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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那种可以再加热的浴槽。不过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接着,如果从玄关往里看,沿着走廊直走到底,穿过隔墙,就可以看得到客厅。不过客厅的部份我们已经观察过了,所以我们在走廊直走到底的地方往右转。这边的走廊仃侧足收纳用的空间,走到底左侧则有一扇和客厅相同的门。我们打开了半掩着的那道门,往里一看——原来这里是卧室。墙边有床和梳妆台,窗边则摆着衣柜之类的东西。我们踏进寝室,确认寝室里的铝窗的确都是从屋内上了锁的。
“咦?”
八桥学长突然在那座放在墙边的梳妆台前面蹲了下去。
“怎么了吗?”
“这张坐凳上有把钥匙。”
坐凳,也就是在梳妆台化妆的时候用的那种圆形椅子。而这张圆凳是塑胶制的便宜货,恐怕不是原本就和梳妆台一套的东西。
在这张圆凳上,有一把钥匙很随意地掉在这里。
这把钥匙上,还串着一条链子,长度大概可以套在手腕上绕一围,链子的另一端则是结了一个很小的铃铛。
“这会是哪里的钥匙咧?”
我越看越觉得它就是一把到处都有的金属钥匙。例如说——
“这会不会是玄关的钥匙呢?”
“喔,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为什么玄关的钥匙,会掉在这种地方咧?”
八桥学长会有这个疑问是相当合理的。只不过,我回答不出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姑且不论它掉在这里的问题,钥匙会出现在房间里这一点,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链。这将使得‘有人用剃刀杀害了小松崎老师之后,锁上了玄关逃走’这一个论点不成立。”
“是咧。也就是说,自杀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咧。”
我们算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收获,于是便回到客厅里来。
“啊?喂喂!我就说了嘛,‘多摩川’是我的名字,案发现场在国分寺啦!啊?赤坂?哎唷,不是啦!”
社长还在讲电话。这通电话讲得可真久。
十七
终于,有好几台响着警笛声的警车,包围了“小枝庄”,现场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很多警官摩肩擦踵地挤在狭窄的案发现场。当中,当然也少不了那两位刑警的身影。
两位刑警一边看着侦查员在现场忙碌,一边感慨地说:
“呼……原本还以为要负责查案了,结果当天就来个急转直下,真正的凶手竟然自杀,让整个案子落幕……唉呀呀,该说是令人叹为观止吗?这一件案子实在是太奇怪啦。总觉得还没有办到案,对吧?乌山刑警。”
“会觉得还没有办到案,是因为你真的没在办案吧?祖师之谷警部。”
“……”
“警部,我开玩笑的啦。我觉得会演变这样也无可厚非,小松崎律子会自杀,也很合理。她应该不是真的想要杀害偷拍狂田所,才出手杀人的。我想她应该是有什么因缘际会,或是突发的纠纷,才导致她杀掉田所的。接着,她虽然一时假装成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躲过了嫌疑。然而……”
“嗯,然而,她越想越自责,最后终于自己动手惩罚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唉,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后续再持续侦办下去的话,一些疑点应该也会慢慢明朗吧。做事做事。”
祖师之谷警部转向了我们三个人。
“各位同学,我要由衷地感谢你们发现了小松崎律子的尸体。谢谢你们通知警方。”
社长不意为意地摇摇手,说:
“我们只不过是在尽一个良好市民应尽的义务而已,不值得表扬啦。”
“谁说要表扬你了咧?”
“……喔,是喔?好啦,没关系。对了,警部,就我刚才稍为偷听到的内容来研判,目前警方的看法,是把这件案子认定为小松崎老师自杀,对吧?”
“嗯,应该是吧。因为再怎么说,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死于自杀身亡这件事情,应该就是错不了了吧。”
“那么,小松崎老师是几点左右自杀的呢?”
“这个嘛,大概是你们发现现场的三十分钟前左右吧,也就是下午六点左右。”
“有发现遗书吗?”这是八桥学长提的问题。
“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不留遗书就自杀的,倒也不稀奇。”
我接着问了千岁小姐一个问题。
“对了,千岁小姐,今天白天你和警部好像一直很积极地在找东西,你们究竟是在找什么呢?”
“啊,那件事呀。……如何?警部,告诉他们吧?”
“嗯……怎么办呢?虽然我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完,警部对着在屋内的侦查员大喊:
“喂~!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东西呀!”
接着,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年轻的侦查员回话了。
“啊!警部,找到了。是这个吧?”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让我看看。”
“它就随意地被收在客厅的一个杂物盒里面。东西在这里。”
年轻的侦查员把某样东西亲手交给了祖师之谷警部。警部用戴着手套的手接了下来,便和千岁小姐一起讨论着“型号多少?”“机型呢?”之类的事情。等到他们谈到一个段落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带着笑容,像是要挡住我们视线似地,把那样东西拿到我们面前。
它是一个闪烁着银色金属光芒,盒状的金属物体。
“照相机……吧?”我说。
“喔!是一台数位相机咧。”
这时,社长才像是终于开窍似的拍了手,说:
“原来如此。被杀的田所健二是个专门偷拍的狗仔摄影师,但他的尸体附近竟然没有照相机。警方认为是有人把它拿走了,才会一直在找它。简单来说就是这样,是吧,警部?”
“正是如此。”
“当然,我们认为把照相机拿走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但是我们在找照相机的时候,其实并不认为我们真的可以找到。可是我们觉得,当我们隐约释放出照相机的讯息时,对真凶应该会产生心理上的一些效应。所以我才会刻意像白天那样,大费周章地到处找关系人,一直重复地问同样的问题,然后一边观查对方的反应。我可不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东西至少也有一项会的’喔(※日本俗谚“傻瓜至少也有一项会的”。)。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警部就是那个“什么东西”呢。
“话说回来,那个照相机在小松崎老师住处找出来了,所以这样就算结案了吗?”
“应该是吧。”
“该不会这台数位相机里面,刚好还有田所临死前所拍到的照片档案之类的吧?”
这是社长提的问题。对此,祖师之谷警部也很遗憾似地摇摇头。
“那些档案,还真的没有留在里面。这也难怪,从凶手的角度来看,会想删掉数位相机里面的档案,也是无可厚非的。要不然万一自己刚好有被照到的话,那不就糟了?好了,乌山刑警,快把照相机送到鉴识科课去,查一查有没有田所的指纹在上面。”
“是,警部。”
千岁小姐接过数位相机,脚步轻快地离开了现场。
看样子,这台相机好像就毫无疑问是田所的。特别是祖师之谷警部那付胸有成竹的态度,比任何振振有词的说明,都更强调了它的不容质疑。此外,小松崎律子是真凶的论点,好像也几乎是正确无误。因此,她的死是由于自杀所致,这一点也几乎没错了。
简单来说,就是整宗案件已经几乎接近侦破了。
第三章 冒险的第三天
一
小松崎律子死亡隔天——五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向来以悠闲和步调缓慢着称的鲤之洼学园,也难免从早就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当然,这同时也是由于连续两天发生凶杀案的影响。
如果今天只是田所健二被杀害的话,那倒还不至于如此,因为死的人是和这所学校无关的外人,校方只要祈祷凶手不会是学校里的人就好了。
然而,昨晚小松崎律子死亡之后,这些校方人员的期待就全都被敲碎了。
她的死,就案发现场当时的情况来看,一般认为应该是自杀。警方也朝着她用自杀来坦承犯案的方向,持续侦办当中。警方人员相信这件案子已经几近侦破,不由得露出从容的笑脸。而相形之下,校方人员的表情则显得相当悲痛。
实际上,今天学校机能瘫痪的程度,比昨天还要严重。当然,这种情况之下,根本没有办法上课。校方于是把学生都集合到体育馆,针对小松崎律子的死,做了一番暧昧模糊的说明。然后,就在一句“请各位身为鲤之洼学园的每一位同学,务必冷静行事”的呼吁之后,形式上做了一个为故人祈福的默哀仪式。
解散后,同学们先回到教室。在“起立”、“敬礼”、“坐下”之后,各班的导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接着就又再次“起立”、“敬礼”,然后就当场解散了。简单来说,这一天几乎可以说是临时停课了。
同学们在上午十点就已经踏上归途。
这时石崎人在生物实验器材室里喝着早上的特调咖啡。小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芳醇的香味。“现在整个学校都天翻地覆”的那种沉重气氛,并没有蔓延到这里来。这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人沉淀下来的。
“唷!是赤坂同学啊?昨天晚上好像闹得很大呀?小松崎老师的事情还真是令人遗憾。先不多说,你过来坐在这个椅子上,先喝杯咖啡吧。”
石崎把我叫了进去,接着他就把烧杯里的琥珀色液体倒进杯子里,送到我手上。然后他就拿起了摊在桌上的报纸。
“你看了吗?”
我回答:“嗯,当然看过了。”我就是要来谈这件事的。
“根据报上的报导指出,警察目前朝自杀及他杀这两方面来着手进行调查。报纸一般大概都会这样写啦。但就我所知,警方已经判定她的死亡毫无疑问的是自杀,目前正在积极搜集相关的证据。”
“就我昨天看起来,千岁小姐好像也这么想。”
“我想也是。”石崎说。“我也大致从她那边听说了。”
表示我们自己掌握的资讯都已经跟对方分享过了。
“从你的角度来看的话,你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小松崎老师家真的是个密室吗?难道不会有人是故意要嫁祸给她,所以将她杀害之后,又把案发现场塑造成一个密室吗?”
“嗯……话是如此,但当时屋子确实是有上锁的状态。这一点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我一边说完这些,接着又根据石崎的问题,把昨晚案发现场的情况向他说明了一番。而石崎就像是在打破密室问到底似的,不断地重复问一些不愿妥协的问题。到最后,我还得要帮他画一张现场的平面图。他一边看着这张平面图,才终于像完全了解了似地,低声说了一句:
“还真的是密室呢。”
“不过,说不定有备份钥匙。千岁小姐昨天不是也有讲过吗?备份钥匙这种东西,只要有心,很容易就可以变得出来。”
“她说的那是保健室的钥匙喔,可不是自己家里的钥匙。”
“什么意思?”
“老师不会随身携带着教室的钥匙。简单来说,就是管理得很松散。像这间生物教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拿钥匙打开这里的锁之后,那把钥匙会怎么处置呢?……你看,就这样直接挂在桌边的挂勾上而已。你要是有心想把钥匙带走的话,随时都有办法带走。如果只是拿去打。把备份钥匙的话,这么短的空档,我应该是不会发现钥匙不翼而飞吧。”
“没想纠还蛮随便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