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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只是被叶翔上一次,就安排给我这么好的房间?而且,最重要的是——床不给碰,我睡哪?房间里连个沙发都没有。羊毛的地毯倒是很软,天也不冷,不会是让我睡地毯上吧……——|||
羊毛地毯是白色,床单和枕头被子都是黑色。一片黑色中的白色,自然是十分显眼。房间内有没有监视器我不知道,既然克劳德说了不能碰……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而且从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可以看出是什么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这个东西,伴随着我十几年。虽然我一直不喜欢它,几乎没有用过,但作为老爷子送给我的唯一生日礼物,我一直十分珍惜。
那是一只瓷枕。白釉黑花荷莲纹,出产于宋磁州窑。
青帮被叶翔接收之后都不能避免溃散的下场,陈家大院被尘土和铜锁封印,这些曾经被我珍藏的东西——我以为叶翔会把它们直接全部处理掉。没想到他会留下这个瓷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解离症的描写全来自度娘查到的资料
☆、第十九章 酋长
发呆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当明星开始在夜幕中闪烁时,克劳德扔给我一套休闲西装。等我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同样着正装的叶翔。他如今的身份可以让他不作讲究着装,也没人敢忽视他。只是叶翔习惯了这么做,尽善尽美。他的皮肤是浅浅的蜜色,一身剪裁得体的墨色西装将他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整个人仿佛融入夜色的刀刃,收敛锋芒,随时可能挥出石破天惊的绝世一刀。
他的身姿愈发挺拔,仰慕而来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忠实能干。我跟着众人跟在叶翔身后,看着他的高大背影,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看到我们之间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那个曾近陪伴在我身边的少年,一直优雅浅笑的少年,和我作为陈树的一辈子一样,成为了镜花水月,成为了风吹即散的轻烟。那份献祭般的心意,终是成为了早春骤雨前桃枝上的花苞,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被风吹雨打,碾落成泥。
离我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人的一生,能经历多少次打击,摔倒之后,又能爬起来多少次。无所畏惧的只有初生牛犊,我……到底是乏了。心乏了,人就老了。我孑然一身,唯一拥有的,也只有这条捡来的命。现在,我只想用我的全部生命去做一件事,不计后果,不计代价——代价?人生除死无大事。
越野车底盘高,可以适应多种地形,而且行驶过程中车身很稳当。统一制式的越野车最后在一座灯火辉煌的建筑群前停下。我从车上下来,发现眼前的建筑规模简直可以媲美白宫,就像一个略微缩小的宫殿。主建筑前甚至有很大的喷泉池,鲜花簇拥——在满是黄沙的世界,拥有这样一座喷泉,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叶翔一下车,就有一个戴着白色头巾一身白袍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浓密的大胡子里洁白的牙齿亮闪闪反着光。对方说了句阿拉伯语,叶翔也回了一句内容相同的话,之后两人又行了握手礼。我不懂阿拉伯语,但在这么一个注重宗教的国家,也可以想见那句问候十有八。九是问候真主的。
所幸两人只说了一句阿拉伯语,之后就用英语交谈。这对我而言倒是没有问题。男人带着我们向房内走去,房间内比外表还要奢华的多,说是金碧辉煌也不为过。从他们的交谈和环境,我总算明白眼前这个大胡子男人就是阿联酋副总统兼首相和国防部长,也是马克图姆家族的代表人物,阿联酋国际航空公司的老板,全名谢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马克图姆。
这人在算是阿联酋的第二人物,因为军火生意一直和叶翔有来往。而且叶翔在阿联酋的基地也需要地头蛇卖几分面子。这次的宴会就是哈利法以为叶翔接风的名义邀请他来谈生意。
阿联酋人绝大多数信奉伊斯兰教,所以禁止饮酒。饭席间谈话,谢赫说得多,叶翔偶然回一句,也算相谈甚欢。谈话没有涉及正题,我懒得费神去听,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桌面上的美食:什锦拼盘、香酥鸭子、炸鸡肉串、油盖烧茄子、玉米全烩……阿联酋人偏爱煎炸烤的食物,口味倒是和我一致。
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外国人,每人面前都配有刀叉筷子供人取用。我们这些下属当然没有和叶翔他们同桌的权利。不过这另设的宴席也足够丰盛,让人感觉不到怠慢。口水泛滥,我磨刀霍霍向牛羊。
“!”香酥鸭子被端走了,炸鸡肉串也被端走了,油盖烧茄子还被端走了……为什么啊?!我就吃这一个乐趣还不让我吃!!
“时医生说你还是再和两天粥比较好。就是吃固体食物,也只能吃清淡的。”所以油炸煎烤的全部没收。克劳德还是板着他那张扑克脸,显示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那个心里变态扭曲孔雀男……我眼睛都红了,化悲愤为食欲,把眼前剩下的大盘装的什锦拼盘和玉米全烩硬是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撑到了——好难受。
“@#%&¥%#@&%……”收盘子的侍女说了什么。克劳德摆手:“不用再给他上了。”
“……”
我们这边结束,那边会谈刚要开始。地点从餐厅换到了一个十分宽敞明亮的大房间,地面上铺有厚厚的羊毛地毯,是哈利法的书房。
“叶先生,我这次的货单和上次一样。但除了货单之外,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哈利法说这话的时候,大半个身体都陷在柔软的沙发中,戴有鸽蛋大小绿宝石戒指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
“什么要求?”我站在叶翔身后,看着他依然挺直的脊背发呆,耳朵则在全神贯注地听两人对话。
“希望叶先生能成为我的朋友,并且,不会和哈姆丹成为朋友。”哈姆丹全名谢赫·哈姆丹·本·拉希德·阿勒马克图姆,是阿联酋副总司令兼总参谋长,还是当今总统的弟弟,更是阿联酋的王储,相当于天朝的太子。和哈利法成为朋友,却疏远哈姆丹……这个要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哈利法想取代哈姆丹成为下任总统。
哈利法是阿联酋的副总统,如果哈姆丹受到阻挠不能上台,那么换届的时候,他担任总统的机会无疑最大。
哈利法这话说完,叶翔没有立即回话。哈利法也不急。我看不见叶翔的脸,但可以想见他此时的样子:必定是面无表情,眼睛微微眯起。以前我一直以为叶翔微笑是因为他好脾气,性情温和,但亲眼看他把一个叛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叶翔的微笑并不代表他的心情和性格,只是一种掩饰。因为他一旦不笑,平静的脸看起来太危险。微笑,只是他的一种伪装,掩饰。就像伏击猎物的猛兽会把自己融入环境,隐藏气息一样。如今猛兽的爪牙彻底长成,可以轻易捕捉到猎物。自然就卸去了多余的伪装,叶翔脸上的笑消失了。
“哈利法先生,我只是一位做军火生意的商人。”这就是叶翔的答案:不过问,不插手。
哈利法的表情看起来有一秒钟的震惊,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大概是以为这个要求提出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叶翔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拒绝:“我以为,我们一直是朋友。”这是赤衤果衤果的警告,警告叶翔的基地还在阿联酋,他随时可以给叶翔造成重大打击。
“当然。我和很多人都是朋友。”军火这种生意,历来最受霸权国家青睐。因为可以为他们轻松带去暴利。很多军火大鳄都有着不止一个国家做背后靠山。
我看到哈利法表情有些扭曲。他只是一个副总统,到底抗不过一个国家。谈判不欢而散。叶翔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和哈利法告别,带着众人坐车回别墅。
叶翔的身影一消失,众人各归各位,克劳德没给我安排职位,我就直冲一楼的洗手间——太撑了!顺便在洗手间的浴室洗了澡,我穿着浴衣上楼。拧开房门又关上,我扑倒床上,还冒着热气的皮肤接触冰冷的瓷器是一个激灵,我马上从床上下来,但已经晚了:松软的被子上明显地印有一个人下陷的轮廓,怎么看都是被人碰过了,而且这个人不作他选——就是我。
别墅那么大就没有别的卧室么?给了一个房间却不给睡床到底是想怎样啊……还不如直接给个床呢!我正心中腹诽,卧室内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这间卧室我下午的时候就看过(克劳德只说床不能碰,没说别的也不能碰),卧室很大,而且里面带有洗手间,洗手间后接一道门,打开是一个十几平米大理石砌的浴池。设施很豪华。
因为浴室靠里,两道门堵着,我竟然没听见水声。洗手间门一开,我就看到了仅□系有一条浴巾的叶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意识清醒时衣冠楚楚之外的样子。
和记忆力那个白皙颀长的少年不同,眼前这人高出我一头不说,身材健美,手脚修长,四肢有力。每个地方都是完美的恰到好处——怎么能不恰到好处呢?我心中完美的那个模型就是照着眼前这人打造的。沾水的蜜色肌肤更是该死的性感,当水珠从肌肤上滚落,那种视觉震撼简直让人干渴。
我咽咽口水,不得不承认自己色令智昏了。但那晚的记忆还在,刚刚进洗手间更是温习了一遍那种难言的痛楚,所以我还能稳定着声音说:“对不起。老大,我可能跑错房间了。”
“你没跑错。是我让克劳德把你安排到这里。”叶翔说这话时正在用毛巾擦拭沾水的发丝,其间斜睨了我一眼,透过凌乱的如墨发丝,可以看到他幽深的眼睛在灯光下更显青绿。穿上衣服的时候,仍显颀长单薄的身材,□裸的时候却分外有料。腹间轮廓分明的六块腹肌随着手臂的动作伸展收缩,全身肌肉结实却不贲张,一眼就可以看出其中蕴含的爆发力。少年时叶翔已经初显怪力,他如今的力气,我更是深有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美男出浴~(≧▽≦)/~啦啦啦 接下来是…… PS。【离我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这句话出自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泰戈尔是俺最喜欢的诗人啊╭(╯3)╮
☆、第二十章 疯了
“那——我睡哪?”叶翔看床。
我艹艹艹!难道你把我叫过来就是陪床的么?!我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偏偏还得咽下去,陪着笑脸:“我睡姿很差,还是换个房间吧!”不然我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趁你睡着把你掐死。说着我就开始后退。
“过来。”简简单单两个字就把我钉在原地。我抬头看叶翔,他也看着我,青绿幽深的眼里一片冰冷。陈树啊陈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走到这一步,在乎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叶翔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就坐在床上,柔软的棉被下陷一块。头发没吹干就睡很容易头痛……但再疼,哪里比得上粉身碎骨的痛。手脚有些僵硬的走上前,就被叶翔一下子推倒在床上。双手被一手锁住,双腿则被一腿压住,我全身一下子变得僵硬。但随着动作浴袍散开露出大片肌肤,白底上一片姹紫嫣红好不精彩——这还是消褪不少之后的样子,然后我感到叶翔的身体也僵硬了。抬头一看,向来俊雅的脸有些铁青,死死盯着我身上的痕迹。
看什么看?还不都是你干的……这句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说。他果然不记得自己那晚做过什么,但时晓咏肯定有告诉他详情,所以他现在才会是烂泥糊了一脸的表情——真是难得!
我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