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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船?去哪借?”老阎说。
“是不是食人族来到岛上后,我们夺他们的船?”王保振说。
“这还不是上策,我觉得会有渔船或者大型货船经过,当然大游艇更好了,他们发现我们后,把我们救上船,下一步知道怎么做了吧?”李世双说。
“你接着讲。”许军说。
“夺船,把船抢了,船上的人都弄死,我们有了船,想去哪去哪,可以找一个比这更好的小岛住下来。”李世双说。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但不一定非得把船上的人弄死。”老阎说。
“女人可以照单收了,男人不能留。”孙大黑说,“我们现在男的已经够多的了。”
“老李说的不是什么上策,但胜似上策,问题是,什么时候有船会经过我们的岛?”王保振说。
我拿着刀在沙滩上划着,“放弃这个岛有点可惜了。”
“有粮啊,这岛没什么可留恋的。”许军说,“目前看,海盗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就是不知道食人族什么时候会来?”
“这食人族应该好对付,野人在洞口弄了个骷髅头,他们就吓跑了,可见他们胆子很小。”王保振说。
“胆子小?胆子小了还会吃人?”李世双说。
突然,海滩边上传来管红的惊呼,“快来人啊,来人啊!”
“发生什么了?”王保振问道。
“有蛇,宁程程被咬了。”管红喊道。
我拿着刀立刻冲了过去。
宁程程倒在白色水花里,手指着脚背,上面有很深的两个牙印,我解开腰上皮带,迅速把她小腿勒紧了,然后用刀把她的脚背划开一个十字口子,我跪下去,用嘴吸着她的伤口,边吸边吐着她脚上的血水。
把宁程程抬到了沙滩上,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脚背肿的很高。
“程程,你没事吧?”管红问。
宁程程睁开眼睛,“我,我头晕。”
“中了蛇毒了,这麻烦了。”老阎说。
“有药吗?”管红问。
老阎摇了摇头,“只能听天由命了,海蛇可是剧毒,不过有粮反应很快,如果不吸出毒汁,几分钟后,人就没了。”
“我吸出了很多血水,希望没有生命危险。”我说。
“有粮,我小腿好像麻了,你掐我一下。”宁程程说道。
我掐了一下她的小腿,“怎么样?”
“掐呀。”宁程程说。
我用力掐了一下,“掐了,有感觉吗?”
“没有感觉,你用力。”宁程程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慌了,在部队的时候,一个士兵的脚被海蛇咬了,也是这么用腰带绑小腿,吸毒液,但他小腿很快失去了知觉,指导员当机立断,决定截肢,随即这个士兵的小腿被截掉,但保住了性命。
我用力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宁程程叫了一声。
我把许军和王保振,还有老阎招呼到一边去。
“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许军问。
“有。”我说。
“哎呦,那怎么办?”王保振说。
“感觉毒液已经到了她的小腿,如果想保命,必须得截肢。”我说。
“截肢?”许军眉头紧蹙,“这怎么行?”
“有粮,我觉得没那么严重,海蛇是有毒。”老阎说,“我给你说,我以前在货轮上时,一个船员下海游泳被蛇咬了,把毒液吸出来后就没事了。”
“好好的,把一条腿砍掉太残忍了,还有,既然大腿有感觉,说明毒液少,还没到大腿。”王保振说。
“老阎,你说的那个船员被海蛇咬,是真事吗?”许军问。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老阎说。“我觉得最坏的结果是,她这条被蛇咬的腿有可能废掉,就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没有任何的知觉了。”
“那么说,就不用截肢了。”许军说。
“是的,我不同意截肢,我们缺药品,失血过多怎么办?那更危险了,我看有粮的急救很及时,还是听天由命吧。”老阎说。
“好吧,那就看她的运气了。”许军说,“把她抬回山洞吧。”
“抬回去后,要赶紧用淡水清洗伤口。”我说。
“哎,我们好像越来越不走运了。”王保振说。
把宁程程抬回山洞,发现她脚背乌黑,我心凉了半截,我不敢怠慢,用嘴继续吸着伤口,然后用淡水一遍遍清洗着宁程程的脚背。
宁程程眼睛紧闭,嘴唇发紫。我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又掐了她另一条腿,她叫了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头歪向一边,“我还活着吗?”
“没事了,有粮已经帮你把脚上的毒液吸出来了。”王保振大声说道。
“有粮,有粮,。”宁程程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过来。”
我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吧,我想我妈了,想我爸了。”宁程程说。
“好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说。
“那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宁程程突然又闭上了眼睛。
“她死了吗?”小豆芽问。
“没死,瞎说什么?”许军说道。
我摸了一下她的脉搏,心跳非常微弱。我摇了摇头。
夏小蕊哭了起来,管红和霍思琪跟着也哭起来。
“人还没死,你们哭什么?”王保振说道。
“大家都出去吧,留有粮一人看着。”老阎说道,“人太多,空气不好,让宁程程睡上一觉,说不定就好了。”
大家都出去了,连海鬣蜥也爬出了山洞。
宁程程突然手抓住我的胳膊,“有粮,是你吗?”
“是我。”
“你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宁程程说道。
“放心,我不会的。”我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想靠在你怀里,死在你怀里。”
我把宁程程抱起,让她的头靠在我胸前,“没事的,你很快就会好的。”
“你骗我,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你瞎说什么,毒液我已经给你吸出来了,没事了。”
“你骗我,我听到姐妹们哭了。”宁程程抓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有粮,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现在让你摸,你摸吧,我现在好后悔。”
“后悔什么呀?”
“我不该冷落你,有粮,我现在感觉好冷,好冷啊。”
我把毛毯拽过来,把宁程程上半身包裹,然后搂紧她。
“感觉真好。”宁程程闭上了眼睛。
我慌忙把手指放在她的鼻息上,发现她不出气了,我急忙放倒她,头贴着她的胸口听心跳,心跳也没了。
第90章 活着
我急忙给宁程程做人工呼吸,双手用力压着她的胸腔,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栽倒了下去。
再睁开眼时,发现已天黑了,红色蜡烛上的火苗晃动着,像是在招魂,我看到身边上躺着宁程程,我想用手去摸她的鼻息,发觉手指不听大脑的控制,我想喊叫,却喊不出声音来,我是在做梦吗?是在做梦吗?感觉又不像,我盯着宁程程的脸看,她发出了微弱的喘息声。
洞口下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哗啦哗啦的响声一阵接着一阵,我感觉自己眼皮很沉重,像是头顶有厚厚的棺材盖滑动着,阴影覆盖,严丝合缝,我在无底的黑色深渊里飘着。
忽然感觉脸上很痒,似乎有东西在爬,像是一只虫子,从脖子爬到脸上,再从脸上爬到脖子上。
“有粮。”有人在喊我。
眼前大亮,棺材盖打开了,一只脑袋探下来,接着一只大手抓着我的脖子,把我从棺材里提了出来。
水打在我的脸上,噼里啪啦。下雨了吗?
我听到嘎嘎的两声沙哑的叫声,金刚琉璃大鹦鹉歪头好奇的看着我。
“有粮,你终于醒了。”王保振说。
“程程呢?”我说。
“她没事了,还活着。”王保振说。
“没事了?”我想坐起来,发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保振,你打我一下。”
“好。”王保振抬头扇了我一个大耳光。
我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靠,你轻点打。”
“有感觉了吧,你吓死我了。”王保振说。
“宁程程呢?”我问。
“她在里面躺着呢,昨天夜里就已经醒了。”
“我记得她好像没心跳了,我给她做人工呼吸,然后,突然我就晕了。”我说。
“你给她xi毒液的时候,自己也中蛇毒了,她也真是命大,好在你们俩没事了,早上她还喝了一点稀饭。”
“怎么就你一人?”我问。
“其他人都去干活了,上山砍树做弓箭,我留下来看你们俩,我给你去弄米汤来喝。”
王保振端来米汤,我喝了一碗后,感觉手脚有了回应,但还是浑身无力。
“你们俩说说话吧。”王保振把我报抱起,放在宁程程身边,然后自己出去了。
宁程程歪过头冲着我,她的手放在我头上,然后又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以为你死了呢?”我说。
“有粮,能活着真好,谢谢你救了我。”
“别这么说,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说。
宁程程冲我微微一笑,她这妩媚的笑容,像一道暖暖的阳光照进我阴暗寒冷的心窝里。
“给你唱首歌听吧。”宁程程把手放在我嘴chun上。
我张开嘴yao住她的手指。
宁程程唱道: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你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在她柔美的歌声里,我渐渐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眼前有人影晃动,有一人蹲在我和宁程程之间。
我睁大眼睛,看到是李世双,他在盯着宁程程看,宁程程在沉睡,李世双去jie她上衣纽扣。
“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李世双看到我醒来,收回了手,“有粮,这美女呼吸不畅,我帮她解两个纽扣,你别误会,你看她现在好多了。”
“嗯,”我哼唧了一声。“保振呢?”
“保振在外面和美女聊天呢。”
看到他另一只手拿着锋利的刀子,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如果他现在杀我,或者去强jian宁程程,可以说易如反掌。
我强打精神,用尽力气扭动了一下身子,“刚才喝了一碗米汤,好多了。”
“有粮,这大美女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王保振说着看了一眼宁程程半luo///露的胸。
“是的,是得珍惜。”我说。
李世双用脚勾过来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块,他坐在地上,拿刀在上面磨着。
看他在磨刀,我忐忑不安,如果他要杀我,他应该不会用刀,用手把我的口鼻捂住,让我窒息而死就够了,他突然又觉得,他要杀我也没有理由啊,平日里他和我关系还不错,有时会主动给我递烟,在船上他和许军一样,对人很大方,这点不像王保振,问他要烟根抽,他觉得像是在抽他的肋骨。
宁程程还在沉睡着,她气色好了很多,腮边有了红晕,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李世双一边磨刀,一边看着我和宁程程,像是有什么心事。
“没事磨什么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