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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倚傲在后面看了一眼,思忖着跟着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去了客厅那边。
沈让和战天宁都四十的人了,和云倚傲两个小孩子玩,云倚傲真想不出两个人是打得什么注意。
看着坐在一旁的沈让,云倚傲是看出来了,要玩扑克的事情和沈让没关系,沈让根本就兴趣。
战天宁坐下了正和战安然说话,战安然其实还是比较相信自己两个哥哥的,虽然相差的年纪比较大,但是关系却是要比一般的兄妹关系要好,这个可能也和战安然本身就讨人喜欢有关系,加上是个年纪最小的,而且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也就格外的亲切。
云倚傲甚至能够想到,要是换成了沉稳内敛的战天翼在这里,情形肯定不会是这样。
“两个人两个人一伙,我和——”战天宁那边就要决定和妹妹战安然一伙了,刚一开口战安然就说:“我和倚傲一伙。”
战天宁顿了一下,抬头看沈让。
沈让这才起来,表示没什么意见,其实这样最好,也好看看他们两个小的实力,以及配合的默契程度。
云倚傲坐在一边,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要玩,他要说不完肯定不可能,三兄妹都说玩,不可能把他一个人撇下,三个人玩斗地主就是了。
战安然洗牌,战天宁先摸牌,四个人说玩就玩,战安然一边玩一边说:“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觉,就是等着上面的人来?”
“那不然呢?”战天宁的话还算多,平常也是个绷着脸的人,但是对战安然总是不同,战安然小时候他就愿意逗战安然,战安然长大了还是这样。
兄妹两个有说有笑的玩牌,沈让则是在看云倚傲玩牌的技巧和方式。
其实从一个人的玩牌技巧上面是可以看出这个人平时的行事风格的,给沈让的感觉,云倚傲处处都在迁就战安然,本来应该先出去,但是他的战略方针是先把战安然送出去,战安然是主攻,而他则是辅助,只要战安然一出去,他就会毫不留情的摊牌。
这种人的能力肯定不在战安然之下,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在护战安然,一切要以着男人为重。
有了这些认识沈让觉得不是一件好事,眉头皱着。
“我困了。”玩牌玩到三点钟战安然就熬不住了,揉了揉眼睛要去睡觉的意思。
“我也困了。”跟着云倚傲便说,战天宁一脸的好笑,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云倚傲:“你也困了?”
云倚傲没回答,一旁的战安然说:“几点了还不困?”
起身战安然把牌扔下就去睡觉了,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要是困了就要去休息了,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就是最傻的行为,这种事情小时候战安然就听过战熠阳说了。
战安然从小就听战熠阳的话,虽然有点飞扬跋扈,但是和战熠阳的感情却完全不一样。
几乎都是爸爸说什么,她就认为什么都是对的,不对也对。
转身战安然便回去了,战安然走了云倚傲也起来要走,结果给战天宁叫住了:“你留下,再玩一会,估计也快来了。”
云倚傲站着,低头看着战天宁和沈让两个人,战天宁笑着说:“我们三个斗地主。”
沈让看战天宁,这就有点欺负人了,他肯定是要帮着战天宁,但战天宁这么做就有点欺负人了,且不说两个人打一个人本身就欺负人,云倚傲的年纪也确实有点小,今年才十八岁,他门两个加在一起翻四个个都够用了,还多出来十岁。
他就不怕人笑话?
沈让没说话,心里也清楚,有时候战天宁要认准的事情,说了也是白说,他就认准了,就非干不可,要不说还好,说完了,他反倒是更较劲了。
明知道不能改变,还非要去改变,别说是别人,就是沈让他自己,都觉得多此一举。
沈让没说话,云倚傲就知道,他今天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坐下陪着战天宁玩,肯定还有别的等着他。
回头看了一眼,云倚傲这才坐下。
“天亮还有一会,玩到天亮就不玩了。”战天宁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云倚傲也没说什么,坐都坐下了,玩到什么时候就是他们说了算了。
其实云倚傲心里也清楚,他坐在这里多半是战天宁有事找他,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但他想和战安然肯定是有点关系。
战天宁洗了牌,他先摸的牌,一边玩战天宁一边问:“这件事情要是结束,上面让你留下,你留不留下?”
沈让就知道战天宁是这心不死,看见好苗子就好像是财迷看见一对金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
沈让也没说话,低头玩牌。
别人身上管用,云倚傲身上不一定管用。
“没想过,我是陪着安然和叔叔来的。”云倚傲这话说的多明白,我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不是因为国家和人民,而是为了战安然和战叔叔,我没想过走不走的事情,他们走我就跟着回去,他们不走我就等着。
这件事情我说了也不算,你和我说也说不着。
给战天宁的看法,云倚傲就是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属于顽固的那种。
战天宁在部队里面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骨头硬的一抓一大把,他就喜欢这样的,软骨头他还不屑去要了。
撩起眸子看了一眼,战天宁唇角动了动:“安然是肯定要留下了,老爷子虽然不肯割爱,但以我对上面的了解,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人,少说也要三五年。
云倚傲抬头看战天宁,手里的牌顿了一下,但还是抽了出来:“我炸了。”
战天宁眉头挑着,炸了?
这是第三把了,又输了?
战天宁抬头看了一眼沈让,沈让把手里的牌放下,意思你玩的不好,你别看我,我的牌不行。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别添乱
“牌玩的不错。”战天宁没话找话似的,说完等着云倚傲洗牌,云倚傲也没有那么傻,也看出来了,战天宁拐弯抹角的是要把他给留在部队里面。
但他真是无心部队里面,他没舅舅那种部队情结,即便是想也不会那么任性。
他和战安然是一样的人,生命的一部分是源于家庭,另外的一部分源于生命的另一半,纵然是能留有一丝空隙,也是为了将来的儿子女儿准备,无法和整个世界和平联系到一起。
云倚傲起身站了起来:“我也先回去睡觉了。”
云倚傲没等战天宁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里面,门关上脱了衣服去了床上。
“还挺有性格。”战天宁说着把扑克拿了起来,准备和沈让玩,沈让才没有什么兴趣和战天宁玩,更看不惯战天宁。
“云倚傲家里就他一个,你这么做没考虑到他父母的感受,他和我们不一样。”沈让自然不是偏袒谁,而是就事论事。
战天宁玩着扑克:“部队需要我们,我们就应该来部队,没有国哪有家,这是一个军人最应该记住的事情,我没有忘记我在军旗下的誓言,服从国家,忠于祖国,把生命献给山川大地,祖国河山。”
沈让看着:“谁都没有忘记,但是没有老人民,就没有我们的吃穿,老人民是我们的父母,我们要设身处地的为了他们考虑。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来这个地方,就好像是有些人是为了一点钱进入部队一样,其实他们还是希望在外面娶妻生子,孝敬父母。
如果保家卫国是被迫无奈,这个部队来不来也就失去了意义。”
“你是文职,政委出身,说不过你。”战天宁说不过沈让,也不愿意和他说这些,他们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对照着里面是自己的影子,外面是自己,人性化的在外面,不人性化的在里面。
“你不是说不过我,是根本不愿意谈这个问题,五十三团就是一个例子,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必须要为国家不惜一切勇往直前,国家不需要了,就要解散,叫他们去哪里安身?
小一点的十八九岁就来了,现在都快要四十的都有,他们每个人握惯了枪械,走惯了训练场,一开门就是报告,穿上军装是任务,脱了军装是学习,叫他们出去,他们干什么?
和平年代,难道叫他们在外面脱光了上衣打把式卖艺?
你心里比我清楚,军人一旦退伍回家,能干的都是劳力工作,修车打杂还是好的,有些给人做保镖的,保护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可你要一个铁骨铮铮充满正义之气的军人去保护一个酒囊饭袋,甚至是国家的蛀虫,你觉得什么心情?
其实他们本来是有机会在外面学习更多东西的,只因为相信了国家,相信的部队,相信了我们,才走到一条无可奈何的道路上。
他们是毫无怨言的,祖国也是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但现实同样摆在眼前,我们的祖国好比是我们年迈的父母,父母年轻的时候养的起我们,父母年迈的时候却对我们无能为力,未来只能我们自己去解决,遗憾的是这些人里面留下来的都是有用之才,离开的都是战场上受过伤,多年来体力耗尽的人,出去了一是没有旺盛的精力做些什么,二是他们没有念恩和天翼那方面的才能,别说是没有,就是有,有几个是有钱的,靠着双手创事业的人有几个,一万个人里面有几个。”
“我一说你就给我上课了,我不说了。”战天宁一边靠着笑了笑,心里清楚怎么回事,沈让从五十三团那边呆过两个月,和那里的战友有感情,虽然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五十三团的事情还是勾起了沈让的不快,说话也会多一些。
他们是兄弟,他当然不会介意这些,只不过他也无话可说。
国家养不起闲人,老人民的钱也都是一分一分的血汗钱,不能为国家出力了,也就是不能在保护人民了,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如果是他,战天宁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不给国家和人民添麻烦。
沈让沉默了一会,还是说:“你别跟我说远了,我说的是云倚傲的事情,你总和我说部队的事情干什么?”
“到底是谁和谁说部队的事情了,我也是说的云倚傲的事情,你和我说这么多,我才和你说的。”战天宁还有点冤枉了。
沈让睡觉的那屋门开了,李佳文披着衣服从里面出来,看了看两个人:“吵什么呢?”
“没吵,就是说云倚傲的事情。”沈让回头看了一眼妻子,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你怎么不穿上衣服出来。”越是到了上了年纪,有时候事情就越是多,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
李佳文好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两件套的睡衣,严严实实的,比军装都严实,有什么好换的,大半夜的她是睡觉呢,不是走模特,换的什么衣服。
“我穿的还不够多么?”李佳文走过去就去沏了一壶茶,两个人也该困了,喝点茶提提神。
端了过来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李佳文自己跟着坐下了,她不喝,她一会还要去睡觉,出来的时候是打算看看的,后来听见几句话才过来凑个热闹的。
“嫂子不回去睡觉了?”战天宁就是问问,其实心里明镜似的,李佳文为什么出来坐下了。
“怕我坐下听啊?”李佳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战天宁,这才看向丈夫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