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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我套路了剑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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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飞燕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见冷血这样人,她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一双眼睛竟然盯在了无情的身上。
  天心月注意到这一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上官飞燕自然也见到了天心月,她见到天心月,眼里的那点愤愤便凝成了恨。
  冷血见着了,忍不住蹙眉。
  无情扫了眼,对天心月道:“不知道凤姑娘接下来欲往何处,若是路途遥远,最好多加小心。”
  天心月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出声道了谢。无情见她身边有西门吹雪,加上天心月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对象,便也不多言。
  倒是冷血见天心月这幅模样,沉默片刻开了口:“你去哪儿?若是往北,我可以陪你去。”
  天心月闻言有些惊讶,她尚来不及开口,西门吹雪道:“往南。”
  天心月:“……?”往南?往什么南?回万梅山庄不该是往北吗?
  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困惑又迷惘的表情,西门吹雪看见了隐隐想要笑。他对天心月说:“陆小凤在扬州办了宴,说请你去看花,算是将你卷进了这件事里的赔礼。”
  天心月闻言,本想说她不算是卷进了这件事,就连霍天青都是她自己去主动招惹的。但她看见西门吹雪这么说着话,忽而福至心灵,掩着嘴角想要发笑。
  因在众人面前,天心月生生忍着了笑意,她对冷血道:“多谢冷四爷,神侯府的心意鸾凤领了。确如盛大人所言,扬州路遥,我会多加小心。”
  冷血抿住了唇。
  他顿了一瞬,对西门吹雪道:“上官飞燕是红鞋子的人,红鞋子不敢动神侯府,或许会拿凤姑娘作为复仇目标。凤姑娘她不通武艺,这一路,还请西门公子多为看护。”
  西门吹雪听见了他的话,面色冷淡:“多谢告知。”他看了一眼天心月,天心月在那一眼里竟然读出了惊心动魄,她忍不住偏过脸去,听见西门吹雪对所有人道:“告辞。”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像是压在花蕊上的冰雪。
  天心月忽然就知道,事情有点儿脱轨了。 
  回去的路上,西门吹雪神色浅淡。天心月走了一半,看着他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说:“你不要误会。”
  西门吹雪扫了她一眼。
  天心月道:“冷四爷……就是这个性格。他看起来不爱说话,却是个单纯的好人。我曾经因缘巧合帮过神侯府一个忙,他记在了心里,便想要报答我。他这个人对美色毫无所觉,你完全不必——”
  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天心月,说了句:“鸾凤,你昨日可没有解释。”
  天心月:“……你昨日也没有真的生气呀。”
  西门吹雪心想,昨日不曾当真在意,是因为他没有正面过冷血。冷血确实不易为美色所动,所以当他“动”了也尤为好懂。说来也有趣,天心月敏锐聪慧,却唯独看不懂最好懂的冷血。
  西门吹雪瞧着她,低声道:“你觉得冷血不为你所动?”
  天心月愣了一瞬,潜意识便要顺着西门吹雪话中的意思去想,西门吹雪见状,眉梢微微一挑,接着开口问:“你觉得我为你所动吗?”
  天心月指尖凝住了。
  她笑着说:“先生呀,是个不容易被打动的人。”
  西门吹雪听着她说。
  天心月弯着眼:“先生傲慢,所以有些话我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太多。”
  西门吹雪:“那你打算说什么?”
  天心月慢慢地蹲下了身,她叹了口气,看着下山的路,抱着自己的膝盖:“我走不动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背起了天心月。
  他身上的血渍染上了天心月的衣裳,但天心月不在意,西门吹雪也未曾在意。
  天心月趴在他的背上,对西门吹雪道:“赏花的话,我想看琼花。泡壶花茶,端着一盘点心,坐在花林里看。”
  西门吹雪“嗯”了一声。
  天心月微微阖上了眼,她弯着嘴角,抱着西门吹雪的脖子。她说:“先生,我想和你一起去看这花。”
  西门吹雪语调平缓,他答应了天心月。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笑,但他的声音是暖的。天心月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听见他说:
  “好。”
  天心月忍不住低声发笑。
  她想,风动幡动,为所得为所动,怕不是心动。
  是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就是互相发现彼此都喜欢对方啦!

  ☆、深情第一

  扬州城水路通达,只要这河水没有结上厚冰,来往船只的码头总是热闹。
  天心月坐在马车上,透过窗户瞥了一眼经过的喧闹码头,甚至没有去看扬州城内随处可见的雕梁画柱,便已能窥出她的三分财富。
  都说天下月色三分,二分扬州,实则财富也是一样。自从大运河通,扬州便是盐商来往、各地货物运输的枢纽。众人都知道这天下有个出了名的富人霍休,也知道关中的珠光宝气阁,还有位扬州的花如令——这三人,几乎算是瓜分了江湖财富。其实不然,金鹏王朝的案子已经证实了霍休与阎铁栅的财产源自金鹏,即使后来经营有方,也比不过花家财富万倾。
  即使真以此三人来论天下财富,那也得是花如令一人得五分,另两人分其下。
  最重要的,花如令有着一个所有人都没有的优势。今上虽说承袭着“重农轻商”的思想,但对于商人的压抑着实要比前几代宽松些许,有些商人的儿子甚至可以参加科举入仕。
  只是商人的后代在官场上总是容易被瞧不上,所以能走上台面的就越发少。但这些少里,恰巧就有着一位花如令的公子。
  花家的大公子在京城为官几乎不是秘密。天心月因为神侯府的缘故知道的更多一些,她甚至知道花家的大公子任职户部。这可着实是个顾得了家又护得了家的位置,加上花如令本就是聪明人,花家做到今日,近乎可以说不是皇商甚似皇商。
  花侍郎又是个左右逢源的人,他端着一副笑脸,又舍得又能忍,在朝中虽说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但谁都又和他有那么点交情。是以诸葛神侯与蔡京你来我往斗至今日,也无人想过要对付他这个似乎哪方都是又都不是的老好人。
  天心月也曾有幸见过这位花侍郎一眼,他陪着同僚吃酒,请了金陵花魁助兴。这位卖艺的花魁席上不胜酒力,最后却是神志清醒地、安安全全地回了楼——席上这位花侍郎,替她不动声色的挡下了最后会压垮的她的那杯酒。
  那时候天心月伪装成了楼中助兴琴师,瞧着这位面若冠玉的花侍郎在一群尸位素餐的同僚间如鱼得水,顷刻便将自己想要知道的,想要对方知道的,以及想要增进的关系都不紧不慢地做了。甚至都没有去牺牲那位他请来的花魁。
  那时天心月便觉得花家有趣,花家大郎更有趣。蔡京和诸葛神侯齐齐将他摆在了争斗之外,怕也是他自己刻意想要的结果吧。
  世人汲汲营营,无外名利二字。花侍郎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处于名利之中,却又游刃有余,让人根本弄不清他做什么又想要什么。有一日廻光提起朝堂,提起金风细雨楼,天心月便忍不住想起了这位花侍郎。在暗中,他似乎也是金风细雨楼的资助人之一。她便将这人与廻光说了,廻光知道后倒是笑了。
  她敲着桌沿对天心月道:“这位花家大郎倒是挺有趣的。世人说君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位恐怕没有‘穷’的时候,便干脆‘明则勇,暗则避’了吧。和你一样,是个聪明人。”
  天心月也这么觉着,今上初登大宝,正遇奸臣专权,朝政昏聩。这么多年乱下来,户部竟然没乱,税务国库竟然未空——这大概就是这位花侍郎的“独善其身”了。
  扬州是这位花侍郎的老家,来到扬州,天心月自然就忍不住想起花家。
  西门吹雪说是陆小凤宴请,陆小凤有位好朋友就是花家的七郎,他将筵席定在了扬州,到底和花七有无关系,和花侍郎又有无关系。他已经见了无情和冷血,保不住已经从他们的话里猜到了些许有关天心月的事情,这一场宴,到底是为了赏花,还是为了其他?
  想得太多是天心月的老毛病了。
  即使心里清楚,花侍郎就算是金风细雨楼的资助者,能从金风细雨楼得到的消息也有限。况且苏梦枕对她知道的也不多,她大可不必担心。可天心月还是忍不住去想。
  这几乎要成为了她的习惯,和呼吸一样的生存习惯,便是知道,也忍不住去多想。
  西门吹雪见到了她似是在看窗外春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她脸上的病色淡了一些,唇色泛出了淡粉,西门吹雪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开了口,引来了天心月的注意。
  他说:“鸾凤,你如果不喜欢,我们大可直接转道。我说过,既然活着了,便好好活。”
  天心月微怔,答道:“不,我很喜欢。我听过扬州的琼花,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看过。”她抬起手比划着:“廻光说扬州的琼花最好,八朵凑得整齐,团团簇簇,虽然色白,却莫名的喜庆,瞧着便令人心仪。”
  天心月似是想到了琼花的样子,便弯了眼:“琼花离了扬州很难存活,移花宫里也未能种活过,我一直很想亲眼见一见。”
  西门吹雪伸手替她抚了抚鬓边落发,轻声道:“喜欢就去看,别的不用多想。”
  天心月顿了一瞬,才抬眸浅笑道:“想着先生也算是别的多想吗?”
  西门吹雪瞧着她,指节敲上了案几淡声道:“想我自然不算是多想。”他看了一眼天心月,不紧不慢:“凤姑娘心思多,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说了你想得多。”、
  天心月:“……”
  这个人有这么记仇的吗!?一句话的便宜而已,也要讨回来的吗!
  天心月眼里充满了诧异与谴责,谴责后她有忍不住笑了。
  她倚在了马车的靠垫上,原本搁在两人之间的屏风早已搬去了一旁作为装饰,她瞧了眼屏风上的红梅笑道:“先生既然怕我多想,那我就想点儿先生不怕的。”
  “说起来,我对先生的过去一无所知,不知先生可愿意说上一点?”
  西门吹雪道:“我七岁习剑,十四方有所成,而后寻剑悟剑,至今未有一败。”
  天心月听见这样的自我介绍,不禁莞尔。她刚调侃上一句“先生的人生中难道只有剑”,西门吹雪便慢悠悠的补完了最后一句。
  他看着天心月,不紧不慢道:“二十二,遇见你。”
  天心月的指尖停住了。
  西门吹雪说的轻描淡写,他七岁习剑起,人生中确确实实只有剑。直到二十二,直到今年的春天。
  他遇见了天心月。
  若说天心月之前还是猜测,没有绝对的把握。那么在这一刻,她几乎可以肯定,她把这颗剑心,她把这个人,真的从白云天上给拽进了十丈红尘里。
  她垂下了眼。
  西门吹雪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遇见你,我胜了独孤一鹤。”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几乎都不像是他会说的话。可他还是说了,他看着天心月微微在笑,对她说:“鸾凤,礼尚往来。”
  天心月抬起了眼,一时间她心里滑过了很多的思绪,可那些东西都没办法在她此刻温热地心脏里留下痕迹。她在这一刻,只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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