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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许军说。“我们明天去银行,会不会被警察发现?”
“要不要化妆呢?”王保振说,“我们三个化妆成女的。”
“哎,这是个好主意。”许军说。“但明天要去买假发和衣服。”
“让王燕去买,衣服要买大一点的,要不,明天我去和王燕一起买。”王保振说。“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搞过男扮女装的活动,我有经验,你们俩把鞋的尺寸告诉我。”
“高跟鞋就不用买了吧。”我说,“我们个子太高。”
“不穿高跟鞋没有女人味,鞋跟低点可以,还要买长丝袜,对了,你们腿上的汗毛,还有胳膊上的,胡子什么的都能弄干净。”王保振说。“要保证像女人,还有走路的姿势,要像女人。”
“女人和男人走路的姿势好像没区别吧。”我说。
“区别大了。”许军说。
“有什么区别?”我问。
“有区别,我也说不上来。”许军说。
“这个简单,可以看电视学,也可以明天早上跟王燕学,你们俩还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的话,就去睡觉了。”王保振说。
“喉结呢,男人和女人的喉结是不一样的。”许军说。
“脖子上扎条丝巾,也可以穿高领的衣服。”王保振说。
“屁股呢,我们男人屁股小。”我说。
“屁股后面绑上沙袋,不,纱布,多裹几层纱布。”王保振说。
“还有,不能随便开口说话。”许军说。“一说话就暴露了。”
“每个人叼着一个奶嘴,行了,睡觉去。”王保振说。
早上阳光明媚。送早点的人走了。吃完豆浆油条,王保振和王燕开车去买女人衣服和假发。
“长这么大,还没当过女人呢。”我说。
“激动不?”许军叼着烟。
“激动个屁,这突然要变成女人感觉别扭。”
“体验一下女人也挺好,我就是担心我成了女人会不会很丑?”许军说。
“我不担心,我化妆后肯定像女人,我这是瓜子脸。”
“我的脸呢?”许军问。
“你这是茄子脸。”
“去你的。”
两个小时后,两人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拖进客厅。
“你们都脱了吧,身上的衣服一件都不能有。”王燕说。
“裤衩呢?裤衩也脱?”我说。
“当然了。”王燕从包里掏出五六条女人内裤,还有胸罩,“这内裤,不知道小不小。”
我们三个拿着内裤胸罩,去了楼上。
“把那红色蕾丝的给我。”王保振说。
“不行,这条我穿。”许军说。
“你穿白色那条吧,这条红色蕾丝是我的。”王保振说。
“我就喜欢这条红色。”许军说。
“你到底给不给呀?”王保振拿捏着嗓子。
“不给,就不给吗。”许军跺着脚。
“我靠,我受不了了,你们赶紧的,先把几把阉了吧。”我说道。“你们两个人妖,我日你们个比的,赶紧了。”
我们三个穿着内裤和胸罩下来。
王燕拍着手,“有一点意思了,李得宝警官,你的胸罩戴歪了。”
第210章 银行
我们开始戴假发,穿裙子,每个人再穿上黑色丝袜。
王燕给我们每人脸上涂了不少的化妆品,连脖子上都擦着白色的粉。
王保振手托着胸,“怎么样,我这个还行吗?大不大?”
“可以,好在你们三个都很瘦。”王燕拿出手机,“你们都成大美女了,我要给你们拍个照。”
“别,别拍,太丢人了。”王保振说。
“拍吧,留个纪念。”许军说。
我们三个搂着腰合了影。又跟在王燕后面学女人走路,王保振和许军不停地说笑着。
“你们俩严肃点。”王燕说。“还有,笑不能露齿。”
练习了半个小时后,我们上了车。
开了没多久,就来到一家银行前。许军和王燕进了银行,我们两个留在车里。
“有粮,你说我们要是以后都打扮成女的,是不是警察就抓不到我们了?”
“身份证呢,身份证也得换成女的。”我说。
“这会我想去厕所。”
“去女厕所?”我问。
“废话,这身打扮能去男厕所?”
“你真的假的?你是去耍流氓吧?要是小便,就在车上尿吧。”我说。
“算了不尿了。”王保振打开车上音响。
车里传出轻快的钢琴声。
“我靠,你知道这什么曲子吗?”王保振问。
“不知道,但好像以前听过。”
“这是一首非常出名的钢琴曲,曲名叫少女的祈祷,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们隔壁小区一个姐姐就弹这首曲子,我一下被乐声吸引了,这曲子太美了,那姐姐也美,穿着白色连衣裙,走路飘飘的,像一面旗帜,后来她考上音乐学院,再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她。”王保振说。“她是我的女神,当时想啊,娶妻当娶这样的姑娘。”
“弹钢琴的女孩,不会做饭吧?”我说。
“女神哪有做饭的?我来做饭,让她每天给我弹钢琴听。”王保振闭上眼睛。“这曲子是波兰的一个女作曲家写的,她写这个曲子时才18岁,但她24岁的时候得肺炎死了,真可惜啊,比我们死的都早。”
“哎,我们日子也不多了。”
“有粮,哪天我被押赴刑场,我没有别的要求,我衷心希望能有个姐姐给我弹奏这首曲子,这要求不过份吧。
“不过份?枪毙你,还得给你整一个乐队送行?你面子真大啊。”我说。
“不是乐队,一架钢琴,一个会弹这个曲子的姑娘就行了,这个曲子最后有一个八度连音,你听听,这是整首曲子的高潮,我希望在高潮即将结束时,他们能果断开枪,把我的脑浆轰出来,让我也一下高潮了。”
“你要求还挺多的。”我说。
王保振突然流下眼泪。“我觉得我们三个早晚会有一天被抓的,只是希望能死在一起。”
“别他吗的哭了,把脸上的粉都哭花了,回来许军骂你。”
“我在给你说正事,说不定许军从银行里出来,警察就包围了我们,我在想,遗言该怎么写。”王保振说。
我看了看窗外,“你别瞎琢磨。”
“说说我的墓志铭吧,王保振,二十九岁,喜欢女人,热爱生活,英年早逝,死于11颗子弹。”王保振说。
“为什么死于11颗子弹?二十九岁?多活一年,明年你才被枪毙?”我问。
“对,很可能是明年被枪毙,因为从被抓到枪毙,还要审讯,下判决书,这些都需要时间,估计要在明年春节后吧,也可能秋后问斩,还有,因为我杀了11个人,所以必须得享受11颗子弹。”
“你没杀这么多吧?”
“现在是不够数,但后面我估计还有机会,杀够11人,11是我的吉祥数字。”王保振说。
“是你的吉祥数字,但却是别人的噩梦。”
“有粮,你的墓志铭呢?你打算怎么写?”
“你帮我写吧。”我说。
“钱有粮,享年38岁,一生娶三个媳妇,不幸死于海上。”
“比你死得晚十年?”我说。
“我冥冥中有个预感,你是我们这些人中死得最晚的,好像不会死在牢房里,很有可能死在海里。”
“托你的吉言,但愿如此。”我说。“能38岁死去,我知足了。”
王保振擦了擦眼泪,看着车窗外,“我靠,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抢孩子。”
我朝外面看去,一个男人正在抢女人怀里的婴孩。
“我们要不要下去?”我说。
“必须得下车,机会来了,这是立功的机会。”王保振说。
我和王保振下了车,跑了过去。
男人抢了孩子就跑。
我把鞋脱掉,拿在手里,然后追上去,把男人拉住。
“你们想干什么?”男人一脸慌张。
“把孩子给我们。”王保振说道。
“这孩子不能给你们。”男人抱紧孩子。
我懒得和他啰嗦,直接过去抢,王保振掰着他的胳膊,我们两人合力把孩子抢到手。
孩子妈跑过来,拿着书包直接砸王保振的头。
“干嘛你。”王保振捂着头。
“你们为什么抢我孩子?”女人说。
“不是,这位大姐,我们看到这男的抢你的孩子,我们就追过来了,我们是见义勇为。”我说道。
“什么见义勇为,这个男的是我孩子亲生父亲。”女人说。
“啊,真的?那他为什么抢孩子?”我问。
“我们两口子吵架,他想把孩子带走,我不同意。”女人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男不女的。”
王保振看了看手掌,“大姐,我们是演员,你这包里装得什么东西,把我头都砸出血了。”
“不好意思,包里装的是秤砣。”女人说。“我是卖菜的,误会了,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王保振说。
我和王保振回到了车上,我用纸巾给他按着头皮。
“叫你逞能。”我说。
“这女人没事包里装什么秤砣啊,要我老命了。”王保振说。“差点要改墓志铭上的年龄,29岁改成28岁。”
“你还想着立功呢。”我说。
“立功也是我自己胡扯的,除非我以后能救11个人的命,或许能赎罪,但这是不可能了。”
“怎么许军和王燕还不出来,不会被警察控制了吧。”我说。
“有可能。”
“那我们呢,开车跑?”我说。
“他们出来了,还手牵着手。”王保振说。
第211章 坟地
回到别墅。王燕上楼去洗澡。
“有粮,帮我把胸罩解开,我日,做女人太难受了。”王保振说,“你说女人穿高跟鞋不难受吗?”
“女人爱美呗。”我说。
“还有,你说女人穿着裙子,为毛还要穿内裤呢?”
“不穿内裤不行,现在不是有很多摄影工作者喜欢拍女人下面,对不穿内裤的女人,他们都会把相片传上网让人批判这些不道德的女人。”我说。
我去。”
许军拿一个大包放在茶几上,“包里的钱,你们都不要动,少一张,我就你们切手指头。”
“多少钱?”我问。
“两百万,对了,王燕给我们三个买了手机。”许军说。
“这女人真不错,她没怀疑我们三个警察都不带手机?”王保振说。
“我扯个谎就把她骗了。”许军说,“我上楼去给她送手机,她手机没带。”
“赶紧去,绑匪要是打电话来就麻烦了。”王保振说。
许军上了楼。
我把丝袜脱了下来,“这长袜子穿得真不舒服,当女人真不怎么样,还得生孩子,还是做男人好。”
王保振打开拉链,从包里拿出一捆钱,“这个是好东西。”
“钱你别动。”我说。
“抽几张如何?”
“别,还是算了吧。”
“奶奶的,你说别人赚钱,百万千万的挣,我们挣钱怎么这么难呢,我们日夜颠倒天天钓鱿鱼,一个月才两三千块钱,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