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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墙角离他们站立位置大约有二三十米远,那男子却在眨眼之间,便来到他们的面前。摘掉斗篷怒气冲冲对他们说道:“你叫谁老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那男子看起来虎背熊腰,一脸落腮胡,大约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看来是个憨人。
茅妖妖心想刚和蝗群斗完,想来他力气还没恢复,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忙挂着她的招牌笑脸(不过现在她脸上全是绿汁,实在看不出有何可爱之处)奇Qisuu書网,细声细气说道:“哇………叔叔好棒哦,这么远的距离您怎么眨眼就来了,叔叔肯定是个武林高手呢。”
那汉子被她夸的一乐,茅妖妖一看蜜糖攻势奏效,又说道:“叔叔,你的胡子好有性格,好好好帅哦………”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哈哈哈哈……………”那男子一阵大笑,“看来还是你这小女娃会说话,象个小绿妖精似的,确实难受,好吧………我领你们去找水洗洗。也是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我,这方圆几十里,怕也只有我这么一个活人了。”
招回宫风羽和陆天野,只见宫风羽神色绯红,想来又被陆天野欺负了不少。
此时蝗群已走,把那两个仍在发抖的侍女带上,边跟着那汉子走去。
七扭八拐,穿过一片荒地残墙,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小湖。湖边林木郁郁葱葱,正是他们刚刚穿出的树林。湖面虽小,却平稳如镜,傍晚升起腾腾薄雾,袅袅娜娜,看去倒也令人心旷神怡。
无暇欣赏美景,实在是脸上、身上这些绿色汁液,粘粘答答,恶心无比。耶律格几人飞快跑到湖边准备冲洗。茅妖妖却扭扭捏捏,不肯下水,拉拉扯扯之间,茅妖妖的链子露了出来。
那汉子见那链子,双目陡的睁大,飞也似奔来,把茅妖妖象小鸡一般拎了出来,拿着那链子仔细察看。
我真是命苦,怎么总被人拎来拎去的,我是人,不是动物啦。茅妖妖自怨自哀着。
“你这链子从何而来?”那汉子喝问。
“我怎么知道,我娘发现我的时候我就戴着了。”直觉上这汉子没有恶意,茅妖妖决定说实话。
那汉子上上下下打量茅妖妖几次,突然又挟她飞向湖边,粗鲁地用水把茅妖妖的脸洗净。看到茅妖妖面容时,全身一震,竟然流下泪来。喃喃自语:“果然很象,果然很象。”
茅妖妖被他洗的皮肤生疼,本来气愤不已,如今见他流泪不止,一阵心软,问道:“怎么了,我象谁?”心里隐隐猜到和自己身世有关。
那汉子猛然惊醒,看向茅妖妖,倏忽下跪,沉声说道:“小人陈狮,拜见小姐。”
小姐?茅妖妖见他跪在那里,慌忙用手去扶,那陈狮却兀自跪着不动,说道:“除非小姐答应收我为仆,我才起来,否则陈狮宁愿跪死在这里。”
这时耶律格等人也已奔了过来,茅妖妖求救的望着耶律格。耶律格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她收下陈狮。
茅妖妖在现代已经习惯了人人平等,这收人为仆的事,万万说不出口去。见陈狮跪在那里,只好扶他说道:“我不能收你为仆,不如我认你为义父好了。”
那陈狮果然是个憨人,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茅妖妖只得叫他陈叔叔,他说什么也不肯叫茅妖妖的名字,仍是一口一个小姐。
茅妖妖问起自己的身世,陈狮却说事关重大,待到她成年之时才能告之。不管茅妖妖怎么威逼,利诱,撒娇,陈狮的答案也永远是这一个。茅妖妖这才作罢。
梳洗完毕,换上陈狮不知从哪找来的几套粗布衣裳,众人生起篝火,烤食陈狮从林中猎来的野食。茅妖妖恼那两个侍女骗财害人,偏不让她们清洗,只能远远的在边上看他们进食。
酒足饭饱之后,茅妖妖靠在耶律格身上,问陈狮:“陈叔叔,这个地带为何如此荒凉?”
陈狮感叹道:“本来就流年不好,蝗灾横行,地里颗粒无收,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哪知官府不但不减少赋税,反而新开发什么添丁税,修路税,弄的百姓是倾家荡产,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难。现在这方圆几十里,也就剩我一人而已。”
茅妖妖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陈狮虎目含泪,说道:“在没有碰到小姐之前,陈狮也只是行尸走肉。活着还是死着,在哪里生活,对陈狮并无不同。碰到小姐,陈狮终于找到了生存的意义。陈狮的这条命,也等于是小姐给的了。”
茅妖妖不好意思,借口困了,便躺下装睡,反正她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贪睡也是应当的。
耶律格看她一眼,把她抱在怀里,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皓月当空;银光流泻,天上繁星点点;水中点点繁星;天光水影;不可一辨。晚风轻拂,松林摇曳,好似琼台仙境,远远似还有仙乐飘来。
“有高手来了。”陈狮突然低声说。
只听一阵筚篥、笙、箫等乐器混合的丝竹声,由远而近,向他们飘来。声音婉转悠扬、轻悠缠绵,听了只觉得让人心神一荡,盈满溢溢柔情。
那两个侍女本来垂头丧气,静坐一旁,听到这丝竹之声,突然发出轻笑:“哈哈哈………你们的死期不远了,看你们能得意多久…………”
那乐声越来越近,声调也益发幽咽低徊,如泣如诉。终于噶然而止,接着有八名穿着白色宫纱的少女,抬着一台凤辇,袅袅娜娜从空中徐徐而降。后面紧跟着五名绝色少女,手里拿着各种乐器,想来那丝竹之声便为她们所奏。
轻轻放下凤辇,八名少女训练有素地开始摆放茶几、美酒,酒盏等器具。只见那酒盏仿佛是用上等玉石制成,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倾入美酒,只觉那酒朦朦胧胧,似真似幻一般。
凤辇中人徐徐站起,那是个年轻男子,只见他一身白衣胜雪,长发飘散,气质冷傲孤绝,脱俗独立,衬着那几名白衣少女,皎洁明月,只觉飘逸似仙。虽未见其容,也知他必有绝世风姿。
陈狮看出这男子来历不凡,拱手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竟能用这宫廷中才有的月光杯、倒流壶?”
那男子本来盯着茅妖妖左右打量,听闻此言,轻咦一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你竟能一眼看出这是倒流壶,不简单。天下能识月光杯者甚众,但能识这倒流壶者,也就五、六个之多。没想到今日就有缘碰到一个qi书…奇书…齐书,很好,很好。”
众人见他面貌,皆是一惊,那容貌之美,已非笔墨所能形容,看到这样的一副相貌,脑子里只会有四个字………倾国倾城。
第7章
旁边的那两个侍女这时开始叫着:“聚仙阁梦仙宫门下,拜见教主。”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下跪,还是努力挣扎仆在地上。心理感动不已,没想到自己身份如此卑微,教主大人还亲自来解救她们。
那男子听有人出声,淡扫她们一眼,说道:“如此无用,留之何用?”双指微点,那两侍女当即毙命。
茅妖妖等人本以为这教主是来救他那两个弟子的,如今见他弹指间却把这两人杀了,大为诧异。
那教主竟是再不理别人,径直走到茅妖妖面前,伸手轻抚她脸,幽幽叹息,“我终于找到你了。”
茅妖妖抬脸看他,却被他的神情所震撼,她从来没见过人的眼睛,可以有那么多的情绪,那双眼睛里满是极度的绝望和深沉的忧伤,但当他看着她时,却又奇异地让她感觉到,有一种欣慰、渴望、满足的情绪在那眼睛里慢慢成型。
耶律格和陈狮见状,双双扑向教主,那教主却仿似背后长了眼睛,不见任何动作,就抱着茅妖妖换了方向,耶律格和陈狮一击不中,大骇。
陈狮大脑更是急速运转,暗思江湖何日竟有如此高手,这天下能躲过他一击者,决不会超过五人,这五人也早就不问江湖事多年,难道是他们的弟子?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力,当真是骇人听闻。这人究竟是谁?
茅妖妖在那教主抱她之时,猛有种奇怪感觉传来,眼前景象突然模糊不清,另一个朦胧画面慢慢出现在她眼前。那是一个白衣男子,在一堆骷髅之间执剑起舞,舞姿悲怆,邪魅。周围点着九宫莲花灯,有近百名少女也呈莲花状卧倒在地,身下鲜血汩汩直流,但她们似不觉痛苦,表情麻木,呆呆看着前方。那些鲜血全都流入一个凹槽,凹槽的末端便是这些骷髅的口鼻。
那男子长发飘散,眼光越发妖冶,突然长剑向天一挥,大声说道:“我,轩辕无极,愿出卖自己一半灵魂入魔道,天罗加衣,直至万劫不复之境。”
天空中一道闪电猛然划过,那些骷髅头突然飞入空中,旋转不休,在人快眼花缭乱之际,卟卟几声,尽成粉末。那些粉末鲜血撒到那男子身上时,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那男子似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蓦然抬头,大吼一声,嘴里赫然长出两只尖尖獠牙。
茅妖妖惊呼一声,吸血鬼,再定睛看去,哪有什么骷髅,鲜血,仍是那教主深沉的眼睛。环顾四周,还是水天圆月,一派美好景象。耶律格和陈狮倒是虎视眈眈盯着那教主。
那教主低声开口,似情人低喃,又似叹息,“我便是轩辕无极。”
茅妖妖惊骇,轻呼:“吸………吸………?”终是不敢讲他是吸血鬼,生怕做了轩辕无极的晚餐。其实她对吸血鬼倒不怎么讨厌,看《惊情四百年》时,最同情之人便是深情的吸血鬼伯爵,可毕竟看电视是一回事,真实地被吸血鬼抱着又是另外一回事。
轩辕无极紧搂住茅妖妖,闭眼低语:“对不起,对不起,我进入魔道,只是为了不想进入轮回之中,轮回会让人忘掉一切,我是为你而活的,如果忘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背叛道宗,只为了能生生世世地伴随于你。可我没忘了你,你却终是将我忘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等了那么久,那么地孤单寂寞,师姐,你知道吗?你是那么地疼我,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茅妖妖吓得一把将轩辕无极推开,开玩笑,她现在的身子才六岁,怎么可能做他的师姐,可惜啊可惜,这人长的如此出色,却是个疯子。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个吸血鬼。
茅妖妖挂着招牌笑脸(谄媚地笑),轻声哄道:“放心,放心,你师姐她不会忘了你的,不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姐啦。”
轩辕无极柔情一笑,缓缓开口:“你以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公元2003年的人。”
陈狮在一旁见他抱着茅妖妖不断低语,想要冲来抢人,在轩辕无极方圆三米的位置,却似有个结界一般,任他用尽巧劲、硬劲,就是闯不进去那个无形的圆圈,里面的人讲话,也是丝毫听不清楚。
宫风羽尝试用剑横劈,却反被反震回来。那些白衣少女也不阻拦,只是笑嘻嘻看着,似乎早知有此结果。
轩辕无极的眼光蓦然看向陈狮,冷声说道:“当年江湖有名的‘神拳无敌’,不知为何原因甘心入宫做了个小小侍卫,隋朝灭了竟又转去侍奉李元吉那一不成气候的小王,直至六年前突然不知去向。陈狮,你当知道,这一个情字,半分也由不得人的。”
陈狮听闻此言,呆掉一般,突然深叹一口气,不再试图去震开那结界。
轩辕无极又转向茅妖妖,温柔一笑,说道:“让你来此,费我无数力气,没有精力再去打探你的下落。今日行至此处,在空中突然感觉到你的气息,下来竟然真的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知道你现在不会跟我走,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到时不要太过惊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