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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西门吹雪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女儿抓着婉如的手,含糊不清的问:“原来爹会背人的,那他为什么从来不背我。”
婉如:“……”
婉如艰难道:“可能是因为你还小,不太好背吧。”
西门悠似懂非懂,纯真的被欺骗。
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太小了不背根本就是放屁!
他就是不乐意,亲生女儿也不行!
西门吹雪这个区别对待的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悠的态度不代表作者的态度(。
还有一个番外!我看了下大家也想看月总养娃日常,下个写!
☆、番外2
事情的起因是一只山雀。
天心月正在树下挑拣葡萄过凉水; 听见一阵带起风尘的脚步声,还未来记得直起身,便先被小丫头抱了满怀。
西门悠扑进她的怀里,扬起一张因为运动而发红的脸,开口就是一句告状。
“娘!小燕欺负我,他抓了山雀却不给我玩!”
她说的煞有介事; 甚至配合都要挤出眼泪来。天心月瞧着却不动声色,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温声问:“小燕哥哥为什么不给你,你对他说了什么呀?”
西门悠一时语塞。
她在万梅山庄当土霸王惯了; 从来没有人能与她争锋,就算是邀月和怜星来了,对她也是诸多容让着,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不字。但燕南天显然却不在这个“所有人”里。
燕南天如今算是正式出了南海入江湖,当然要携着白云城的礼物拜会西门吹雪。
燕南天许久未曾来过,西门悠自然也不认得他,所以瞧见了他抓了山雀,便也想要上去摸一摸。
可燕南天显然误会了什么,西门悠长得像个雪娃娃看起来又小又任性,她对燕南天说话的口吻也很不客气; 直接便让燕南天觉着她要这山雀是要掐死的; 便说什么也肯给她,反而将鸟放飞了。
西门悠不见了小鸟,委屈的要命。她得过完今年这个秋天才勉强能算是五岁; 从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见燕南天不给她鸟,转头便来和天心月告状了。
天心月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西门悠断断续续地叙述着发生了的事情,末了才说:“你和小燕哥哥说了你只是想摸一摸吗?”
西门悠憋着嘴:“我后来猜到啦,也说了,可他就是不肯再给我抓了。”
天心月便又道:“你和小燕哥哥都说了些什么话?”
西门悠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西门悠年纪虽然小,但已经聪明地不像个孩子。家里这些她熟悉的长辈们,江廻光喜欢她,毫无缘由地纵着她,西门吹雪在西门悠心里要可怕一些,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不涉及他的原则,无论西门悠闯了多大的祸,又闹出多大的事情,他都不会去过问。
天心月温温柔柔地,但西门悠却从来不敢在她面前撒谎,因为撒了谎也会被看出来,还不如大家都省点功夫。
西门悠聪明,在燕南天出言拒绝后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拒绝,更是顺着燕南天的思维模式讨好告饶了一番,可燕南天还是不肯给她再抓小鸟,这让西门悠困惑极了。
天心月听完了,先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教训道:“小燕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对他呼来喝去,你得道歉。”
西门悠本想反驳,但瞧着天心月的眼睛,又把话吞了回去,垂头丧气地乖乖道:“好,我一会儿就去道歉。”
顿了顿,西门悠又接到:“可是他不接受怎么办,我先前已经说了很多好话啦!”
天心月笑了笑,她对西门悠道:“那你对小燕哥哥笑了吗?”
西门悠想了想,好奇问:“为什么要笑?”
天心月到底是心疼西门悠的,见她和自己说着话,但还是忍不住绞着手指,便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摸一摸那只山雀。
既然教训完了,西门悠也认了错,天心月便觉着也该教西门悠一些别的东西。总不能日后遇见想要的东西了,却还是抓不住,只能回来和母亲哭。
但她又不希望西门悠成为第二个算计着人心过活的天心月,天心月希望西门悠过的潇洒又快活。
所以她几下思量,只是对西门悠说:“你照做便是了。”
“以后不管是小燕哥哥,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们生你气了也好,你有想要的东西了也好,若是温声温语的说了,他们还不愿意给你,你就朝他们笑一笑。”
西门悠困惑:“笑一笑就行了吗?”
“若是笑一笑,还是不行呢?”
天心月瞧着趴在自己膝头仰着脸问自己的女儿,替她剥了颗凉水里洗净的葡萄喂给了她,云淡风轻说:“笑一笑还不行的话可就太过分了,回来和你爹哭吧。”
燕南天当时拒绝了西门悠,看着她委屈的跑走,又觉得自己可能做的过分了些。她年纪确实小,说话也不客气,但考虑到她的身份,这些举动倒也在情理之中。她气着说要扯了鸟的翅膀,也不见得就真会弄伤小鸟,他捧着给她摸一摸不就行了吗?
燕南天重新捉了只山雀,想着要去哄一哄这万梅山庄的妹妹,却不想刚靠近,就听见天心月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话。
燕南天:“……”我并不想领教西门前辈的剑!
天心月听力一般,倒是西门悠已经开始跟着西门吹雪学习心法,耳力比她还要好。
她听见了声音,一回头见燕南天捧着只小鸟,立刻兴高采烈了起来,她不忘记母亲的吩咐,这一次又乖又甜,不仅笑容灿烂,还叫着:“小燕哥哥!”
“小燕哥哥,我真的很想摸一摸鸟,我还没摸过小鸟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睁着眼瞧他,过了会儿又笑了笑。
西门悠是燕南天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晴日里的白云,轻飘飘的又软又甜,仿佛能化进人心里的甜——天心月让她笑一笑,她笑起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能拒绝她。
燕南天却也不愧是燕南天,他只是晃了一会神便又镇定,西门悠见他没有要把鸟给自己的意思,嘴角一撇,眼见着就要仰头对天心月哭,
天心月含着淡笑瞧向了燕南天。
燕南天:“……”
他也不捧着了,直接将小鸟放进了西门悠的手里,帮她抓稳了,瞧着她惊呼着小心翼翼地碰上鸟的羽毛,对天心月诚恳道:“月姨,我不知道妹妹喜欢,妹妹喜欢,我去再给她抓一些吧,烤着吃味道也好。”
天心月笑了笑,对燕南天慢声细语:“你难得来一次,哪里能劳烦你做这些。悠儿,你是不是还有话忘了说?”
西门悠反应过来,规规矩矩和燕南天道了歉:“对不起哥哥,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
燕南天看了看眼前状似无辜的西门悠,又看了看温柔的天心月,艰难地滚动喉结,说了句:“哪里,妹妹言重了。”
这算是燕南天人生中的一件幸事。
他靠一只山雀认清了西门悠乖巧表皮下的真面孔,以至于后来西门悠初出江湖,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有理温柔的姑娘——连他在江湖上结识的义弟也不例外——只有他是清醒的。
江枫见了西门悠,满面通红地对燕南天说:“西门姑娘对我笑了一下,是、是觉得我尚可吗?”
燕南天瞧着西门悠得了苏记的最后一碗藕粉羹,捧着就欢欢喜喜地要去和怜星分着吃,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自己这位从未在女人面前失过手的义弟。
——不,她不是觉得你尚可,她只是想要你把最后一碗藕粉让给她。
——你在她眼里,大抵还比不上这一碗藕粉。
但如果说万梅山庄养孩子的方法不对,移花宫大概就是可怕。
天心月和西门吹雪多少还约束着西门悠,好歹让她没有偏了良善,只是顽皮了些。江廻光抚养邀月和怜星,才是最让燕南天感慨的。
先前邀月和怜星被廻光丢在南海时,燕南天倒是没看出这对姐妹的思考方式和旁人有什么不同。直到廻光终于记得自己的徒弟还在南海,亲来将两人接回移花宫去了。燕南天因舍不得邀月,和叶孤城沈璧君告辞,前往移花宫去为邀月庆生,亲眼见着了这对师徒的对话,方才认识到廻光是个多么不合适教孩子的人。
燕南天到的时候,恰好有不长眼的来闯谷。大概是江湖新秀想要搏点名声,却连绣玉谷的门都没摸到,便被邀月重伤倒在了外面。
这剑客气息奄奄,正要求饶便遇上了燕南天。
邀月还指着那把滴着血的剑,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燕南天摸了摸头,只能将人扶上自己的马,让马儿带他出谷求医,跟着邀月去了谷里。
移花宫有不允成年男人入内的规矩,当初江廻光为花满楼破了例,如今见是邀月将燕南天带进来,便也睁了只眼闭了只眼。
廻光问:“人死了吗?”
邀月恭敬答:“半死不活。”
廻光皱眉,吩咐道:“下次记得杀了,免得外人提起我移花宫,说是连个闯门的人也解决不了。”
邀月称是。
燕南天:“……”
廻光像是想起了他在场,又对他眯着眼威胁:“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燕南天:“……”
燕南天叹气道:“前辈,我不可能会去和花前辈说这件事。”
廻光:“最好不要,你说了也不是我倒霉,动手的是邀月。”
邀月和廻光一个性子,甚至比廻光添了孤傲与目下无尘。但她多少是怕着廻光的,而廻光头疼花满楼。
一想到花满楼知道她不过十三便动手杀人会有什么后果,她便忍不住眯起了眼,盯着燕南天。
邀月冷冷问他:“有问题吗?”
燕南天心想:我若是说有问题,你怕不是会连我一起打出移花宫,能不能活下来得看你明玉功练的好还是我嫁衣神功精进的快。
但他看着邀月,又忍不住笑了笑。
“没问题。”
邀月狐疑的看他,半信半疑,但好歹没把他打出移花宫。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邀月眼都不抬一剑出鞘连江枫的一只脚都不许他入绣玉谷的时候,燕南天觉得邀月凶一点最好。
江湖这么大,老一辈的归隐,新一辈便将展露锋芒。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传承总是难以改变。
就好比廻光只能教出邀月和怜星这样的,西门悠也只能装一副温柔娴淑。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因为这才是他们所爱的人留给他们的、永不磨灭、曾存于世的证据。纵使海浪推涌,日月交叠,这些故事与记忆也将因他们而延续,在时光中永远鲜艳,一如昔人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部完结啦!
没有更新啦!
非常、非常感谢一路追文陪我的读者老爷们!如果没有你们陪着我慢慢更新,我大概早就跪在花满楼面前准备自我放弃了(。
总之比心!爱大家!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五月份会回去写一篇快穿。就是我专栏的第一篇文案《你活不过这一集》,五月再见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