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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王保振,钱有粮拜见大神,祝神灵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王保振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他磕头的动静很大,我也只好跟着磕头。
亚当手捋着胡子,“你们两位是怎么来岛上的?”
“我们是中国渔民,来此打鱼,不料船翻了,我和我这位兄弟飘了九天九夜,快要死的时候,被大神所救,大神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你说的不假,这个我早已知道,你们的渔船有邪魔作怪,因此会沉没。”亚当说道。
“是啊,翻船时,我看到一股妖气冲天。”王保振说道。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亚当说道。
“闰馀成岁,律吕调阳。” 王保振说道。
“夜行在鸟。”
“水波里听风 。”王保振答道。
“好,好,我说两句,让你这位兄弟作答,昼眠夕寐,蓝笋象床。”亚当说道。
“回禀大神,我这位兄弟头脑不好,反应迟钝,傻不拉叽的,说话还结巴,是个大傻子。”王保振说道。
“这个我早已知道,我想问他昼眠夕寐,蓝笋象床是何意?”亚当咳嗽了两声。
“傻子,问你呢,你赶快回答。”王保振拽了拽我袖子。
“皱,皱,皱眉细妹,就,就就是天要,要要下雨了。”我说。
“好。”亚当冲费拉附身耳语。
费拉频频点头。
“去吧。”亚当冲我们抬起右臂,“你们以后就是神的人了。”
“还不向大神谢恩。”费拉说道。
“谢神庇佑,谢神给我们新的生命。”王保振连连磕头,磕头极响。
我跟着磕头,“谢,谢,谢了。”
费拉把我们带出庭院,穿过长廊,带进一间屋里,屋里有两张黄花梨木的床,有一黑漆案几,两把太师椅。
“你们两位每天打扫庭院,担柴挑水,剪草,疏通下水道,晚上看护门院。”费拉说道,“平日里切不要喧哗,记住没?”
“记住了。”王保振说道。
“还有一样活,这个傻子可以干。”费拉指了指我。“让他每日打扫地牢猪圈,你们先休息一会,等会我再过来。”
“好的,打扫猪圈这个活,他完全胜任。”王保振说。
费拉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打,打扫猪圈让我干?”我看了看王保振的额头,“你这头都磕破了,都出血了。”
“不虔诚,会被大神看出来的。”
“行,我觉得你,你演得不,不,不错。”我说道。
“对,你以后就这么说话。”
“这么说以后真成结巴了。”我说道。
“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啊。”
“那个铁青说亚当是独眼瞎子,他眼不瞎啊。”我说。
“你没看出来吗?有一个眼球是不转的,假眼球。”
“这亚当神,像皇帝一样。”我说。
“是啊,当皇帝还嫌不过瘾,他还要当神。”王保振说,“感觉这庭院很大,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瞎溜达溜达。”
“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你额头又出血了。”
“没事,你说的对,我们运气还算不错。”
忽然庭院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从窗口看过去,来了几位衣裙飘飘的女孩子。
“姐妹们,来看这里的荷花,真漂亮。”一个女孩喊道。
“我靠,这来的是七仙女吗?”王保振说。
“模样长得都不错,看年龄也不过十七八岁。”
“这都是亚当神的妃子吗?”王保振说。
“看样子是的,听说还有一个更漂亮的龙妃。”我说。
王保振搓着手,“奶奶的,我们出去看看。”
出了门,几个女孩看到我们,慌张地跑了出去。
“这什么意思?看到我们就,就跑?”我说。
“是啊,我还想和她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呢。”
忽然传来滑轮的声音。
费拉和一个残疾的老头进来,老人没有了下肢,坐在木头滑板上,看老头肤色,是个白种人。滑板上还放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有米饭和菜叶子。
费拉冲我招着手。
我走过去。
“你跟我走。”费拉说。
我跟着他们两人绕过荷花池,来到一个假山前,假山有个铁栏杆门,锁是在下面,看来是方便这个老头开锁。
费拉冲我说道,“以后,你就跟着他,他叫哈利,是个哑巴。他会带着你每天送饭,隔天打扫一次猪圈。”
“猪,猪,养养在下面?”我说。
费拉点了点头。
假山的门开了。老头把灯打开,里面有一个个小灯,亮了起来。
老头的滑板向下而去,我回头发现费拉没有跟进来。
这是个山洞,岩壁边上有一个长长的铁扶手,这老头每次出来时,应该是拉着扶手上来的。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猪要养在不见阳光的地洞里?地洞里一股屎尿的味道。
走了五十多米,忽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咳嗽,怎么还有人关在里面?
第167章 铁栏杆
滑轮声哗啦哗啦响着,路忽然变得凹凸不平,老头一手用力划拉着洞壁,另一只手扶着水桶。水桶里是稀饭,青菜叶子,还有一些鱼骨头。
突然两个长长的白色爪子伸出来,吓得我一哆嗦,仔细一看,是两只手,从洞壁边的铁栏杆伸出来,这一双手上有长长的指甲。
一个个手从铁栏杆里伸出来,晃动着,然后是一声声刺耳的尖叫。
这铁栏杆里是人还是怪物?我贴着墙壁不敢朝前走了。
老头拿着饭勺子从木桶里舀出饭来,然后,一边用手划着地面,一边把饭菜放进铁栏杆里。
一张白色的脸紧贴着栏杆看着我,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突然大叫一声,“有人进来了。”
她这一叫,很多人都把脸贴向栏杆,朝我看去。一个个都是披头散发苍白的脸,原来这是一个地牢,关着的都是女人?
“是个年轻男人。”一个女人说完,距离咳嗽着。
“他好像很害怕。”另一个女人说。
“过来呀,过来。”女人喊道。
我贴着洞壁朝前走去,每个铁栏杆里都关着一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在朝里面走,有一个铁栏杆里关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大约三四岁没穿衣服的小女孩。我数了数,算上那个小女孩,这地牢里一共关着八个女人。
“过来啊。”一个女人伸出手想要抓我。
我本能的朝后退去。
“八年了,我八年没看到过男人了。”一个女人说道。
听他这么说,我有点纳闷,这送饭的老头不是男人吗?
“他肯定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有女人说道。
那个小女孩朝我伸着手,我走过去,蹲在她跟前,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小手白白的,软弱无骨。小女孩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你没有头发,你是男人吗?”小女孩说道。
我冲她点了点头。
小女孩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头发。
“你能进我们家里来吗?”小女孩说道。
“我不能进去。”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问。
“你就喊我叔叔吧。”
“叔叔?你的名字叫叔叔吗?”
“是啊。”
“外面有吃人的大怪兽,叔叔你不怕吗?”小女孩问。
“我不怕,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月儿。”
地牢里变得非常安静,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听我和小女孩说话。
“叔叔,你在外面害怕吗?”小月儿问。
“不害怕,后面是你妈妈吗?”
“是呀。”小月儿说。
小月儿身后的女人说话了,“我这女孩一出生就在这里,从来没见过太阳。”女人说着眼泪流了出来。
“小月儿,有一天叔叔会带你出去的。”我说道。
“叔叔,我不要出去,外面有大怪兽,会把我吃掉的。”小月儿说,“叔叔,大怪兽不吃你吗?”
“大怪兽不敢吃我,我带你出去后,它也不敢吃你的。”我说。
老头的滑轮声响起,他冲我扬着水桶,示意让我回去。
我跟在他后面朝洞口走去。
“叔叔,你还会来吗?”小月儿问。
“会来的。”我说道。
女人们都默默无语,看着我离开。
看着老头抓着扶手很费劲,我在后面推他上去。到了洞口,老头打开锁,出去后,再把门锁好。
出了院门,我才注意到门旁边有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入内。
王保振在荷花池对面张望着。
我冲他摆了摆手。
进屋后,我坐在太师椅上休息,想着这地牢里为何关这么多的女人?
“怎么样?猪圈里养了多少头猪?”王保振问。
“没有猪,是一个地牢,在假山下面,里面关着八个女人,看样子关了不少年了。”
“是吗?长得怎么样,都漂亮吗?”
“一个个脸煞白,指甲很长,都跟鬼似的,可能是得罪了亚当被关进去的,里面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挺可怜的,打出生就关在里面。”我说。
“我靠,作孽啊。”
“我想让这小女孩早点见见天日。”我说。
“那得把这亚当神废掉。”
“这屋里有没有摄像头,录音器什么的?”我问。
“我都查过了,没有。”
“那就好,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问。
“先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有多少人看守?武器在哪里?了解清楚后,再动手。”
“好,我听你的。”我说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跟我去见这里的管家。”
“管家不是费拉吗?”我问。
“不是,是一个女的,长得模样还不算难看,这女人看上去很精明。”王保振说道,“她想见见你,你别露馅了,你是个傻子,但也不那种白痴。”
“那我该怎么和她说话?”我问。
“如果她问你叫什么?你就回答她,你叫地瓜,或者叫萝卜。”
“傻到这样了?”
“还有,你这眼神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你的眼神应该是飘来飘去的,到处乱窜,给人感觉六神无主,魂不在身上。”王保振说。
“这有难度啊。”
“有个屁难度,傻子你没见过吗?”
“要不你来演?”我说。
“你是傻子,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演,你自己临场发挥吧。”
“这女管家叫什么?”我问。
“她姓荷,荷花的荷,喊她叫荷姑姑。”
“何仙姑?”我说。“怎么喊她姑姑?”
“费拉让我这么喊的,估计是对她的尊称。”
王保振带着我去见那个女管家。
还没进门,看到有人出来,王保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就跪啊?”我说。
“你他妈的少废话,赶紧跪。”
我只得跪下,暗想,这要复古吗?礼仪就是磕头?
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走出来,“进去吧。”
我跟在王保振后面学着他,低头弯腰进了屋。
大堂里坐着一女子,白衣白裙,头插着一朵白花,脚穿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