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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康王妃。”姜婉盈盈的福了福身子,康王妃则是笑着拿出了一套翡翠玉石头面。
而萧千淑则是迫不及待的拉了拉姜婉,笑道:“嫂嫂,嫂嫂,我的呢?我的呢?”
姜婉笑着瞪了她一眼,从身后跟着的夏依手上接了一个封红塞到了萧千淑的手上。
萧千淑起先还有些不满,可捏了捏那封红的厚度,顿时惊讶起来。
她拉着姜婉悄声道:“你暴发了么?怎么突然来那么多银票?”
姜婉惊愕了一把,这些封红都是萧睿暄帮着她准备的,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她心里根本没有数。
萧千淑也就悄悄的将那封红打开一角,两人往里一看,十两一张的银票,至少装了不下十张。
姜婉和萧千淑两人面面相觑。
以至于姜婉再给人发封红时心里都会小小的发下怵:她今天这个散财童子,到底散了多少钱财出去?
待姜婉在花厅里转了一圈,和三亲六眷们都见过一面后,她觉得自己脑袋大得连一个人都没有记住。
认完亲,到了开席的时候,一花厅的人都被领了出去。
姜婉这才看到屋角的位置还坐着一个人。
她也就扯了扯萧睿暄的衣服。
萧睿暄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脸色忽然大变,然后带着姜婉,有着一丝激动的走上前去,叫了一声:“舅舅。”
舅舅?
晋王妃是已逝康懿皇后的亲妹妹,而她们俩只有一个胞兄,那就是镇国公佟维。
而今天,她遍搜了花厅也不见镇国公的身影,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舅舅”又是谁?
萧睿暄显然没有打算向姜婉解释,而是带着她恭恭敬敬的给那人磕了头。
这让姜婉的心里就更觉得怪异了。
被萧睿暄成为舅舅的男子很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在打量了眼姜婉又看了看萧睿暄后,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甜白瓷的小药瓶,笑着对萧睿暄道:“舅舅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就送给你们护身好了。”
看着萧睿暄接过那个甜白瓷的小瓶,姜婉却觉得那瓶子份外的眼熟。
待她想起除夕夜萧睿暄正是拿了这样的一个瓶子让她给他内服外敷。
她当时还在想那到底是什么神药呢。
可就在她想询问一番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舅舅”的身影,若不是萧睿暄的手上紧紧的握着那个瓶子,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待用过晚膳,家里的亲戚们也就连续的离开了。
家里的几个长辈都热情的邀请姜婉过几天去家里做客,姜婉笑语盈盈的应了,一直把她们都送到了仪门,看着她们上了马车,这才准备折回竹苑。
“嫂嫂!”忽然脑后一阵召唤,姜婉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萧千淑。
只见萧千淑从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头,一脸期盼的说道:“好嫂嫂,不如你哪天做东将圆圆、妍姐儿她们邀出来聚一聚吧,要不以后我们真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第98章 舅舅
姜婉一愣,点了点头,目送着萧千淑离开。
待她回到房里,萧睿暄那边已经送完了客,并且换了一身衣裳斜靠在内室的临窗大炕上看着书。
丁香和夏依她们却候在了西次间里,并没有在跟前服侍。
姜婉叫了丁香避到了一旁的耳房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有了今天中午的教训,她可不敢再当着萧睿暄的面换衣裳了。
姜婉晃着脑袋揉着肩膀的走了出来,嘟囔道:“这认亲还真是个体力活,以后再也不想认亲了。”
萧睿暄从书中抬起了头,瞟了姜婉一眼,揶揄道:“再也不想认亲?难不成你还想再嫁一次不成?”
姜婉一时语结。
“你在看什么?”她赶紧转换话题。
“没什么。”萧睿暄翻了翻手中的书页道,“我看你平常总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所以我也了拿一本看看。”
姜婉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她平常看的都是些话本,写的都是些才子佳人墙头马上的怀春故事。
她赶紧扑了过去,就想去夺萧睿暄手中的书。
却不料萧睿暄将手中的书高高的举起,对姜婉笑道:“原来夫人喜欢的是这一种?要不要为夫的也仿效一二?”
姜婉听得满脸通红。
这话本里的故事各个写得跌宕曲折,对男女欢爱之事有的写得隐秘暗讳,有的却写得直白露骨直逼春宫,也不知萧睿暄拿的究竟是哪一本。
两人在炕上你争我抢的胡闹了一番,不一会都是一身的细汗。
夏天的衣裳本就单薄,不一会儿那轻薄的布料便黏在了姜婉曲线玲珑的身上,若隐若现的让人浮想联翩。
萧睿暄的眼神忽然一黯,将手中的书随手一扔,双手就揽住了姜婉那盈盈一握的腰。
姜婉一声惊呼,想要逃,却已被他牢牢控制住。
“别……”姜婉用手抵着萧睿暄的胸膛,低着头,红着脸道,“我今天是真不行了……”
萧睿暄浅浅一笑,眼中就满是温柔的缱绻。
他将姜婉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道:“知道……我不会乱来的,毕竟我们还要细水长流……”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萧睿暄说出“细水长流”几个字时,姜婉的心里就莫名的一阵感动。
她伏在了萧睿暄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觉得很是安心。
“今天见到的那个舅舅是谁?”姜婉就这样靠在萧睿暄的身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晋王妃不是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么?”
对于这一点,姜婉坚信自己不会记错。
上一世,三王叛乱,姜妧命镇国公佟维率兵镇压。
就有老臣抗议,说镇国公佟维是晋王妃的亲哥哥,他怎么可能会全力以赴的去打自己的妹夫?
果不其然,不出三月,战火就烧到了城墙下。
“我的母妃,另有其人。”萧睿暄的声音淡淡的,却听得姜婉心中一震。
萧睿暄不是晋王妃生的孩子?
那不是嫡长子的他,怎么可能坐上晋王世子的位置?
姜婉诧异的抬头看他,却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忧伤。
“我的母妃是忠毅公梅砚堂家的嫡小姐。”萧睿暄轻轻的说道,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忠毅公?
姜婉却是错愕了。
上一世,她可从未曾听闻“忠毅公”这一名号,更没有听过有什么梅家人。
萧睿暄见到姜婉的反应也只是笑了笑。
十八年了,满朝文武对梅家从来都是避而不谈,姜婉一个来自江南镇江的小姑娘又会知道什么。
“梅氏一门,不论男女,个个骁勇善战,”萧睿暄耐心的和姜婉解释道,“自太宗皇帝那一辈起,就奉命驻守关西,痛击鞑子。”
“十八年前,草原大旱,西北边的鞑子挥兵南下,我外公忠毅公摔梅家众将士出关迎击,鏖战了三个月,鞑子不敌终于撤退了。”
“就在大家都在为忠毅公庆贺战功时,外公却和梅家八万将士一起,突然失踪了。”
“什么?”好似在听故事的姜婉,茫然的抬起头,“人好好的,怎么会失踪?”
“对啊,人好的,怎么会失踪。”萧睿暄笑了笑,“皇上要求彻查此事,可派去的探子不是无功而返就是一去无回。”
“这事前后拖了半年,朝堂上渐渐就有了不一样的声音,有人说忠毅公投降了鞑子、有的说他跟本没有打赢胜仗……更有人说忠毅公中了鞑子的埋伏,全军覆没了……”
“我母妃再也坐不住了,她坚持要求出关去找我外公,”萧睿暄探了口气,“她那时候刚刚产下我不足三月,父王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可我母妃跪下来求我父王,说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她不能看着忠毅公府一门忠烈却还要被人泼脏水,如果半年后不能回来,那就上报朝廷,说她死了吧。”
“父王抱着我,看着母妃决然的离开。”萧睿暄的神情始终淡淡的,可眼底到底还是泛起了红丝,“半年后,他就为我请封了世子,并上报朝廷说我母妃抑郁而终了。”
“因为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倒也没有人怀疑,”萧睿暄眼角红红的继续道,“一年后,朝廷的旨意下来,赐封了皇后的妹妹、镇国公府的二小姐佟碧玉为晋王妃,从此世人只知道晋王妃姓佟,哪里还有人记得我的母妃。”
说完,萧睿暄竟然伏在姜婉的肩头隐隐的哭了起来。
姜婉默然的搂住了他,就像搂住了一个茫然失措的孩子。
“那……舅舅是……”她细声问道。
“舅舅当年上山学了医,并未随军出征,”萧睿暄将脸埋在姜婉的颈窝子里喃喃的说着,然后将脸转向姜婉轻笑道,“程子修就是舅舅的同门师侄……”
“难怪你们两的关系那么好。”姜婉莞尔,“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两个人就这样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躺在内室临窗的炕头上聊着天,回廊上高挂着随风轻摆的红灯笼,院子里偶尔能听到虫鸣鸟叫……
第99章 回门
六月十一,是姜婉三朝回门的日子。
天蓝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到晋王府来接她的,是出嫁的那天背着她上花轿的四堂兄姜承沐。
只见他穿着一身水色浅竹纹直裰等候在竹苑门外葱葱郁郁的湘妃竹下,折扇轻摇,笑容浅浅,就如同一淡雅的贵公子。
姜婉挽了个牡丹髻,戴上了认亲那天得来的祖母绿头面,身穿大红的如意纹罗衫,手持一把宫扇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她身后则紧跟着穿着件紫红色宝相花直裰一脸温柔缱倦的萧睿暄。
姜婉抬着头正笑嘻嘻的和他说着什么,怕姜婉晒伤的萧睿暄却是撑着一把牡丹穿花的油纸伞轻举过二人头顶,一路低头浅笑前行。
晋王府的世子爷竟然会给四妹妹撑伞。
姜承沐已是一脸震惊。
只是看着他那滑落衣袖的手臂竟然白得和脸色一样,就让人忍不住要叹息。
想到了坊间的那些传言,姜承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把目光从萧睿暄的脸上收了回来,定了定心神,抱拳迎了上去:“世子爷,世子夫人。”
“四哥。”姜婉对着他浅浅一笑,而萧睿暄则是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彼此见过礼了。
车夫早已摆好了踏脚凳,姜婉也就扶着萧睿暄的手一脸自然的上了停在最前面的五架黑漆马车。
姜承沐站在一旁,却是看得心中惊涛骇浪。
他瞟了眼跟在姜婉身后的丁香等人,却见她们几个都是神色如常的上了后面的马车。
难道只有自己是大惊小怪么?
姜承沐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身为晋王府世子的萧睿暄竟然亲自服侍着四妹妹上车,不但是四妹妹,就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一副脸色如常,难道这在晋王府里见怪不怪?
可四妹妹也才嫁过来三天,若是说她已经把那晋王世子训得服服帖帖,是不是还有点为时过早?
他再次定了定神,跳上了姜家的马车。
晋王府在城东,而三弦胡同在城西,马车叮叮当当慢慢悠悠的走着,却往北转了个道。
“怎么回事?”姜承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那车夫也是一脸茫然,他指了指前面的车道:“我也不清楚,前面的车转了我就跟着转了。”
姜承沐只好让车夫一路跟着,自己也紧紧关注着前面二人到底要干什么。
姜婉和萧睿暄也不下车,只是让马车一路停停走走,偶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