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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世纪,夕梨所有的学习科目里只有体育一项是最引以为豪的,英语和历史却是常年不及格。要不是靠着刚刚穿越来西台时,凯鲁的一吻学会西台语言,她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掌握这门外语。但偏偏她记得特洛伊,因为那位绝世美人实在太有名了,哪怕没有枯燥的课本,也有众多拍摄了她生平的电影,所以凭着有限的历史知识,夕梨可以确定希腊一定会赢得战争。
既然是必赢的战争,怎么可以放任凯鲁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摒弃到手的利益呢?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夕梨更加不能原谅自己了。
夕梨不但强烈要求凯鲁参战,而且愿意充当先锋官,即便战场发生了什么瞬息万变的转折,有大半年的时间,夕梨哪怕是中途从特洛伊回到哈图萨斯也是来得及的。听闻夕梨的决定,包括伊尔邦尼在内的众人都带着自己的私心,都希望夕梨最后能够留下来成为皇妃,更加不会劝阻她,凯鲁想了一夜,最终答应了夕梨的请求。
伊尔邦尼看着两人相对的身影暗暗笑了一下,出了哈图萨斯,事态就绝非人力可以控制。哪怕会背负骂名,他伊尔邦尼也要使尽手段将伊修塔尔小姐留在皇帝陛下身边。
侍女们看着智计百出的伊尔邦尼大人在笑,不由身上一抖,齐齐打了个冷战。
半个月后,西台大军就往东路集结,越接近特洛伊,就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腊与西台以及埃及诸国隔海,交流十分有限,至少除了夕梨这个未来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绝世美女海伦。因此凯鲁在和希腊联军首领斯巴达王墨涅拉俄斯坐下来详谈之后,对于事情的起因反而怔楞了大半天。
原来那个身为斯巴达王后的海伦和人私奔了啊?凯鲁、夕梨连同跟随的所有人都愣了愣,这在西台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别说皇宫建在悬崖上逃离困难,就算是严密的卫队巡防,也不可能把可疑人物放出去。希腊,到底是怎样野蛮而松散的国家啊?
凯鲁突然对这熙熙攘攘的联军不再抱有这样大的信心,开始认真地坐下来研究特洛伊的布防。在发生诱拐王后海伦之前的几十年,希腊就曾攻下特洛伊,当时的联军首领是一个叫赫拉克勒斯的伟大英雄,据说有一半神的血统,他在攻下特洛伊后杀光了国王全家,却留下了一个公主。就是这位公主庇护了一个残存沦为奴隶的王室子弟,并为他赎身,成为了现在的特洛伊王普里阿摩斯,而诱拐了海伦的,就是普里阿摩斯的儿子帕里斯。
所有人又倒抽一口冷气,希腊人为什么总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反复发生错误,而不吸取教训呢?就连夕梨都不安起来,除了希腊人会赢以及最后那出木马计,她对这些前因后果及战争进程都毫不知情。但她很快又安下心来,只要西台不是进行海战,这支从未遇上过敌手的陆上之师根本没有敌人。
夕梨的想法是好的,但真的站到特洛伊城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松散的希腊联军会拖垮西台军的后腿,特洛伊经过几十年前那次屠城,城防坚固,且对希腊人的战术研究透彻。非但久攻不下,三个月内希腊联军就产生了第一次溃败,好在西台保留了实力,并没有多大的伤亡。
对此凯鲁很有些恼火,特洛伊的战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低估特洛伊人,却高估了希腊人,那些所谓的英雄却都是成日爱吵架嚷嚷的草包。他终于按捺不住发声,为了此次溃败谴责那些联军主帅,最后双方达成协议,采取拖延战术,转而攻打特洛伊周边,争取在第二次总攻之前,将特洛伊变为孤城。
这种围城的招数,不过是下下之策,实在不是凯鲁的作风,可是也没有办法。
就算打不下来,围也要围死它。凯鲁心里默默估计着时间,两个月,只要两个月就够了,还剩下一个月时间让夕梨赶回去。
夕梨却完全不在乎回家的事情,她满脑子都在想战况怎么会这样?她却忘了,如果希腊人无往不利,最后又怎会被迫使上木马计呢?只是这些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说而已。
西台远征军的动向,每天都会送到赛那沙的手上,转眼就又是三个多月,饱受弟弟们敬重的穆尔西里二世皇帝这回却马失前蹄,跟着希腊人半打半拖,陷入了战争胶着的泥潭里。赛那沙也不由皱眉,他不在现场不好轻易判断,但是一个小城邦为什么久攻不下,让凯鲁顿失了以往的水平?
而且他没有忘记,不久以后金星又要升起了。
“战况还是不好吗?”阿肯娜媚心知肚明地问他,她最近入睡越发艰难了,肚子越来越大、脚背开始浮肿,皇太后几次三番派使者们催她尽可能回到底比斯生产,但是看到阿肯娜媚憔悴的样子,使者们也不好说话了,蒙妲丽好说歹说孕后期就是这副模样,也不能让法老安心,阿肯娜媚叹了口气:“西台海域这样广,却没有拿得出手的港口,说到底,我也能够理解穆尔西里的急切。”
但是急切也要看对象,希腊人根本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巴,为了一个女人组成的军队,又能够英勇到哪里去?他怕阿肯娜媚担心,就把这些事情当做笑话讲给阿肯娜媚听,拉姆瑟斯在下头啃着一个无花果,啧啧有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值得一群男人这样?据说是抽签决定嫁给谁的,没抽上的就宣誓一旦中签者因为海伦陷入麻烦,其他人都有义务发兵帮忙。”
阿肯娜媚果然被逗乐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这女人迟早会招来麻烦的呀?到底是有多美呀?”
拉姆瑟斯往阿肯娜媚瞬间展颜的脸上看了看,又和赛那沙对望了一眼,身为男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埃及其时有四百万人口,希腊各个城邦加起来至多只有一百万,埃及最美的人和希腊最美的人,这分量可不一样。天天对着阿肯娜媚的脸,恐怕那个海伦实在不会有多惊艳。
拉姆瑟斯便耸耸肩,这时阿肯娜媚轻呼了一声,原来腹中胎动,薄薄的肚皮上凸出一块,赛那沙觉得那是孩子在里头伸展腿脚,惊奇得又跳又喊、大呼小叫,甚至就跪着把耳朵贴在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拉姆瑟斯实在受不了法老这副新爸爸的稀奇神情,因为他自己经历太多,便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默默地退了下去。
三角洲的守兵前段时间跟他汇报,一艘途径爱情海的斯巴达商船,因为遇上了逆风,被吹离了航线,被迫到达了埃及海域。又因海上大风始终不停歇,船上的人不得不上岸。这个时候听说特洛伊掀起了大战,这些人就更没有离开的愿望了。而士兵告诉拉姆瑟斯,其中有一男一女十分可疑。
商人们上船后便只会寻找暂住地,终日在酒馆厮混,探听消息,琢磨着可不可能趁着停留期间再做一笔生意。而那一男一女却反其道而行,雇了个向导把他们带入了沙漠深处,那里有一处可供人藏身的神殿。
想到那个神殿,拉姆瑟斯觉得有点上火,后槽牙隐隐疼了起来。如果他要动手的话,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把人从神殿里骗出来。
海伦金发美妙、长裙飘舞,在烈烈沙风里也犹如一颗善良的明珠,她脸上戴着细小的珍珠串成的珠网面纱,挡住了大半张脸,但是一双犹如晴天的碧蓝眸子顾盼生辉,引得那向导也时不时多看上几眼。帕里斯默不作声地牵着几匹背负重物的驴子,他十分不习惯这自小到大第一次踏足的沙漠,又不敢露出自己携带的大量财物雇佣人力和船只,只好全靠自己吃苦。
又走了半天,他脚下没有留意,脚踝一酸跪倒在了沙漠里。
海伦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去扶住他:“帕里斯,你坚持一下,在圣城孟斐斯有一座异邦神庙,不管是谁,只要进入神庙寻求庇护,并印上神庙的神符,皈依天神,那么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抓走我们。帕里斯,只要在这里,任何人都再也不能分开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夕梨的教训告诉我们要好好读书啊,一知半解那是不行的……你知道希腊打赢特洛伊,却不知道整整打了十年啊喂,你还想回家么……
历史上位置敏感、却又酷爱作死的国家,特洛伊可以算一个。安卡拉离哈图萨斯遗址不远,特洛伊这个地理位置真是够优越的,夹着尾巴做人行不行啊……
☆、9第109章
帕里斯推开海伦;只觉得让女人搀扶自己是一种耻辱,若不是航线出了差错;这会儿他也是一个为祖国浴血奋战的战士呢!他揪紧了手里牵着驴子的缰绳;喉咙因为呛入风沙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海伦又要扑过来进行关爱询问;他摆摆手闪开了。
他帕里斯怎么能输给沙漠呢?简直笑话。
海伦碧蓝的眼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尼罗河和河上悠然航行的船只;神情中难掩渴望,可她想到自己还在受苦的情人,就把那种渴望狠狠咽了下去。好在两天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古老而伟大的城市孟斐斯,这是整个埃及外来人聚集最多的城市;海伦和帕里斯便没有那么担惊受怕了。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从行囊里挑出了三十德本的金子,贿赂赫拉克勒神殿的祭司,好让他们暂时躲藏避避风头。
赫拉克勒是很久以前腓尼基人行商之时在下埃及修建的一处异邦神庙,一直以来都有“异邦人的庇护所”之称,就连埃及官方也都默认潜藏其内的外乡人,不论犯了何种过失,都能得到埃及对其绝不侵犯的保护。这不但是埃及作为一个大国的实力,也是埃及作为一个跨地区大国的豁达。
虽然拉姆瑟斯此刻对这条法规咬牙切齿。
待这二人的身份得到确认,他当下就顾不得形容不整,立刻就回到孟斐斯的大宅,禀报了暂住的法老夫妇,赛那沙惊讶得有点回不过神:“你是说这对私奔的男女躲到埃及来了,那边的仗岂不是白打了吗?”
阿肯娜媚横了他一眼:“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的借口……”
“那你就错了,阿肯娜媚。”赛那沙讨好地道:“如果是为了你,打仗又算什么?不过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斯巴达王后宫不稳,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王者。”
虽然知道赛那沙的话有甜言蜜语之嫌,但阿肯娜媚还是笑了。
拉姆瑟斯轻咳一声道:“这两个可是祸害,就算不抓着他们押送回去,也不能让他们待在埃及成为隐患。”他烦恼地抓抓头,这些可是他花了力气从神殿女祭司那里套出的情报,要不是那个女祭司还略有几分姿色,他才不会那么卖力:“可是他们躲进了赫拉克勒……”
赛那沙金褐色的眼睛眨了眨,看着拉姆瑟斯笑了:“既然我们进不去,就让他们自己出来。”
阿肯娜媚心满意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也对着拉姆瑟斯笑:“据说那位帕里斯王子长得很英俊吧,不过我们的维西尔拉姆瑟斯大人也很不错呢……”
拉姆瑟斯打了个冷战,法老夫妇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缠腰布上随意打着的结,表示明白他刚才去干什么了。
赫拉克勒神庙长宽都不过两百步,一眼就可以望到头。海伦一个早上已经无聊地走了十个来回,而那个曾经对她说过无数豪言壮语的帕里斯自从安顿下来之后反而很坐得住,耐心地翻阅莎草纸上的古代诗歌,对海伦的焦躁完全视而不见。只有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和光彩熠熠的褐色眸子,才勾起海伦往昔不顾一切的热情。
不过在神庙里他们不得不有所顾忌,情热便迅速地冷静下来。
神庙建在孟斐斯城郊一处临近尼罗河的高地上,从窗外就可以看到昼夜奔流不息的尼罗河,以及河对岸忙碌热闹的工地,海伦常