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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什么罪?犯的什么罪?”许军喃喃地说道,“好像很厉害的罪。”
“别说话,你们别说话,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王保振说。
两分钟过去,王保振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一脸的痛苦,“我们几个以前是认识的,然后就怎么在一起了呢。”王保振手指着许军,“你是许军。”
“是啊,你是王保振。”许军说道。“我也记得你。”
“奇怪了,你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四个?怎么被关在牢房里了?”王保振说。
许军看着自己的双手,面带微笑,“这手铐不错,还是新的。”
“好像我们的记忆出了问题,大家想想。”王保振说,“在进这个牢房之前,大家都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做弹弓。”我说。
“做弹弓干什么?”王保振问。
“做弹弓打鸟啊。”我说。“对了,我妈喊我吃饭,我还挺烦的。”
“许军你呢,你之前在干什么?”王保振转头问许军。
“我,我,我在看电视,电视放的是我们国家海军军舰出访,军舰上挂着五星红旗,还响起国歌,看得我热血沸腾。”许军说。
“还热血沸腾?你妈没喊你吃饭?”李世双说。
“我吃过饭了,都晚上十点了,对了,十点的晚间新闻联播。”许军说。
“李世双你呢?”王保振问。
“我在网吧上网,看美女图片呢,网总是卡,真他吗的影响我心情。”李世双说。“我买了冰淇淋,沙发一坐,很舒服,隔壁有一漂亮的女孩,大白长腿,美啊。”
第96章 击打
王保振用手铐蹭了蹭头皮,“我约了一个女网友,开了房,从浴室啪啪啪,到地板,落地窗,再到床上啪啪啪,这女网友名字叫孔雀东南飞,这名字不错吧,她啪啪的技术相当娴熟,我怀疑她是人妻,玩累了,我出了宾馆,坐车去问以前的大学同学借钱,借了八百块钱,高兴啊,然后,然后我买了一把刀子,刀子很锋利,然后,然后断片了。”
“我是怎么来的这里?我也断片了,我记得自己在网吧里啊,犯了什么事了?被警察抓这里来了?”李世双说。
“我的手机呢?”许军说,“我手机是新买的,被他吗的警察给拿走了?”
“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我们四个是不是在梦里?”李世双说。
“靠,我想起来了,我买了刀后,拿刀捅伤了一个人,法院判我三年有期徒刑,我就进来了。”王保振兴奋地说道,“你们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什么事进来的?我想不起来了。”我说道。
“我,我好像抢了一个男的摩托车,好像还摸他的媳妇的大屁股。”李世双说,“我去网吧上网,玩得正高兴呢,来了七八个警察,把我按倒,我是这么来的,没错。”
“我好像在派出所啊,我去派出所干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开了一个房间,看见一个女警察,长得不错,穿着裙子,丝袜,我把门反锁,然后捂住她的嘴,对了,她手腕上还带着玉镯,她扭动着屁股,挣扎着,后来她投降了,我手里还拿着刀。”许军说。
“我靠,你胆子真大,然后被抓了吧。”王保振说。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给我打电话。”我说道,“他问我上船怕不怕苦?为何问我这个?”
“上船?也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上船。”李世双说,“是船长,他叫,叫孟德水。”
“这名字很熟悉啊。”王保振说。
“孟德水?岳凯?老阎?刘洋?”许军眨着眼睛。
“船长是孟德水,岳凯是大副,老阎轮机长,三管轮刘洋死了。”王保振说。
“我们四个是在船上,没错,是在钓鱿鱼的船,刘洋被我们用刀捅死了,孙大黑捅了一刀,冷波给了一刀,然后扔海里去了。”李世双说。
许军目光呆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保振,摇了摇头。
“许军你带人劫持了船长孟德水,拿刀捅伤了他。”王保振说。
“大管轮赵炳辉,二管轮周成龙,机修工侯大亮,二副姜卫东,伙食长,还有王立新都被我们杀了。“李世双说。
“还有郑海洋。”王保振说。“
“是郑海洋拿刀偷袭我,最后被有粮杀了。”许军说。“最该死的是李强,他一直想杀我。”
“如果没有刘洋意外被杀,我们劫持了船长就回国了。”李世双说。
“但是结局呢,结局就是造反的人要进监狱,尤其是许军。”王保振说,“对了许军,你后悔劫持船长吗?”
“不后悔。”许军说道。“每天在船上那样疲于奔命的活着,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和行尸走肉一样。”
“船上来了两个女人,王倩和杨珍妮,我们去了复活节岛。”王保振说道,“好像去塔希提岛路上遇到了宁程程她们,她们飞机掉海上了,被我们救了,从塔希提岛出来又碰到了鲸鱼,还有海盗,然后渔船搁浅落难在小岛上。”
“然后,我们就来这里了?”王保振说。“我们是被大陆警察抓的吗?”
“我们好像上了游艇?”许军说。
“警察的游艇吗?看这牢房,很熟悉,和我当年蹲过的牢房一样。”李世双说。
“我们还是被警察抓了,要被枪毙了。”许军说。
“看看,这墙上还有汉字,像是刀尖划下的。”王保振说。
“什么汉字?”我问。
王保振脸凑近墙壁念道,“时光流逝,而我举步维艰。”
“什么意思?”李世双问。
“就是说时光一天天像流水那样哗啦哗啦的流走了,而自己的处境却很艰难,很无奈。”王保振说。“边上还有一个英文单词,beautiful。”
“什么意思?”许军问。
“beautiful,是美丽的意思。”王保振说。
“很快警察就要提审我们了吧,其他人是不是也被抓了?”李世双说。
“这毫无疑问,肯定也被抓了。”王保振说,“我们现在要抓紧统一口供。”
“奇怪了?把我们四个关在一起,不怕我们串供吗?”许军说。
“是呀,没道理啊。”李世双说。
“我们四个杀了这么多人,看来怎么串供都是一个死。”王保振说。
“我觉得有粮活下来的可能很大,他罪不该死。”李世双说。
“我看他也悬,不死也会是个无期。”王保振说。
“我们都是结拜过的兄弟,要死一起死吧。”我说。
许军漠然地看着我,“兄弟,你如果有一天走出监狱,算了,不说了。”
“听说子弹穿过头颅时,眼前会看到彩虹。”王保振说。
咣铛一声响,门开了,先进入眼帘的是一把冲锋枪,接着一个黑人露出身子。
怎么是黑人警察?这黑人招手让我们出来。
出了牢房,从走廊走到了操场,看到对面一群白种男人都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灰色大裤衩,几个持枪的黑人站在一旁警戒,看到这一切我心里一下敞亮多了,许军他们也瞪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生机。
“我靠。”许军说道,“我觉得我们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想起游艇上那个水箱里的女尸了。”王保振说。“这应该是个小岛。”
操场是被铁丝网围住的,一只信天翁飞落在草地上,一个穿着制服的游艇服务员提着水桶从我们面前经过。
那群白人朝我们这边看着。
“王倩,宁程程是不是也被抓到这里来了?”许军说。
“这看上去是个私人监狱,很可能是那个游艇老板的。”王保振面带微笑看着我。“有粮,我觉得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只要他们给我们机会,我们就杀他个干干净净。”李世双说。
“必须的。”许军举起双臂,扭动了几下身子。
身后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黑人,其中一个黑人上前一步,一脚把许军踹倒在地上,然后接着他又把李世双踢倒,没等踢王保振时,王保振立刻卧倒在地,我也紧跟着卧倒。
黑人用枪托朝许军头上砸去,立刻他头上鲜血涌出。接着又砸李世双和王保振,我双臂抱着头,被枪托砸到了胳膊,疼得我嗷嗷叫,几个黑人对我们拳脚相加,打累了,才停下手,他们三个一脸都是血,我耳朵嗡嗡直响,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了,似乎耳膜被打穿了。
过了一会,感觉双脚被人拉着,我们四个被拉拽进一个房间,天花顶上喷出水,水冲下来,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王保振脸贴着地板无声无息,像具死尸。李世双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双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许军一只眼肿得很高,眼角流着血,他抬起头冲我微笑着,似乎对自己遭遇的处境很满意。
第97章 铁栏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王保振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枪毙人吗?”
每个人都脸色恐慌。
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黄皮肤的男人,个头不高,很瘦,穿着灰色大裤衩,上衣是白色短袖,一只手拿着雪茄,另一只手拿着一串钥匙。他眼睛不大,年龄三十岁左右,他蹲下来,打量着我们几个,抽了一口雪茄,叼在嘴上,拿钥匙把我们手铐打开。
进来一个矮个胖黑人,手里拿着几套灰色衣服,递给这个黄皮肤男的,他每人分一套衣服。
换上衣服,我发现衣服左胸口有数字:361。许军是362,王保振是363,李世双是364。
“你们都是中国人?中国大陆来的?”这男子说话阴阳怪气。
“对对,没想到遇到自己人了。”王保振说道,“太好了。”
“好什么好?”这男人一脸不悦。
“他乡遇故知啊。”李世双说。
“我叫渡边川野,“他斜眼看了看我,“你们都跟我过来。”
“你是日本人?”王保振说,“中国话说得这么好,还带着口音。”
渡边川野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渡边川野背着手在前面走。我们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他领我们进了一间屋,屋里有一皮肤黝黑的老头坐在桌前,光着上身,头发又黑又密卷曲着,嘴唇厚,下嘴唇拴着着两个小铁环,鼻子上拴着一个大铁环,一只耳朵上吊着贝壳。从长相和肤色看,应该是当地的土著。
渡边川野冲这老头鞠了一个躬,然后咕噜咕噜说着话,老头也是咕噜咕噜的,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公鸡在路上相逢攀谈。
老头冲我们摆了一下手。
“瓜骨噜!”渡边川野身体立正后,冲他又深深鞠躬。然后对我们说道,“你们跟我走。”
“瓜骨噜?什么意思?”王保振在我身后说着。
渡边川野领着我们穿过走廊,进了一个大厅,里面有很多人在吃饭
坐在餐桌吃饭的人,都是棕色皮肤和黄皮肤的人,他们都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白色棉布短袖褂和大短裤,胸口都有数字。而白种人只有三个,他们的衣服是白色的,其中两个负责掌勺打饭。
跟在渡边川野后面,排队领了饭,在一个餐桌坐下来,托盘里有两个黑面包,两个马铃薯,一个番茄和一个水煮鸡蛋,还有一杯牛奶,可以称得上是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