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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gerous?危险?他在哪?”我问。
艾米丽娅指着窗外远处的一座白色房子,“在哪里。”
“是在那里?”我说到,“你认识弗朗西斯吗?”
“He'smyfather?(他是我父亲)艾米丽娅说道。
“啊?这恶魔原来是你父亲?”我说。
“恶魔?你说的,我不懂,不知道。”艾米丽娅说道,“我爱中国,你能叫我中国语吗?”
“可以的。”我说。
“Thankyouverymuch。(谢谢,非常感谢)”艾米丽娅说道。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艾米丽娅拍了拍手。
门开了,那个嘴边有黑痣的中年女人端了两杯牛奶进来。
艾米丽娅拿过一杯牛奶递给我,看到她粗糙老树皮一般的手,暗想,这女人不知道有多老,而黑色网罩后面的,肯定是一张皱纹密布的老脸。看上去这女人少说也得七十岁了,弗朗西斯是她父亲,岂不是得有九十多岁了。艾米丽娅既然是弗朗西斯的女儿,那么和她搞好关系,求她帮忙让她父亲放了宁程程,王倩她们,或许她能帮我。
“伊莎贝拉。”艾米丽娅给我介绍这个嘴角有痣的中年女人,她又回头问我,“What’syourname?(你叫什么名字?)
“钱有粮。”我说道。“Mynameis钱有粮。”
“钱有粮。”艾米丽娅说道。“Verybeautiful!“(非常美丽),叫我说中国语吗?还有,我再叫伊莎贝尔说中国话”
我点了点头。
艾米丽娅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我就教她最简单的日常用语。
令我称奇的事,艾米丽娅的记忆力禀赋异于常人,她学得特别快,只要我说一句,告诉她这句的意思,她就能全记住,发音也标准,几个小时下来,她已经学会了三百多个汉字,一百多个句子。这样学下去,她很快就能流利的跟我对话了。
伊莎贝拉站在我们身后,很快也会说很多句子。
学了一天,她们丝毫也不疲倦,艾米丽娅非常兴奋,她已经用“亲爱的”来称呼我了。
夜幕降临,她们还饶有兴趣的学着,我已经疲倦无比,昏昏欲睡。
半夜醒来,屋里寂静无人,想起艾米丽娅和伊莎贝拉学英语的情景,我突然觉得这两个女人的智商远远高过我。
我下了床,推了一下门,门竟然开了。
长长的走廊里有灯,两边都是房间,这里像五星级的高级酒店。
我蹑手蹑脚朝前走,看到有一个门虚掩着,里面有动静。
从门缝朝里面看,这间屋是一个厨房,伊莎贝拉背对着我,喝着什么。她慢慢转过身,她嘴角下流着血,她杯子里的液体是红色的。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确定那杯子里的红色液体是血。伊莎贝拉是个吸血鬼,想到这,我不由心跳加快。
我转身离开,走到楼梯口,心还是怦怦直跳,伊莎贝拉是吸血鬼,那艾米丽娅也是吸血鬼了,我突然想到凯蒂带我去的那栋房子,那个老女人趴在我身上吸血,想到这,我内心极度惶恐,如果不是那两个白衣女子闯进来,我很可能会被那个老女人吸干了血。
保罗船长说弗朗西斯是吸血鬼,那么他的女儿艾米丽娅肯定也是吸血鬼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忽然有人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身体不由一哆嗦。
“这么晚了,去哪呀?”艾米丽娅汉语发音很准确。
“我想去散步。”我头也没回。
她把我肩膀慢慢转过来,她的脸上还是戴着网罩,“亲爱的,钱有粮绅士,我们这儿夜里是禁止散步的。”
“我,我,我就想走走。”我说。
“有问题吗?”艾米丽娅问道。
“没毛病。”我说。
“没毛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没有问题,一切都很好。”我说。
“好的,我接着跟你学中国话。”艾米丽娅说。
艾米丽娅牵着我的手,回到房间,她坐在我对面,腰挺得很直。
“开始吧。”艾米丽娅说道。
我看着她的嘴唇,心里忐忑不安,她会不会突然扑过来,咬断我的脖子?不会让我这么快就死吧?除了教她汉字,或许我还有别的用处呢。
“请讲?”艾米丽娅说道。
“说什么呢?”我说。
“说什么呢?”
“今天天气不错。”我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今天天气不错。”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很快来了一阵风,乌云滚滚而来,哗啦啦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说道。
艾米丽娅也接着跟读,阳光明媚,万里乌云~~。她说完冲我竖起大拇指,“中国话,非常beautiful,我喜欢。”
学了一夜,她依然兴趣盎然。天色已经大亮了,而我口干舌燥,又困又累,看她没有张嘴咬我的意思,我也不去想什么吸血鬼了,只求她别把我身上的血吸干了,留两三斤吧,我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后,看到艾米丽娅坐在我床边,我摸了摸脖子,看了看肩膀,又看了一下手指,没有什么异样,昨晚她们没有吸我的血,真是上帝保佑啊,或许她们还有存货。
艾米丽娅拿着纸笔,放在我腿上。尼玛的,这老女人也太爱学习了。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是我没有字可教了,她很可能就把我宰杀喝血了。
我指了指肚子,“让我吃点东西好吗?”
艾米丽娅问道,“你想吃什么?”
“吃什么东西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我说。
“填饱肚子,填饱是什么意思,是怎么写的?”艾米丽娅问道。
“我他吗的要疯了。”我说。
“疯了?”艾米丽娅说道,“疯了是什么意思?”
“神经病?”我说着推开她,下了床。
“神经病是什么?”艾米丽娅追问着我。
我实在被她弄烦了,“麻辣隔壁的,还有完没完?”
“麻辣隔壁?是什么意思?”
“fuck!fuck!”(姓jiao)。我喊道。
艾米丽娅突然沉默了。
我看着她那张戴着网罩的脸,不想再和她废话,她那张脸是不是丑陋无比,才不敢见人?
“fuck。”艾米丽娅摇了摇头,“不可以的。”
第115章 黑色网罩
外面有敲门声。
“come in!”(进来)艾米丽娅说道。
进来的是伊莎贝拉,她冲我微笑着,“吃饭了。”
伊莎贝拉把托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
“去吃吧。”艾米丽娅说道。
我吃了几口面包。
忽然门又开了,伊莎贝拉慌张地走进来,“辛迪。”
艾米丽娅把我拉到衣柜前,“你进去,辛迪来了”
“辛迪是谁?”
“我爸的管家。”艾米丽娅说道。
我拿着面包进了衣柜,悄悄轻推柜门,露出缝隙,朝外面看。
伊莎贝拉拿着香水瓶喷洒在房间里。
这时,敲门声响起。
艾米丽娅取下了脸上的黑色网罩,她有意背对着我,不让我看她的脸。
伊莎贝拉开了门,进来一个棕色皮肤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
“辛迪!”艾米丽娅热情招呼着她。
原来弗朗西斯的管家是个女人。辛迪手掩着口鼻,眉头紧蹙,咳嗽了两声,她显然是被房间里浓浓的香水呛到了。
艾米丽娅打开窗户。辛迪拉着艾米丽娅坐在床边,两个女人轻声说着话。
辛迪坐了二十分钟后走了。伊莎贝拉去送她。
我从衣柜里出来时,看到艾米丽娅脸上又带上了黑色网罩,她站在窗口朝楼下看着。
“为什么房间里要洒香水?”我问。
“她能闻到男人的味道,要是她发现你,那就麻烦了。”艾米丽娅说。
“厉害,还能闻到男人味,我想问一问,你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说。
“我不想谈论我他。”艾米丽娅说。
“你给我说过,你父亲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对,他杀人不眨眼。”
“会杀我吗?”我问。
“当然会。”
“对了,你为什么不把网罩取下来,让我看你的脸呢?”我说道。
“不行,我长得很丑。”艾米丽娅说道。
“我又不怕你丑,人老了,当然比不上年轻时候漂亮,还是取下来吧。”我说。
“不行。”艾米丽娅摇了摇头。
“有多丑?辛迪都可以看你的脸,说明你不是很丑,还没到吓人的地步。”我说。
“还是不要。”艾米丽娅坚决的摇着头。
“你心理有问题。”我说。
“我没问题。”
“没问题就让我看看呀。”我说。
“不行,就是不行。”艾米丽娅声音粗哑,语气冰冷。
听她这么说话,我有点不耐烦了,“我想离开这里。”
“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
这个老女人想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让我吃好玩好,然后晚上吸我的血?怎么才能逃走呢?如果现在突然跑下去,她肯定拦不住我,不知道门口有多少守卫?我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如果我把她当作人质,会不会顺利逃走?
想到这,我靠近她。
“你要干什么?”艾米丽娅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不干什么?我就想看看你的脸。”
“我说过,你不能看的。”艾米丽娅说。
“如果我非要看呢。”我说着抓住她的双臂。“是我拿开你的网罩呢,还是你自己主动拿掉?”
艾米丽娅抬起手臂,“你看看这手,是什么样子,这脸就是什么样子,还是不要看了吧。”
“我就是好奇,看看你到底有多丑。”
“好吧。”艾米丽娅说道,“我自己拿掉。”
松开她双臂后,我有些得意,女人毕竟柔弱,她这么快屈服于我,还算聪明。
艾米丽娅手放在网罩上,突然停下,“我想给你弹一首曲子听,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弹曲子?你想耍什么花样?”我说道。
“耍什么花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艾米丽娅问。
我懒得再和她啰嗦了,“你真是好学生,行吧,那你弹曲子吧。”
“钢琴在隔壁房间。”艾米丽娅说道。
“好吧,那就去隔壁。”我抓住她的胳膊,防备她突然逃走。
进了隔壁房间,果然有一架钢琴。
她坐在钢琴边,回头说道,“这是我写的曲子。”
我点了点头。
琴声悠扬,节奏舒缓,令人遐想翩翩,时而波涛汹涌,时而浪花点点,时而娴静,时而轻佻,有无尽的哀怨,悲歌,又有鸟入碧空的轻灵。
这曲子让我一个不懂音乐的人,也感受到了音乐的空灵和美妙。
音乐嘎然而止。
艾米丽娅看着我,“一个绅士,一个有风度的男人,不会强迫女人做违心的事。”
靠,原来她是想教育我,显然她高估了我的素质。音乐可以净化心灵不假,但她这吸血鬼弹钢琴的目的只有一个,想让我成为她的羔羊,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她那种吸血的嘴在得意的蠕动着。
我走过去,一把拽下她脸上的面罩。
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