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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完了没?”他已经是一脸的面如土灰,不知道自己碰上的是如此剽悍、泼辣的女孩。
“还没有!”
“拜托——”
“仗着你是个偶像歌手,你以为你就能予取予求,你就把别人都当二等人似的。刘大卫,你并不比别人强多少,你只是经过包装、设计的一样商品而已,再过几年……”她故意叹一声。
刘大卫的脸由白而红。
“对你的提议……”她一个很抱歉的表情。“我没有兴趣!”
“现在我——”
“你去找个还没有成熟、还有偶像崇拜心理的人交朋友吧!”她建议他,替自己出了口气。
“你不怕——”他警告她。
“怕什么?怕你告我一状?”她微笑的问。
“我可以——”
“你可以让我走路,回家吃自己?”
“我还是有一点影响力!”他终于扳回了一点颜面,不再处于挨打的位置。
“刘大卫,我不太相信台湾会有饿死的年轻人,整个台湾也不是只有节目助理这一个工作!你去吓小孩子吧,我这个人可不是被吓大的!”拿起桌上的一叠东西,她冷冷的扬长而去。
刘大卫垂下头,他从来没有遭遇过如此挫折、如此难堪的事,他压根儿也没有想到陈若男会是这种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陈若男……
是真的特别。
心情不太爽的朝摄影棚走,陈若男知道自己是过份了些。在公共场合,大庭广众之下,给刘大卫那样的难堪,他是公众人物,很容易上报,也很容易受到伤害,但她气不过啊!
如果今天他是真心诚意的和她交朋友,他不要把话说得那么自以为是,她也不会这么“毫不留情”。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有这种结果,刘大卫自己要负责,他该好好检讨的。
想到一会儿录影还得和他面对面,她方向一转,决定跷班。她不在乎他会怎么告她一状,她只坚持自己的原则,了不起换个制作单位,她就不信刘大卫有能力让电视台全面的封杀她。
金雅琳也在录影,陈若男想也不想的就往她专用的化妆室躲,她知道金雅琳不会介意的。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出来,金雅琳喜欢她。
不只是喜欢她,她还疼她、宠她、教她、保护她,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工作人员打成一片,金雅琳甚至提议让她当她的私人助理。
陈若男只能说自己运气好,碰到了贵人,尤其是自己崇拜、仰慕的人。
就在她悠闲的看着杂志时,化妆室的门被推开,她本能的转过头去,然后心情更加的“沉重”。
她放下原本搁在另一张椅子上的双腿,坐正了一些。
“又见面了?”黎奇也有些意外。
“是啊!”她一脸悲哀的表情。“你找谁?这里是私人的化妆室。”
“我找金雅琳。”他可不想让她误会他是什么登徒子或别有居心的人,而且也是该让这个小妮子知道他身份的时候。金雅琳一直夸着这女孩,简直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似的。
“她录影去了,你是记者还是……”
“坐稳了!。他玩笑道。
“别告诉我你是电视台的经理!”她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黎奇。”他轻松的说。
“黎奇?”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名字。”
“你是——金小姐的情人!”陈若男有些大惊小怪的表情,她不是被吓到,但是她真的有一些意外。黎奇的名字常在娱乐版上出现,只是没有他的照片。她一直以为黎奇是个脑满肠肥的富商。
“不要太相信你在报纸上所看到的!”他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很多人都有这种反应,都戴着有色的眼镜,没有想过他和金雅琳之间可能只是友谊而已。
她抬起下巴的看着他。
“我和金雅琳是——”
“你不需要告诉我什么。”陈若男一副那是他家的事,她并不想知道的表情。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星光灿烂’的幕后真正老板?”不是他有意拿这个压她,而是他想试试她。
“你是指出钱的人?”
“是的!”他故意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如果你想走到幕前,如果你想成名、想红,你知道的……我可以撤下大笔的钞票,把你给捧起来,让你尝尝什么是‘名人’的滋味。”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吗?
陈若男不知道自己是犯到什么还是冲到了什么。先是刘大卫那个什么朋友的提议,接着是这个黎奇,他的意思是要用钱买她吗了
“黎奇,你看清楚一点!”尽管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上一次一佯。
“看清楚什么?”
“我不是那些追星族,更不是那种为了名,什么都可以‘付出’型的女孩。你的视力不佳,最好去配一副眼镜。有钱是你家的事,你不必拿钱和财富来压人!”她冷冷的对他说。
“你很有骨气嘛!”
“不是我有骨气,是你找错了人!”她骄傲的看着他。
“我不否认,有很多女人是有价码的,只要你出对了钱,她就可以把自己卖了;但我不是,我只是对这份工作有兴趣,并不想当明星!”
“但是你的条件不错!”
“如果我真的条件不错,那我就靠自己的本事,慢慢的由幕后走到幕前,是靠自己的实力,而不是靠有钱的后台!”她重申。
他鼓掌。
“这是讽刺吗?”她问。
“你很有个性!”
“那就少惹我。”
“但是像你这种有个性的女孩,正好对上了我的胃口!”他就是想逗她。
“那你要失望了。”她嘲弄道:“我很尊敬金小姐,绝不会和她的‘朋友’有什么牵扯;而且黎先生,我愿意相信你是一个有品味、有格调的男人,你总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那句话吧?”
“我和金雅琳……”他实在不想解释。“我只能说我绝对有资格追她身边的任何女性。”
“那我收回那句话!”她一个冷哼。
“哪一句?”
“我说我愿意相信你是一个有品味、有格调的男人那句话。”她对他颇尖酸刻薄,完全不怕他翻脸,她就这脾气。
“那我显然要努力的改变你对我的印象和想法!”他已经锁定了她。
“你办不到的!”她高姿态的说。
“陈若男,和我赌一下,没有我黎奇办不到的!”
金雅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会碰见陈杰,毕竟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没有“不期而遇”,而她也就以为这辈子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但是——在这家台北最大的教学医院里,他们竟“重逢”了。
分踞长廊的两头,他们注视着彼此,想要装作没看见是不可能的。
金雅琳是来探病的,她的服装造型设计师因为盲肠炎而住院开刀。她不知道陈杰是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来看病,或者和她一样,只是探病……
陈杰的表情和金小梅的表情一样,都是充满了错愕、意外、不信和……感伤。
二十二年了,一个人能有几个二十二年?
同时的走向彼此,既然不能转身当没有看到,所以他们都只好很有风度的表现出自己的气度。二十二年前不是谁的错,只是大家的选择不同,所以他们无法恶脸相向,至少也要维持最起码的礼貌。
“好久不见。”当他们在彼此的面前站定时,金雅琳先招呼。
“我常在电视上看到你。”他没有和她说一样的话。
“你看我主持的节目?”她意外。
“为什么不?”他淡然的说。
“我以为你……恨我。”
陈杰不予置评。
金雅琳知道现在说以前的事没有用,翻旧帐也没有用,不如不提;但是有些事,她真的想知道,虽然她没有当过一天的母亲,但是她想知道她女儿……她可以承受不好的答案,她只是想知道。
“我的……”她不敢说她的女儿。“你现在……我是说你……当年——”
“你到底想问什么?”他插进话。
“你到医院来……”她到嘴边的话一转,扯了个不相干的话题。
“我送朋友来……”事实上他刚和吴慧萍看了场电影,然后送她到医院来值晚班。
“哦……”她挤出笑。
“那你呢?”
“我到医院来探病。”她说,迅速的看了他一眼。“我的设计师……”
陈杰不语,他知道这些不关痛痒的话只是暖身,他猜得出金小梅想问什么,而他要她自己问出口,他绝对不主动提及;她是该受点煎熬、受点惩罚,一个不负责任达二十二年的母亲。
“你……”金雅琳这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启齿,说不定陈杰早已找到幸福,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而那个早产儿,说不定根本没有活下来……
但这些都是说不定,说不定陈杰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说不定他们的女儿……
岁月很善待陈杰,可想而知他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并没有因而变得苍老或是颓废不振——他看起来像一块巨石般,仿佛可以永远屹立不移,他是个百分之百的男人,一个女人可以去信赖的男人。
只是她……
当初她该留下来和他一起对抗命运的。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他”鼓励“她。
她有资格问吗?
“金小梅,这二十几年来,如果你的个性没有变,你应该还是那个敢爱敢恨的人。既然你有勇气遗弃自己的骨肉,就要有勇气问问现在的情形。”他激她。
“我女儿——”
“你有女儿?你有吗?”陈杰马上一脸的激动。
“陈杰……”她的心像被一列的火车轧过般。
“你只当那个生命是早产儿。”
“我……”
“你并没有把她当你的女儿。”
“好,你说什么都是!”金雅琳知道自己没有反驳和抗辩的立场。“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差劲、没有母性、不负责任,冷酷无情的母亲,但是当年我只有十六、七岁,你能指望我怎么样?”
“我也只有二十岁,处境并不比你强,但是我不是撑过来了吗?”陈杰漠然道。
“撑……”金雅琳面有喜色。“撑……那你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在说,你并没有问出你的问题。”他不着痕迹的逼着她。
“你……好残忍。”金雅琳忍不住的说,他很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但是他却不肯透露一点的讯息。他在和她玩一项很残酷的猜谜游戏,他以折磨她为乐,他在“默默”的报复着她。
“金小梅,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他犀利的逼视着她。
“告诉我,我女儿到底还在不在人世?”她终于不顾一切的问了出来。
陈杰给她的答复是沉默。
“陈杰……”她用眼神哀求着他。
“你猜呢?”他残酷的笑着问她。
“你——”她不只是双手颤抖着,连她整个人都在颤抖。“陈杰,你不是残忍的人,你外表冷酷,但是你有一颗最易感的心。不要这么折磨我,你明明可以很简单、明了的告诉我。”
“如果我想永远都保留这个答案呢?”他的嘴边有一抹冷漠的笑。“反正你可以当今天没有碰到我,今天的事不曾发生。”
“你……”她的眼眶中净是泪水。
“现在流泪不嫌迟了些?”陈杰终于一吐这二十几年来的怨气和种种辛酸,是若男支撑他面对残酷的人生和生活,是若男使他咬着牙的应付每一个难题、困境。“金小梅,你早该哭的。”
“陈杰……”
他还是没有给她答案,冷冷的掉头而去。
接到金雅琳又是哭、又是笑的电话,黎奇立刻飞车赶到她家。认识她这么几年,他从来没有见到她失态过,一定有事。
而在见到她原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