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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一起,对萧睿暄来个瓮中捉鳖呢?
以自己对姜妧的了解,她不太像是会做出前者选择的人,那也就是说她想和摄政王萧同清一起,对萧睿暄不利了!
在这种情况下,姜婉也就不好乱搭话了,她只得喃喃地应了一句:“这些我都不懂。”
“我有心起复二伯父,可他却以腿脚不便为借口回绝了我。”不料姜妧却是对她叹了口气,“而父亲这边,你若让他当个小官小吏还行,真要让他入阁拜相,恐怕也是为难于他。所以我思来想去,这朝中还能让我依靠的,也就只有你和妹夫了。”
听到这,姜婉也就听出来姜妧不过是在哄着自己了。
姜妧担心着摄政王会要对她取而代之,难道她就不会担心萧睿暄么?
或者是说,她只是想在萧睿暄和摄政王中间寻得一个平衡,让他们二人彼此制约,然后好让她继续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太后?
这件事,莫说是摄政王萧同清,恐怕就连萧睿暄也不会答应吧!
但从今天这件事上来看,不管姜妧同自己说的这些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但至少有一点姜婉已经明确,太后姜妧和摄政王萧同清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如果在这个时候,适时地挑拨一下他们,是不是就能为前方打仗的萧睿暄争取到些许空间?
这个想法自姜婉的脑海中冒出来后,便挥之不去。
就以姜婉前世对姜妧的了解,这件事对于她而言并不难办,难的是她要能有这种常伴姜妧身边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对于姜妧的“示好”,姜婉也就变得不那么抵触。
姐妹二人在内室陪了秦氏半宿,这期间太医院的太医们又是扎针又是灌药地忙了半宿,可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秦氏还是咽了气。
对于秦氏的辞世,姜妧是不能理解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虽然她知道始作俑者是姜传忠,若不是他闹着休妻,母亲是绝不会走这么一条路。
可姜妧又不能将一份怒气撒到姜传忠的身上,于是她就想迁怒到赵素娘的身上。
姜婉知道后,劝解道:“母亲走后,父亲身边就只剩下了素娘一个,你若处置了她,父亲怎么办?难道叫他这把年纪了再去续个弦或是再讨一房小妾?还不如就这样,让素娘从此与父亲相依为命吧。”
姜妧一想,觉得姜婉说得也有道理。
因此,她便将满腔的不满都发泄到了慈宁宫里那几个曾服侍过秦氏的人身上,不但将他们全部打入了大牢,还有几个御医也因此被革了职。
一时间,整个慈宁宫里就变得战战兢兢的,所有人都胆颤心惊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变成了下一个被迁怒的人。
第642章 撕破
反倒是姜婉,趁着这个机会凑到了姜妧的身边,整日地陪着姜妧聊天逗乐,再加之她对姜妧的喜好拿捏到位,很快就取代了姜妧身边贴身女官的位置。
又因为夏依她们身上的银钱带得足,姜婉私下里对慈宁宫的宫人们又都打点得到位,因此大家对此也都乐见其成。
而这一日,姜婉见着外间的日头不错,也就劝着姜妧去御花园里走走。
“再往后走就是腊月了,再想见着这么好的日头,恐怕得等开春了。”姜婉立在姜妧的身后,用篦梳帮她梳着头发。
姜婉的手法很轻柔,却又不是那种飘忽无力的感觉,姜妧闭着眼睛坐在那,很是受用。
听得姜婉这么一说,姜妧也就睁开了眼,扫了眼窗外,果然是日光明媚。
那阳光照在对面屋顶的积雪上,白得有些刺眼。
“走走就走走,我也好些日子没有出去活动了。”姜妧也就叹道。
姜婉也就笑着让一旁负责梳头的宫女给姜妧梳上了发髻,又跟着宫女们一起替姜妧换了一身淡雅的衣袍,这才虚扶着姜妧往慈宁宫外走去。
只是她们这一行人刚出慈宁宫不久,便被气势汹汹地赶来的摄政王萧同清给拦住了。
他额角上的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他气哄哄地直接冲到了姜妧的跟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而是将手中的奏本砸到了姜妧的跟前,道:“是不是你授意了司礼监?不然那帮阉人怎敢驳回我的奏章?”
不想姜妧却是冷哼了一声,看着萧同清冷笑道:“摄政王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一张嘴就要白银二十万两,朝廷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朝廷拿不出这个钱?”萧同清也不甘示弱,“之前太后娘娘不还拨了一笔钱去西山修园子么?那园子都修了几年了,怎么还没修好?”
姜妧一听萧同清拿她在西山修的园子说事,也就脸色一黑,不悦地说道:“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该修那园子么?”
“没说你不该修,只是修的时候不合时宜。”萧同清也黑着脸道,“如果国库实在没钱,那西山的园子也先别修了,把钱先缓出来干正事才是正理!”
说完,他也不与姜妧再争辩,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直虚扶着姜妧的姜婉就感觉到了姜妧已经是气得浑身发抖,等候良久之后,才听得她道了一声:“回慈宁宫!”
遇到这种事,不管是谁都会没了游玩的兴致。
姜婉也就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将回慈宁宫的话传了下去。
待回到慈宁宫后,姜妧的情绪依旧不能平复。
姜婉也就遣了近旁服侍的人,然后独自留在姜妧的身边默不作声地帮她捏着肩。
前世,只要姜妧的情绪出现了焦虑,这样做,总能安抚她。
姜妧果不其然地闭上了眼睛,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缓缓开口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因为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姜婉自然知道她这是在问自己。
姜婉一边捏着姜妧的背,一边轻声道:“这事我可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姜妧也不恼她,幽幽的问道。
“这会子摄政王还同我夫君打着仗呢!我自然是不希望姐姐你将这笔钱给他。”姜婉的语调轻轻的,却也引得姜妧回头瞪向了她。
姜婉也就笑了笑,道:“那可是我的夫君啊!我自然只会盼着他好。”
“而且我曾听夫君说过,摄政王的手下,兵强马壮,光是骑兵就有一个营,而且还配有火枪兵,”姜婉继续不缓不慢地说着,手中的力道却没有因此而改变,“这样的摄政王,我可不想让我夫君碰到。”
说完了这一句,姜婉便不再说话了。
上一世,自姜妧当上太后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多疑。
有时候,说多就是错多。
刚才那些,不过是她胡诌的。
可有些事只要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依照姜妧的个性,就一定会想办法去弄明白,到时候摄政王豢养私兵的事一定也会被姜妧发现。
果然在姜婉噤了声后,姜妧也不再说话,整个屋内就安静得特别诡异。
姜妧不断地脑海中推想着,不管是萧睿暄还是萧同清,这两家她都不想让其中任何一家坐大,而最理想的状态莫过于像西南的荣王府一样将他们手中的权势都收回。
只可惜,现在朝廷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财力。
这样一来,让他们彼此牵制着,就成为了唯一的办法。
而安亲王却凭借着他摄政王的身份变得越来越咄咄逼人。
特别像今日这样,他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这就让姜妧心里非常不能忍了。
而且刚才姜婉所说的事,也让她心生警觉。
现在正是朝廷要用兵的时候,他却不止一次的跟自己推三阻四,就是不肯从辽东派兵,是不是因为他根本不想折损自己的兵马?
一想到这,姜妧就忍不住捏紧了五指,然后叫了人进来,并在那人耳边耳语了一番。
自那之后,姜妧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只要是萧同清同意的,她就反对,只要是萧同清反对的,她就同意,一时间让萧同清很是上火。
萧同清也就忍不住派人去打听究竟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得知这段时间姜婉颇得姜妧的赏识之后,就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当初将姜婉掳来并送进宫是想用来节制萧睿暄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掣肘。
明明就是一副柔柔弱弱像菟丝花一样的性子,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这么好的手段,自己之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只是这人已经送进了宫,想要弄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特别是她现在还成了姜妧跟前的红人。
而前方传回的战报更让他恼火。
按照他之前对晋王府兵力的了解,他们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推进至此,而现在有如神兵相助的萧睿暄却是势如破竹,早就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照这样下去,恐怕在年前,萧睿暄便能打到京城来了!
渐入尾声……
第643章 骤变
而让萧同清更为恼火的却是姜妧突然对他判若两人的态度。
他原本以为自己当上了摄政王,就可以逐步地掌握朝堂,没想却还是要处处受制于姜妧。
突然间,萧同清竟对萧睿暄生出一些羡慕来。
早知道,他就应该像萧睿暄一样,揭竿为王。
而不是为了顾忌所谓的正统,当这个劳什子摄政王!
大家同是文宗皇帝的子孙,这大梁朝的皇位,有什么坐不得的?
于是,萧同清便招来了府中的幕僚一合计。
大家都觉得与其像现在这样受制于朝廷,还不如自己扯旗子单干。
众人合计之后,决定悄悄地将辽东那二十万大军调来,先与萧睿暄决一死战,然后再逼小皇帝萧荣退位!
要知道,如果让摄政王登基,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有从龙之功的,至少比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幕僚要强。
萧同清这边在暗暗部署,可萧睿暄那边已收到了飞鸽传书。
与辽东消息同到的,还有夏依从宫中用鸽子传出的消息。
萧睿暄在接到夏依的信后,乐得傻笑个不停,他没想到姜婉竟然会有这样的本事,能够在宫中挑得姜妧和萧同清不和。
这让奉命而来,却站在主帅营帐外的苏屠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进退。
同样是奉命而来的梅忠杰也就在身后撞了他一把,笑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没料到身后有人的苏屠平自然被梅忠杰唬了一跳,两个彪形汉子就在营帐外大眼瞪小眼。
“谁说我鬼鬼祟祟,这不是世子爷正有事么,我不好进去!”苏屠平自然要为自己辩解。
梅忠杰却好似不信地偷偷掀了营帐的一角往里瞧去,却只见萧睿暄正独自一人站在舆图前冥思苦想。
“尽瞎说。”梅忠杰一撩帘子道,“这不是正闲着么?”
说着,他就率先走了进去,而苏屠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二人都是带兵打仗的,彼此间早已习惯了直来直去,也就跟在梅忠杰的身后进了营帐。
萧睿暄一见他们二人,也没有多余的客套,而是直接将二人叫到了舆图前指着辽东的方向道:“刚接到线报,萧同清正在将他在辽东的二十万亲兵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