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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使不动你了么?”见身边的人半天没有反应,萧睿呈的面上就有了些不悦。
“可是殿下……”曹晋欲言又止的看了萧睿呈一眼。
“我自知轻重。”萧睿呈瞟了曹晋一眼,负手离开。
抬着姜婉的肩舆一出宫门,早就得了信的丁香和夏依便围了上来。
而程子修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给了萧睿暄:“用水送服。”
萧睿暄将药瓶递给了丁香,丁香不敢怠慢的找来了水囊,而夏依则小心翼翼的将姜婉扶起,服侍着她将药服下。
“我们赶紧回去吧。”姜婉忍着痛让夏依扶着自己换乘到马车上。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狼狈,她可不想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
“晋王世子妃请留步。”就在他们的马车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将他们叫住,“奴婢是寿妃娘娘跟前的女官芙蕖,我家娘娘让我把这个交给晋王世子妃。”
闻言,萧睿暄让车夫将车停下,微卷起车窗竹帘转身看去,只见一穿着绯色衣袍的女官立在那,手中拿着一个不过巴掌大的木匣子。
只是看着那女官的眉眼,他眉头微皱,冲着丁香使了个眼色。
丁香笑着上前从芙蕖的手中接过了木匣子,福了福并轻道了一声:“多谢姑姑。”
芙蕖却是神情倨傲的看了眼丁香,未置一词的转身就走了。
丁香拿着那个木匣子溜回到夏依的身边小声的嘟囔:“宫里的女官们都是这样不苟言笑的么?”
“怎么可能?”夏依看着芙蕖的背影撇了撇嘴道,“我只是瞧着她的身影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将那个拿来我看看。”萧睿暄看了眼丁香,指着她手中的木匣子道。
丁香不敢有所怠慢的递了过来。
萧睿暄打开一看,发现那匣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对玉石的镂空耳坠。
“她为什么要送你这个?”萧睿暄将那木匣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确保那木匣子并没有什么玄机。
姜婉趴在那,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
萧睿暄微眯着眼听了,然后和车夫轻道了一声:“回府吧。”
和这对耳坠想必,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芙蕖。
那样的眉眼他肯定不会记错,上一世她是寿妃,这一世却是寿妃的贴身女官,如果说这其中有的只是巧合的话,那他萧睿暄那就是白活了这一回了。
姜婉好不容易熬回了晋王府在西山的别院,等马车刚一停好,萧睿暄便急急的跳下马车双手捞起马车里的姜婉,还不忘冲着一同跟车回来的程子修道:“待会送一瓶跌打药酒过来。”
然后他就黑着脸,神色匆匆的抱着姜婉冲回了春华院。
在西山行宫时,他就想抱着姜婉狂奔而回,可碍于自己一直装弱的身体,他又不能将自己的实力真正的显现出来。
萧睿暄第一次有了想要“痊愈”的想法,不然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他都只有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份。
不一会的功夫,程子修的药酒送了过来,而姜婉也在丁香和夏依的帮助下除去了繁重的命妇服,换了一身轻便凉爽的纱衣。
萧睿暄让屋里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揭开了覆在姜婉腰背上的衣物,光洁白皙的腰背一如往常,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擦伤的痕迹。
萧睿暄却是深深地皱了皱眉头。
这跌打损伤有两种,一种是表面又红又肿的特别吓人,另一种则是从外表看上去什么问题都没有,伤却都在里面。
然而伤在外面的很容易治,反倒是伤在里面的,处理起来却很棘手。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萧睿暄细声的安抚着姜婉,然后将那药酒倒于手心之中,往姜婉的背上擦去。
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在萧睿暄的手按上自己背部的那一瞬间,姜婉还是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晕倒了。
那感觉就好似有千军万马正从她的身上踏过一样,疼得每一根骨头都好似断掉了。
“嗞~”她倒吸着凉气,忍着眼角的泪花,咬着牙,倒也没有开声求饶。
萧睿暄看着姜婉,虽然心疼,却不敢放松手中的力度,不把她身上的伤揉出来,她只怕是会痛得更辛苦。
“你今天怎么会去逍遥阁?”萧睿暄随便找了个话题,分散着姜婉的注意力,手中的力道却又加了两分。
“内急啊!”姜婉咬着牙轻声的答道,她现在根本不能用力,一用力就能感觉到腰上有刀在扎。
原来那幢三层楼的建筑叫逍遥阁,姜婉趴在那想着,那么打眼的三层楼,怎么她上一世就完全没有印象呢?
萧睿暄有意和她东拉西扯着,人的注意力一分散,姜婉也就不觉得背上的伤有多痛了,再加上萧睿暄的手法时重时轻的,一时竟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
她努力的睁了睁眼,却更觉得困顿,打了个哈欠后,更是将双眼都给闭上了。
见刚才还和自己说着话的人突然没了动静,萧睿暄侧过头看去,只见姜婉已经趴在那睡熟了过去。
看着她身上那已经被揉得紫青的后背,萧睿暄也知道她身上的伤大半已被揉了出来。
他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早已是大汗淋漓。
他轻手轻脚的将丁香等人召唤了进来看守着姜婉,自己则去了一旁的耳房简单冲了个凉,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就往外院走去。
这一趟的西山之行,让他发现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姜姝的进宫,绝对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只是个巧合。
还有上一世最后选择了自焚的寿妃娘娘这一世却心甘情愿的给姜姝当起了女官,这其中肯定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
野心勃勃的萧睿呈又怎么会出现在荒废已久的逍遥阁?
这些事,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吸引着他去寻找答案。
第124章 乔家
当萧睿暄信步走到外院时,见到一贯喜欢嬉皮笑脸的程子修一脸正色的迎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萧睿暄看了他一眼,却没停下脚步,而是快速的往正房走去。
程子修也快步的跟了上去,遣散了在屋里服侍的仆妇,走到萧睿暄的身边非常警觉的左顾右盼了一把,才悄声道:“你怎么会想到要查绍兴乔家的?”
“怎么?就有消息回来了?”萧睿暄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程子修,这一次无影阁高效得连他都觉得意外。
“不是,”程子修低声道,“是我刚收到消息,有人在铸假钱。”
铸假钱?
萧睿暄眉头紧锁:“消息可靠么?按理说这种事情应当做得相当隐蔽,没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探子们正是查证过才给我们报的消息,只是还没查出是谁站在乔家的身后,”程子修顿了顿道,“毕竟私铸钱币,抓到了就是掉头的大事……”
也就是说,应该还有更大的利益在里面,所以乔家才敢这样的铤而走险?
可为什么是偏居绍兴的乔家?
萧睿暄突然想到了已经致仕的前户部尚书,要知道,户部可是一直掌管着钱粮。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暗渡陈仓?
萧睿暄忽然有了想去一趟江南会一会乔家人的想法。
可他的身份又不能随意离京,除非能够获得皇上的特许。
那么怎样才能让建武帝同意让他出京,也就成了事情的关键。
萧睿暄一脸老谋深算的看向了程子修,让程子修不由得机警的后退了一步。
“你在想什么?”曾被这种目光算计过的程子修,一脸防备的看向了萧睿暄,不知道他这一次又在打什么算盘。
“程太医,我想到了一件能让你扬名立万的事。”萧睿暄看着他笑道。
“你……你先说什么事!”程子修打量了萧睿暄一眼,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上当。
萧睿暄向前踱了一步,凑到程子修的身边道:“你说如果你程大御医把一个病怏怏的病痨鬼给治好了,天下人会怎么传诵你的功绩?”
程子修一听,丝毫没有兴趣的抰了抰手:“虽然我的理想是要扬名立万,可那也应该是凭我程子修的真本事,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我不干。”
“坑蒙拐骗?”萧睿暄挑了挑眉看向了程子修,“原来你小子就是这样看我的?”
说完就摆出一副要收拾程子修的架势。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自认医术天下鲜有敌手的程子修却深知自己动起手来绝对打不过萧睿暄,他想也没想的就开始求饶。
萧睿暄将程子修揽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自己的打算,听得程子修一愣:“你真的不想再装病了?”
“此一时,彼一时。”萧睿暄眯了眯眼道,“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丢了病痨鬼这顶帽子也好。”
“这事你自己去求就好了,为何还要我去说?”程子修撇了嘴问萧睿暄。
“那自然是不一样,”萧睿暄笑道,“以我的身份去求皇上,难免不会让他多想。可你去就不一样了,皇上只会认为你是想精进医术。这些年皇上的年纪大了,想必他也希望身边有一个医术不断提升的医生吧?”
程子修一想,萧睿暄的这个想法貌似还说得通,但他也仅仅只是去试试而已,如果行不通,他们也只能另行他法。
因为姜婉意外受伤,原本想着在十五日那天折回京城的计划不得不延期。
既然姜婉和萧睿暄不急着赶回去,乔夫人也就正好带着姜妍在西山多住了几日,权当是出来放松放松心情了。
一日午后无事,姜妍来寻姜婉。
正喝着冰镇绿豆汁解暑的姜婉也命人给姜妍端上了一碗,然后再将众人都遣出了屋子。
姜妍知道姜婉这是有事要和自己私下里说,同样也将身边的人打发了出去。
“乔家……可能真的不妥当……”姜婉迟疑了一把。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姜妍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姜婉,“你跟我说说,他们家到底怎么了,我也好回去跟我母亲说说。”
姜婉却是一脸犹豫。
乔家私铸钱币的事她也不好拿着四处宣扬,只是她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跟姜妍说才好。
“这……我也不知道,”姜婉想了想道,“只是世子爷跟我说了一句,具体什么地方不妥当他也没有告知我。”
“哦?他是跟谁打听的消息?”姜妍却打破沙锅问到底,“不问清楚,我怎么让我母亲拒绝这门亲事?”
“这恐怕会行不通。”姜婉摇了摇头,如果乔家私铸钱币的事被朝廷坐实,那么妍姐儿嫁过去后,至少会判个流放三千里,那可真真就是害了她一辈子。
可姜婉转念一想,上一世他们姜家并没有谁被流放了。
那到底是姜妍没有嫁到乔家去,还是因为乔家没有参与铸币,亦或是乔家的事一直没有被发现呢?
姜婉一想到这,就特别的怨恨那个上一世什么都管的自己,哪怕她多打听一点点,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一世这么的被动。
“这件事我们也许也不用太过着急。”姜婉劝着姜妍也安抚着自己,“从订亲到成亲,总还要个一年半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变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