不到他的心么?你怎么就不给个机会让他解释给你听呢。”
灼华又说:“你为什么会恢复记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灼华。
“我哥他记得你的点点滴滴,所以他每次受伤变弱一点,你就会想起来一点,你难道不明白么?是他全都记得,全都帮你记得。”
我想起第一次有女声对我说话是桃夭大战九千岁,大部分想起来是桃夭人界战争受伤,全部想起是桃夭救佑蓝。如此虚假的真实。
灼华递上一身领口绣着荷花的吉服,“只有你的吉服上才是我哥亲手绣的荷花。他说他喜欢你穿上的样子,叫我带给你。”
我整个人软了下去。
你再等我几日,就几日。
陶之在背后支支吾吾,“等我能打过他,能把你抢回来的时候你再回去。”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端正了五官。“你最在乎的人是谁?”
陶之啧了下嘴,“是不是有点直白?”
特选良辰吉日,我二人于苍泽前举行结婚仪式,从今以后,互相尊敬,恪守夫妇之道。苦乐与共,共同经营平和的生活。夫,陶之。妻,落禾。
这三千年来,这草木荣了又败,郁郁葱葱的绿色一转眼就变得惨败;这星辰东升西落,即使是定好的轨迹,也是要改上一改的;这寿与天齐的上三道也换了些面孔,这。而我是未曾变化的,你却连我说话都厌烦了。
苍泽铺的几层子乌云化成雨,下下来,四周安静下来,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
☆、之后
之后,六界元气大伤,一切回归正轨,日子恢复平静。
师傅虽已成仙,但将初白旁的石洞收拾收拾就住下了。
当我俯瞰初白湖那一片枯萎的桃树之时,想起的却是那天桃花漫天的模样。念念不忘那个人。三月三日上巳节,白胡子来找过我,他说他想歇歇,将无穷极交给我守着。
我去向师傅请辞,推开那扇木门,依旧是“吱嘎”一声。“师傅”
佑蓝在床边打着包袱,侧头向我这边一看,轻笑“落禾,你可是要走?”
我缓缓点头。
佑蓝复笑笑,“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便走吧。”
我点点头。
“这些年,你可曾想过弃了陶之跟着我过?”
“想过。”没有半点虚假。
佑蓝轻笑,望向远处“我正好想去苍泽四处转转,也就不守在这了。”
我上前帮他整理包袱,然后默默的帮他背上。佑蓝推开门“吱嘎”一声,门外的阳光正好。送他出门,目送着他离开。他已走出一里开外,复折回来。
他将我拥在怀里,他轻声说,“落禾,你没认识陶之之前我就遇见了你,我一直在初白等你,你相遇陶之那日,不过是我的病劫晚到一步罢了。我一直在等你。”
我轻轻抱住了佑蓝,哭湿了他一整个肩膀,“师傅,谢谢。”
只是我已经有陶之了。
佑蓝轻笑,向我摆摆手,“记住我,落禾。”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默念道;如何能忘?
守着无穷极那口井,来人就将他们一脚踹下去,免得问我问的烦,我想白胡子是懂挺多的才会说天机不可泄露。而我往往告诉别人天机不可泄露是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毛他们能完全化为人形之时,沁儿带他们来找我起名,我挨个一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被沁儿揍了一顿,最后深思熟虑,又挨个一指,“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沁儿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沁儿又劝我,“不就是死了个桃夭,我可是死了个儿子。”
“我哥说你差点去死,因为毛毛们才没去。”
沁儿苦笑“轻易哪能去死,何止为了毛毛们,为了你哥,为了你都不能轻易放弃。生来就注定命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我自杀过一回了,你不用想法儿劝我,我明白。”
“那你就永远守井,再不回初白了?”
“不回了。”自己的错总要弥补上,就让我用寂寞为你守灵,陶之,我可是最害怕一个人的啊。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他们四个一转眼该历生劫,他们再上无穷极时还是充满好奇。
“干娘,无穷极是什么意思?” 秩秩被我踹下去。
“干娘,你那么急干什么?” 斯干被我踹下去。
“干娘,到时候去接我们回来啊。” 幽幽被我踹下去。
南山在一旁沉默不言,我摸了摸她的头,“我羡慕你的的青春,还可以遇见那么多美好的人。”然后被我踹下去。
无穷极的意思我弄懂了,爱恨喜怒永远没有尽头,生命生生不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宝贵的经历,遇见那个不可取代之人。
我也不知是喜欢初白上那个无知天真的鱼小妖好,还是要回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比较好,无穷极的日子漫漫无边,我想来想去,觉得有桃夭在就好,而桃夭是再也回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少,确是不可缺少的过度
☆、陶之本传
陶之本传:
在陶之还是半边脸美男的时候,他效命于蓝王朝,只因名为凌霄公主年幼时一块馒头,死心塌地。凌霄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堂亲,有一哥哥与皇帝同岁,野心勃勃。哪是陶之这一等一的聪明人所不知道的,陶之行走于全国各大贵族之中,只为了笼络人心,当然笼络不成的,杀。
时日久了,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愈多,处境愈发危险,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他想着见南城城主之后,泉怎么也得干了。抄近路,在隅氤城旁的山上迷了路,想先歇歇脚,摸索着远处的亮光,来到一个青石山洞,瞅见粗衣女子靠着墙壁,沉沉睡着。本想即刻离开,无意看到女子手心向上的右手,美丽的年岁竟生了茧子。
他心疼了一下,她一定很辛苦吧,他上前将自己随身薄被覆在她身上,“姑娘家家,也不怕着了凉。”他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赶忙走了,自己这幅容貌怕是吓着她。回首,借着烛光,又看见她留下的一滴泪。一哭一笑,就是他们的缘分的起点。
躲了十年,他心里不知为何满满的都是那个粗衣姑娘。他听坊间传闻公主将要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满世界的寻他,他心软,想去帮一次,于是被五花大绑到市集口,行刑,一切竟是算计好的。
“行刑”他闭上眼。
“不要”他听见刺耳的一声尖叫,他抬头看见乘浪而来的她,他不觉得奇怪,反倒笑了。早知如此,我为何要躲你,你的样子我记住了。
在陶之很多很多转世后,他成了修道的陶之。陶之从见她第一面起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察觉到自己无意间会对她流露出柔情的时候。他打断了自己,人妖殊途,我绝对不能爱上她。
成仙后,他才知道原来她是妖后啊,鯈鱼精。他偷偷跑去看她,她在树下乘凉,叹了口气说,大仇得报,仙帝,妖后,怎么样才可以呀。然后他探听到仙帝是食了鯈鱼才。他暗下决心,我要成为仙帝。他暗暗得意。他写了几百页的誓词,都觉得不好,又都觉得算是表达了他的心意,于是揣在袖子里几百张,
他出现在他面前,“妖后,我会娶你,帮我成为仙帝。”这样的借口终于可以说服自己娶她了。她的师傅,名佑蓝,六劫过,却守着她,他看见佑蓝的眼,他明白。他压抑着自己,自己还很弱,弱小到不足够保护心爱之人,可是他等不了,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急急的跟着他,他心里难过,他想光明正大的说爱她,可惜妖仙一向势不两立,他看见小跑着的她,轻轻拉过她的手,“今后随我住在锦绣殿,我不过是知礼小仙。”
夜,他拉她到桃树前拜了拜,他随手摸出一张誓言,开始读,他想告诉她很多话,但是这一袖子的誓言,等他把一切处理好了,他再告诉她。
他不敢多在她身边呆一刻,因为他怕自己的心会出卖他,断送了他们的未来。你等我,你等我,他每天默默地念。本以为继海之后就可以和她携手到苍泽结束,或者其中一人历劫不过。又有映炔,这个敢于绣金色的蛟在身上的男子,弱点,盲点,他查了很多史书,然后他接了一个名为映珏的女子上来,他查阅典籍时翻看到知命编的人界命运,他查了查自己的前世,半面脸于幼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