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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朝着我走来,我微侧了侧头,试图听出更多的端倪,就算死也得让我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又是为何死的吧?
可那人却在我眼前立住,许久不动。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感觉,这个人不会杀我了。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少年音,带着一丝困惑的不解,他问我:“你是……苏姑娘?”
心中的疑虑瞬间都有了明确的指向,原来我已经到了这里,原来游踪已经转手把我交到了他的手中!
我点了点头,下一瞬间,一双小手按到了我的脑后,眼前的布被揭下,我微眯了眼睛,渐渐的适应着光线,他又伸手把我嘴上的堵布拿了下来。
我侧了侧眼眸,我脚下倒着那四个年轻女子,方才还是活蹦乱跳的,此刻她们每人颈间一道红色的刀痕,还在往外殷殷的冒着血。
胃里一阵翻腾,强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惨状,我舔了舔舌头,嗓子发干,挣扎了半天才嘶哑的挤出一句话:“林教主好巧啊,又见面了。”心里却在暗自吐槽,巧个屁啊,我可不想以这种方式重逢,小命差点呜呼了!
林墨染帮我松开身后的绳子,转身走了。我双手松着手腕,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间屋子,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刑房,因为此处地方面积窄小,墙上还挂着皮鞭手铐,不远处的桌子有个小木盆,盆上血迹斑斑,我怀疑里面装的都是人血。
林墨染再回来时递给了我一杯茶,态度倒是挺和蔼可亲的。“苏姑娘渴了吧,喝口茶水。”
我接手过来,却有些迟疑,这么个鲜血淋漓的屋子里能有正常的茶水喝吗?不可思议。
我喝了口茶,恭维道:“林教主好眼力,真想不到一个月前不过是匆忙打了个罩面,您就记住了我。”也多亏了他的好眼力,不然我这会儿不是在这喝茶,怕是要到阎王殿去喝茶了。
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道:“苏姑娘如此佳人自然是会叫人过目不忘的。不过我这人忘性也是大的,把姑娘全名忘了。”
行吧,你记得我的模样就谢天谢地了。我回道:“苏千云。”
“苏姑娘怎么会在此处?”
这叫我怎么回答,我好奇的反问:“那林教主,此处又是何地呢?”
林墨染止住了笑意,讽刺道:“这里是我另外寻的一处秘密住所。之前地方已经不安全了,这都是托了苏姑娘朋友的福。”
他指的是路清风?路清风这么大能耐吗?蛊毒教上下多少人,连金铎帮都搬不动,他一个人就能让林墨染挪窝?感觉这事有蹊跷,我道:“林教主,我朋友路清风他并不是针对您,之前游踪委托他杀你,他都拒绝了,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再说了,他不过一人之力,您教里多少人马,又怎么会怕他一个呢?”
不管如何,此刻我小命握在他手上,好听的话能说就多说一些吧,总是有好处的。林墨染听了些好话,又笑了:“你说他不是针对我,那是为何要来杀我?苏姑娘你说错了,我教的人数其实并不甚多,但个顶个都是使毒的高手,只是这个路清风……确实有两下子,明着来还好,可他一个人夜闯行刺,我完全没有防备,差点中了他一剑,还好我手下冲进来的及时,不然真有可能被他偷袭到。”
“路清风来过了?”我急道“他没受伤吧?”
“他好得很,前天来过,为了防止他打扰我练功,昨天我便换了这处地方。”
前天?可我也不过才到此处一天,也就是说我是跟着他们一起来这个新宅子的,难不成我被游踪迷晕昏迷了一整天没醒?
深觉这条时间线有问题。也可能游踪把我迷晕后并没有直接送到林墨染这里,他故意放话给路清风说我在林墨染处,让路清风扑了个空后才把我送来的。
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又对路清风说了什么?
“苏姑娘,你在想什么?”
我抬起头道:“林教主,路清风只是为了寻我,你把我交给他,他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至于那个游踪……你不会放过他,我们大概也不会放过他。”
林墨染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那眼神带着毒辣的狡黠,出现在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脸上,满满的违和感。“姑娘与那个路清风是什么关系?”
我脸一红,低声道:“朋友啊。”
林墨染直言不讳:“姑娘是路清风的心上人?”
我不敢轻易回他,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片刻后他笑道:“如此,我就不能放姑娘回去了。”
我急道:“为什么?!”
“我想杀游踪,可又找不到他,他能找到路清风,路清风喜欢的女人又在我手上,你说我怎么还能放你走?”
我靠,这难道就是反间计?
我觉得呼吸难耐,长久吸着这股恶心的味道让我有些晕。
林墨染打开了那扇门,一股清冷的空气灌了进来,我才觉得舒服一些。
门外立着那个黑衣的年轻男子,林墨染正色的问他道:“这个姑娘是怎么送来的,可还有印象?”
那男子错愕的抬起头看我,看了半晌他方道:“是一个线人送来的,教主,可是有什么问题?”
林墨染眼眸沉了沉:“那个线人在何处?你去查,找到此人给我带回来。”
“是。”那男子垂着头,顿了顿,他又看着我问道:“这个女人可是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掉吗?”
我浑身一哆嗦,还好林墨染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必了,她留着还有用。你再去找个女子来,今天还差一个。”
我不禁好奇林墨染为何要杀这些女人?难道他心理变态无从发泄便以杀人为乐?
那男子退了出去,林墨染又转身对我道:“苏姑娘这几天可以安心住下了,不过也不会太久。”
我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声:“林教主,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杀这些年轻女子吗?”
他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告诉你也无妨,我在练功,需要用年轻女子的脉间鲜血方能成此功。”
果然变态。我又追问:“要多少女子啊?”
林墨染眼睛眯起,阴冷道:“苏姑娘很好奇?好奇你就留下来看吧,正好一会儿还要再杀一个。”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好奇了……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虽是如此,可他又为何要蒙住这些女子的双眼?难道是怕她们害怕惊慌吗?
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又怎会在意手下的猎物会不会惊慌?
不过,他看起来虽小,实际年龄却不知是多大。
我对这个林墨染也是充满了好奇。
☆、5。蛊惑
我靠在车轮滚滚绝尘而去的马车里昏昏欲睡。
一天前林墨染手下那个黑衣男子来敲门,急匆匆的提起我就要走,我问他要去哪儿,他丢给我两个字“闭嘴”。
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三天了,路清风总会查到蛛丝马迹寻来的,如今我走了线索又断了,他怕是更难追查了。我抓住门框死死不松手,急火攻心还上嘴咬了那黑衣男子一口,那男子急了:“你以为教主不让我动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吗?”说着他举起手在我后颈劈了一掌,再醒来我就又被五花大绑的扔到了马车里。
我倚在马车差点睡着,林墨染一说话我又醒了。他坐在我身边,云淡风轻的喝着茶:“苏姑娘,你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你太过调皮,我又不想时刻盯着你,只能把你绑起来了。渴了吗?”他抬起眼皮看看我,我忙不迭的点着头,他伸手把我嘴上的布拉下来,又喂了我水喝。
我愁眉苦脸道:“林教主,能不能别堵着我的嘴了啊?我不会喊的。”
“那可不行,咱们要经过好几个城池,过好几道城门,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堵起来的好。”说着他又要堵我嘴。
我把头侧到一边,急道:“等等等等!我能问问咱们去哪儿吗?”
他哼笑道:“去金贡国。”
“What!?”我急得英语都冒了出来“金贡?金城?!”
他点头:“正是。”又要来堵我嘴。
我哭丧着脸:“再等等!林教主,咱们能不去金城吗?”
他诧异:“为何?”
为何?!我哥哥千里迢迢从金城赶到离城见我,这会儿你又带着我从离城跑回金城,你他喵的是故意的吗?这么跑来跑去的绕弯子,我何时才能见到赫北堂??
“苏姑娘。”林墨染凑过来,耐心的对我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你在这里不过是个人质,人质是没有权利决定去哪儿的。”
“就算如此吧,但是能不能商量一下,去哪儿都行,别去金城啊。”
“你跟金城有仇吗?”
还真让你说对了。嗓子太干,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差不多,我在金城有很多仇人,林教主,我是你的人质,人质的生命安危是很重要的,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林墨染玩着自己的两条小辫子,挑着眉毛看我:“若是这样苏姑娘大可放心,我蛊毒教在金城重山外有处分坛,此处分坛机关重重,一般人想闯是闯不进来的,姑娘在此处会很安全的。”
重山?那不就是三年前我坠河的附近吗?难道我要故地重游了?
林墨染看我一脸灰头土脸也不再多言,把我嘴巴堵上,他靠着角落睡觉去了。
无事可做,我只能悄悄观察起这个教主,不得不说林墨染生的真是不错,面皮白嫩,唇红齿白的,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加上这两条小辫子,真是有些少女模样。那把宝石匕首还别在他的腰间,我不禁想到了路清风送我的那把匕首,我都是随身携带的,可被游踪迷晕后那把匕首就不知去向了,不知道是被游踪拿走了还是被林墨染拿走了。
在路上颠簸了七八日,终于开始上山了。
马车行到不能再行的时候,也就到了蛊毒教的分坛。
真是想骂人,我好容易等的差不多能见到赫北堂了,如今又转回到金城了。
蛊毒教的这处分坛坐落的隐蔽,就好像西游记里妖怪的洞窟,石门落在山洞处,进了门才发觉大不相同,虽然内里都是石器布置,却又巧夺天工,别具一格,而且环境也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简陋,反而更大气华贵,却又多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我跟着林墨染在后面走了很久,忍不住朝他呜呜了两声,他转过头来扯掉我嘴上的布,我清了清嗓子:“林教主,都到你的地盘了,就给我松绑吧,我又不会武功,跑不了的。”
林墨染一挥手,身后的人就给我解开了绳子。这绳子绑了好几天,手都淤青发紫了。
眼前飘过一个紫衣身材高挺的男子,对着林墨染行礼:“教主,一路辛苦。”
我听着这个声音有几分的耳熟,打量一看,原来是那日在金府架刀到我脖子上的吕容。
林墨染从鼻间哼了一声,我不禁翻了个白眼,小鬼头还拿腔作势的。
吕容看到林墨染身后的我,大吃一惊:“这……这不是……”
林墨染道:“吕容,你给她找个房间,顺便拿些吃的给她,当然最主要的是找人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我翻了第二个白眼:“林教主,实话告诉您吧,我不仅不会武功,我还是个路痴,眼下就是您让我自己出去我都不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林墨染撇了撇嘴:“哦,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吕容你就把她安排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我房间隔壁。也不用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