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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柔忽然说道:“容妃娘娘和侧福晋是族人啊!”
硕郡王恍然大悟,“是啊,她们都是回人啊?难不成,她是在为蝶舞抱不平?”忽又怒发冲冠,“真是岂有此理。本王难道还亏待了蝶舞不成,堂堂亲王侧福晋她还不满足吗?”硕郡王是个很偏执的人,他认为就是蝶舞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和容妃娘娘暗通声气,结果害得自家降爵,害得皓祯改名!
雪柔见王爷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侧福晋身上,心里暗自高兴,“王爷,不可动怒。你如果现在去找侧福晋理论,传到宫里,肯定会引得容妃娘娘不满。咱们自己个心里知道就行了。往后,有什么事避讳着侧福晋一点就是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两个人把这件事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无辜的侧福晋身上,连带着皓源也颇受排挤,正合了他的名字——好冤!
硕郡王在经历这次降爵、改名事件后,在福晋的蛊惑下,越发把复爵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皓淄身上,对他越发的重视起来。而小小的皓源心里的自卑和不甘也被一点点的激发。
爱玛丽克每天悉心保养着自己,她还等着耗子长大后看戏呢。
梅花烙故事开始的时候,爱玛丽克此时已经从宫里出来了,她年纪也大了,伺候起容妃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容妃特意求了皇上,在宫外赐了座宅子,又赏了好些金银,让爱玛丽克出宫去了,只一条,每月都要进宫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爱玛丽克为了能好好看戏,当然是满口答应,没有什么不从的。每个月进宫的时候,都会跟容妃说些市井里的琐事,容妃很爱听,其他妃嫔们也爱听,就连小公主小阿哥们也喜欢听。时长了,每次只要超过5天爱玛丽克没有进宫,各宫的嫔妃和小主子们就该着急了,拉着容妃的手要她把爱玛丽克召进来。
容妃很喜欢和小孩子们在一起,每次爱玛丽克一来,宝月楼里就热闹非凡,容妃也很喜欢。于是召见的就更勤了。皇上乐的见到后宫一片祥和,对爱玛丽克的态度也好的不得了,每次出宫,爱玛丽克都会捧回一大堆赏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爱玛丽克带着两个小丫头,来到龙源楼要了个雅间,要了一壶好茶,几碟小吃。她们已经在龙源楼呆了好几天了,两个小丫头因为爱玛丽克为人温和,所以说话间也没大没小起来,“姑姑,这龙源楼有什么好的,咱们为什么老来这啊!”
“傻丫头,姑姑是带你们来看戏呢!”爱玛丽克笑着说道。
“看戏,看什么戏啊?”小丫头不明所以,四处张望。
“好戏来了。”爱玛丽克看到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走进了龙源楼,笑着说道。
果然,没一会,大厅正中本来说书的地忽然热闹起来,老头拉着扬琴,少女弹着月琴唱了起来,“弹起了我的月琴唱首西江月,请君细细听”
爱玛丽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就是白胜龄和白吟霜了吧,果然不同凡响啊。这白吟霜长得还真是美丽啊,一双脉脉含情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的时候,魂恐怕都会被勾去了。身材纤细,不过穿着一身蓝衣的她好像没有穿着白衣那么好看啊。爱玛丽克回想着电视剧里白吟霜的一身白衣,那真是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疼啊。
一曲终了,白吟霜见没什么大的反响,又唱起了另一首,“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爱玛丽克听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等听到最后那句“原化杨花,随郎黏住”时,爱玛丽克差点没摔了手里的茶杯,怪不得人们都喜欢看演唱会啊,原来现场听歌和在电视里听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现场听的话,太震撼了!
两个小丫头羞红了脸,“姑姑,这人是谁啊,这唱的是什么啊?我听人说,杨花是最淫邪无根的,她怎么还唱原化杨花,随郎黏住?这是正经人家唱的吗?”
爱玛丽克笑着说道:“傻丫头,咱们回吧。”之后的事也不用看了,不就是浪荡子调戏卖唱女,痴情汉冲冠为红颜吗?得了,这回进宫有的说了!
第二天,爱玛丽克就进宫了。宝月楼里早早的就坐了几位嫔妃,小阿哥小公主们也来了不少。容妃最喜欢十公主,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皇上,不光是容貌,脾气秉性也很像,皇上也很宠爱这个小女儿,曾说过,她要是个阿哥的话,就把皇位传给她。
和孝公主拉着容妃的手,“娘娘,爱玛丽克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可喜欢听她说故事了。上次说的故事我跟皇阿玛还有十五哥都说了,他们也说好。”
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都是令贵妃所生,和和孝的关系也不错。
“快了快了,已经派人去接了。”容妃看着和孝,高兴坏了。
果然没一会,爱玛丽克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宝月楼,还没等爱玛丽克行完礼,大家就催促着爱玛丽克有什么好玩的事赶紧说。
爱玛丽克虚坐在凳子上,笑着说道:“奴婢啊,还真有一件趣事和大家说呢!”于是把龙源楼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当然,白吟霜唱的那些歌词没有细说。
等爱玛丽克说完,公主阿哥们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了,兰馨格格先说道:“我觉得那位皓淄贝勒是个不错的,见义勇为。那位白姑娘也忒可怜了。好好的一场无妄之灾。”
和孝一扬眉,“什么啊,我倒觉得那个白吟霜有问题,人家只是让她当楼上唱个曲,她干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啊,她不就是卖唱的吗?”
爱玛丽克笑着说道:“十公主所言甚是。兰馨格格,您啊,还是太善良了些。你想想,这个白吟霜长得又漂亮,又是个卖唱的,如果没个心眼,她能安然无恙的走到现在,早就被哪个大户人家抢回去了。且不说她唱的那些个曲子,不说这个,恐污了贵人们的耳朵。就说她一个卖唱的,就算多隆贝子请他上楼唱也没什么,为什么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只因为开始的时候,那个耗子赏了她一锭银子,她也刚好看见了耗子,知道耗子是个家世不凡的。”
“这怎么说?”说话的是十七阿哥。
“你想啊,男人嘛,不都喜欢英雄救美吗?那个白吟霜很好的把握了男人的心理,所以多隆贝子去请的时候,她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正好激的那耗子为她出头。你且看吧,后面还有精彩的呢?这事啊,没完。”爱玛丽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惹得众阿哥公主们缠着让她以后还来说。
那些嫔妃们见爱玛丽克说的虽是些市井小事,但里面都暗含一些识人处事的方法,也就没理会爱玛丽克说的那些关于男人心理的混话了!
☆、第77章 梅花烙4
果然;隔几天爱玛丽克进宫的时候;又带来了此事的后续发展;让一干皇子皇女们还有嫔妃们听的是目瞪口呆。多隆贝子无意中打伤了白胜龄,结果白胜龄伤重不治死了,而皓淄贝勒此时被关在府里读书。白吟霜没办法;只好在天桥那卖身葬父,卖身银子是五十两。
兰馨格格拿着帕子擦泪;“好可怜啊;表哥怎么能这么做呢?”兰馨哥哥的母亲和多隆贝子的母亲是姐妹两;所以多隆贝子是兰馨的表哥;两人小时候也是见过面的。
爱玛丽克一哽,这皇后娘娘是怎么教孩子的啊;看看她教养出来的兰馨格格和十二阿哥,太天真了些,虽然身为母亲,保护孩子是人之常情,但是保护过度就有些不好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养在深宫中,哪知道什么世事人情啊,会这样想也就不奇怪了。
爱玛丽克见别的公主阿哥居然也有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知道一般大户人家买个丫头要花多少钱吗?”
不要说公主阿哥了,就连有的嫔妃都不一定会知晓,爱玛丽克说道:“好一点的丫头死契大概十两银子一个。”
“什么?才十两银子?那个白吟霜居然要五十两,她以为她是谁啊?”和孝公主气愤的说道。
十七阿哥知道的多一点,“她这是想待价而沽吧?”
“虽不中亦不远矣。”爱玛丽克笑着说道,“其实那个白吟霜的心思并不难猜。她之所以要价那么高,一方面是借这个高价吓退某些人,好让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她要等的那个人。另一方面,就算等不到她要等的人,能出得起五十两银子买一个丫鬟的人,出身肯定是非富即贵,而且颇有些怜香惜玉的男人。这样的人,白吟霜如果跟了他,也不错。”
“那后来呢?”
“后来,皓淄得知消息后,赶到了天桥,正好看到了一出弱女子不畏强权,痛打纨绔子的好戏了。这让皓淄更加以为,白吟霜是位品性高洁的好女子。”爱玛丽克说道。
“那个纨绔子不会是表哥吧?”兰馨紧张的问道。
“格格说对了,就是多隆贝子,其实多隆贝子也是好意,他将白胜龄打伤了,一时害怕就逃跑了,事后心里愧疚,他本想买下白吟霜,好好补偿一番的,谁曾想那个弱质纤纤的弱女子,居然会当街发威,拎着琵琶就跟在多隆贝子身后追打呢?多隆贝子念其身为女子,不想伤害她,谁知道那白吟霜看到了皓淄贝勒来了,越发得了意,多隆不得已,让侍从们打晕了她。谁知道那皓淄贝勒冲上来,什么残忍、狠心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爱玛丽克摇着头说道。
皇子公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然后啊,皓淄贝勒也在外面买了个小四合院,金屋藏娇了呗。为了害怕白吟霜寂寞,还买了一个丫鬟一个老妈子伺候呢,那白吟霜醒来后倒是认认真真的为她爹收起了孝,整天一袭白衣翩翩。”爱玛丽克接着说道。
“她还知道守孝,还算是个不错的。”说这话的是十二阿哥。
“她穿白衣除了守孝外,还有一个原因。民间有句俗语,女要俏,一身孝。那白吟霜本来的容貌只有七分,这一身孝一穿,立马有了十分。你若说她是认真守孝,那有人守孝期间莺歌燕舞,尽唱些淫词艳曲吗?最要不得的是居然还孝期失贞”
爱玛丽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乾隆的一声怒吼打住了,顿时,一屋子的人都恭敬的下跪请安。乾隆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十五阿哥永琰。
乾隆坐定后,让大家免礼起身。然后看着爱玛丽克问道:“爱玛丽克,你说的是真的吗?”
爱玛丽克附在地上,心里有些小得意,她就知道乾隆会来听墙角,她是故意说的,就是人乾隆明白皓淄是个什么样的人,想起原剧中乾隆还一副感同身受的和皓淄讨论心有所属的感受什么的,爱玛丽克就觉得恶心。什么心有所属,什么情有独钟,什么情不自禁,都是男人自私的借口而已。
“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爱玛丽克,你为什么要和公主阿哥们说这些?”十五阿哥问道,十七阿哥和和孝公主都不满的看了十五阿哥一眼,十五哥你干嘛针对爱玛丽克啊。
“回皇上,回十五阿哥,奴婢之所以会把这件事跟公主阿哥们说,就是希望公主阿哥们有所提防,尤其是公主们,公主们养在深闺,对这些污糟事一无所知的话,万一以后额附也被这类女子所迷,那么公主岂不可怜。”爱玛丽克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大着胆子说道,“其实奴婢还有个原因,希望皇上听了之后不要生气。”
“你说。”乾隆阴沉着个脸说道。
“是。奴婢在民间听说,皇上有意为兰馨格格选额附,而硕郡王福晋曾多次说过,硕郡王长子皓淄贝勒肯定会尚主,奴婢以为是宫里和硕郡王府有了默契。所以那次在龙源楼看到皓淄贝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