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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死在这里,船上有通讯设备,呼救一下就可以了。”王保振说。
“那个警卫,会不会是这些干苦力的人杀的?”我说。
“当然有这种可能,官逼民反啊。”王保振说。
门忽然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丹尼尔。
他咿呀冲我们打着手势,喊我们去餐厅吃饭。
去了餐厅,每人发了一个土豆,连汤都没有。
回来后,许军又开始朗读《圣经》,真是胜过催眠曲,我很快睡着了。
醒来后,外面已经黑了,许军还在看着《圣经》。王保振在做着俯卧撑。
“只吃了一个土豆,你还有力气做俯卧撑。”我说。
“我他吗的憋得难受。”王保振说。“睡也睡不着。”
“这许军书不离手,真成基督教徒了。”我说。
“什么啊?你记得吗?他以前有一本世界名人名言录,也是天天读。”王保振说,“他把这《圣经》当做名人名言录了。”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许军翻了一页,读道,“睡一会儿,打个盹儿,抱着手躺一阵儿。”
“这他吗的也是上帝说的?”王保振问。
“当然是了,是上帝说的,这是箴言第24章33小节。”许军说。
“听起来像顺口溜。”我说。
“听起来,上帝也不那么正经。”王保振说。
“你们俩不要亵渎上帝。”许军说,“上帝会听到的,会把你们抓到十八层地狱里,放油锅里麻辣烫了。”
“你他吗的真没有文化,这地狱来自于佛教,和基督教有个屁关系。”王保振说。
突然,外面传来滚滚的雷声,震得我脑袋疼,闪电把船照得雪白。“暴风雨又要来了。”许军说。
“暴风雨来了也不怕,我们这船是稳坐钓鱼台。”王保振说。
“今晚这暴风雨说不定让船脱困了。”我说。
“没那么容易,这货船很重。”王保振说,“都睡了吧。”
“这雷电不停,怎么睡?”我说。“我是睡不着了。”
“许军,继续读你的《圣经》。”王保振说。
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嘈杂声。
“不会又出事了吧。”我说。
“出去看看。”许军说。
出了屋,看到有很多人在楼梯口,地上有血流了出来。警卫驱赶着围观者。
卡维走过来,“又死了一个警卫,被开枪打死的。”卡维手放在胸口上,“子弹是从这里打进去的,胸口都被打烂了。”
卡维说完走了。
“看来不是吸血鬼干的。”王保振说。
“夜里没听到枪声啊。”许军说。
“昨天夜里这么大的雷声,把枪声掩盖了。”我说。
“夜里有人放冷枪。”王保振看了看许军。“走,进屋说话。”
王保振拉着许军进了屋,我把门关好。
“你怀疑是我干的?”许军低声说道。
“不是你干的吗?趁我们睡觉你夜里浪去了。”王保振说。
“真不是我干的。”许军说。
“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我他吗的怎么知道。”许军说。
“我记得昨天,你说要去放冷枪。”我说。
“我是说放冷枪了,但我没有去啊,我读了半夜的《圣经》。”许军说。
“难道杀人者有枪?如果有枪,这枪是从哪来的?”王保振看着天花板。”
“不会是拿了我们的枪吧?”我说。
“不可能吧,也可能是抢了警卫的枪。”许军看了看天花板,“要不,我上去看看。”
“别,这是大白天,不能看。”王保振说。
第393章 漂泊
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显然有个杀手要干掉警卫,并且这人挺厉害的。”王保振说。
“是谁呢?不会是辛迪吧。”许军说。
“不可能,怎么会呢。”王保振说。
“越是不可能,就是越有可能。”许军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
“你小说看多了,辛迪没有理由杀警卫。”我说。
“有个人,我觉得值得怀疑,你们有没有发现?”王保振说。
“谁?”
“卡维,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王保振说,“在餐厅吃饭时,我观察过他,他总是东张西望,像是有心事,还有,他很反感那些警卫,恨之入骨那种,他有杀警卫的动机。”
“我给你的看法想反,我觉得他不会。”我说,“杀警卫的人心里素质绝对过硬,并且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不会带有情绪。”
“也不是绝对的。”许军说。
扑通一声,门被撞开了,几把冲锋枪对着我们。
我心里一沉。
“都给我出来。”警卫冲我们吼道。
我们出了屋。甲板和走廊上有很多苦力。
“去干活。”一个警卫说道。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丹尼尔在甲板上指挥着吊车,木头被吊了起来。
我们在船舷上扶着长长的木头,等木头靠着栏杆后,七八个人便把木头推到海里。
木头都卸下海里后,哈吉让我们这些苦力全都跳下海,并扔下绳索。
海水冰冷,我不有打了一个喷嚏。
我抬头看到船上的枪口对着我们。
把木头一个个聚拢在船边,然后用绳子裹住,这样就形成了一片木头筏子。
我们三个人爬上木头,收着绳子。
突然船上有警卫冲我们大叫着。
“他们叫什么?”许军问。
“发现了海上一个漂浮物,让我们打捞上来。”王保振说。
有两个人把漂浮物推倒木头筏子旁边。
这是一个死尸,身体膨胀,是一个死去的警卫,貌似这警卫是许军杀的,是第一个被杀的。
戈鲁和哈吉从绳梯上下来,察看着尸体。
船上有警卫又突然叫喊起来,并指着东南方向。
是远处漂来一条小船,两个苦力游到小船边上,把船推了过来。
小船渐渐靠近,看上去里面有不少东西。
看清楚小船上的东西后,我的心剧烈抖动了一下。
船里是一具干尸,面目全非,干尸身上都是贝壳,船上没有船桨,到处都是贝壳,还有鸟粪。
记得在梭梭岛时,邓家全就是驾一只小船离去的,并且船上带了很多贝壳,难道他是邓家全?”
戈鲁挥着手,让人把小船弄走。
许军跳下了水,我和王保振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我们推着小船远离木筏。
“有粮,你过来,这上面刻有字,你看看。”王保振说。
我游到王保振身边,看到船身上有一排刀刻的汉字,上面刻着名字:有粮,许军,冷波,老阎,小豆芽,保振,世双,雅克,大黑,家全。
名单上没有陈小伟的名字。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邓家全了,死得太惨了。”许军说,“肯定是他想我们了。”
我眼泪掉了下来。
“家全,一路走好。”王保振说。
“一路走好。”许军抹着眼泪。
“我们赶紧回去吧。”王保振说。
回到木筏上,警卫的尸体已经被拉上了船,戈鲁和哈吉也上了船。卸下木头后,货船还是没有脱困,像是牢牢的被海里的一群石头怪兽抓住了。
天渐渐黑了。二十多个苦力都坐在木筏上。
浪花不时溅在木筏上。
有吊篮从货船上垂下来,吊篮里装的是土豆。
这就是晚餐了。
“他们不打算让我们回船上了?”许军小口咬着土豆。
“有可能让我们在这木筏上过夜了。”王保振说。
“那这多冷啊。”许军说。
“应该扔毛毯下来。”我说。
“为什么让我们在这下面过夜,这船又走不了。”许军说。“难道是怕这些木头都漂走了?”
“有这种可能。”王保振说,“还有,我觉得戈鲁可能是想看看今天夜里会不会再出人命。”
“把我们放在这里就不会出人命了?”许军说。
“有粮,你说,如果今天夜里出人命,是不是就能证明,杀警卫的人不在我们这些苦力当中?”王保振说。
“要是今天夜里还有警卫死,就是他们自己人有内奸。”我说。
“貌似是这样的。”王保振说。“不过,今天夜里平安无事的话呢,会说明什么?如果,杀手在今天不打算杀人,如果不杀人的话,又怎么能知道是警卫杀的人,还是我们这些苦力杀的人?”
“我草,我这脑子都被你绕晕了。”许军说。
“今天如果有警卫死,就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这是无疑了。”我说,“但是我估计这杀手没那么蠢,所以我觉得今天夜里会平安无事的。”
“你说得有道理。”王保振叹了一口气,“哎,每顿饭一个土豆,哪有力气干活。”
“我累了,现在就想睡了。”许军说。“你们让开,我睡觉。”
“别,你等等再睡,你得晚上念《圣经》啊,不然我睡不着。”我说。
“《圣经》又不在我身上,我念个毛。”许军说。“你就不能自己读《圣经》?”
“你天天读,还不会背诵下来?”我说。
“我想想,哎,我还真会背两句,你听好了,听仔细了。”许军说。“离地三尺一条河,一年四季水常流,不见牛羊来吃草,只见和尚来洗头。”
“上帝说的?”王保振问。“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那再给你来一段经典的。”许军说,“小雨下的急躁,少妇奔进破庙,对着佛像撒尿,纯属大逆不道,庙中方丈见到,急忙掏出大鸟,奋力堵住地道,佛祖赞道,替天行道,给我狠很的草。”
“读了两天《圣经》,我看你要修成正果了。”王保振说。
“我去,我这还能睡吗?”我说。“许军。你麻辣隔壁的。”
第394章 土豆
船上扔下毛毯,有的毛毯竟然被丢进了海里。
卡维递给我一条毛毯。
“来,坐会。”王保振招呼着卡维。
“不把我们当人了。”卡维说道,“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都睡在下面?”
“有可能。”王保振说,“也许,船脱困了,才能让我们上去。”
“船沉了才好呢。”卡维说。
“死了六个警卫,不知道是谁干的。”王保振说。
“卡维,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木筏上这些人干的?”我说。
“不太可能,这里人没有一个是有胆量的,包括我。”卡维说,“我觉得有可能是他们警卫自相残杀。”
“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问。
“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卡维说,“我只知道肯定不是我们这些苦力干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残疾人,哑巴,弱智,还有精神不太正常的,只要有口饭吃,他们就不会造反,当然你们中国人更不会造反了,中国人都是以能吃苦能忍耐出名的,我没说错吧?”
“你说的千真万确。”王保振说。
“但也有好吃懒做的中国人。”我说。
“好吃懒做的就更没有胆量了,更不用说杀警卫了。”卡维说。
“对了,这船上有多少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