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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几乎倾斜到了九十度,有铲车,吊车,汽车纷纷掉进大海。
狂风骤雨随时会把这船掀翻。
又有人从我们头顶落入海中。
“我们要不要跳?”我大声喊道。“保振,有粮,跳不跳?”
“这时候跳海更危险。”王保振说,“船要是翻了,我们必死无疑,不能跳。”
“现在这船就要翻啊。”我说。
“我不跳,我要找辛迪。”许军大声喊道,“上帝和我们同在。”
“我不会跳的,在海里死得更快。”卡维身子哆嗦着,“我宁愿死在这船上。”
“那就赌一把,赌这船不会翻。”王保振说。“大家聚在一起,抓住栏杆,脚也要勾住栏杆。”
一个大货箱滑落下来,击中了丹尼尔身边的两个人,两人哀叫一声跌入大海。
船倾斜的更厉害了,倾斜角度超过了九十度。
“完了,我们完了。”王保振说。
“我们兄弟三个终于死在一起了。”许军闭上眼睛。
浪花打在我脸上,我感觉一阵晕眩。
我听到有人喊,“船翻了。”
突然四周漆黑一片,海浪声没那么大了。
我已经死了吗?我感觉有人抱着我的腰。
我朝下摸去,摸到了一头长发。
“我们还活着吗?”女人问。“我们在哪了?”
“有粮,你在哪了?”王保振喊道。
两束光照过来,光照在船舷上,我们居然还在船上,而且船不在倾斜,已经平稳,风雨也小了很多。
“船没翻。”许军喊道。“感谢上帝。”
“我们回屋吧。”王保振说。
许军拿着打火机,走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船左右摆动着,似乎被风浪推着走。
回到屋里,许军找到一只蜡烛点上。天花板已经完全掉下来了,看来那两把长枪,也掉落进大海了。
进屋里一共有七人,其他四人是山口百合,卡维,丹尼尔和一只手残疾的人。
“我感觉船动了。”卡维说,“船可能不再搁浅了,我们获救了。”
“跳船的人呢?会不会死?”我说。
“都会死的。”王保振说。“死了也好,解脱了。”
丹尼尔坐在地上背靠着门,嘴角带着微笑。
许军躺倒下来,把《圣经》盖在脸上。
我又累又困,躺在地上很快睡着了。
醒来后,阳光很刺眼,看到身边躺着卡维和山口百合,两人还在睡梦中。
我出了屋。
外面是碧空万里,阳光明媚,天上一朵云都没有。
王保振和许军,丹尼尔站在船舷边。
我走下几步阶梯,回头看到戈鲁和辛迪站在舱楼上眺望。
走到船舷边,发现这艘大货船居然开上了沙滩,沙滩上还有被风浪冲上来的木头。四下望去,都是海,这是一个很小的岛。
“船怎么上来的?”我说。
“肯定是昨天夜里被狂风巨浪推上来的。”王保振说,“这个岛很小,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在船上看到的小岛。”
“总算安全了。”我说。
“这是是一个荒岛。”王保振回头朝舱楼看了一眼,“这戈鲁居然没跳船。”
“这船上还有多少警卫?”我问。
“还有不少,哈吉和阿桑都在,还有一个警卫。”王保振说,“三个警卫,一个厨师,算上辛迪和戈鲁,他们有六个人,而我们有七个人。”
“妈的,驾驶这船的,还有轮机长都跳海了。”许军说。“我们应该有八个人,辛迪是我们的人,他们只有五个人了。”
“那么说这货船只剩下13个人了,其中有两个女人。”我说。
“对,不知道货船上还有多少吃的?”王保振说。
“应该还有不少吃的,吃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吧。”我说。
“不如把戈鲁和警卫都杀了,这样还节省食物。”许军说。“那个厨师也得少,浪费粮食。”
“他们手里有枪吗?”我问。
“有枪。”王保振说。
“有枪也不怕,只剩下三个警卫。”许军说,“杀他们容易。”
“看看情况再说吧。”王保振说,“或许他们有救援船过来,我们还要靠他们离开这荒岛呢。”
丹尼尔翻过栏杆,从绳梯上下去了。
我们三个也紧跟着从绳梯下去。
当脚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感觉无比惬意。
许军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大声喊叫着,“能听的耳朵,能看的眼睛,都是上帝所创造的。”
王保振站在长长的木头上,他冲我招着手,指着海边。
我朝他手指方向看去,白色海水泡沫里似乎有东西。
我和王保振跑过去,发现是一个光着身子的人被浪冲上来了。
把这人拉到沙滩上,一摸鼻息,没气了。
“是个警卫。”许军说。“估计还会有尸体冲上来。”
我回头看到山口百合,卡维,和那个手残疾的劳工正在下绳梯。
“都下来了?”王保振说,“不好,他们要是把绳梯收上去,我们就完蛋了,我们会被饿死在这里。”
“是啊。”许军说,“我们赶紧回船上吧。”
“没用的。”我说,“他们要杀我们用枪就可以了。”
“我觉得还是把他们先干掉了吧。”许军说,“省得提心吊胆的。”
王保振皱着眉头,“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不知道这小岛附近有没有鱼。”我说。
我看到丹尼尔在海边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丹尼尔好像捉到海龟了。”许军说。
“我草,真是海龟啊。”王保振兴奋的说道。
走过去,看这海龟不大,大约有两三斤重。
“辛迪在叫我们。”许军说。
我回头看到辛迪在朝我们招手。
第398章 螃蟹
“辛迪是不是喊我们吃饭?”许军说。
“可能是。”王保振说。“这货船上了岸,简直成了一道神奇的风景。”
“是啊。”卡维说,“我们这群人也是这岛上的风景了。”
“卡维,这个手残疾的人,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他?”王保振问。
“他叫亚西,是阿根廷人。”卡维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他脑子不好,但是力气倒是很大。”
“是哑巴吗?”我问。
“不是哑巴,他很少说话。”卡维说道。
我看了看亚西的手,他的左手畸形,看上去像是螃蟹的一只大螯。狂风暴雨的夜里他从绳梯爬上船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丹尼尔用石头砸烂了海龟壳后,从里面掏出一把肉,塞进嘴里。他走过来,把海龟递给我,请我吃龟壳里的肉。
看着血淋淋的肉,我冲他摆了摆手。
亚西走过来,抓了一把肉,塞进嘴里。喝血吃肉,他们俩边走边吃,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很快把这只海龟吃干净了。
上了货船,果然是喊我们吃饭,辛迪指着篮子里的土豆,“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不会吧?这么快就没吃的了?”王保振问。
“没有了,食物都掉海里去了。”辛迪回头看了看舱楼,“他们也吃土豆,吃完这顿也没吃的。”
“有水喝吗?”我问。
“没有水喝了。”辛迪皱着眉头,“看来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那就要命了。”王保振说,“完了,这岛上不会有淡水的。”
辛迪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连片云都没有。
辛迪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篮子里有七个土豆,每人拿了一个。
我很快就把土豆吃完了。丹尼尔和亚西拿了土豆却没吃,看来他们要留在下一顿了。
“保振,没有水喝怎么办?”许军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等老天下雨了。”王保振说。
“是不是他们有水不拿出来给我们喝?”许军说。
“不拿出来很正常,水可是命啊。”王保振说。
戈鲁带着警卫走到甲板上,他们每人拿着一把长枪,然后下了绳梯。
他们朝山坡走去。
我们站在船舷上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这是去干什么?”许军问。
“看上去像是去打鸟。”我说。
“这光秃秃的岛上有鸟?”卡维说。
“有一两只很小的鸟,我刚才看到过。”我说。
砰砰砰砰!枪声骤然响起,果然是打鸟。
“枪法很差。”王保振说,“有粮,他们应该把枪给你,让你来打。”
“即使把这两只小鸟打下来,还不够一个人吃的。”我说。
“看来他们也是没吃的了。”许军说。
我回头看到山口百合盯着丹尼尔手里的土豆,她身体靠着栏杆,舔了舔嘴唇,看上去饿得不行了。
吃了土豆后,却感觉越来越饥渴了。
“我们也去下面找吃的吧。”王保振说。
“好,希望能找到鸟蛋。”卡维说。
丹尼尔找到了一根鱼竿,我找到一张不大的破渔网。
从货船上下去,我和许军扯着渔网,走向大海。
把渔网放进海水里,不料一波浪花冲过来,我站立不稳,跌倒在水里,呛了一口海水。
“你们俩真是猪脑子,这能网到鱼?”王保振说。“鱼怎么会跑到沙滩边上。”
“滚一边去,没有鱼,还能没有虾吗?”许军说。
我和许军弯着腰扯了一会渔网,然后把渔网提起来,什么也没有,反复几次,一无所获。
许军丢下渔网,躺在海水里,只露出头。
我也累了,坐在海水里看着海岸线。
丹尼尔扛着鱼竿和亚西走在另一边的海水里,山口百合跟着他们。“卡维呢?”我问。
“他去山坡后面找鸟蛋了。”王保振脚踢着海水,“大海啊,你他吗的全都是水。”
“别抄袭我的名言,保振,你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许军说。
“什么问题?”
“你说,那个藏在货船上的杀手有没有死?”许军问。
王保振看了看大海,“直觉告诉我,他没有死。”
“没有死?去哪了?”许军说。
“没去哪?就在这岛上,在这货船上。”王保振说。
“你是说我们这13人里,有一个人是杀手?”我说。
“没错,应该去掉我们三人,这十个人里有杀手。”王保振说。
“辛迪不可能是杀手吧?”许军说。
“这我同意,那就是九个人了。”王保振说。
“山口百合也得去掉吧。”我说,“那就剩下八人了。”
“这日本妓女,还真得不能去掉。”王保振捏了捏鼻子,“不过,戈鲁不太可能是杀手。”
“这八个人,哪个人最有嫌疑?”许军说。
“我觉得是卡维,这人很有心机。”王保振说。
“我怀疑这个手残疾的亚西,他那眼神很诡异。”我说。
“丹尼尔,我觉得丹尼尔可能是,他有杀手那种气质。”许军说。
“你们怎么都不怀疑警卫?哈吉?阿桑呢,还有另外两个警卫呢?”王保振说。
“我去,你们看。”许军指着远处的沙滩。
我扭过头看去,山口百合跪在沙滩上,丹尼尔在她身后,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