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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再吹一瓶,就去睡觉。”我说。
“一瓶不行,弟弟陪你喝到天亮,起码再喝五瓶。”邓家全说。
我心里嘀咕着,没想到这邓家全这么能喝,这么喝下去,我也得躺倒了。
邓家全拿酒瓶给我碰了碰,“粮哥,我就把自己的命交给这大海了,真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说。
“你不懂,如果警察来抓我,我就直接跳海了。”邓家全说,“哎,你喝啊,我一瓶都干光了。”
“等等,我想呕吐。”我说着跑到船舷边上。
哗哗的水声传来,我看到杨珍妮已经游出了十多米远,她回头看了看我。
突然邓家全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有粮哥,杨珍妮掉下去了,快下去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我说。“哪有人?”
“我下去救。”邓家全说。
“你酒喝多了,跳下去肯定没命了。”我说。“哎,你看,她会游泳啊。”
“是啊,原来她会游泳。”邓家全说。
“你等一下,我把衣服脱了,我去追她,不能让她跑了。”我说着脱着裤衩。
邓家全一把拉住我,“粮哥,你不行,你喝得太多了,你跟我回去拿救生圈,我去救她。”
“好,我跟你回去拿救生圈。”
我和邓家全互相搀扶着,步履蹒跚的走回宿舍。
进了宿舍后,邓家全歪倒在地上,我也跟着倒了下去。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邓家全压住我的腿,“救生圈在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喝多了。”
“我也是。”邓家全说。
早上一缕阳光照过来,我眯缝着眼睛看到有人在我眼前晃悠。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邓家全抱着我小腿还在睡。我把他蹬一边去。
一回头,看到许军坐在船边上,目光阴沉。
“你们怎么喝成这样?”许军说道。
“是,是喝多了。”我心里琢磨着,杨珍妮跑掉了,怎么给许军说。
“有粮啊,你们全都喝倒了,这要是遇到海盗怎么办?”许句说。
我暗想,就我们这几个,要真遇到全副武装的海岛,除了投降,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这,昨天夜里高兴,就,就喝多了,这是我的错。”我说。
“杨珍妮呢?”许军终于问到杨珍妮了。
“杨珍妮?杨珍妮怎么了?”我说。
“杨珍妮跑了。”许军说。
“跑了?不可能吧?怎么跑的?她不会游泳啊?”我说。
“不会游泳?”许军皱着眉头,“钱有粮,你给我出来。”
许军出了屋,我脚步踉跄也跟着出来。
许军走到船舷边上,冲我招手,“你过来看看。”
我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我走到他跟前。
许军手朝海里一指,“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游泳?”
我看到杨珍妮在海里慢慢划着水。
我揉了揉眼睛,心想这不是做梦吧?昨天夜里杨珍妮就在水里游了,游来游去,游了一夜,又游回来了?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有粮啊,我这么相信你,你却把自己灌醉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办?”许军说。
“昨天夜里,我没喝多少酒,不知道怎么就醉了?”
“下不为例。”许军说。
杨珍妮冲我们招着手,“下来呀,你们下来游泳。”
“上来吧,小心海里有鲨鱼。”许军说。
“真的有鲨鱼?”杨珍妮问。
“不骗你,赶紧上来。”许军说。
杨珍妮慌忙游过来。
“你拉她上来。”许军说着转身朝舵楼走去。
我趴在船边上,把杨珍妮拉上来。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么又游回来了?”我说。
“有粮哥,我舍不得你,你不走,我也不走。”杨珍妮说。
“哎,你脑子真是进水了,这多好的机会啊,你肯定会后悔的。”
“不后悔,你放心。”杨珍妮说。“机会有的是,要走,我们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回去换衣服吧。”我说。
“有粮哥,许军和王倩回来了,其他人都没来。”杨珍妮说。
“是吗,你去换衣服,我去找许军问问。”
我进了舵楼,驾驶舱无人,海鬣蜥趴在了舵盘上。
船长宿舍有动静。
我悄悄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到许军和王倩在里面说话。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空姐了?”王倩说。
“没有啊?”许军说。
“没有?你装什么装?你那眼神出卖了你?”
“是吗,你还能看懂我的眼神?”
“空姐的身材好?还是我的身材好?”王倩问。
“你们两个都好,你丰满一点,她比你瘦一点。”
“哎呦,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王倩说。“你能把手拿开吗,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手?那好,我用这个。”
“哎呦,你真坏。”王倩说。“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
“来吧。”
“不行,我不喜欢,这不卫生。”王倩说。
“我洗过了。”
“不吗,不要,不要,不行的,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这骚货,一天不弄你,我就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我的兄弟都跟狼一样,那眼睛天天围着你的大屁股转。”
“你才是呢。”
床上咯吱咯吱的响,我听得惊心动魄。
许军不停呻吟着。
“你小声点,让人听到了。”王倩说道。
“快点,快,姐,你快点。”许军说。“我快要成仙了。”
王倩扑哧一声笑了。
“继续~~。”许军喊道。
第60章 离岛
海鬣蜥突然从舵盘上掉下来。我慌忙出了舵楼。
外面下起了小雨,猴子雅克在船舷上行走。
小豆芽在用刀削着木头。
孙大黑朝我这边走过来,突然脚底一滑,摔倒在甲板上,他爬起来,回了宿舍。
我点了一颗烟,看着岸边,塔希提岛上空有一只巨大的热气球,慢慢朝浩瀚的天空上飘着。
许军从舷梯上下来,他走到我跟前,靠着船舷,拿着望远镜朝岸上望着。
“保振他们那些人怎么没上船?”我问。
许军没有吭声,继续拿望远镜看着。过了一会,许军放下望远镜,脸色阴郁,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回了舵楼。
我心情有些沉重,或许是昨天夜里醉酒的事,让许军对我有些不信任,或者就是上岛的女人,让他很不放心。
回到宿舍,我又续了一颗烟。
小豆芽走进来,“粮哥,老大让我们赶紧睡觉,说夜里要干活。”
“干什么活?”我问。
“还能有什么好活,卸货,装货呗。”小豆芽说。
码头卸货和装货,这劳动量不是一般的大,连续得干十几个小时,有时得干一整天,不睡觉干活身体肯定吃不消。
“哎,这大白天,说谁也睡不着啊。”我说。
“那也得睡,不然干活的时候能累死你。”小豆芽说。“我帮你吊个线。”
“好吧。”
小豆芽说的吊个线就是用一个铜纽扣,拴着一条线,挂在头顶,不停地晃悠,用这种办法催眠效果极佳。
看着铜纽扣晃悠着,很快我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船已经靠了码头。
小豆芽从海里打来一桶水,我洗了洗脸,然后戴好手套。
卸货装货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王保振和其他女人。只有冷波在岸上指挥着。
干到第二天的中午,精疲力竭,随便吃了几口饭,回宿舍倒头就睡。
晚上醒来,上了甲板,看到宁程程的身影,她换了一身蓝色的运动装,马尾辫,脚步轻盈,在忙着装货,其他女人也在帮忙,杨珍妮抱着一根小树苗走过来。
“知道这是什么树吗?”杨珍妮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面包树。”杨珍妮说。
“看到王保振了吗?”我问。
“在舵楼了。”杨珍妮说。
冷波最后一个上了岸。
‘“人都到齐了吗?”许军在甲板上问。
王保振在舵楼门口冲许军伸出两个手指,一个V的手势。
“出发~~”许军喊道。
渔船载着满满的货物,驶离了塔希提岛,船上的喇叭里响起了幽幽的歌声: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真像是一场梦,人活在这世上是如此的短暂,听着这歌,我忽然有些伤感。
晚上吃烧烤,看着男人和女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我心情却好不起来。杨珍妮坐在我旁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鱿鱼,看上去心情极好。王保振坐在我另一边也是精神抖擞。
许军拿着鱿鱼喂着王倩,王倩笑着倒在许军的怀里。
霍思琪拿着酒瓶子站起来,“我给大家朗读一个戏剧,威廉·莎士比亚的戏剧《温莎的风liu娘们》里的台词。”
“好啊。”众人鼓掌。
男人们可能除了我和王保振,其他人应该没人知道莎士比亚是个什么东西。
霍思琪嘴对着酒瓶子灌了一口酒,然后把酒瓶子扔进了海里,她清了清嗓子:
“废话少说,你看看这封信,你瞧了以后,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以后,只要我眼睛不瞎,还看得清男人的模样儿,我就永远瞧不起那些胖子。可是他在我们面前,居然不曾咒天骂地,居然赞美贞洁的女人,装出那么正经的样子,还说在也不敢干那种荒唐的事了,我还真相信,他说这话是真心诚意的,谁知他说的跟他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就像圣洁的赞美诗和下流的段子那样天差地别。是哪一阵暴风把这条满肚子是油的鲸鱼吹到了温莎的海岸上来?我应该怎样报复他呢?我想最好是假意敷衍他,却永远不让他达到目的,只等他没有办法露出尾巴。你有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事情?”
女人们欢呼着,男人们举着着酒杯嗷嗷叫着。
王保振冲我说道,“虽然我不甚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就是觉得这小姐姐读起来让我心神清爽。”
“是啊,这女孩很有文化。”
王保振站起来,举着酒瓶子,“让我们为伟大的莎士比亚先生干杯。”
酒瓶子碰的乱响。
孙大黑兴奋地站到了板凳上,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脱着上衣。
“孙大黑要跳脱衣舞啦!”陈小伟说。
“好啊!”管红拍着手。
孙大黑转过身,背对着女人,脱下裤子,露出大白屁股扭动着。
众人笑着。
“赶紧给我提上裤子,奶奶的。”许军说,“再不提裤子,我把你阉了。”
孙大黑慌忙提上裤子,笑嘻嘻地坐下来。
“哎,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大黑浑身上下,就他娘的屁股白。”李世双说。
“他上辈子肯定是个大屁股娘们。”冷波说。
船上欢歌笑语一片。
杨珍妮附在我耳边说道,“有粮哥,你看这些骚娘们乐得,等着瞧吧,过两日,她们肯定天天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