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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鼓掌,白五爷终于出场了,亲们还满意不?
、八公山
次日用过早食,几人来到周家府宅,见果然是个高门大户,朱红大门气派非常,两旁的石狮子质料上乘雕工精细,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白玉堂上前叩门,假称是京城衙门派来查案的,那门房赶紧将三人让进门内左侧偏房稍候,几人便坐下喝茶等待。
白玉堂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昨日到的城中打听,这周家是做布匹生意的,看来这生意做的颇大,连偏房待客的茶都是上好的芽茶!”
秦柒不懂茶,顾清却是知道几分,喝了几口果然是好茶,平日她走动江湖中,也为几个富户办过些事。这有钱人家常有后院起火或纨绔鱼肉乡里的丑事,虽不是所有富人都是如此,可无奈顾清遇到的几个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毛病,使得顾清对这周家也存了些偏见,此时喝了这茶就觉不知是行了多少肮脏的手段得的银两而买来的好茶,便放下茶杯不再喝一口。
不多时就有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小跑着过来将三人又引至前院中厅,一盏茶的功夫,踱步进来一个阔耳肥腮,鼠目塌鼻,五十几岁的男子。就见此人一身丝质长袄,外罩软罗外衫,腰系绸带坠一玉佩,一副暴发户的模样,秦柒一见此人就心生不喜。
那管家介绍这就是他家老爷周员外,又与那员外说这几人是京城来调查小姐失踪的案子的。那员外一听是京城衙门里来的,忙一阵作揖让座,好不奉承。秦柒和顾清二人皆嗤之以鼻,懒待搭理,都不言语。白玉堂只好上前与之虚以为蛇一番,才得以谈到失踪的小姐情况。
周员外说,失踪的是她的四女儿,为三夫人所生,今年十六岁,初八那日随三夫人一起到寺中上香,回来后说是累了便早早回房休息,谁知第二日就不见了。
这女儿本已订了亲许给了六安知府做偏房,过了上元节就抬进府的,谁料想出了这事。周员外边说边气道:“知府老爷本已应了我将明年上供的布匹需量分个三成给我,如今怕是不成了!”
秦柒听得一阵愤然,这分明就是拿女儿换银子,这人也真够黑心的。白玉堂也皱着眉头一阵鄙视,不耐的止了他话头,要求带几人去姑娘闺房看看。
由管家带着过去,一进房门秦柒就隐隐嗅到一股极淡的异香,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只好暂时将这香味的感觉记在心里,待回去后再琢磨琢磨。
几人细细查探了一番,皆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告辞回了客栈,一路上秦柒一直默默不语,努力的回想那香味是在哪里闻到过。白玉堂则喋喋不休的咒骂那周员外为富不仁,万贯家财不知是卖了几个女儿得来的!就连顾清也难得的没有与白玉堂唱反调,反而和他一同咒骂。
到了客店已时近申时,三人各自回房收拾便又下楼到堂下点了几个小菜吃起来,顺便交换些想法。
“小白,将你与沙千里遭遇的时间地点再讲一讲。”秦柒想再知道的细一些,兴许会有不同的发现。
小、小白?
白玉堂一阵恶寒,这称呼听上去就好像是在叫黄口小儿一般,心中不愿,可无奈因她是顾清师妹,也不敢得罪,只好苦着脸,又开始细细回想。
“我和二哥与那贼子共遭遇过两次,首次是在去年十月初八。那时已有三个姑娘失踪,其中一个正好是我们陷空岛附近常家村的姑娘。我们正追踪到泗州临淮附近时,与沙千里遭遇,但是此人十分狡猾,借着地势侥幸逃脱。”
“到了十月末,听说临近徐州的城镇又有失踪少女,便快马加鞭赶过去。刚到周山歇在一处破庙,也是那沙千里倒霉正好到此处歇脚。一番打斗后,我与二哥本已重伤那沙千里,谁知那九尾狐突然出现,从后方偷袭一镖正中二哥手臂,镖上淬了毒,毒性十分狠辣,瞬时就黑了半臂。我只好弃了沙千里,先帮二哥封堵周身大穴运功逼毒。待缓过神来,那贼子早已不知踪影!”
白玉堂似乎对遭人暗算很是愤恨,清亮的眸子里射出凛冽如利剑一般的光芒。
“那之后有一个月未曾再有听说失踪少女,本以为线索断了,谁知年前听说陆续又有三人失踪,其中两人在京西陈州附近,另一个就在六安郊区的木杨镇,我便与二哥分头前往两处寻找线索。”
秦柒听了白玉堂的叙述,无意识的拿筷子在盘子里戳着,心中将他提到的几处地点和时间捋了捋:“这么说加上周家女儿,共有八人被拐,前四个失踪在去年九、十月间,之后的就是近一个月间的事情?”
“不错。”白玉堂颔首。
“如此说来,这贼子似乎每一段时间拐走四人,之后再蛰伏一段时间换个地点作案。也许中间的时间就是在销赃?”秦柒猜测道。
“而且全部集中在淮南北与京西南这一带。”白玉堂又补充。
顾清似乎想到了什么,拿筷子点水在桌上点划起来:“从你刚才提到的所有地点,若是排列起来似乎是个大圈,但是这一带地势有个特点——”
秦柒与白玉堂都凑过来看着顾清画的简图。秦柒首先反映过来,惊喜的看着顾清:“这附近都有山脉!”
“嗯!”顾清接着说:“而且都是深山!”
“有山就有庙,有庙就能藏人!”秦柒一拍掌,兴奋到:“小白,恐怕你们第二次遭遇并不是什么歇脚的巧合呢!”
白玉堂也点了点头:“看来深山便是沙千里藏人的地点。这最后一个失踪的周家女儿在六安,我们下一步就要看看寿州境内的深山,有没有什么荒弃的破庙废庵之所!”
几人都很振奋,这是个很有利的发现,若料的不错,也许不日便可抓到那贼人!于是几人说好分头打探,顾清与秦柒装作游客去城里集市婶子大娘常去处打听附近的深山庙宇,白玉堂则到几处客栈看有没有形似沙千里或者九尾狐的男女投宿。
不多时,几人又回到客店聚合,秦柒和顾清打听到寿州北部有个八公山,是大别山的延脉,原来山上有座香火甚旺的尼庵叫做竹水庵,常有少妇去那里求子,因那里地势复杂雨季常有山崩,近年便荒废了许多,众人都觉得这是个可能的地点。
另外白玉堂也在六安城北门一个乞丐那里打听到有个外貌举止很像九尾狐的女子曾在初十那天出了城。那乞丐说他们乞讨之人最先看到的就是人的手,那女子双手手枯如柴,形容枯槁,十指指甲焦黑泛着银光,吓得乞丐再不敢往前凑只一溜烟跑走,因此印象极为深刻。
从时间和方位上都对得上,应是有几成把握,当日天色已晚,几人商定次日一早就出发,先往八公山沿路打听。若是日夜兼程,明日午夜就能抵达。
一早出发,三人快马加鞭不曾停歇,只午时略饮了马,食了些干粮。终于在二更时分赶到了八公山脚下。
这处山脚有个小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几人进村寻了个人家予了几两碎银请求再次歇息一宿。那户汉子家里只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妻子前年嫌他穷,跟着串货的货郎跑了,只他一人带着个小子凑活过活。
那人见白玉堂穿着华贵,出手阔绰,便千恩万谢的收拾了住处,另又煮了一锅菜粥给三人果腹。
秦柒见这家人贫苦,这菜粥怕是要用掉他们不少口粮,又看那家里的小儿子正双眼放光的盯着秦柒手里的菜粥,便招呼他二人一起用些。
“大叔,最近村里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么?”秦柒端着破了一角的碗,小心避开缺口。
那汉子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叹气道:“咱们村子在这八公山下,原先山上的竹水庵香火不错的时候,我们村子也跟着兴旺了几年,后来前年夏天下了几场大雨,山崩了,将个好好的香火给冲没了,没人来上香,村里就很久都没来过陌生人喽。”
又拢了拢火,接着道,“三日前到是有个年轻的小娘子路过这里,就在村头老王家讨了口水喝就走了。”
“那娘子长什么样?”秦柒忙问。
“我倒是没见过,不过老王说那娘子长的倒是好看,就是太瘦了,下不了地哩。”
秦柒转向白玉堂,以目光询问他的看法,白玉堂微点了点头小声说,“应该是她,九尾狐擅长用毒,据说曾以身试毒却不慎毒入肌理,虽捡回条命却也变得骨瘦如柴,形如枯槁。”
“你们要找那小娘子?”汉子疑惑的问。
“大叔,那娘子是——是我们这位爷逃家的小妾,因为偷了夫人的家传玉我们几人才追到此处的。”秦柒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
白玉堂一听九尾狐成了自己的小妾,急得刚要破口大骂,被秦柒一个眼刀扫过,只好怏怏的闭嘴。
汉子狐疑的看了看白玉堂,似乎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气宇不凡的少年郎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小妾,不过也就疑惑了一下便不再多问了。
顾清看白玉堂张口结舌想反驳又不敢的摸样,觉得很是有趣,低头抿嘴偷笑了下。
秦柒又问汉子:“大叔可知那娘子往哪里去了?”一指白玉堂,“我们爷可是想念的紧呢——”
白玉堂已是哭笑不得,只得听她编排。那汉子一指八公山主峰,说应该是上山了。几人都是振奋,恨不能现在就往山上去。只是如今正是正月,山上气温寒冷,夜间更是冰露沉重,便商定明日再行上山。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几人就陆续起身,收拾了下也没打扰这户人家,悄悄牵了马顺着唯一的山路往山上奔去。白玉堂一路正抱怨着何以把那毒娘子生安成自己的小妾,抬眼见前面似乎隐隐辍辍有个破败的建筑,看形状倒像个庵庙。几人顿时提起了精神兴奋不已,心想终是到了。
正要催马上前,忽听身后有马蹄踏地的声音,三人神情皆是一凛,难不成是那沙千里正从山外回返?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三人下了马眼神互视了下打了个手势,秦柒和顾清隐于一旁大树之后埋伏,白玉堂则牵着马站在路中,假作路人。
准备好后,几人俱都戒备的紧盯声音传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来人是谁呢?他们此行真的能逮到沙千里吗?
敬请期待!!
、终得见心愿偿
展昭自离京以来便日夜兼程,马停人不停的一路往寿州地界奔来。
路过下蔡时无意中听到一药铺伙计说,有个粗犷大汉带着个竹竿一样的娘子买了大量的天茄花。此前各地均上报犯案之人用过迷香,而公孙策曾说迷香的主要成分便是天茄花,展昭赶忙向那伙计询问详情,幸好那伙计见他们买的量很大,便多留意了下。
展昭得知此二人是在五日前来此买过药材,且还问了些身材样貌等事,又在之后循着诸多线索知道了贼人的身份姓名,一路打听追踪到了八公山。
此时天色微亮,水袋里的水已喝完,只得寻了路口一处人家讨口水喝,门开后一个中年汉子睡眼惺忪的出来,看到展昭微微一愣,嘴里咕哝着:“还以为是白大爷又回来了,原来不是。这位大爷有何事?”
原来这家就是昨夜秦柒等人借宿的人家。
展昭抱了拳,说道:“这位大叔,在下要到八公山去,路过此处想讨碗水喝。”
那人听了点点头,转身进门取水,边走边嘴里叨咕:“怎么最近人人都要去八公山?”
直觉让展昭瞬时对汉子的话关注起来,两步追到他身后急问:“还有什么人去了八公山?”
汉子看他神情焦急,睡意醒了几分,回道:“昨夜有个白姓大爷带着两个小娘子来借宿,今天天还没亮就往山上去了。”
“那位白爷什么相貌?”展昭追问。
“一身白衣,眉清目秀的,腰间倒是挂着把刀。”汉子回。
白衣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