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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离笑着道:“好,还是丸子你贴心。”
“师傅你喝这么多酒,小心在陈孺子跟前失礼,”李晚听了皱了脸道,但还是快速去准备东西了。
月离沐浴更衣后又喝了一碗醒酒汤才赶去了陈府,到了松岩堂,陈孺子正在研究棋局,月离笑着上前行了礼坐在了陈孺子对面。
月离道:“您老叫我来,是又研究出了什么好局?”
陈思远打量了月离一下道:“今日找你来不是下棋,喝酒了?”
月离略微不好意思道:“今日交了一个朋友,一时高兴就喝多了。”
陈思远头道:“酒喝多了伤身,我近日得了几两好茶,你一会带点回去。”
“还是您老疼我。”李晚笑着道。
陈思远柔和了神色道:“我一个故人之女最近来了雍城,现住在陈府,她对恤孤堂很感兴趣,你不妨带她去恤孤堂看看,她出生与富贵之家,钱多。”
“好,我会带她好好看看恤孤堂的,”月离明白陈思远言下之意,笑着应道。
陈思远派人请了那位姑娘过来,月离见了她怔了一下,陈远思指着那位姑娘道:“这是我故人之女,名叫季长平,你唤她长平即可。”
季长平向陈思远请过安后看向月离笑道:“这位就是谢眠姑娘了吧?”
“正是,长平姑娘好,”月离笑着应道。
季长平在月离一旁坐下道:“我听姑娘创建了一座恤孤堂,很是感兴趣,不知可有幸到恤孤堂一观?”
“这个自然可以,”月离顺着季长平往下说。
“趁天色还早,你二人这就去恤孤堂吧,马车已给你们备好了,”陈思远对二人道,二人听了也不再逗留起身道了谢。
等二人上了马车,月离酒意上涌一手支额问道:“殿下何时到的雍城?”
凤栖月慢慢打量着月离,月离此时装扮与在卧龙山上有很大不同,凤翔人多爱穿广袖长袍来体现自己风流不羁之意,月离到了雍城后也做一样打扮,此时身上正穿了一见浅蓝色长袍,头发半梳,身上未带任何饰物比往日多了一分洒脱之色,月离本就长得清俊柔和,此时酒意上涌面颊微红,更添了几分丽色,凤栖月看了心下不觉微微异样道:“孤到雍城已有两日,此次孤到雍城来是为了科举一事,正是王倾为孤献的良策,说来孤要多谢你为孤举荐了王倾。”
月离道:“殿下不必客气,阿倾是我的朋友,当初阿倾和我提过科举一事,不过我不懂这些,觉着对殿下应该有帮助,阿倾又有出仕之意,才把她举荐给了殿下。”
凤栖月听了顿了顿道:“你与凤回合作如何了?”
月离半醉半醒道:“凤回前几日来信,商队已在回程了,这次从匈奴换了两千匹马回来,也可训练骑兵了,各种皮货也带回不少,还算不错。”
凤栖月注视着月离道:“是不错。”
月离嘴角翘了翘道 :“当然,那些皮货也能换不少银子,用于练兵足够了,殿下你可没给卧龙寨多少银两。”
凤栖月听了难得感到有几分尴尬道:“这次随孤来的还有侍臣,你造纸有功,这些侍臣是孤请求母皇派来对你进行封赏。”
“哦,什么封赏?”
“封你为议郎,虽无实权,但可议国政,直面天子。”
月离不感兴趣的道:“可有赏银?”
凤栖月停了一瞬道:“有,白银五百两。”
“少了,”月离闭着眼睛道,这赏银尚不如雍城一家士族捐赠的多,凤皇也过太小气了。
凤栖月顿了片刻道:“待孤登基,你想要多少银两都有。”
“嗯,”月离低声应了一声。
“你建恤孤堂当真是为了孤吗?”凤栖月低头注视着月离语气认真问道,等了片刻未听到月离回答,凤栖月仔细一看原来月离已经睡着了。
凤栖月脱下外衣披在月离身上低声道:“月离,或许孤真的小看你了,孤倒早该想到的。”
到了恤孤堂,凤栖月就让李晚唤人扶月离下去休息了,凤栖月随李晚在恤孤堂逛了片刻颇觉无趣便也回了。等月离睡了一觉醒来已到了晚饭时分,此时月离酒已醒了大半,倒不记得醉时和凤栖月说过什么了。月离询问过李晚得知凤栖月已回去,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简单用了一些饭就去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第12章 请严穆
第二日,早餐后月离正在书房处理事务,门房寻过来道凤栖月来了,月离放下手中的笔到了正厅,凤栖月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月离行了一礼道:“殿下来了,昨日我喝醉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凤栖月道:“无妨,过来坐下。”
月离走到凤栖月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与凤栖月聊了一会道:“不如我今日带殿下看看恤孤堂。”
凤栖月点了点头,月离遂起身带凤栖月一一看过各处,并对凤栖月介绍了各处房屋的用处,此时那些孩子正在学堂模样的屋子里上课,二人也没有打扰,当初侯府重建时月离对侯府房屋格局做了一些改动,虽在外面看不太出来,但进了房内就能发现里面设计与时下建筑的差别,凤栖月看了各处后问道:“你如今银两可够?”
月离笑道:“这个殿下不必担心,我与陈府合作得的红利维持恤孤堂绰绰有余,陈孺子等人还为恤孤堂捐了一笔银子,如今银两还有富余。”
凤栖月听了静默片刻转移了话题道:“这次随孤来的还有封赏侍臣,孤向母皇请旨封你为议郎,虽无实权,但你也算是有官职在身了,你为孤练兵有功,等它日孤登基为皇,再对你进行封赏。”
月离笑笑道:“多谢殿下,为殿下练兵本也是有求与殿下,不敢居功,殿下为我讨了议郎之职,以后我在雍城行事也方便很多。”
凤栖月听了微微皱了下眉,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正在四处看着,可巧金元拎了两壶酒带着阿石来了恤孤堂,四人相互认识过干脆去了花园喝酒,凤栖月静静坐着喝酒并不主动说话,金元二人摄于凤栖月的气势也不敢乱说话,凤栖月看出两人不自在,略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凤栖月走后,金元松了口气笑道:“那位姑娘是何人,气势简直迫人那。”
月离笑道:“那是陈孺子的世侄女,到雍城办事听说了恤孤堂,一时好奇便来看看。”
金元听了也不再问随手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道:“我今日来,一是为了介绍阿石给你认识,一是给你送银子来了,你要如何谢我?”
阿石也拿出两张银票一起递给了月离,月离也不和二人客气接过银票道:“自是要谢的,我酿了几坛酒,再有几日就能开封了,到时送你和阿石几瓶。”
金元哈哈笑道:“这个好!”
三人说说笑笑,阿石也捡了几件经商趣事讲给二人听,一会金元起身更衣去了,月离敛了神色放下酒杯道:“阿石,这一年你们可还好?”
阿石道:“先生不必挂念我们,初到雍城时是吃了点苦头,可后来有金家相帮,一切还算是顺利,当初我得了先生的信,这多半年我经常跟着金家的人往来陇西经商也没吃什么苦头,阿言和阿钱如今还在陇西。”
月离道:“当初卧龙寨被袭,我担心那些人想把我们寨子里的人屠戮殆尽,才让你们暂时离开,如今寨子已没有什么危险了,你可想回去看看?”
阿石红了眼眶紧紧握着酒杯道:“不了,先生,当初卧龙寨被屠,我在雍城有幸逃过一劫,可寨子里被杀的都是我的亲人,我与我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既然已经知道杀她们的是凤流觞,等我亲手杀了凤流殇,再提她的头回寨子祭奠了姐姐她们的在天之灵。”
月离轻叹了口气道:“阿石,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都在努力,不要让自己生活在仇恨里,你若过的痛苦,你姐姐又岂能安心?”
阿石道:“我明白先生,卧龙寨这一年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我知道以先生之能杀凤流觞是早晚的事,只是我若不做些事也难以安心,凤流觞凭着自己的身份权势随意杀我亲人毁我家园,我定也让她血债血偿!”
月离道:“仇早晚能报,现下我们能好好活着才是重要的。”
阿石点点头道:“先生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以后但凡需要我做的事情,先生尽管吩咐。”
月离心下明白阿石并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能无奈地道:“好,你也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正聊着,金元回来了,二人随即转了话题,金元看着阿石神情不对道:“阿石,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阿石笑了笑道:“没有,只是刚才和阿眠聊天,一时想起了家中亲人。”
金元笑道:“不如改日我陪你回家乡祭奠一下她们。”
阿石笑笑道:“好啊。”
金元听了高兴道:“好好,我知道一家香烛铺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上品,到时一切所需我来替你准备!”
阿石听了点了点头,金元见阿石同意更开心了,月离听着两人对话心下颇觉古怪。
三人这边喝着酒,那边凤栖月回到陈府后就被陈思远请了过去,陈思远见了凤栖月道:“我替你约了严穆明日在无名馆相见。”
凤栖月听了微微有点惊讶,陈思远看了道:“怎么,你还想在我这里一直住下去不成?”
凤栖月敛了神色道:“不,多谢姑姑。”
陈思远道:“谢倒不必,以后谢眠的恤孤堂你护着点就好。”
凤栖月道:“我从未见姑姑对其她人这么上心过。”
陈孺子道:“难得那丫头行事合我心意。”
凤栖月点点头道:“既然姑姑吩咐了,我以后自然会护着她的。”
凤栖月道:“姑姑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陈孺子道:“我知道你想要对士族出手,这次科举有意启用寒门学子制衡士族,但士族学子才华横溢着亦不在少数,不要过犹不及,严穆虽清高自傲但论辅佐之才不在王珈之下,你即想请严穆出山不妨真心以待,严穆是严穆,严家是严家。”
凤栖月道:“是姑姑。”
陈思远道:“你自幼聪慧明达见识深远比你母皇要强,我虽不待见你母皇,但陈家不会是你的阻碍。”
凤栖月深深施了一礼道:“谢姑姑。”
陈思远冲凤栖月摆了摆手道:“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姑姑,”凤栖月道,随即施了一礼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一早凤栖月就到了无名馆的无涯阁,无涯阁乃是当初陈思远三人论辩之所,凤栖月在无涯阁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见严穆慢慢走了进来,凤栖月见了严穆起身迎了出来。
凤栖月施了一礼道:“见过严孺子。“
严穆点了点头道:“不知殿下约我前来有何事?”
“您坐,”凤栖月说着引严穆到了上座。
严穆道:“不敢,还是殿下坐吧。”
凤栖月道:“您与我姑姑和父后自幼一同长大,在孤心里您如同我姑姑一般,您当孤为自家晚辈即可。”
严穆听了缓和了神色坐在了上座上道:“殿下有何事就直说吧。”
凤栖月道:“今日请您前来是有事请您相帮。”
严穆道:“不知我能帮殿下什么忙?”
凤栖月道:“孤为了广纳贤才,欲在凤翔施行科举取士,此法要施行,必要您相帮才行。”
严穆问道:“何为科举?”
凤栖月解释了一番接着道:“天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