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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走了,你们自己解开吧。”王保振说。
开了卷帘门,然后放下,我和王保振打车去了医院。
王保振把包递给了洋洋,“这里有三万块钱,给她看病吧。”
“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我一个有钱的亲戚给的,这钱也不用还了。”王保振说。
“那怎么行,我们会还你的。”洋洋说道。
“你这小丫头,真他妈的啰嗦,说过这钱我不要了。”王保振眨了眨眼,“好吧,等你们有钱再还吧,今天晚上我们再住一晚,我们先回去了。”
“谢谢,两位大哥了。”洋洋说道。
我和王保振出了医院。
“同xing恋也有好人。”王保振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还剩下五千块钱,正好是定金,明天就可以去接阿娇了。”王保振仰头看了看夜空。
第256章 货车司机
王保振买了两条烟,然后带我去见开大货车的毛师傅。
约了在一个天桥下,一个穿着破牛仔裤,嘴上叼着雪茄的年轻小伙子冲我们打着招呼。
“毛师傅在吗?”王保振说。
“我就是。”小伙子说道。“我叫毛顺,你们才来,我都等半天了,你们真墨迹。”
“你这么年轻就开大货车了?”王保振说。
“我年龄也不小了,只是长得显小,定金带来没有?”毛顺问。
“带了三千块,到了地方后再把钱都给你。”王保振说。
“哎,不是说好的先给五千吗?还有,路上你得负责我吃住。”
“吃住我们还得负责?”王保振说。
“我草,这是老规矩。”毛顺说。“像你这单,我都不想接的,拉死人这活,太晦气了。”
“你少啰嗦,你要是不接,我就找别人干。”王保振说。
“随便你,不过我提醒你,找别人干,可没有我这冷藏车。”毛顺说。
“好吧,管吃住,到了地方,把余下钱结清。”王保振说。
毛顺斜眼看了看我。“那就走吧。”
从东莞到深圳开车在路上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码头。
魏新生看到我们回来很高兴,要留下我们喝酒吃饭,被我们拒绝了。
把阿娇抬上冷藏车,又从船上搬了一箱子鱼,我们上路了。
这冷藏车挺大的,驾驶室坐三个人还挺宽松,座位后面有一卧铺。
“老大,帮我点一颗烟。”毛顺冲王保振喊道。
“你是抽雪茄还是我这烟。”王保振问。
“哪有这么多雪茄抽,抽你的烟。”毛顺说。
王保振把烟点上,递给他。
“小毛师傅,你开这冷藏车有几年了?”我问。
“没有几年。”毛顺说。
“看你这开车技术不错啊。”我说。
“开车,不是我吹,我是自学成才,五岁我就能把拖拉机开上路,八岁我就开车进城了,把我爹吓坏了。”毛顺说。
“你胆子挺大的。”王保振说。
“这女人是你什么人?”毛顺问。
“是我老婆。”王保振说。
毛顺看了王保振一眼,“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太可惜了。”
“是啊,是我命不好。”王保振说。
“小毛师傅,我看你年龄最多二十五六岁吧。”我说道。
“我没这么大,我还不到二十岁。”毛顺说。
“十九岁?”我说。
“差不多吧。”毛顺说。
“你开这大货车几年了?”我问。
“刚开没多久。”毛顺说。
“有证吗?”我说道。
“这话问的,开这么大的车怎么能没证呢?”毛顺说。
“毛老弟,你把驾驶证拿给我看看。”王保振说。
“看什么驾驶证?有什么看的?”毛顺说道。
“你拿来给我看看。”王保振说。
“驾驶证,我没带。”毛顺说。
“没带?没带驾驶证?这几千里路,你不带驾驶证就敢上路?”王保振说。
“你们真啰嗦,驾驶证放家里了,要不,你们跟我回家去拿呗。”毛顺说。
“你家住哪里?”我问。
“我就住云南昆明那边。”毛顺说,“要不,从我老家过,然后再去四川。”
“你人在深圳,而你的驾驶证在昆明了?”我问。
“是啊。”
“弟弟,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驾驶证?我是说这个大货车的驾驶证。”王保振说,“开这种车,可不是一般的驾驶证。”
“开车只要技术好就行,有没有证不重要。”毛顺说。
“要是路上有交警查呢?”我说。
“放心,不会有交警查的。”毛顺说。
“为什么不会有交警查?”
“后面卧铺枕头下面,我打印了几个危险化学品标识,等会贴在车门上,这车就是化学危险品车,警察看了这车是不会拦的。”毛顺说。
“交警要是拦呢?”王保振说。
“他敢拦?交警要是敢拦,我就送他去西天。”毛顺说。
“哎,你到底有多大?”我问。
“哎,哥哥,你怎么老关心我的年龄?”毛顺看了我一眼。
“你有十七岁吗?”我问。
“这个月刚过完十七岁的生日。”毛顺说。
“这不是你的车,你开谁的车?”王保振问。
“哎呦,两位大哥,你们出钱,我负责出车,保证把你们的人送到,你们问这问那的,没完没了了。”毛顺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比警察还啰嗦。”
“把车给我停路边。”王保振掏出手枪,“我们就是警察。”
毛顺歪头看了一眼王保振,神情倒是很淡定,“你们就是警察啊,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啊。”我说道。“赶紧停车吧,你这车还越开越快了。”
“停车?这车速上来了,可不是容易停下来的。”毛顺说道,“两位警察大哥,我心理素质比较脆弱,你们千万别再吓唬我,我一紧张,很容易车祸人亡的。”
“奶奶的,你还威胁我们?”王保振说。
“王大哥,你能把手枪拿近一点让我看看吗?”毛顺说。
王保振把手枪放在他眼前,“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毛顺说,“你这样的手枪,我家里也有一把,和你这一把是一摸一样的,是双胞胎,王大哥,你这枪多少钱买的?”
王保振嘿嘿笑了两声,“一千块钱。”
“王大哥,你这枪买贵了,最多三百块,你被人坑了。”毛顺说。“哎,这个年头啥事都有,你们警察现在怎么也配玩具手枪了?是怕用真枪走火吗?”
“是啊,真枪容易走火,伤自己人。”王保振说,“毛老弟,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这货车是从哪搞来的?”
“是在佛山,司机下车住旅馆,我开始就是好奇,就开锁上了车。”毛顺说,“开着开着,我就忘了回去的路了,索性就开到东莞了。”
“为什么要开到东莞?”我问。
“我听说东莞小娘子多,才开过来的。”
“你不怕警察抓你,人家一报案,路上一查车牌,不就抓到你了吗?”王保振说。
“哥,车牌我换了,我卸了别人的车牌,换到我车上了。”毛顺说。
“然后,你就打了一个小广告,然后,我就倒霉上了你的车。”王保振说。
“哥哥,我说过了,我负责把你们,不管是死的活的都安全送回家里,这你们放心。”毛顺说道。
“你小小年龄,胆子可真大。”我说。
”不小了,都十七岁了。”毛顺说。“大哥怎么称呼你?”
“我姓钱。”
“钱哥好,你们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你们是警察呢。”毛顺说。
第257章 路口
车下了高速公路。毛顺放起了音乐:
没有什么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这歌声让我想起了在岛上的岁月,让我想起了宁程程,霍思琪还有许军他们。“小兄弟,不对啊,你这车开哪去了。”王保振说,“这路越来越窄了,再开就进茅厕了。”
“方向是对的。”毛顺说。
“这好像已经到广州了。”我说。
就听到咔嚓一声,路边的大树被车碰断了低垂的枝干。路上开始颠簸起来,路两边有稻田,一群鸟在夕阳下盘旋。
“我饿了,先停车找个地方吃饭吧。”王保振说。“前面是一个村口。”
“好,就在那路口停。”毛顺说。
车停后,我们三人下了车,进了一家小餐馆。
王保振点了几样菜,又点了啤酒。
正等着上菜呢,餐馆进了七八个人。
“这路边的大卡车是不是你们的。”一个年长者怒气冲冲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能停吗?”毛顺说。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吗?”老头说道。
“什么事?”毛顺看了一眼王保振。
“有话好好说,大爷,你说吧,怎么称呼您?我们是外地来的,打扰了。”王保振说。
“我姓戚,是这里的村长,你们的车碰断了我们村里的树了。”
“嗯,碰断树了?那对不起了。”王保振说。“来,一起坐,喝两杯。”
“对不起?你得赔偿我们。”戚村长说道。
“赔偿?碰断了一根树枝子,还要赔钱?”王保振说。
“对,必须得赔钱,不赔钱,你们这车就别想走。”
“赔偿多少钱?”我问。
戚村长伸出五个手指头,“这个数。”
“五块?”王保振说。
戚村长摇了摇头。
“五十?好,行,我给你五十。”王保振掏着口袋。
戚村长又摇了摇头。
“五百?”我说道,“不会吧。”
“五百?开什么玩笑。”戚村长旁边一个又黑又瘦的男人说道,“五万都挡不住。”
“啊?那,那你说要,要赔多少钱?”王保振问。
“五十万。”戚村长说道。“这是最低价了。”
“五十万?开什么玩笑?”毛顺说,“我这车,还没五十万呢。”
“你们是不是穷疯了?碰断个树枝,就让我们赔五十万?”王保振说,“你们这是明抢啊。”
“我告诉你,那树可不是一般的树,那是我们村的神树,有一千多年了。”戚村长说道,“它是我们的风水树,你碰伤了我们的神树,就破坏了我们村的风水,这五十万都要少了。”
“我靠,风水树?你这是封建迷信。”王保振说。
“什么封建迷信?我们不懂,碰伤了我们的风水树,你们就得赔钱。”又黑又瘦的男子说道。“我们就认这个理。”
“我们是出来跟老板打工的,我们身上没钱。”我说。
“没钱那就扣留你们的车,让你们的老板来给钱。”戚村长说。
“赔钱没问题,这个要找政府来认定吧?你们不能说多少就是多少呀。”王保振说。
“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就是这里的政府,这里我说的算。”戚村长说。
“这是交通事故,应该由交警认定。”我说。
“你是法盲啊,这是我们村里的路,不是公共的马路,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