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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呆在这里,与新撰组的训练要是扯上关系了,我恐怕也会被当作保幕派的一员,到时候各种生活都会变得困难,甚至还有生命的危险。抱歉啊,冲田,虽然你这样抬举我我是很高兴的,我其实也很想为你们出力,毕竟你们可以算是给我提供了安身之所,但是……如果说人都有不愿去做的事的话……那么你提议的事情就是如此,也许是我比较自私,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独善其身反而更加精明。抱歉,冲田,今天我会救你,或许本身就是为了让你杀了那个人呢……
我……是个自私到不值得你这么邀请的人哦。
太阳还是依旧升起,无论昨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时间都在延续,就像历史总是不断前进的一样,无论之间出现了什么可能性,都无法阻止这个推进。今天仍旧是很早的起床,看着外面大雪堆积,和我来这里的那天是一样的,日子很快会变暖吧,再过不久,或许这里的樱花也会开了呢。由于积雪很深很厚,我就打消了出门寻找回家的路的念头,又坐回了房间。
“舞小姐!稍稍看看可以吗?舞小姐?”冲田昨晚的话突然一下子浮现在脑海里,我发觉昨天自己的举动是不是真的有点失礼,婉言拒绝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而我就这么扭头离去似乎和自己平时的举动大有出入,冲田,会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呢……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柜子,里面除了有一些被子和枕头外,还有一件黑色的和服,黑色的世界里,樱花静静地飞舞。
身不动,能否褪去黑暗,花与水……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这么一句话,让我的心里再次感觉到有点疼。我猛地合上了柜子。
“切,我在这里想什么啊……笨蛋。”穿上了之前冲田的衣服,他的衣服最大的好处就是既合身又方便,我还是不习惯穿和服的,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头发,简单的把它们捆扎在脑后,让它们像马尾一样垂下来,然后径直出了门。
果然,还是放不下,每一次冲田说出话来,都让人有种放不下的,不愿意违抗的感觉,不是类似土方的那种压迫感,倒更像是心甘情愿去做,这种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唉,麻烦……那么,还是去一趟吧。
“早上好!”我冲着道场内鞠了很标准的一个躬,当然,结果就是换得了全道场瞬间的寂静和随之而来长久不散的嘈杂。我来这里,就这么值得惊讶?我无奈的看向里面,原本正在刻苦练习的队士们,竟然也都住了手,小心的打量我这个不久前来此“借宿”的人。
喂,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了新撰组里的怪兽?我叹了口气,正想询问冲田是不是在道场的时候,背部猛地一个力让我险些栽倒下去。就在我低下头的那个瞬间,我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哟,冲田!”我回头,狠狠地瞪着在我身后一脸灿烂笑容的永仓,这一瞪,他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之后被一种名为“惊诧”的表情所替代。
“舞?舞!”他不可置信的喊了两遍我的名字,那声音震得我耳膜难受。
“是啊,是啊,是我!我!”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也不弄清楚是谁啊!我差点背你拍到地上去!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连我和冲田都分不清啊!”
“呃……”他对我异常生气的反应毫无预料,就那么站在这里听我的职责,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才回过神来,“那个啥,你的背影和冲田看上去很像,而且你还和他梳一样的头发,穿一样的衣服,不叫人认错还叫人怎么样啊。”
“那不是理由!就算我的头发衣服都一样,感觉总会不一样吧!明明是你的不对,难不成还是我的错啊?”
“就是你的错……”他很无奈的说道,“但是,真的是很像很像啊,一般情况下,我也是不会认错的啦,但是你刚才的装扮,真是天衣无缝啊,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忍者啊。”
“喂!新八!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啊!”
“嘛,只不过是个玩笑,玩笑而已。”他把手背到脑后,看到我慌忙制止他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我白了他一眼,走进了道场。
“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来?”他跟上来,问道,顺便招呼其他队士继续练习。
“冲田先生昨天让我来的。”我说道,“本来我不想来的,不过反正也闲得发慌,干脆过来看看。”
“你真是奇怪的家伙。”他打量了我一下,说,“新撰组的道场也敢因为闲得发慌来,真是服了你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会被砍死。”我没好气地说,“不过差点被拍死倒是真的。”
永仓听了我的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紧跑开做别的事情去了。我环视了一圈,发现冲田不在,正准备回去,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又吓得我连退数步,正好撞在了防刀具的架子上,刀散了一地。
“斋,斋藤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啊,和冲田说的一样,察觉到我在背后就迅速后退,身体的反应力确实不错,但是……”
“哈?”我呆呆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是这种程度要是想担任指导会不会有些不自量力了呢……”他完全无视我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因为这样,舞小姐还是从基本的武道开始练比较好,但我们这边没有专业的武道指导……”他又停了下来,不好,心里隐约有种不安,这是怎么了,他想做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
“综上所述,舞小姐还是从现在开始练习剑道吧。”此话一出,全道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哈?为什么?”我站起身,“别开玩笑了,斋藤先生。”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他问道。
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我必须要学剑道啊?我可没有在这个世界一直呆下去的打算。”我冷冷地说,道场的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分外清楚。
“舞,你昨天不是救了冲田吗?那家伙说想让你加入新撰组,土方先生也没有说反对的话,不知道冲田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加入新撰组?叫我和维新志士战斗?别开玩笑了!我无意介入你们的纷争,我只是觉得呆在你们这里很安全,方便我行事而已。不要把我当成你们的同志。”我大声说道,你们开什么玩笑,叫我加入新撰组,叫我去战斗,叫我和别人厮杀,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莫名其妙地被拉到这么一个世界,被你们百般怀疑和敌视,莫名其妙的在庙会上差点被杀掉,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舞,你先冷静一下,冲田的意见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啊,你昨天帮他杀掉了一个长州的人,现在整个长州藩都认为你是新撰组的一员,也就是说现在你是被两方怀疑的,你现在出去就是格杀,倒不如加入新撰组,而且冲田和斋藤先生不是都说了,你的身体条件不错吗?学习剑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你何必这么讨厌……“
“别说笑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莫名其妙到这里来,莫名其妙的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啊?我没有和你们说明吗?可是有谁相信我的话?即便是到现在这个时候,能说你们谁真正相信我了吗?你们以为我不了解吗?加入新撰组,如果我是间谍,这样更方便让我露出狐狸尾巴,如果我不是,凭借身体条件和你们做老师的话,一定可以成为不错的战力,这样一举两得的办法,难道我不懂吗?还是你要说你们没有这个意思吗?”
“就是你所说的这个意思。”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道场里的所有人都一同行礼。纸墙外,土方缓缓走过来,“那又怎么样?”
我无言以对,只能愣愣地站在那里。
“土方先生。”斋藤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土方,还是转身离开了。
“加入,或者是死,你的选择只有这两个。”
“凭这种强硬而傲慢的态度,这也不是希望我加入所应该有的表现吧。”我冷笑了两声,看着他,“反正我要是回不去,也一定会死在这里的,我可不怕死。”
“那么你就在这里死吧。”土方说着,缓缓的拔刀。切,我虽然不怕死,不过我还不想死在这地方啊,而且还是死在这么不堪的状态下,难看死了……
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周围的东西一下子离我好远,意识渐渐消失,只有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声音,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甘心的话,只要打回去就行了。”
这个声音猛地侵入脑海,然后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一个破旧的木屋里,周围已经是黑夜了,月亮微微照进屋子……好冷,我打了个寒战,同时身子渐渐蜷缩起来,却没有丝毫暖意。
好冷……好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很酸,好像进行了什么大幅度运动一样,疼得连动也动不了。我是不是死了?回想起早上土方拔刀的情形,还有自己失去意识的事情。
真是的,死就死了,干吗这么难受啊,死了不是应该什么都感觉不到么?原来那些书上写的,真的都是骗人的啊。我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声音太大,我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是老鼠吗?为什么死后的世界里还有老鼠……真是麻烦。
“很抱歉,这不是死后的世界,我也不是老鼠。”既然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我猛地回头,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坐在我身后。
“斋藤先生?”黑夜掩去了他的面容,但是那声音还有这种虚无的感觉,都和那个斋藤一模一样。
“是我。”他简单的回答。
“你说这里不是死后的世界,就是说我没死?”
没有回音,但是我感觉到黑暗中的男子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我这么想着,也相信他能看出我心里的想法。
“不是的。”他果然看出来了,“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为什么?”我问道,“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还要我回去吗?还是说回去给我动用刑罚?”
“虽然这话我来说不是很合适,但是,舞小姐,你是不是可以试着信任我们呢?我们所做的决定确实有出于自身的考虑,但是我们绝对没有伤害舞小姐的意思,冲田也好,永仓也好,都是把你当作朋友,而真正为你着想的。”
“理由呢?我为什么相信你的话?”
“永仓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在你呆在新撰组的时候,他也是和你说话最多,关系最融洽的人,他没有过多的心机,只是把你当作朋友而已,至于冲田,他曾经对我说过,他觉得你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和你谈话的时候会觉得很安心,做事的时候也觉得很自在,我知道冲田的为人,他是那种绝对不会偷偷摸摸,只会把事情说开了的人,这点土方先生也是一样的,相信他今天的话也并没有恶意。”
“……”我沉默,的确,今天我的举动似乎是有些过分了……也许是连日以来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再加上那天强忍住的怒气,导致压力过大了吧……
“而且在下能看得出来,舞小姐的眼睛一直都不像是在说谎的,今天早上生气的时候,你眼中透出的与其说是不信任或者说是愤怒,倒更像是悲哀和绝望,如果我没有猜错,舞小姐是不是没有找到一点点回家的线索?”
“……你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突然脱口而出,连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我和他应该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月,为什么我会下这种结论呢?
斋藤似乎也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