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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恍然。明月夜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萧石认真道,“等我师父过来当然是更保险。但是李爷爷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拖的时间越长,治好的几率就越低。”
说道这里她轻轻顿了顿,“前段时间我已经开始着手为李爷爷调养身体,现在几位前辈都在这里,机会正好。”
萧石与她对视了几秒,长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瞪了一眼凌飞阁和李玉函,“观鱼受伤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早点说不出来?我早一点知道,早就请月儿的师父出手帮他治了。”
凌飞阁苦笑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层关系,早就告诉你了。”李玉函在一边自然是连连点头。
其他人叹了口气,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好说他什么。虎丘李家声势虽大,但几乎全靠李观鱼一个人撑起来的。这么多年江湖下来,李家的仇人也有不少。李观鱼重伤卧病这件事,李家是绝对不敢宣扬出去让其他人知道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李家的下一辈出色到无人敢掠其锋的话,还要好一些。只可惜,李家的下一辈李玉函,虽不能说不出色,但是跟江湖有名的那四位公子相比,就根本不算什么了。
江湖四大公子,无争山庄原随云,无垢山庄连城璧,江南花家花月楼,财神朱家朱小五。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天禽派霍天青也在这四大公子之列的。但是大金鹏王事件之后,双方虽都未张扬,但仍有关于他背叛阎铁珊的只言片语传出。而隐元会更是直接将他的名字在四大公子之中抹去了,将活财神朱家的小五提上了榜。嗯,这四大公子和四大美人一样,都是隐元会列出来的。
这四个人,便是各大世家年轻一辈之中拔头筹之人,业有扛鼎的实力。即便他们所在家族的家主即刻逝世了,偌大的家业交到他们手里,也半点不让人担心会衰败下去。恰恰相反,大家都觉得他们当上家主之后,都能够带领各自的家族走向辉煌。
这其中,还有几个江湖公认,但是隐元会没有列上榜,也就是存疑的。西门吹雪也是西门世家的嫡传,但是他的赫赫声名已经可以独立于西门家之外,也没人当他将继承人看。另一个,中州沈家,“九州王”沈天君的独子。自沈天君逝世之后,就散尽家财远走天涯,至今没有消息。在不在人世还是两说,隐元会也没有将他列上榜。
嗯,扯远了。回到当下,胖胖的萧石老人神色凝重地凝视着自家外孙女,郑重问道,“月儿,你有几分把握?”
事关重大,明月夜也神情认真地回看他,“外公你也知道,在各类疑难疾病上我可能比不上几位师兄。但是解毒用毒,外伤重症,别说是几位师兄,整个天下间,也可能只有师父能够盖我一头了。”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有一种理所当然地自信。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声音中傲气昭然,“李爷爷目前的情况恰好就是我所擅长的,真要说的话,我有七成把握。”
在场的几位老前辈对视了几秒,凌飞阁率先一拍桌子开口道,“七成把握,足够了。已经七年了,观鱼的病确实不能再拖了。”
说完他便看向了李玉函。沉吟了片刻,李玉函也认真点了点头,“劳烦明姑娘了。”
明月夜微微一笑,“我的这个方案,还需要几位前辈出手相助。”
黄鲁直特别干脆道,“需要我们怎么做,你说!”
几个人一边商议,一边鱼贯而出。李玉函和楚留香走在最后。
“楚兄,我原本邀只是邀你和胡兄一起来虎丘散一三心。没有想到中途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此事是我之过,还望楚兄见谅。”李玉函认真地给楚留香道着歉,态度真诚,语气诚恳。
楚留香手中的折扇一顿,看了他一眼,眸光幽深,“我原本以为,虎丘李家的弟子,至少应该是有担当的。”
李玉函身体一僵,他看着面前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勉强笑道,“楚兄这是什么意思?”
轻轻叹了口气,楚留香摇了摇头没再多说,直接越过他朝前面的一群人走去。
☆、快活王
明月夜说话; 向来是很有信誉的,她说有七成把握就绝对不会比七成低。自家人知自家事,萧石老爷子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地放手让她去医治自己的老朋友。
李观鱼是练功练岔了气,单纯的喝药施针是没多大用处的。明月夜定下的方案便是她施针的同时,让六位几乎和李观鱼同等级的高手,以内力灌注经脉; 沿着她所授的路径推行,将观鱼老人堵住经脉的那口气疏通。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必须制定方案的人在武道和医术上都有极高的造诣才行。
然而,明月夜是不会半点武功的。
所以她将自己拟定的方案提出来之后; 几位前辈即便早有预料也是震惊了万分,私下里都对萧石有些感慨,“你的这位外孙女儿在武学上的悟性独一无二。其天赋才情之高要是她能够练武,江湖年轻一代里恐怕没有人能够及得上她。”萧石自己何尝不是又欣慰又遗憾,可惜九阴绝脉不能习武这件事他在明月夜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到如今才终于死心。
几位老前辈一起商讨了数日,共同定下来最终的方案,明月夜就立刻着手去准备了。然后当天下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了七年之久的观鱼老人,终于清醒了。
“明姑娘; 这一次真的要感谢你出手相助。家父卧病多年; 在下遍寻名医却皆尽束手无策之下,本来已经快绝望了。现在得明姑娘你妙手回春,家父终于能够醒来。我们虎丘李家上上下下都欠姑娘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一杯; 是我敬你的。”
拥翠山庄的荷花亭中,李玉函和柳无眉正在设宴款待楚留香、明月夜和胡铁花三人。清风轻拂过荷塘,带着满池荷花的清香吹入亭中。一袭白衣的世家公子举着酒杯,笑意浅浅,风度昭然。
他敬完明月夜,又回过头满脸歉意地看向楚留香,“还有楚公子,李老他……唉,李老照顾在下父子多年。但他做的这件事确实是错了,我李家绝不会否认。在下在这里替他给香帅赔礼了,还望香帅海涵……”
柳无眉此时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也笑着歉意道,“李老欺上瞒下做下此事,居然连我们夫妻也瞒过去了。还好香帅最终安然无恙,否则我们李家上下,都无颜面见明姑娘了。”
明月夜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看了一眼这看似无比真诚的两夫妻。胡铁花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楚留香,挠了挠头。他至今没有弄明白,楚留香不是说暗中下手的是这夫妻俩吗?怎么最后变成了李家的管家,这两人反倒像是被蒙蔽的一般。难道楚留香这一次终于猜错了?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明月夜,纠结地觉得自己的智商又不够用了。
几人还在谈笑风生,李玉函夫妻也在真诚地代自己的老管家向楚留香认着错。这时,一位拥翠山庄的下仆一路小跑着往荷花亭过来了。
“少庄主,少夫人,老庄主让你们现在到他的书房去。”
李玉函这个时候已经敬酒敬到了胡铁花,闻言有些错愕,“现在去?爹有什么急事吗?”
那位仆从摇了摇头,“老庄主没说,只说让你们即刻过去。”
“这……”李玉函看了一眼桌上开席没多久的宴席,和柳无眉对视了一眼。
“李兄,柳夫人。”楚留香从那位仆从身上收回目光,微笑道,“观鱼前辈想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李兄你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李玉函犹豫片刻,还是拱手歉然道,“家父有事传召,在下和拙荆就先行告退了。这顿宴席,我明日一定补上。”
“李兄客气了。”
拥翠山庄书房。
李玉函推开书房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一身竹青色长袍的老人背脊挺直,负手站在书桌后背对着他们。书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沓已经拆开的信笺,李玉函随意地扫了一眼,就带着柳无眉见礼道,“父亲,如此紧急地唤孩儿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身材高大的老人并未回头,他负手看着书房外那颗高高的梧桐树。已是金秋八月,桂子飘香之时,书房外的梧桐枝叶看起来依旧繁茂,但叶片已经开始泛黄。有枯黄的落叶自梧桐枝头慢悠悠飘落。
“老夫问你,李管家的事情,你当真不知情?”
李玉函愕然片刻,诚恳道,“孩儿当真不知。孩儿请六位前辈过来,确实是想凑齐六大高手组成剑阵一偿您的宿愿。但是我没想过要用谁祭阵,父亲当时的教导孩儿一直铭记于心,更何况楚香帅是孩儿好友,我怎么可能拿着剑阵去对付他?”
“那李华呢?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李玉函思索了片刻,低声道,“李老毕竟照顾了我父子二人这么久,且跟着父亲你出生入死多少年,也是孩儿的半个长辈。孩儿实在不忍心见他因一时糊涂而后半生尽毁,故而孩儿想找个地方将他奉养起来。楚香帅那边,他大人有大量。孩儿亲自向他去赔礼认错,无论如何也会取的他的原谅。几位前辈,孩儿也会去向他们请罪,此事的确是我李家怠慢了他们……”
“好,好!想得真是周全,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一身青衣的老人负在身后的手骤然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道,“我李观鱼养的好儿子!”
李玉函顿时一愕,“父亲……”
话未说完,就见青衣老人霍然转身,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厉声道,“楚香帅大人有大量自然会原谅李华,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你!”
李玉函的脸色顿时一白,目光中闪过一抹慌乱,强自笑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楚香帅为什么会不原谅我?我细细想来,最近好像没得罪他老人家的地方。”一旁的柳无眉已经握住了他的手,安抚的握了握,然后抬头温柔笑道,“是啊,父亲您老人家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我的病都要劳烦明姑娘医治呢,楚香帅几人在这里我们怎敢怠慢。”
李观鱼的目光从李玉函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眼见着她开口,眸光来越冷。最后,他不带半点情绪地开口道,“当初这逆子说要娶你的时候我就不同意,但耐不住他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现在看来,我当年就不该心软那一下。”
柳无眉的脸色瞬间一白。李玉函赶忙握紧她的手朝自家父亲大声道,“父亲,您这又是在说什么?”
“逆子!老夫在说什么你不知道?!”李观鱼骤然怒喝一声,一把拿起桌上的砚台兜头砸了过去,“你给我跪下!事到如今你还敢撒谎。你是把我们几个老头子都当成了傻子了吗?李华跟在我身边大半辈子,他的妻子儿女都在我家为世仆,我何曾听闻过他跟楚留香有仇怨?他是在为谁顶罪,你难道以为你几位世伯真的看不出来?他们不说破只是在给老夫面子,不想我虎丘李家成为江湖中的一个笑话!”
一口气吼完,李观鱼已经气得脸色通红,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他砸出去的那枚砚台,李玉函是半点不敢躲的,直直地任它砸在了自己额头上。墨汁混合着被砸破头的血水顺着他的面颊流下。李玉函跪在原地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柳无眉连忙上去心疼地擦着他头上的伤口,一边回头神情哀切地解释道,“父亲,您真的误会玉函了。或许当年李老与楚香帅结了仇但并没有告诉您,这件事玉函也是被瞒在鼓里的,真的不知情啊。”
柳无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