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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是这个理。”
“有人非得瞎闹腾,有的人居然活不下去自杀,着什么急啊?你说?这生命是父母给的,要死也得征求父母同意吧。”
阿娇端着两个瓷碗进来,这碗居然是青花瓷的,碗里装着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这是芝麻糊,我给你们煮的。”阿娇递给我一碗。“趁热喝吧。”
我端着碗,看了看碗里糊状的东西,这女人不会下毒吧?我看了一眼王保振,他也没急着喝,抽了一口烟,看了看阿娇。
“船上还有芝麻糊?”王保振问。
“是的,是龙哥女人带上来的。”阿娇说。“有粮哥,快点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咳嗽了两声,“我喜欢喝凉的,等会吧,不急。”
“我帮你吹一吹。”阿娇说。
“谢谢,不用了。”我摆了摆手。
“保振哥,你喝呀,这芝麻糊非常好喝,非常香甜。”阿娇说道。
“这么好的芝麻糊,还是给你喝吧。”王保振说。
“人家给你熬的,快点喝吧。”阿娇说,“要不我端碗喂你?”
“好啊,这个可以有。”王保振说。
阿娇端起碗,拿起小勺子,递到王保振嘴边。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张开嘴。
“保振,我记得你喝芝麻糊过敏,你别喝。”我说。
“从来没有听说过喝芝麻糊会过敏的。”阿娇说,“保振哥,真的会过敏?”
王保振点了点头。
阿娇把碗放在桌上,“那就别喝了,有粮哥,你喝吧。”
“好啊。”我端起碗来。把碗放在嘴边时,我手一抖,碗掉在了地上。
阿娇眨了眨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保振,她脸色突然阴郁起来,她拿来纸巾默默擦着地板。
王保振突然端起碗,一口气把芝麻糊给喝完了。我想去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是喝芝麻糊过敏吗?”阿娇歪着头问。
“是有粮哥骗你的。”王保振说。“真的好香啊,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芝麻糊。”
阿娇冲他笑了笑,然后收拾碗出去了。
“有粮,你那碗芝麻糊真是可惜了。”王保振摸着胸口,“不对,哎,不对劲,有粮,我感觉这会心跳的很快,心跳越来越快了,我,我现在呼吸,呼吸有点困难。”
听王保振这么一说,我脑袋嗡得一声响,完了,这碗芝麻糊果然下毒了。
“你等等,我去杀了这女人。”我说。
王保振拉住我的胳膊,“别,别杀阿娇,我是心甘情愿想死的,早死早解脱,我活着太累了,我真不想活了。”
“这女人真恶毒,我他吗的提醒过你吧,你就是不听。”
“有粮,求你了,放过阿娇吧,这是我临,临死的遗言,也是我,我最后的愿望,还有,等我死了,你就把我扔海里吧,等等,先把我的尸体放在船上三天,再扔,但别等尸体臭了再扔,要不鱼就不吃了,我死后,你要是有机会呢,就回去看看我妈,告诉他,我在外面一切都好,让她不要牵挂我。”王保振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告诉我妈,我在国外娶了媳妇,还有了三个儿子,一切都很好。”
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怎么也想不到王保振是这样的结局,居然被女人下毒给毒死,“别他吗的说了,你不会死的。”
“有粮。”王保振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有粮,我们是好兄弟,下辈子,我们还做好兄弟。”
“别说了,我这就杀了这狠毒的女人。”
“不,不能啊,你答应我,不要杀阿娇,否则我死不瞑目,你答应我。”
我擦了擦眼泪,“好吧,我答应你。”
王保振突然翻起白眼,然后整个身体抽搐着,两脚不停蹬着地。
“你不能死,保振,你不能死。”我喊道。
王保振歪着嘴,“下辈子,我想好了,我们做,做,做夫妻,你当女人,我,我,我也当女人,我们俩天天在一起,磨豆腐,磨豆腐,不停地磨,磨来,磨去。”
“磨豆腐?什么磨豆腐?”
王保振突然坐起来,“磨豆腐你不懂,你真的假的?两个女人一起磨豆腐,你居然不懂?”
“你没事了?”我说。
王保振笑了笑,“有粮,你真可爱,我说过吧,你把很多事情都想复杂了,还芝麻糊里下毒?你以为你活在电影里?”
“我日你小姨子,麻辣隔壁的,”我当胸给了他一拳,“你他吗的骗我。”
王保振捂着胸口,“好疼,我靠,你真打呀。”
“我这就给你扔海里去,你这王八蛋耍我,还尸体搁船上三天,还不能臭了,你的尸体搁一天就奇臭无比了。”我说。
“别闹了,我道歉行了吧,有粮,我怎么觉得我很有演戏天分,我适合当演员。”
“你一开始就知道那芝麻糊没问题?”我问。
“当然知道了,我会看人眼神,我以前给你说过的,我看阿娇的眼神没问题,我就知道这碗芝麻糊也不会有问题。”王保振说,“人的眼神会泄露出内心的秘密,有一年,我在外面流浪,睡在天桥下,遇到一个老乞丐,他告诉我一个人的眼神,有三百多种,他告诉我男人的眼神怎么看,女人的眼神怎么看,年纪大的怎么看?年龄小的怎么看?他让我先去看孩子的眼神,先从婴儿的眼神看。”
“厉害了。”
阿娇从外面慌张跑进来,“外面打起来了,你们赶快去看看。”
“打起来了?是谁和谁打起来?”我问。
“阿娇,你先别说话,我让有粮猜一猜是谁和谁打起来的。”王保振说。
“啊?还要猜?要出人命了,你们赶紧去吧。”阿娇说。
王保振摆了摆手,“不急,先让你有粮哥猜一猜,这船又不是没死过人,不急的。”
第230章 岩石
“郑一二,魏新生,老财,这三人都打起来?”我问。
“不是,有两个人打架,一个人在边上观看。”阿娇说。
“好吧,我来猜一猜,老财和郑一二关系不错,他们俩应该不会打起来。”我说道,“难道是魏新生和郑一二打起来?应该是他们俩干架。”
“老财呢,他不会打架?”王保振问。
“这三人当中,身体最结实的就是老财,一身横肉,其他两人,魏新生上虽说胳膊很粗,但他得了小儿麻痹症,下盘空虚,而郑一二相比他们,明显廋弱很多。”
“所以,他们两人不敢轻易和老财打架,你这么分析有道理,我也是觉得打架的人很可能就是魏新生和郑一二。”王保振说道,“走,出去看看。”
我和王保振出了驾驶室,就看到郑一二骑在老财身上,乱拳打得老财嗷嗷直叫。
我过去,把郑一二拉了起来。
老财从地上爬起来,手捂着脸,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我草,老财,你这么不堪一击啊,你身上的肌肉白长了。”王保振说道。
“为什么他们俩打起来?”我问魏新生。
“郑一二在厨房里敲碗,老财烦了,骂他,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从厨房打到甲板上。”魏新生说。
“谁先动手的?”我问。
“是老财先动手的。”魏新生说。
“他们俩关系不是挺好吗,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我问。
“是啊,我也纳闷,平时他们关系是不错。”魏新生说。
“好了,郑一二,老财,你们俩过来。”我说道,“你们俩握握手,这事就算完了。
老财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和好。
“算了,随他们去吧。”王保振说。“魏新生,你过来一起喝茶。”
王保振把魏新生叫进了驾驶室,老财捂着脸去厨房,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怪怪的,我忽然觉得他这眼神别有意味,说不上来的诡异,王保振如果看了他这眼神,是不是能猜出老财这眼神的意思?
我进了驾驶室,王保振和魏新生在讨论国家大事。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教育,医疗和住房,这三大民生,政府绝不能在这上面剥削老百姓,国家的福利税收也要用在这上面去,应给老百姓提供免费的住房,而不是卖地赚钱。”魏新生说。
“这样的话就不是市场经济了。”王保振说,“如果再搞计划经济那一套,肯定是行不通的,只有全面改革开放,国家才有前途。”
“怎么行不同?钢筋水泥砖头石块,弄这些,国家能强大?盖个房子有什么技术含量?”魏新生说,“前些年,我还写了一封信给中南海,一定要控制房地产,不能全民炒房。”
“中南海怎么说的,给你回信了。”王保振问。
“回信了,信里有一张白纸,上面打印了几个字,来信收悉,谢谢!”
“有意思,我可不同意你说的那一套,我打算以后回乡创业就搞房地产,从古到今,中国人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置办田产房屋。”王保振说。
听王保振说回去搞房地产,我暗自感觉好笑,一个杀人犯,一个抓了就被打靶的杀人犯,居然说要回乡创业搞房地产。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魏新生说。
“这还是秘密?这口号过去满大街都是,我告诉你吧,只有资本主义才能救中国。”王保振说。
“你们俩别说了,国家大事不用你们操心,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我说道,“你们有空多去甲板上,看看哪儿有岛,我们总是在海里漂着,再遇到暴风雨就死定了。”
“钱先生,说得对,要找到一个岛藏身为好。”魏新生说。
“这岛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王保振说,“对了,魏先生,我听说你对阿娇印象不好?”
“谈不上什么印象好还是不好,船上有女人,这是凶兆,我看过天象,用龟壳占卜过,我们这条船,如果有女人,将会有不幸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
“靠,龟壳占卜?你这都回到原始社会了,打卦算命这一套都是封建迷信,我可不信。”王保振说。
阿娇走进来,“你们出去看看,好像前面有一个岛。
出去后,外面雾蒙蒙的,王保振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岛在哪了?”
“我刚才看到岛了,现在雾气太大,看不见了。”阿娇说。
“不会是幽灵岛吧。”魏新生说。
“你也知道幽灵岛?”王保振回头问道。
“我当然知道了,幽灵岛通常是火山岛,我还知道你们俩是个老渔民。”魏新生说。
雾气渐渐散去,一个岛呈现在我们眼前,岛上全是绿葱葱的树木。
“看这岛不小,岛上不知道有没有人?”王保振说。
“这么偏僻的岛不可能有人,除非是通缉犯跑到这岛上面。”魏新生说。
魏新生说完这话后,王保振和我对视了一眼。
“有粮,等会上岛,我们要带上菜刀,匕首。”王保振说,“我怕岛上有猛兽。”
“大型猛兽不可能有。”魏新生说。
“那也不一定。”王保振说。
魏新生打了一个哈欠,“这岛上如果有老虎和狮子,早就饿死了,岛上能有猴子就不错了。”
船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