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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根本就是个陌生人,搞不好还会被她当成宵小大声呼救的引来一堆人。
光想,就让他觉得是件麻烦事。
有了这层认识后,虽是不舍,但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举起了右手,一掌劈了下来。
看着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儿,萧睿暄的心中既后悔又心疼。
虽然他只用了一成的功力,但还是非常担心怀里这个娇小的人儿受不了自己的这一击。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将她放回了床上,借着室内微弱的光线,检查了起来。
幸好,她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损伤,萧睿暄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她那散在枕上的青丝和莹白皎洁的面容,他便想到了上一世初见她的时刻。
那时候已是太后的姜妧以新帝的名义广发诏书,称要摆一出家宴,好好款待新帝的叔伯兄弟。那个时候的晋王府已经不需要再隐藏实力,于是他这个晋王世子便代替了晋王爷参加了宴会。
一入大殿,他的目光便被太后身旁那个恬静秀丽的女子所吸引,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素白的衣裳宛如一颗温润的珍珠,虽不夺目却也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他才知道她竟然是新晋的瑾太妃,太后娘娘的亲妹妹,新帝的姨母。
这简直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还没开,就已经要枯萎了!
于是他看她的眼神,也就多了一份怜悯。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瑾太妃竟然也注意到了他,那不经意间,浅浅的温柔的一笑,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他那本如一潭死水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世都不会对女子动情,没想他竟会为了她那浅浅的一笑从此魂牵梦绕。
回想起上一世的点滴,萧睿暄那一贯冷峻的脸上,就难得的出现了一个暖暖的笑容。
一股似有似无的香甜味萦绕着鼻尖,似曾相识的味道然让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想到上一世二人间为数不多的耳鬓厮磨,萧睿暄竟感觉自己有点喉干舌燥,就有了股想将眼前的人儿揉进怀里的冲动。
但他的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千万不可一时冲动。
强忍着不适,萧睿暄伸手抚了抚姜婉那恬静的面容,发觉她的脸蛋竟然像新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当他的手指撩过那微微嘟起的红唇时,萧睿暄咬了咬自己的唇,虽然有着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听从自己的心愿轻轻的覆上了她的。
第5章 委屈
第二天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姜婉还在被窝里伸着懒腰,却发现自己后颈处传来一阵莫名的疼。
她懒懒的坐起身来,转了转头。
“嘶~!”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这是昨晚不小心睡落枕了么?
“四小姐,您是醒了么?”听到床帐内有声音传出,丁香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撩起了帷帐的一角。
然后就看到自家的小姐抱着湖绿色玉兰花开的锦被一脸睡眼惺忪的坐在那,鸦青色的头发如绸缎般的垂在脑后,身上的浅月白细棉纱中衣因腰间的系带散开,露出了白嫩。嫩的香肩和水红色的肚兜,一身的慵懒气息让人看着就觉得我见犹怜。
丁香站在床边,一手撩着帷帐,一手掩嘴笑道:“想必小姐昨晚一定是睡得很好,今日的气色看起来可比昨日好多了。”
“有么?”因为觉得自己落了枕,姜婉僵硬着身体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看向丁香,“快拿镜子来给我瞧瞧。”
丁香笑着将手中的帷帐挂在了黄铜帐钩上,转身就去了临窗的梳妆台边拿了一面铜镜递到了姜婉的手边。
姜婉拿着那铜镜左照照右照照,始终只能在那朦胧的镜面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泄气的将那铜镜往床上随手一扔,有点怀念在当太妃时用过的那面水银镜,那是萧睿暄以进贡的名义送进宫的海货,一共两面,一面给了当时的太后娘娘姜妧,另一面就给了自己,清晰得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瞧见。
想到这,姜婉就不免有点沮丧。
自己总是这样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总是难免触景生情。
不行,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了,自己重生回来可不是为了怀缅的。
“姑娘可曾起了?”韩妈妈小声的在屋外问道,好似生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屋内的人。
“妈妈进来吧。”姜婉用手搓了搓自己的面颊,让自己更为清醒一点。
韩妈妈提着一把铜壶笑眯眯的就走了进来,和丁香一起服侍着姜婉洗漱了一番,又给她挽了一个双平髻。
“姑娘这一头秀发,若是梳个随云髻再簪一朵珠花一定非常好看……”韩妈妈一边收拾着手里的梳子,一边碎碎念着,可她的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
于是她赶紧转移了话题,一边朝屋外走去一边道:“我去看看茉莉的饭提回来了没?怎么去了这么许久还没得消息。”
姜婉低垂着眼,重生一世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韩妈妈刚才在忌讳什么。
在大梁朝,女子十五岁及笄之后方可梳理各种簪发的发髻,可前提条件是那女子必须是许有人家,以示该女子已经成年并以婚嫁。
自己过了年就十六了,却因为三年前王老太太的去世,她的婚事也就因此耽误了下来,这都已经及笄一年多,秦氏根本没有心思为自己谈婚论嫁,现在又有了大姐姜妧的这个事,她就更不会为自己相看婆家了。
要不怎么说投胎是个技术活,得托生在太太的肚子里才能享福,比如姜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姜婉百无聊赖的翻挑着首饰盒里的首饰,犯了难。
秦氏虽然确实对她这个庶女不怎么样,可是爱面子的她又不愿意别人发现这个事实,因此秦氏是不允许自己素着头面一副寒酸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可她的首饰盒里就那么几件珠花耳坠和过了时的老旧首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自己戴什么好。
隐隐间,她好似听到了外间有人在低泣的声音,她也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出去。
只见茉莉此时坐在宴息室的黑漆大方桌旁,一边抹着泪,一边说着什么,方桌上放着她刚去厨房提回来的食盒。
韩妈妈则站在她的身边轻声安慰着,并且小声的告诉她:“……哎,快别说这事了,要被姑娘知道了,也只是让她徒增伤心……”
“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听到韩妈妈提及了自己,姜婉觉得自己就不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四……四小姐……”茉莉拘谨的从方桌旁站起,一双手有点不知所措的往身上那草绿色的比甲上揩了揩。
姜婉看着茉莉脸上那犹未干的泪痕问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茉莉习惯性的回避着,她们也不是第一次被家里那些惯于捧高踩低的仆妇们欺负了,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告诉了四小姐,除了白白让她伤心外,并不能改变什么。
姜婉看着温温吞吞的茉莉叹了一口气,伸手攀住了她的肩头道:“有些事情,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但如果你说了,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三个臭皮匠还抵得个诸葛亮呢,我们未必就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茉莉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四小姐,那熟悉的眼睛里有着一丝她觉得陌生的坚定。
“就是……就是……厨房里的王婆子说说昨日大太太有了吩咐,府里众人吃穿皆有定制,不可太过铺张和浪费,因此她只给了我们一碗白粥、一碟笋脯和一碟酱黄瓜。”茉莉有点委屈的说道。
“就这让你气得哭鼻子?”姜婉笑着刮了一下茉莉的鼻子,“京城里的开支不比镇江,什么都要贵上许多,大太太节源开流也没什么不对呀。”
“可大家要都一样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是正巧我去提饭的时候,五小姐房里的珍珠也过来了,”茉莉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痕道,“我看她热菜装了四个小碟,冷菜装了四个小碟,各色糕点装了一小碟,还有一碗羊奶羹……”
说着说着,茉莉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这些人的厚此薄彼,只是她没想到两个小姐的差距竟是这么大,她在厨房里不过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多菜,五小姐吃得完么。”
结果那王婆子就将手中的菜刀往砧板上一剁,冲着一只在厨房里觅食的黄狗指桑骂槐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让老娘好酒好菜的招待不成?”
可这些话,她又怎么敢和四小姐说?
第6章 嬷嬷
姜婉在方桌边坐了下来,一脸探究的看着茉莉,看得茉莉就有点心慌拽住了衣角。
“就这些?”姜婉静静的看着茉莉,在当太妃的那几年,她跟着姜妧一起,也练就了七情不上脸的本事。
只见她低垂着眼眸道:“不过是几个凉盘几个热菜,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计较这些事的人,说吧,是不是那王婆子还说了什么?”
茉莉神情一紧,飞快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韩妈妈,而韩妈妈也对她使了个眼色。
“你们不必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的。”姜婉眼睛都没有抬,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她的左手腕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翡翠镶金的手镯?而且看那翡翠的成色,翠得如一汪碧水,让人看着心旷神怡,一见就不是凡品。
她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拢了拢,将那翡翠手镯往袖子里藏了藏,继续道:“如果你们认为有事瞒着我是为了我好,那就大可不必,要知道有时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们不说,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就永远都不会找到解决的办法……那我们永远都只有受欺负的份……”
茉莉一听,神色立即就变得凝重起来,她噗通一声,突然往姜婉面前一跪,哭道:“四小姐,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伤心,那……那王婆子说……”
“说什么?”姜婉突然眼睑一番,那不怒自威的神态,吓得茉莉一哆嗦,想也没想的就将王婆子在厨房里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她竟这么说?”没有茉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姜婉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随手揭开食盒看了一眼,那白粥显然熬得还不到位,她只随便瞟上一眼就能见着还透着生的米粒。
她缓缓的闭上眼,平缓着胸腔中那有点翻腾的气血,上一世的那些遭遇历历在目,有时候你的一味退缩与避让并不会换取到对手的同情,相反他们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所以这一次,她绝不能选择退让。
姜婉在心中做了这个决定后,再次睁开眼,眼中就多了一丝让韩妈妈和茉莉觉得陌生的凌厉。
“韩妈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儿子现在是在外院当差吧?”姜婉看着韩妈妈问道。
“对,他现在就打打杂跑跑腿什么的。”韩妈妈有点不明白四小姐怎么突然问起了她的儿子。
“那如果我让他帮我去办点事,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呢?”姜婉看着韩妈妈,神情有点俏皮的问。
“有的,有的。”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但韩妈妈还是满口的应下了,可她在心里也有些奇怪,四小姐这个她从小奶大的孩子,怎么觉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听得韩妈妈这么一说,姜婉更是微微一笑,然后附在韩妈妈的耳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交代了一番。
韩妈妈点了点头,将四小姐刚才交代的话在心里默记了一遍,就匆匆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