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夜落在南方
火车载满暗哑铁轨和灯光
给了一只夜鸟一生一世的彩色
你懒得唱歌
懒得卷袖
铅笔随手一扔
长发飘飘
“这里真是诗情画意啊。”王保振说。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我问头戴紫花的女人。
女人不搭话,继续朝前面走。
前面有田地,十几个男女在地里干活,热火朝天的样子,看到我们后,有两个男子荷锄看着我们。
跟着女人们走过田地,来到一个大草坡,几只鹿迎着我们走来。
突然一只小鹿冲向我,我后退两步,不料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只小鹿冲上来骑在我身上,头蹭着我的脸。
两个女人把鹿拉开后,王保振哈哈大笑起来。
“笑个毛?”我说。
“这是只母鹿。”王保振说。
女人带着我们又朝前走,绕过一条小河,走进一个林子里,传来一阵读书声。再朝里走,是一群男女盘腿坐在草地上齐声朗诵: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十二月九日采菊,桑叶落蚕,炊烟摆渡寺庙之上,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灯在左边,石浮游于鱼上~~。
这群男女多数是黄皮肤的人,其中有几个棕色人种,还有一个黑人男子和两个白种女人。“我明白了。”王保振说。
“你明白什么了?”
“这里是桃花源,肯定是桃花源了。”王保振说。
“你是说这里是与世隔绝,男耕女织的桃花源?”
“对,没错,有粮,我们运气不错,这是个好地方。”
“好地方也不能长久住在这里,宁程程,王倩还在蝙蝠岛等着我们呢。”我说。
王保振搂着我的肩膀,小声说道,“不就是女人吗?这里有很多漂亮女人,你看这三个女的,各有各的风骚,气质不凡,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了吧。”
“比宁程程差远了。”我说。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宁程程现在在吸血鬼手里,而保罗被抓,巴斯特的人头又不知去向,世事难料,回去凶多吉少,还不如住在这桃花源里呢。”
“你昨天夜里不是听到有惨叫声吗?”
“肯能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没听到吗?”王保振说。
“我怎么觉得这里不像是桃花源,有点怪怪的。”
“没有啊,这里挺好的,像疗养院一样,还有这么多的女人伺候我们。”王保振说。
“天天伺候我们,我们不用干活?这疗养院的院长是我俩的亲爹?亲爹也不会这样吧?”
王保振笑了,“你不要多想了,活着就要享受每一天。”
头戴紫花的女人示意我们坐在这群朗诵者的后面。
我和王保振盘腿坐在众人后面。
“一起跟着朗读吧。”头戴紫花的女人说道。
“好的,没问题。”王保振说道。
灯在左边,石浮于鱼上,夜行在鸟,水波里听风~~。
朗读声,让我困倦。
王保振掐了一下我的后腰。
我打起精神,跟读着,“茅屋暗哑,生小小莲叶,一瓢竹影,群山半斜,薄罗短衫女子上了岸,如是我闻,船依旧,飘在上游。”
我忽然觉得读得这些文字,像佛经,又像是诗词,读这些文字有何意义?
王保振摇头晃脑,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读了半个小时后,众人散去。
三个女人带着我们回到了屋。
进屋,我和王保振就上了床。
王保振又喊着腰疼。喊了一会,三个女人却去了隔壁,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王保振问。
“我怎么知道,你一喊腰疼,女人就进了屋,可能是怕你了。”
“我真腰疼,我刚才朗诵的时候很卖力的。”
“刚才那些读的是什么玩意,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说。
“读的是禅语,只能慢慢悟,这里的人,肯定是信佛教的,或者是道教?”
头戴紫花的女子出来,后面两个女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两张床中间。
紫花女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和一张白纸,“两位,在这里感觉如何?”
“感觉挺好的,这是个好地方。”王保振说。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李淑娴,怎么称呼两位?麻烦两位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
王保振拿过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谁是钱有粮?”李淑娴看了一眼白纸。
我举起手,“我叫钱有粮。”
“谁叫王保振?”李淑娴又问。
“我是。”王保振说道。
我忽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是多此一问,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另一个名字自己就是王保振了。
突然扑通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窗户上。
一个女人走出去查看,她很快拿了一个东西进来,仔细看去,她手里是一只鸟的尸体。
李淑娴冲她摆了一下手,女人把鸟拿进了隔壁。
“鸟撞窗户上了?”王保振说。
“这是你们的午餐,是神派来的。”李淑娴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后背发凉,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第156章 土豆
中午果然给我们吃的是鸟,配两片面包,这鸟只有麻雀般大,两片面包薄薄的。王保振撕开一只鸟腿,塞进嘴里,紧接着又把另一只鸟腿连同半个身子也吃了。
“这面包是我的吧?”我说。
王保振抓过一片面包,“一人一片。”
“这鸟肉,我一点都没吃。”
“鸟不怎么好吃,真的,吃完我就后悔了。”王保振说。
“哎,跟你在一起,我真倒霉,哎,我怎么感觉明天午餐,连鸟肉都会没有。”我说。“这是不是要驱逐我们?这些女人也不来给我们按摩了。”
“有粮,你别急,我觉得这可能是她们有意考验我们。”
“那个叫李淑娴说,这鸟是神派来的,真是莫名其妙。”我说。
“出去走走吧。”王保振揉了一下肚子。
出了门,看到李淑娴带着两个女人走过来,两个女人背着筐子,把筐子放在我们跟前。
“你们要去劳动了。”李淑娴说。
“去做什么劳动?”我问。
“背这两个筐子去挖土豆。”李淑娴说。
烈日当空,我和王保振挖着土豆,她们三个女人在树荫下看着我们。
“这就是天堂之家。”我说。
王保振擦着额头上的汗,“肯定是在考验我们。”
“我已经知道晚饭吃什么了?”
“难道是吃土豆?”王保振说。
“很可能是吃土豆。”
“有土豆吃也不错,有粮,你想想啊,我们在椰子树下,饿得都想吃人了,有土豆吃,就是天堂了,我告诉你,我小时候最喜欢土豆蘸着白糖吃了。”
“今天吃完,明天还是土豆。”我说。
“那我也吃不烦,有粮,你沉住气,肯定是这里的岛主在考验我们。”
“这么大的太阳,我就不明白了,不能太阳下山再挖?”我说。
“你少罗嗦,挖满两筐土豆就走人。”
挖了两筐土豆后,来了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她让我们先卸下车上的八个筐子,我和王保振把两筐土豆装上了车。
李淑娴让我们继续挖土豆,把这八个筐子也装满了。
“不会吧,这干到晚上也干不完?”我说。
“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吃饭。”李淑娴说。
“我有个要求,我想见见你们的岛主。”我说。
“我们岛主不是谁都可以见的。”李淑娴说。
“我有点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劳役我?”我说。
“没有啊,你可以不干,但从此以后我们是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食物的。”
“可以,那我就捉鱼吃。”我说。
“捉鱼是不可以的,这要经过神的同意。”
“什么神?你们的神?你们岛主是神?”我问。
“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你现在是不可以提神的,你这是在亵渎神明。”李淑娴说。
“有粮,不就是挖土豆吗?挖八筐也很快。”王保振说,“这岛主还救了我们的命。”
我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继续挖。”
八筐土豆,一直挖到天上的星星出来。
回到屋,我和王保振腰酸腿疼。
白衣女子端了一个盘子上桌,盘子里只有两个土豆。
“我没猜错吧,这好像在有意整我们。”我说。
“有粮,你真糊涂,我们这是在别人家的地盘,别人要是杀了我们俩,也易如反掌,比如,她们可以在饭菜里下毒。”
“我就有点不明白,头两天对我们照顾有加,饭也吃得好,今天就变了,估计明天早餐连土豆也不会有了。”
“我靠,你这个灾星,你能不能闭嘴。”
“还有,她们说岛主是神?是不是有人在这里装神弄鬼?还有,这晚上睡觉,她们把我们关屋里。”我说。
“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别让人听到。”
“保振,这要是让我们天天挖土豆,就这么过下去,我可受不了,她们岛主也不让我们见,难道他们岛主是性格古怪的黄老邪?”
“黄老邪?金庸《神雕英雄传》里的黄药师?这是桃花岛?你真有想象力?”
“这被蒙在鼓里,真难受。”我说。
屋外忽然传来读书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我和王保振出去看,见一白衣女子坐着马车大声朗读着,马车渐渐远去。
“听她读这些文字很熟悉,好像是什么经文里的。”王保振说。
“什么经文?什么意思?”我问。
“这女人读的是中国的经文,这无疑了,这岛主很可能是中国人。”
“会不会是一个有钱的中国人,在这里买了一个岛,弄一些男女上来,统治了这个岛,然后,这岛主在这里说一不二,别人都怕他。”我说。
“很有可能。”
“我们会不会已经成为了这个岛主的奴隶了?”我说。
“我觉得不像是奴隶,如果把我们当奴隶,前两天就不该对我们礼上有加。”王保振说。“在观察两天看看。”
夜里起床,查看屋门,发现门还是锁着的,王保振耳朵贴着门缝,也没有听到惨叫声。
早上起床,居然又被我猜中了,连土豆也没有吃的了。
田头已经有八个筐子等着我们了。我和王保振走到地里,就已经汗水连连了。
李淑娴和两外两个女人依旧在树荫下看着我们。
“罢工算了。”我说。“这么大热的天,就不能晚上挖土豆。”
王保振冲我翻了个白眼,一头栽倒在田地里。
“我靠,这还没干活呢,你就晕倒了,你这也太假了吧。”我说。
王保振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你也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