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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更无一人记得发生何事,只是听说一闻风声皆会发抖……往后暗地里收买各种各样江湖人士抓你的人不少吧!”
“丧魂剑气……”紫胤低声说。
“……小女子只是不想离开长安罢了,那些个人毫无轻重,以多欺少,便是教训一下又何妨?”
“怪不得她起初以为我们是官府派遣……”红玉想道。
“你如何知道的?”锦琰反问鸦九,对这个“妙龄少女”多了几分怀疑。“无事无事,老太婆鸦九,只是个喜欢探听名剑趣闻的人罢了。”
锦琰的眉毛抬起,不再说话,良久,竟缓下表情行礼道:“……实不知天下之小,居然在此见到欧先生的后人……多有得罪!”
紫胤皱眉问道:“欧先生……莫非是欧治子,剑之太祖?”
锦琰不答,走近几步,仍是盯着他,只是不像方才般凶恶。
“……只是手执古钧剑并未挥舞出招,竟能激发我回应剑气,还认识鸦九……道长,你还真不是个简单人物…。。你究竟何方神圣?”
“在下已说过,只是昆仑山天墉城紫胤。”
“隐约听过人形容你,修为仙身,御剑之术超凡……罢了!莫邪今日被两位高人‘算计’,也是无可奈何!”
果然,眼前女子,便是传说之战剑莫邪的剑灵……
紫胤拱手道:“实非强求,多有得罪。”
鸦九笑道:“不是都说了是老身的主意了么,想必莫邪姑娘也不会责怪的吧?”
莫邪笑道:“既然是欧先生的后人,自然该莫邪早些出来相见的。”
谈笑间,缓缓走向红玉,上下打量片刻。忽地赞道:“妹妹好俊的身手,虽剑气没有道长般压人,怎奈刚柔并济,风韵别致……看来也有些年月了,是那个蓝衣道长的剑灵?”
红玉见莫邪坦诚至此,倒也没有刚才那样冰冷,回答道:“前辈过誉了,相比之下,红玉实乃民间普通藏剑,怎比得上前辈呼风唤雨般神力?”
“……”莫邪不答,回头看紫胤一眼笑道:“观妹妹剑气,洒脱畅快,可是那位道长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隔阂于我?”
红玉有些错愕,莫邪大笑起来:“玩笑之话,莫放在心上。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仙神各司其职,人有分工,剑更是各有千秋。绝无好坏之分,高低之别——无非是比妹妹早生几年罢了!”
红玉听见莫邪如此洒脱淡然,真心相待,不由自主有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感情,之前不舒服的感觉,也渐渐淡了下去,想此人磊落,也不似阴险之辈。
“如此,红玉见过莫邪姐姐!”
“就当如此!姐姐就是喜欢你这个妹妹。”
瞅着二人一见如故,鸦九凑到紫胤身边,笑嘻嘻地问道:“发什么呆呢?自古剑灵皆是脱俗之物,除非铸剑师强行混淆魂魄,若是‘净灵’,大多是容貌端庄气质出众,怎地眼前才两个你就目不转睛?”
紫胤有些无奈地闭眼道:“未存此意……”
“哎,果然是莫邪啊……却又不知干将在何处?”鸦九自言自语道:“按理说,这两把剑是不可能会分开的啊……”
“今日已是大为不敬,此刻贸然询问,甚是不妥。”紫胤说道。
“知道知道,可莫邪尚且如此,闻得干将更胜几分,难道你不想见?”
“……”
“不过你说的也是,改日我们再问罢。”
紫胤忽而睁开眼转头看向流芳阁外面苍天高木,这一动静引来在场其他三人的注意。
“何事?”红玉问道。
莫邪和鸦九朝同一方向凝视片刻,皆不言语。
“无妨……”紫胤答道,鸦九一笑道:“还真是意外啊……”莫邪笑咪咪拉着红玉道:“妹妹明日可有事?晚上过来陪姐姐说话。”
红玉回头看了紫胤一眼,紫胤面色如常也不言语,便答道:“姐姐这样说,红玉自然是乐意的。”
从来跟她聊过天的剑灵只有古钧,其他剑灵,让她感到陌生又有些兴奋。
流芳阁树林中闪出一个白色身影,手执玉笛,轻笑叹道:“果然敏锐,这般小心,仍是瞒不了啊……”
当夜回去,一宿无话。
第二日红玉来到流芳阁,莫邪换了一袭枚红色长裙,垂倭髻上别数支花朵,眉如远黛,桃花媚眼,将红玉迎入自己卧室。让红玉非常意外的是,这样一个大气华丽的人,卧室却是简简单单,朴素的藤条床上方,挂着两个有些老旧的剑鞘,一个是暗红色,一个是藏蓝色。
二人坐下谈话,红玉越发觉得此人亲近,她是长女,以前也都是她这样一个大姐姐去照管一群少男少女,而今却是她不如莫邪般成熟洒脱,心下多出几分敬慕。
“姐姐为躲小人不得不防备些,那几日得罪妹妹了。”
“……姐姐为何这样说?倒是你这番得罪强势,不怕更厉害的来寻你?”
“哈哈,怕他们作甚,莫邪我……一个小小的流芳阁倒还是守得住的。”
“……姐姐,喜欢长安?”
莫邪顿了顿道:“……为了寻人。”
“……可有红玉能帮忙的地方?”
“呵呵……妹妹,姐姐从第一眼就知道你这般脾性像我,直爽干练,喜结交朋友……恕姐姐多嘴,你为何束缚自己,尤其还跟了一个那么冰冷古板的道士?”
“……”红玉不知道从何说起,低下头,脸上忽喜忽悲。
莫邪完全明白了。
“哎……”她不知道是在叹气还是调侃道:“妹妹你真苦……那个道长算人类修仙中的佼佼者了,剑术还算厉害,为人么……也还算正派,倒也无法挑出他什么不好,奈何他身份,于妹妹这种情意,只怕是竹篮打水罢?”
红玉诧异道:“姐姐不觉得剑灵思慕主人……僭越无礼?”
莫邪鼻子里笑了一声道:“什么礼法,什么桎梏,凡人订下的这些条条框框真是可笑,妹妹何须在意。爱一个人……何错之有……永远都没有错……”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了下去,眼神有些变化。
红玉思索片刻道:“那……姐姐的意中人,另有他人?”
“自然是的……。。等等,等等。”她忽而转过脸来看向红玉,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妹妹一开始对我并无好感。可是那夜你的道长盯着我看,妹妹吃醋了?哈哈哈哈哈……”
红玉面上绯红,自己的心事被这样轻易看破。
莫邪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忽而抱住红玉,放开后看着她道:“妹妹当真可爱得紧,你可知你家道长只是在凝神判断我是否剑灵?我当时若一时大意走漏了剑气……所以也在凝神。难道以前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没盯着你看?”
恍然大悟,被情绪所控,竟然忘记了昔日安陆初见,也是这般对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妹妹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姐姐我当真瞧不上你家闷葫芦道长,呵呵……”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妹妹……虽然你家道长像根冰做的石柱,但是你可知他为何不让你直接到我门前更近些舞剑,那样其实我更容易察觉。”
“为何?”
“你家道长嘴上封得也忒紧了。你若离我太近,我的剑气不长眼会伤了你,你离他太近,他亦怕伤了你,在中间,是最安全的。”
“……”红玉有些不安,忙道:“姐姐,不能乱说,不是我的道长……”
“怎么!”莫邪笑道:“妹妹这般人物,他莫非连背后开个玩笑都不允?”
“……”也许是多年的情结无处可诉,眼前人物别是不同,红玉缓缓将这些年过往说来……莫邪时而气得发抖,时而惊疑不止,时而又微笑不语……
而后红玉问道:“不知姐姐心上人,又是何方厉害人物?”
“……姐姐的故事,又长又难听,改日,定说与妹妹笑话。”
两人聊到很晚,临走前莫邪忽而拉住红玉道:“妹妹,你……日后须得当心些,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
“姐姐为何忽然说这个?”
“……”莫邪欲言又止,终是说:“无事,姐姐担心于你而已。”
红玉走时也转过头问道:“姐姐……为何如此信任红玉,初见不久便这般亲近,红玉当然也是喜爱姐姐的。”
莫邪笑道:“千百年来,莫邪所见活得久了不弃本心者,唯妹妹一人而已。”
两下相视许久,都笑出来。
红玉转出流芳阁,入口处,白发蓝衣,负手而立,听她来了,也没有转身。
“紫胤道长?”
“拜访鸦九前辈后,顺路至此。”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淡淡的,但因解开心结又得交挚友,红玉心情明朗惬意,此刻竟觉得他的声音听惯了,还真是有着一丝温柔,那种一听见就能安定下来的感觉。她如何不明白鸦九家到此并非完全顺路,只是……何必说破呢?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肯来等自己,还不值得欣喜吗?
“……我们走吧。”她走到他身畔,双眸弯弯,迎着夜色,微微笑着……
“恩。”紫胤答道。
当夜紫胤却是去拜访鸦九,二人闲谈许久,话题转到那夜感受到的不同。
“剑气。”紫胤道,隐隐约约,但似乎没有恶意,“只是……”
“哎,紫胤你是命里招剑么,你难得来长安一趟,老太婆我怎么见到了这么多名剑!”
“……”
“暂时不用管,不知是敌是友。”鸦九道:“红玉丫头去流芳阁了吧?有些晚,尚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剑气在长安,万一是不怀好意,可不妙。”
“莫邪仍在……”
“……”鸦九对于眼前这个无法领略自己“好意”的人弄得一时无语。
不过,紫胤最终还是去了。
送走紫胤,鸦九伸个懒腰,正欲去睡,门口传来轻轻敲门声。鸦九望向门口片刻,把门打开。
“真是你啊!”鸦九说,“又是一个百年未见的飘摇人物,为何此时回来?”
“……机缘巧合,便回来拜见鸦九了。”
“……”鸦九一只手撑着门框笑道:“看你如此面容,遇到什么好事么?”
“……并非我心中一开始的打算,然……如你所言,好事是有的。”
“呵呵,这次见你们一个个回来,师公他,也会高兴的吧。”
“……这却难以预料。”
“进来说吧,”鸦九让开门道:“记得以后早些来,毕竟老身我不耐熬夜,承影。”
锦琰双眼微微眯起,瞪着后方的紫胤,又瞟了一眼鸦九;紫胤已将古钧剑收起,负手仍是淡淡回应对方的冰冷杀气;红玉仍手执双剑,目光在他二人中辗转;鸦九颇为轻松地打量着三人,嘴角含笑。
良久,锦琰对着紫胤说道:“好一个‘能否一见,顺其天意’,这就是道长所谓的天意?”
紫胤拱手道:“却是在下冒犯了。”
锦琰看向红玉道:“让你的剑灵以剑风灵气诱我注意,不经意间你在后面施以强大剑气……让我本能地来不及反应就护佑自己……当日一见,只当道长光明磊落,却不知道如此心机深沉!”
“姑娘,此言差矣。”鸦九笑道:“此番皆是我的主意,莫要迁怒于人,方才剑气相撞,只是你略动汗毛,全当活动一下筋骨又如何。可莫怪老太婆多嘴,昔日门下省沈家二公子慕名姑娘风姿而来,却被你摔了个狗啃泥,好歹也是朝廷门面,拨了一千人马铲平你的流芳阁捉你的人,最后悻悻而归更无一人记得发生何事,只是听说一闻风声皆会发抖……往后暗地里收买各种各样江湖人士抓你的人不少吧!”
“丧魂剑气……”紫胤低声说。
“……小女子只是不想离开长安罢了,那些个人毫无轻重,以多欺少,便是教训一下又何妨?”
“怪不得她起初以为我们是官府派遣……”红玉想道。
“你如何知道的?”锦琰反问鸦九,对这个“妙龄少女”多了几分怀疑。“无事无事,老太婆鸦九,只是个喜欢探听名剑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