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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那杀手所言,书信已被销毁,恐已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展昭回道。
众人闻此言俱都陷入沉思,秦柒心想,如此说来,怕是一应物证都已消失,光凭人证,若那陈世美咬死不认,恐怕也难将他绳之以法啊!此事怕又要陷入僵局。
包拯见大家都面露难色,又看展昭一身风尘,恐是一路急行未曾耽误,便开口道:“此案关系重大,我等也不得草率行事,还需从长计议,展护卫带回重要人证,一路辛苦,且先下去歇息吧,我与公孙先生还有些事要商量。”
秦柒见事已至此,便也告退与展昭一同出了议事厅。至回廊下,秦柒停下向展昭说:
“展大哥,当日我孤身一人行走江湖,为便宜行事便一直着男装,与展大哥初遇未曾直言,还望展大哥勿怪。”不知为什么,秦柒不想在他心中留下一个故意隐瞒的印象,便解释道。
“秦姑娘不用多言,展昭明白,秦姑娘能得公孙先生赞誉,可见确是有大本事的。”展昭闻言也忙回道,脸上是温和的笑容。
秦柒眨了眨眼,看着那正望向自己的笑眼,忽然心口有一丝紧张,又心想,这么说话未免太过客套了,便故意轻松地说:
“是啊,秦柒能得公孙先生教导是我的幸运。不过展大哥,你我都是来自江湖中人,何必这么拘于小节,我师父师姐都叫我小柒,你也这么叫我可好?”
秦柒自下山以来,一直没有师父师姐的消息,这一称呼也是许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唤她了,甚是想念。虽然也知道这话说出来略有些唐突,但想着展昭也算是江湖中人,应不会那么迂腐,故而看向他时竟多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紧张与期待。
展昭只是微微一愣,略一思索后随即便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面了呢
、香莲求去
自那展昭轻轻的应了声“好”之后,旁人看秦柒时总感觉她随时随地都漾着轻松愉悦的微笑,甚是甜美。而她自己却并未觉得,惹得秦氏总是问她,最近可有什么好事么?秦柒奇怪的说到:“没有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啊。”
不过秦柒发现最近秦氏脸上茫然的情绪越来越少了,经常看到她显现出无可奈何的黯然与犹豫挣扎的神态。不知她是否在下什么决定,竟让她有了这么复杂的情绪。秦柒略有些担心,故而陪着她的时候多了起来。
这日用过晚饭,秦柒正给两个孩子讲白娘子因为舍不得儿子,回返家园时失手被法海的金钵擒住的桥段,两个孩子听到白娘子本已施法飞遁却又回来感到很是不解,秦柒解释道:“那是因为白娘子舍不得亲生孩儿,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是甘愿的啊。就像冬哥和春妹,你们的娘亲若是被迫离开你们,定也是要想法设法回到你们身边的,而你们也一定舍不得娘亲,对不对?”
“对对对,娘亲最好了,春妹永远都不要离开娘亲。”说着,软软的小人笑呵呵的像秦香莲靠过去。
秦氏原本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做着针线,在听到秦柒讲那白娘子为了儿子折返时似乎若有所思。见春妹小小的身子正靠过来,忙把针线收起,把春妹搂过来抱在怀里。抬头看到冬哥也正一脸孺慕的看着她。忽然鼻子一酸,说到:
“冬哥,你可想你的爹爹。”秦柒浑身一震,不明白此话何意。秦香莲又道,“若让你离开娘与你爹爹过活你可愿意?”
冬哥虽只有七岁年纪,却因遭此变故,比同龄的孩子多了份成熟。况在这府中住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的爹爹前来接他们,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什么。此时见他们的娘亲眼含凄苦,神思犹豫,又见妹妹一脸可爱天真,浑然不知世事难料,便思索片刻,回到:“娘,我只要有你和妹妹就够了,以后我会快快长大,像展大哥一样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好保护你们!”
秦香莲嘤咛一声,一把将冬哥搂入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秦柒见此幕也觉喉咙堵得难受,眼睛里很有些刺痛,又见她们母子三人正哭得难受,忙安慰道:
“秦姐快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依我看,你的一双儿女都是孝顺至极的好孩子,你该高兴才是,那陈世美是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如此相待么?难不成我们女子离了男人还活不成了么!”
秦香莲哽咽说道,“秦姑娘未曾像我一样嫁为人妇,怕是不能体会我这般左思右想的无奈。”
秦柒怒其不争,回到,“将来我若是不能寻的对我一心一意的良人,便是怎样也不肯嫁的,即便嫁了,他日那人若是对我不起,我也宁愿离了他去自己过活,好过给一个禽兽暖床叠被!哼!君若无情我便休!”秦柒越说越是气愤,竟恨恨的发起话来。
展昭进的此院时正听到秦柒这惊世骇俗的言语,登时惊得定住了脚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而秦香莲也是张大了小嘴,暂时忘了自己的愁绪,愕然的看着秦柒,不明白这么个小女子怎会有这么骇人的想法。
秦柒意识到自己这番说辞讲出来在当前是过于惊世骇俗了,忙冲秦香莲笑了笑,说自己本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以示安抚。忽而却看到展昭正站在院门口,也惊异的望着她,秦柒大窘,想来他也听到了自己那番大胆的宣言,不知会怎么想她,故而脸上像天边的晚霞一样烧了起来,此时秦柒只庆幸这天色渐晚,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红晕。
然而展昭武艺高强,目力惊人,在这等天色中仍能看出秦柒窘迫的脸色,自己便也微微有了些不自在,但是忆及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正色迈步上前说道:
“秦大姐,包大人有请。”秦柒和秦香莲一听,都很是惊讶,秦柒插口问道:“这么晚了要秦大姐过去,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包大人接到线报,说是公主已奏请圣上,要与那陈世美和离,故而想请秦大姐过去商议。”此言一出,秦柒与秦香莲俱是一惊。秦香莲想的是,若是他二人和离,她又该当如何,她方才刚刚下的决定是否还作数。而秦柒是在想,这个桥段后世看的剧情里没有啊,只写那公主叫了太后一起阻止包拯铡陈世美,原来实际上这公主也是个有主意的?
又听展昭继续说道:“小柒,你也来,公孙先生有事情要问你。”
安顿了两个小的,秦柒和秦香莲展昭一起来到议事厅,见包大人正皱紧眉头坐在桌案后,而公孙策立在一旁。见秦柒等人进来,忙向秦柒问到:“丫头,你可还记得之前此案在西辅县衙审理时的卷宗,可有提到过一把钢刀?”
秦柒仔细回忆了下,说道:“我记得那卷宗里的记载,说是秦姐口述,那韩祺自刎前说驸马爷要他回府时需刀头见血,想来应是有这把刀,不过后来的卷宗里就再没交代过此刀的去向。”
公孙策满意的点了点头,展昭也很诧异秦柒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记起这样的细节。要知道府衙的卷宗向来是如流水账一般的写法没有什么条理,以往办案,于翻看整理卷宗一事,展昭总是头疼的要命,他总是和公孙策开玩笑说自己是个粗人,对这文字书写之类的事上,着实不精。此刻看到秦柒只略一沉吟便将繁杂的卷宗中与一件事物相关的细节记起,不禁在看向她的目光里流露出赞赏和欣喜。
包拯继而问道:“如此看来,此处确实疑点重重,既然韩祺是以此刀自刎以全大义,为何卷宗中之后都没再交代此刀去向?况秦氏当时被误判为凶手发配边疆,那么此刀理应作为凶器和物证保存,然在卷宗中却不知所踪,看来这刀必是本案之关键,需尽快寻来。秦香莲,当日你在西辅县被审时,可还记得此刀去处?”
秦香莲回忆了下,回道:“回大人,奴家当时被夹辊上刑,已经昏迷,实不记得此事,只记得在昏迷前此刀还被置于堂下,之后便再未曾见过了。”
众人心下已然明白,怕是那西辅县令被授意私藏了此刀,只是不知此刀是仍在西辅县衙之内,还是已被送往了驸马府。只听包拯命令到:
“展护卫,本府命你明日前往西辅县,务必将此事探个明白。”
展昭应了声是,正要退下,却忽听秦香莲前行两步,慢慢跪下,神色一副坚定地摸样,开口说道:“包大人,奴家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陈世美休妻
秦柒见秦香莲如此做派,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在这几日接触中,秦柒把秦香莲从茫茫然不知所措到今晚似乎忽然有了决定的变化看在眼里,担心怕是秦香莲已下了什么决心。
果然,那秦香莲抽泣着说道:“大人,奴家想离开东京,回乡下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秦柒心想,果然如此。众人忙问之为何,秦香莲泣道:
“奴家自离开家乡,日夜兼程,朝不保夕,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到我上京赶考的丈夫,一家团聚,共享天伦。谁之遭此变故,不仅陈世美他不认我,不认他自己的孩子,还几次三番派人前来加害,只因我执意与之相认,尚还存着让冬哥能入他陈家宗祠的想法。竟累得韩壮士和祺大娘因我而死,我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秦香莲说罢用帕子按了按滚下的泪水,接着说道:“如今虽听大人言,此案已有人证,物证怕是也有了眉目,可是他陈世美已是当朝驸马,位高权重,岂是我小小一个乡野村妇能得罪的起的,恐怕也不是包大人说判就能判的吧。”说罢,双目紧紧地盯着包拯。
包拯闻言一怔,这秦香莲虽出自乡野,却也有几番见识,这皇家之人,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治罪的。秦香莲见包拯如此,便知自己所言非虚。秦柒此时却有些急了,这马上就有了证据可以治罪这个陈世美,秦香莲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要离去,这就好比马上可以结案了,原告说要撤诉,怎不让人着急。忙到秦香莲跟前劝道:
“秦姐,你莫要做傻事,那陈世美杀妻灭子,实乃天理不容,你怎么此时退缩不前呢!再说那公主也正要与之和离,到那时,陈世美就不是当朝驸马啦,你还怕什么呢?”
“秦姑娘,你莫要再劝了,即便如你所说,他陈世美不再是驸马,可那又如何,我已心如死灰,君若无情我便休,这不是你说的么。我秦香莲绝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女子!我只愿带我一双儿女找一个安静无争的所在,好好教导他们长大,让他们知道如何做人。香莲如今唯愿此生,生不见陈家人,死不入陈家坟!”
这一番话说的凄苦决然,让秦柒张口结舌,秦香莲将她此前说过的话又说回给她,让她不知该再如何劝解。又见她单薄的身子跪在那里更显楚楚可怜,然而眼里却在没有了往日茫然凄苦的神色,只留无奈与坚定。
众人听言都无话可说,包大人只好让她先回去,说是要再考虑一下。待得秦香莲走出议事厅,公孙策便急向包拯说到: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这秦香莲此时离去,此案最重要的人证就没有了!”
展昭此时也是十分懊恼,他已是为了此案多次奔波,先是在秦香莲被发配边疆的路上将她从官差手中救出,后又和王朝赵虎一起去往均州带回祺朋夫妇,路途中又遇到杀手伏击九死一生。如今好不容易案件有了进展,一切正往好的方向发展,这秦香莲却在此时提出离开,那他之前的一番辛苦就算是付诸东流了。
秦柒见展昭面露懊恼之色,知道他是不理解秦香莲的做法,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同为女子,她虽然不能接受秦香莲的“临阵脱逃”,但是却也能理解那种被背叛后的心灰意冷,一心求去。
包拯此时也是一筹莫展,最后只得命令展昭先行前往西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