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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很想问一句,也是替暮哥问一句,你很坚定吗?”
替慕容暮问?恐怕是赫北堂擅自做主替他问的吧。我很赞同林墨染的看法,如今的慕容暮心里对我也已经没有旧情,有的只是残存的幻想和深深的愧疚之意,若他能放开这些,我们还能做个彼此不会再互相伤害的陌生人。
我道:“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事你别费心太多,你年纪也不小了,想做的事不要再犹豫不决了。你同我一样,之前都是被感情伤害过的人,作为金娇的挚友,我可以跟你保证,她是个单纯热情的姑娘,我觉得她挺适合你的,如果你喜欢她,不如过阵子跟她一起回离城去提亲……”
“云儿!”赫北堂喊住我“我问你的话,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我轻笑:“不管你是为了慕容暮问的,还是你自己想知道……其实你应该能看得出来的,我自然是很坚定的,所以……今后慕容暮再上门找茬儿,我希望你能帮着自己人。”
“自己人?”赫北堂拧着双眉“暮哥就不是自己人了吗?”
我淡淡道:“从血缘和亲属关系上来看,确实不是。”
他突然笑了,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把路清风当成是自己的妹夫了?你还说我,我看还是先帮你把婚事办了吧。”
我脸色微红,急道:“哥,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只是说……慕容暮他……”我冷静下来,语气又平缓道:“慕容暮有自己要做的事,他关心的也不过都是自己的利益得失,他这么一个惜命如金的人,不管谁挡住了他的生命安危,都会被他舍弃的。”
“云儿,我以为你知道,当年的事他是有苦衷的,那是因着任沁,由不得暮哥……可你即便知道真相,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是吗?”
我摇头:“我不想再说了,哥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屋内温度融融,炉火中的炭烧的正旺,我倚着椅子坐了会儿,他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一直适当的沉默着。
过了很久很久,赫北堂的声音重又响起,带着忆起往事的苍茫感,他缓缓的问我:“云儿,还记得那年在王府里,有一天我们问了你家人的事,你生气了,沿着王府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下午吗?”
我笑了笑:“嗯,记得。如此想来还是哥哥心疼我,竟也跟着我走了一下午。”
“我怕你出事。黄昏的时候,你站在小石桥上,对我说你想回家,我说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这么多年了,云儿,你终于回家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里依旧不是我最原始的家。
我的手搓着衣袖,他轻轻对我道:“云儿,我只想你知道,在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我想你能安心。”
眼眸湿润,心内突然清明,即使再也回不去又怎样,我还有哥哥,还有路清风,他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15。诊病
从赫北堂房间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了条小路,朝着赫宅大门走去。
来到门口,门口的小厮惊讶的打量我,问我道:“苏姑娘,你这是要……出门吗?少爷没有跟着您一起吗?要不要我去喊他?”
我急忙道:“不必,我刚从他房里出来,他知道我独自出门,我也不过是上街买个东西,就在街角边,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帮您准备马车吗?”
“不必,我很快的,就两步路。”
我步出赫宅,记得往前走一个街口再右拐是附近最近的医馆,按着记忆中的路寻去,果然还真让我寻着了。
那家医馆在金城也是有些年头的老字号了,应该是靠得住的。
午后暖阳渐下,冷气开始一点点的侵袭上来,我裹了裹披风,掀开厚重的布帘一头钻进了医馆。
屋内柜台后站着一个伙计,见我进来,愣了下,带笑道:“这位姑娘是抓药还是诊病?”
我道:“诊病。”
“哎,我们家老板大夫外出了。”
“外出?”
“是,去了邻城,大概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这么不巧。我问道:“那你可知这附近还有什么医馆吗?最近的那种,有没有名声都没关系,我比较急。”
那伙计上下打量了我,道:“转角处就有一家,只是……那家医馆是新开张的,店面又小,听说给人诊病的大夫脾气不大好,许是因为年轻气盛吧。很多人都跟我们讲过,说那家的周大夫凶神恶煞的,一来二去估计也没什么人去他家看病了。”
脾气大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诊病就行,道了谢,我转身要走,那个伙计叫住我,道:“姑娘,看你穿戴不凡,何必上那个小医馆去呢?往前走两条街的古氏医馆,古大夫医术更高明那!”我点了点头,未回身,谢道:“多谢小哥了。”
只是眼下我时间紧迫,若被路清风发现我偷溜出来看病,非要被他揪住骂一顿不成。
沿着街道往前走,果然行至街道尽头,街角角落处有个不起眼的小店,连招牌都没有,只在门口处挂了个牌子,写着:周氏医馆四个字。店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旁边有家摆摊卖包子的店铺,生意看起来不错,眼下这个不是饭点儿的时间竟然还有四五个人在排队买包子,与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站在门口正有些犹豫不决,买包子队伍里有个排队的大娘热情的招呼我问我道:“这位姑娘是想看病吗?”
我回道:“是啊,您知道这家医馆开没开门吗?”
大娘没回我的问题,却径自道:“往前两条街有家古氏医馆,姑娘去那看病吧。”
“这家呢?到底有没有人?”
大娘看起来有些气,道:“开了,这是关着门装不在呢,真搞不懂脾气这么大还开什么店,回家种地去得了。”
我转身上前要敲门,那大娘喊住我:“哎,姑娘,我说你怎么不听劝呢?”
我笑了笑:“不碍事的。”
伸出手拍了两下门,我以为要等很久,却没成想,房门被很快的打开了。
门后露出一张清秀的年轻男子的脸,这人就是周大夫?这般年轻,怪不得医馆的伙计说他年轻火气大。可他生着一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倒有些文弱,怎么也不像会发大脾气的人。
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随后问我道:“姑娘看病?”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和蔼,我不由得放宽了心,道:“是。您是周大夫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敞开了门,道:“进来吧。”
我随着他进了门,屋内阴冷,没有取暖设施,一进门摆着套桌椅坐具,后面是柜台,柜台上摆着一摞书,柜台后是各方药格,台子下面堆着草药,就连房梁上也系着一捆捆的草药。整个屋子里都是药香。后面有道小门,挂了方布帘。我随他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才发觉椅子上垫着棉布坐垫,他那把椅子后方搭着件长长的厚外套,想必是以此盖在身上取暖来着。
“姑娘哪里不舒服?”他将桌上的书拿走,取出来了诊脉的用具。看来他确实就是那个脾气很大的周大夫了。
我回道:“我体内有旧疾,因寒气郁结所致,只是我不知此刻发展到何种程度了,想让您帮我瞧瞧。”
他双眉一挑,脸色有些不善:“既是如此,那你之前是在别处诊过病了的?”
这个周大夫有个性,恐怕不喜欢重复诊病的病人,我想了想,回道:“虽然诊过,但是家里人不肯将实情告知与我,我确实很想知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才偷溜出来找大夫看病的。”
“那为何来找我?”
为何?我总不能照实了说因为你这里离赫家近吧?略一思忖,我道:“听说这里新开了家小医馆,这家医馆的周大夫秉性与常人相异,我这人最不喜欢走寻常路,所以便找来了。”
周大夫脸色有些缓和:“哦?你不怕我医术不精?”
“总要试过才知道。”
他哼笑了一声,喊我伸出手,没有搭丝帕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按着我的手腕诊了脉。不过我又不在乎这些,倒是他,有些惊讶的样子。
片刻后,他脸色稍有凝重,问我:“最近可有腹痛?”
我点头:“下腹部。”
他叫我伸出舌头看了看,又问道:“敢问姑娘因为何事落了这病根的?”
“前阵子不小心掉到了寒潭水中。”
他点了点头:“可需我开药方?”
我怔了怔,道:“都可以。只是眼下我更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他略沉思了会儿,出声道:“姑娘确实体内寒毒淤结,经脉不畅,长此以往下去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必须要小心调理才行,莫要再受凉了。”
我追问道:“现在到了什么程度?若调理不当又会如何?”
他沉声:“眼下姑娘的病症虽然严重却没有到不可逆转的程度,若不用心调理,最严重的后果……唯恐会影响寿命。”
我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自己不过就是稍严重些的体寒,体寒这个问题哪个女生多少都会有些,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影响到生命安危。不过细想想也是能理解的,古代医学虽然神奇玄妙,却也比现代落后很多,若是淤结的寒气在体内长了个瘤子,放现代还能开刀做手术,在古代就只能等死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变了又变,急忙转身到柜台后研墨写字。我知道他是在写药方,不敢打断他,毕竟这个周大夫看起来还算是个比较靠谱的大夫,难得为别人诊次病,还是由他写完的吧。
他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我,叮嘱道:“这是长期调理的药方,请姑娘收好,务必每日一副药,每天早上服用。其实姑娘你还需施针治疗的,只是……”
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觉得有些奇怪,笑问道:“怎么?作为大夫给患者看病还会不好意思啊?”
他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姑娘您衣着华贵,恐怕是哪家官宦富商家的小姐,若因此造次了就,不好了……”
以为这个周大夫是个专业的耿直医生,却没想到他还会考虑这些。我站起身,道:“这倒没关系,你是大夫,肯定知道不管身份高低贵贱的人总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到时候还是要来找你们看病的,身份这个东西也就只是个虚名儿了。”
他却苦笑了一声:“可身份高贵的人也只会找名医看病。”
我紧了紧披风,答的轻巧:“你也可以成为名医啊。”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他在我身后发愣,我突然想到还没给钱,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出了门。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在“午睡”的我也该醒了,抬着脚赶忙往赫家奔。
只是我的脚还没抬起两步,门口卖包子的长队阻了我的去路,我刚要绕路走,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家丁衣着的人,边窜边轰人:“走开,走开,没看是谁来了吗?敢挡着我们家少爷的去路?都活得不耐烦啦?”
虽然不知道这个少爷是谁,但深感此人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提起披风上的帽子裹住了头要走,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的一双放肆的眼睛。
心中一惊,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因为此人我认识,正是左相的儿子陈要言!
惊惶之间我想到的竟然是:陈要言也来买包子?这家包子有这么好吃吗?
我的关注点好像有些奇怪,而且本来我也以为他不会认出我,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