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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染撇了撇嘴:“哦,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吕容你就把她安排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我房间隔壁。也不用派人看着她了,这样倒是给咱们省人力。”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是想把我长久软禁?我冷然道:“林教主,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他答应的倒是爽快:“行啊,走吧。”
吕容在前面带路,我跟着他俩七扭八拐的转了好几个弯子,这虽然是个石窟,头顶又是天然的石砌,可洞里竟然还摆了各种园子里的景致,甚至连石桥和石桥下的流水都人造的逼真形象。抬起头,洞顶的一角有处漏光,那一角可以看到天空,真可谓是别有洞天。
正感慨蛊毒教人才真多,这么巧妙的地方都能给改造成住所,林墨染突然在我眼前停住,我一头撞到他身上。
他的个头跟我差不多高,我这一撞正好撞到了他的后脑勺。他不满的回头叱骂我道:“你走路不看前面的吗?”
我抬头,才发现已经走到尽头了。
尽头有两间房,门是纸质糊着的木头门,门口台阶上点了两盏石灯。
吕容对我道:“苏姑娘,你房间在这里。”他指了指左边那间。
林墨染道:“你先下去吧。”
吕容走了,林墨染在房门前的木质台阶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问我道:“说吧,你想谈什么?”
我想了想,坐到了他的身边,亲近交谈更有助于培养感情,感情培养好了才能谈出去的事。“林教主,你把我留下来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挟路清风帮你杀游踪,可如今他们人都在离城,你把我弄到这来,还怎么杀游踪啊?”
林墨染笑了笑:“不急,游踪那家伙我早晚会收拾他的。而路清风嘛,他也早晚都会追到这里的,到时再说。”
游踪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无头无脑刚愎自用的混球,他肯定是知道了林墨染用年轻女子的血练功,便抓了我想以此诱骗路清风帮他杀人,然而路清风一失手,他又没了耐性,就真的活生生把我扔给了林墨染。这也就算了,可谁知林墨染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发觉了我与路清风微妙的关系,便反将了游踪。可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又没参与,凭什么倒霉受牵连的都是我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急匆匆的说出了真相:“林教主,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上个月是在阳城的,为了见我哥哥才从阳城赶到了离城,而我哥哥也是从金城不远万里赶到离城,我们本来约好在离城相见,就在我马上就能等到他的时候,我被游踪给抓来了。你倒好,这一折腾就又给我弄回了金贡国,你说说,我是遭了什么罪了啊?我不过是想见哥哥一面,都这么难吗?”
林墨染听着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的话,他有些惊愕:“你哥哥?他为何在金城,而你却在峒国?”
我言简意赅:“三年前我也在金城,但是被人害了掉进瀑布,后来被我师父救了,遇到路清风后我就往峒国来了。我与哥哥之前就认识,却未相认。哥哥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林墨染听得稀里糊涂的:“那你们是如何约定好在离城见面的?”
为了博得林墨染的同情,我将这三年间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末了又道:“你和游踪的恩怨讲到底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想知道秘笈的内容可以问路清风,我师父把秘笈里正常的那部分都传授给他了。”
林墨染听得如痴如醉,他摇摇头:“不,我并不是为了习得那本秘笈。要说绝世神功,这世间实在有太多,蛊毒教历史由来已久,更不乏神功,哪一个不比那本秘笈厉害?”
我嗤鼻:“所以你就拿人家大姑娘的活血练功啊?”
我以为林墨染会恼怒,可他并没有,他的脸色微沉,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为何蒙住她们的眼睛吗?因为我怕看到她们因惧怕而流露出来的眼神,我已杀了很多少女,从刚开始无所惧到如今的畏首畏尾,心越来越软,所以我会先杀胆子最小,反应最激烈的那个,因为我看不得她们的无助……”
我不懂,真的不懂,竟然林墨染已经心软,又为何执着于此功?
他双眸直视前方:“你是我见过的胆量最大的女子,丝毫没有被吓到,所以那日我不禁多看了你两眼,才发觉有些眼熟。”
林墨染还说自己记性不好?我当时蒙着眼堵着嘴他都能认出来是我。也多亏了那日我临危不乱,才救了自己一命。
我叹息道:“那你还要练那个功?绝世的武功真的比那么多人命还要重要吗?这种功夫你练成了也不会有成就感的。”
“我练得不是武功,是……是一种蛊,也不能说是蛊,用蛊功来形容比较妥当。”
从未听过这个词,可眼下我并不想把话题扯远,我的目的是回离城!
我道:“林教主,你若是可怜我,便放我回去吧,你也说了,你并不是为了那本秘笈的内容,那本秘笈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执着的?”
“你不懂,这本秘笈已经惹了太多腥风血雨,它起在蛊毒教就该终于蛊毒教,我只想拿回来当着全武林的人亲手将它毁掉。”
“可是游踪已经毁了啊。”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他这个人嘴里能有几分实话?”
“既然不信,你又为何一定要杀他呢?”
林墨染瞬间双眼通红:“他三番两次挑衅我教,我不严惩此人,今后如何在江湖立足?到时人人都能说蛊毒教被江湖第一美男玩弄于鼓掌之间。”
他一提这个中二的称号我就想笑,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且不说他是不是什么第一美男,虽然他确实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但可惜此人行事太过放荡嚣张,又毫无道德底线,我想不只是对你们蛊毒教,即使是对之前的金舵帮不也是如此吗?这样的人早晚有一天会闯出大祸事的,到时候不等林教主你收拾他,也会有更权威更厉害的人出来收拾他。”
林墨染哼声道:“我毒蛊教还不够权威吗?我倒想听苏姑娘说说,你觉得谁更权威?”
我哪知道你们江湖中事啊?我猜测道:“比如武林盟主啊,天下第一山庄啊,天下第一高手之类的?”
林墨染微眯双眸,似乎是在思索我的话,片刻后他道:“如今他也算是惹上了江湖上的快剑杀手路清风,咱们可以拭目以待看看路清风会不会杀了他。”
我的天啊,说了半天怎么又被他绕回来了啊?是我脑子不够用了还是林墨染太腹黑?
“我来金城是有我的用意的,一来此处分坛避人耳目,能让我及早练成蛊功,二来,我之前在离城掳走的少女也实在太多了,总要换个地方再找新的。”
我忍不住沉声道:“你还要再抓多少无辜的少女?”
“就快了。”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对着我指了指身后的房间:“你就住在那里,别想着逃跑,大门口机关多的很,若你不想被扎成刺猬就给我老实待着。”
我急道:“我能不能写封信给我哥哥给路清风保平安啊?”
“能啊。”
我欣喜的站起身就要往屋里跑,林墨染在我身后补刀道:“只是没人给你送信。”
“你!”我极其败坏“你故意的!”
他笑着站起身,像个恶作剧的孩子:“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你都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
他突然收住了笑容,一反常态冷冷的看着我:“若论实际年龄,我比你大很多,当你爹总是够的。”
我微愣,林墨染竟然有这么大了?
我是能看出,他的言行举止是个成年人的样子,有的时候他的眼眸深沉面色毒辣,绝非等闲之辈,可终究因着他的一副年少皮囊,哪怕他微微一笑,或者开个小玩笑,就总会被他蛊惑,又觉得他只是个十多岁的孩子。
他的面容确实是会蛊惑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春节快乐呀
☆、6。软禁
我在蛊毒教做人质的这些日子里,又无聊又惊慌。
无聊是自然的,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林墨染偶尔来骚扰我,就再无其他,连本解闷的书都没得看。
惊慌是因为,蛊毒教的人太阴险了。
有一天我实在太闷了,想到那处小桥流水的景致,便想着过去看看。沿着记忆里的路线走着,却发觉自己迷路了,刚巧对面走过来一个姑娘,穿着蛊毒教统一的服装,她看到了我,主动热情询问我:“苏姑娘要去哪里呀?”
没想到她认识我,我不禁客气的笑了笑:“这位姑娘知不知道有处景是小石桥,下面还有流水的?”
她点头:“知道,姑娘直走右转再左转就到了。”
我道了谢,按照她的指路,却越走越远,最后竟然走到了林墨染练功的地方。
吕容守在门外,惊讶道:“苏姑娘,你怎么会认得此处?”
还不都是你们教里的人给我指的路!这人存的什么心把我指到这里?是不是想让林墨染把我割喉了?
再比如,又有一天我又闷了,溜出来遛弯,这次我特意记了自己来时的路线。
我走到一处石凳边坐下,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下人,客气的放了杯水在桌上,我正口渴,没有多想,端起来便喝了。回去之后,林墨染正好来找我,他诡异的打量我,低声道:“你中毒了。”
我拿起铜镜照了照,镜中的我脸色铁青,抬手一看,才发现手指甲都是青紫色的。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出门。
蛊毒教的人作何如此狠毒,这么随便作弄一个人质,这样好吗?
我坐在我房间的房顶上,百无聊赖的托腮望着天,高穹的石洞顶上,透过那一线的缝隙射进了一道日光,我却觉得冷。
我还穿着自己的那件衣服,衣服被我洗过一次,可是近十月的天气,在金城的重山外,这件薄薄的衣服已经不足够抵抗我身上的寒冷。这几年冬季之时我便会到峒国内的小村落居住,渐渐的早已忘记金贡冬天的寒冷。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怕冷到何种地步。
我住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路清风到底知不知道我来了金城?哥哥到底有没有到达离城见到慕容暮?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还活着?
正想的出神,林墨染的稚嫩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还想到哪去?房里装不下你,如今还要跑到房顶上去?”
我冷哼一声:“把你关在屋子里关几天,什么娱乐设施都没有,你试试看会不会上房?上房还是好的,我要是再能耐点,就直接从这上头飞出去。”
林墨染腾空而起也上了房,立在我身边,他道:“你不会武功,倒会轻功?看来腿也没伤的那么严重。”
他在我身边坐下,问我:“你给我说说你师父的事吧,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变得像我这般的,她和我教有什么渊源吗?”
“师父今年已经一百岁了,她不仅只长年纪不变容颜,而且还长命百岁。她十七岁的时候被仇家追杀追拿她手里的秘笈,受了重伤逃到一处隐蔽的村落里,被一位高人所救,那高人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她又习了那秘笈,就变得如此了。长生不老是因为她无意间喝了一瓶药水,送她药的人说可以长生不老,她只当是玩笑了,没成想竟然活到了如今都还是年少的体格。”
林墨染双眸深沉,那双眼神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他低声道:“秘笈?她怎么会有?路清风说她是知道那本秘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